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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遣教母 page 10 作者:喜格格

  “蓓嘉,你说对不对?”

  不是要她都不要说话,现在突然问她意见是怎样?蓓嘉皱眉,满脸困惑看着李奥。

  他现在到底在演哪一出戏?她看不懂,可不可以先翻译一下,她再决定要怎么反应。

  宫维昕眼看悟嘉完全没有要否认的意思,一双眼还紧紧盯着李奥,宛若一对亲密情侣正在凝视对方。

  这就是她的回答?

  他握紧手中的公事包,直到指关节隐隐泛白。

  “跟我来。”

  蓓嘉耳边刚听见这句话,下一秒,左手腕被人用力握住,往前一扯,她脚步一个踉跄,瞬间被一股霸道力量拉进书房。

  她心中警铃大作。

  不妙,情况真的很不妙,但她什么也没做、没说,不是吗?

  第8章(1)

  砰的一声,门板被重重关上。

  蓓嘉看着他满脸火气的怒容,全身绷紧。

  砰,一声轻响,沉重的公事包落在两人脚边,她不自觉轻颤一下。

  他十万火急把她拉进书房,到底想说什么?

  宫维昕将她拉进书房,欺身上前,将她困在门板与他身体之间,双臂落在她脸颊两侧,炯炯目光直盯着她。

  李奥刚刚故意说那些话,她为什么不开口反驳或是表示意见,难道她也那样认为,是吗?

  像我们用颜料生活的人,自然比用法律生活的人更热情、执着,也能更懂对方心里的想法,相处起来更对盘。

  想到李奥说这些话时的挑衅神情,还有那一声声刺耳的我们、我们,他胸膛起伏越来越剧烈。

  “蓓嘉。”宫维听眼神复杂看向她,下颚绷紧。

  “嗯?”听见他低沉的呼唤,她的胃迅速一缩!他看起来好混乱、好生气,也好——无奈。

  “你完全赞同李奥说的话?”他目光紧盯着她。

  “他好像也没说错什么。”蓓嘉想移开目光,短暂逃离他炽热的视线,可是她做不到,只能被动凝视着他。

  “你打算跟他在一起?”宫维昕嗓音低嗄的问。

  “跟谁?”她脑袋一团浆糊。

  “李奥。”他从齿缝中挤出这两个字后,双目锐利的盯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清。

  “哪有,他是我朋友。”她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抬起双手在胸前猛然挥动。

  宫维昕脸部肌肉稍稍松懈下来,脑袋略微降温后高速飞转起来,垂首看着她紧张否认的模样,眼底飞入一抹促狭。

  不管那个李奥安什么心,蓓嘉似乎很担心他误会。

  “我也只是你的朋友?”他言语上步步进逼,手也没闲着,一掌握住她在两人之间晃个不停的小手,低头,逼近她眼前。

  两人唇瓣只相距零点一公分,他能感觉她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先前为了尊重她想专心参加比赛,才暂缓要她正视两人之间早就暗潮汹涌的情愫。

  但他的尊重,绝不包含另外一个男人的觊觎。

  “我不知道。”他说话时的热气轻吐在她唇上,蓓嘉紧张到头皮微微发麻,大脑的思考功能完全停顿。

  “你不知道什么?”宫维昕发挥大律师本能,半敛双眸,一边冷静探问,一边对她施展男性魅力,沙哑地道:“不知道我对你有意思,还是不确定你对我的感觉?”

  她呼吸急促,敏感察觉他说话时薄唇若有似无地碰触着她,害她脑内大当机,一堆意思、感觉像在绕口令似的在她脑中飞转着。

  “又不说话?”宫维昕说话语气半是无奈、半是狡猾,握住她手腕的大掌徐徐往上拉。

  他不要有任何东西挡在两人之间。

  蓓嘉呼吸越来越急,想要说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现在我们来确认一下……”他直视她眼底深处,男性嗓音带电,轻柔地催眠她每一根绷紧的神经线。

  确认什么?她想张口问,却发不出声音。继脑袋因他当机后,现在连发声能力也跟着瘫痪。

  “……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感觉。”宫维昕嗓音低沉如大提琴。

  蓓嘉费力呼吸着,感觉血液在血管里以万马奔腾之势急速奔流。他怎么知道她想问什么,这男人有读心术吗?

  一切胡思乱想,到此为止——

  她耳边传来他蛊惑人心的一句“老早就想对你这么做”,下一秒,温热又极富弹性的薄唇温柔地吻上她微启的粉唇。

  两人唇瓣相触时,蓓嘉忍不住发出叹息般的呻/吟。他吻她的方式,仿佛她是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又带点霸道的掠夺。

  她轻轻闭上双眼,感觉四周飞满色彩缤纷的蝴蝶,不自觉踮起脚尖,主动迎合他越吻越深入的渴求。

  直到她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他面前,他双手及时紧紧揽住她腰身,收拢手掌,将她压进厚实胸膛,更加深入吻着早已经意乱情迷的她。

  他是怎么办到的?在充满危险与掠夺的拥吻中,同时给予她无法抗拒的温暖与安全感。

  “唔……”蓓嘉不自觉呻/吟出声,沉浸在他给的热情与珍惜里完全无法自拔。

  宫维昕察觉她的沉溺与享受,左掌托住她背部,右掌罩住她后脑,强迫她仰起头,不断加深这个热吻。

  直到她快不能呼吸,他才突然放开她,在她深深吸入一大口救命的氧气后,热唇再次占领她所有感官、思绪,以及体内每一颗细胞。

  叩、叩。

  敲门声传来。

  被宫维昕紧紧拥着的蓓嘉,全身猛然石化。

  他圈抱着她,以极缓的速度从她迷人双唇中离开,她吻起来的感觉如此美好……

  她就在身前,气息正微喘着,双眼氤氲,因为敲门声惊吓得双眼瞠大,宛如被探照灯照到的受惊兔子。

  出于本能,他俯首,在她额头落下安抚一吻,感觉她绷紧的神经徐徐放松下来。

  “蓓嘉?”是李奥的声音。

  蓓嘉身体轻轻一抖,一副做坏事被人当场逮到的窘迫令她双颊酡红,眼神里有着糗得要命的尴尬。

  纵横情场得心应手的李奥,会不会猜出他们在这块门板后头发生了什么事?

  见她赤红着脸,正要开口说话,宫维昕一根食指点住眼前被自己吻肿的红唇,扬嗓回应——

  “李奥,有事吗?”他凝视着她,撇嘴一笑,她心头惊了一下,才刚瞪大双眼就听见他说:“我跟我女朋友正在“沟通”。”

  闻言,蓓嘉清楚察觉一股热气直冲头顶!如果她是笛音壶,现在恐怕已经“哔!哔!哔!”直叫个不停。

  令她感到更糗的是,李奥在外头吹了声口哨后,接着说:“那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请转告蓓嘉,我明天就回巴黎,记得把废寝忘食画的作品寄出去参赛,期待在颁奖典礼上跟她碰面。”

  “我会的。”宫维昕对她温柔地笑笑,薄唇再次企图覆上她发烫红肿的唇瓣,却察觉她又紧张起来。

  他胸腔里发出闷闷的低频笑声,眼看她脸颊又更红了,在他担心她会不会因此烧起来时,胸口被她重重捶了一下。

  这拳可一点也不含糊。

  呼应着她越来越红的脸色,他脸上的微笑不断加大。

  “好好照顾“坚强过度”的蓓嘉。”李奥嗓音带笑的交代。

  宫维昕专注凝望着她,锁住她企图逃离的目光,一掌捏起她的下巴,他呼息的热气吹拂向她敏感的双唇,她整个人轻颤起来。

  蓓嘉困难吞咽着,晶亮双眼被霸道视线紧紧锁住,脑袋里不断发出警告,可身体却期待着他即将落下的吻。

  然后,她听见他的沉稳嗓音,如发誓般缓缓吐道——

  “老话一句,我会的。”

  下一刻,她再次被他深深吻上。

  自李奥回巴黎后,她跟宫家男人们告了假,闭关整整七天七夜、没日没夜地拚命画,终于在今天把作品寄出去。

  蓓嘉左手撑在门板上,右手慢吞吞按完密码,喉咙底部突然传来一阵痒。“咳……”

  这次咳得很严重,右手压着胸口,她把头抵着门板,全身所有气力都拿来应付咳嗽跟咳到反胃的腹部。

  她刚咳完一轮,全身冒起一股令人皱眉的热气,紧接着又是一阵喉咙发痒的猛咳。“咳……”

  好不舒服……

  忽冷忽热的身体让萑嘉闭上双眼,靠着门板猛喘气,等身体恢复一点力气才有办法往前跨步。

  未料,突如其来一阵猛烈、真实、翻天覆地的头晕目眩瞬间笼罩她所有感官,“啊——”蓓嘉吓得轻叫出声。

  这次也病得太严重了吧?会死吗?不要啊,她还没机会多了解宫大律师……

  第8章(2)

  “叔叔,蓓嘉是不是被我传染了感冒?”

  是子陵的声音?她张大双眼,想要看清楚身边状况,不看还好,这一看心口猛然一缩。

  宫维昕那张英俊、从容、冷静到近乎天神境界的尊容,就在她眼前斜上方不到十公分处,刚才那阵天旋地转的头晕目眩,不是幻象,而是他轻松的将她公主抱带来的影响。

  她盯着他脸上表情,内心暗暗叫糟。噢!他浑身正隐隐透露出不太妙的情绪。

  “汪!”宫保鸡丁仿佛在呼应她心里的想法,热情吠了一声。

  蓓嘉盯着那张濒临瓦解的冷静面具,反胃的感觉更加强烈。他在气什么?

  就在她莫名怕得要命的当下,宫维昕将她放到床铺上的动作,却出乎意料之外无比的温柔,仿佛她是刚出生的婴儿。

  “谢谢你抱我进来……咳……我睡一觉就会没事。”她说完,赫然发现他突然一脸像被人甩了一巴掌般瞪着她。

  “既然没事,我就回去了。”宫维昕墨黑色眸子闪动异常可怕的光芒,利刃般的视线冷扫向她。

  “好,再见。”蓓嘉瑟缩一下,不明白他在不高兴什么,慌张转开目光看向一

  脸担心的宫子陵跟宫保鸡丁。“子陵……咳、咳……宫保鸡丁拜拜。”

  “叔叔,蓓嘉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我们不是几天后要去台南赤崁楼跟树屋写“台湾文化之旅”的作业?这样蓓嘉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吗?”宫子陵没有跟她道别,反而仰头,满脸不赞同的看着叔叔,不懂叔叔怎么会让蓓嘉跟他们说再见。

  刚刚从电梯走出来时,叔叔明明吓得马上跑去抱她,怎么现在转身就走?叔叔好奇怪喔。

  “蓓嘉说没事就没事。”宫维昕嗓音冷硬,粗鲁打断宫子陵说到一半的话。“走,回家。”

  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蓓嘉突然感到一阵心酸。相对于子陵,这宫维昕真无情,一句问候跟关心都没有,轻松道再见就走?

  她想要宫维昕留下来陪自己,但另一方面她又严厉要求自己要坚强、不要给身边的人带来太多麻烦。

  “子陵,谢谢你的关心,听叔叔的话,赶快回家……咳、咳……”话说到一半,喉咙一阵发痒,她立刻昏天暗地的猛咳起来,还得努力把话说完。好惨!

  “……小心被我传染了。”

  听见她又咳个不停,宫维昕僵着脸,不发一语。

  “我才不怕咧!”宫子陵挺直背脊,小小身躯站得直挺挺。“上次我生病,蓓嘉你也都在我身边照顾我啊。”

  “那不,……咳、咳……不一样。”蓓嘉虚弱微笑,暗中深吸几口气把想咳嗽的发痒感硬生生压下。

  “走吧,蓓嘉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宫维昕黑着一张脸,一掌压在宫子陵肩上,莫测高深看她一眼,随后叔侄俩转身离开。

  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越来越远,她感觉一阵排山倒海的孤独、无助几乎让脆弱的她灭顶。

  临走前,连宫保鸡丁都比宫维昕在乎她,还会转过头,一脸同情的看着她,小小声、仿佛怕被宫大律师听到般的汪了一声。

  “拜拜。”语嘉也小小声回宫保鸡丁一句。

  话甫出口,一阵强烈痒意爬上喉咙,她飞快抬起左手,用力捣住嘴巴强忍住,

  等他们走出房间,才放任自己大咳特咳出声。

  她不想让别人为自己担心,一直以来她是照顾者,而非被照顾者。

  她咳得胸口发疼,紧紧闭上双眼,整个人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

  “呼……呼……”真不是普通难受。

  突然,一阵冰凉覆住她额头,滚烫的身体得到缓解后慢慢放松下来。

  唔,好舒服……

  不对!

  蓓嘉霍然瞪大双眼,怎么凭空有冰凉的感觉?

  她转头一看,惊见脸色难看的宫维昕站在床侧,除了额头上的冰枕以外,他手中还拿着装着半杯水的玻璃杯以及一包药。

  “你不是回去了?”她脱口就问。

  他静默两秒钟,垂目,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般呼吸不顺畅,脸色由黑转青,再由青转白,最后又转成阴暗的黑。

  刚刚关上门时,听见她在里头咳得那么厉害,他能走得开才有鬼!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能稍稍依赖他一点,他不值得她信任吗?

  宫维昕在床铺边缘坐下,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她眼皮子底下,沉沉下令。“先吃退烧药。”

  “喔,谢谢。”蓓嘉轻声应诺一声,在他搀扶下坐起身,小心观察他阴沉的神情,乖乖把药吃掉。

  他发现她发烧的事了?很有可能,他刚刚抱起她时大概就察觉了。以为他走人了,没想到又折回来要她吃药。

  其实他还满在乎她的,至少注意到她发烧了。以前发烧时,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退烧药,在床上躺个一天,盖着大棉被闷出一身大汗,隔天继续出门工作。第一次有人倒水拿药给她吃……

  宫维昕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等着她主动开口说明自己的身体状况,或者请他留下来照顾她。

  但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吃完药后,默默把杯子跟药包纸放入他朝她张开的手掌里。

  她总是表现得很坚强,不仅大小事情都自己打理,连病得如此严重,也不愿开

  口请他留下,明明一脸要人陪的模样。

  而她越小心隐藏自己脆弱、需要保护的那一面,他体内的男性保护欲就会越来越强烈。她可不可以不要在他面前逞强?

  宫维昕扶她重新躺下,单音命令。“睡。”

  “我——”蓓嘉虽开了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想要他留下来陪自己,可是又不想强拉住他,最后满腔说不出口的请求,全被一阵猛咳震得四处飞散。

  “咳!咳……”

  “不要说话,闭上眼睛。”他皱眉,把水杯放到地上,大掌拉起棉被替她密密盖好。

  “可是你——”理智告诉她要坚强。

  “你再开口说一个字,我马上吻到你说不出话来。”宫维昕警告,眼神却充满她愣愣收下他眼神传递出来的关心,心里头开了一朵花,病得乱七八糟的脑袋

  一时嘴快,脱口而出:“你不怕被传染感冒?”

  宫维昕懒得回答她,坚定视线盯着她,无声传递出“你以为我会在乎”的讯息,出言催促。

  “闭上眼睛睡觉。”

  蓓嘉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嘴里嘟囔两句话后乖乖闭上双眼。

  本来以为有他在自己身边,她肯定会别扭到睡不着,结果不到一分钟时间她就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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