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大胆了,竟然恢复了男儿身,还夜闯进来,要是被发现怎么办?」她忍不住轻责他,令狐绝目光一亮,听出她语气中的担忧。她在担心他?嘿嘿,这表示她在乎他哩,而且从刚才他就注意到,雨儿没有推开他,还乖乖让他抱着,果然烈女怕缠郎,可见死缠烂打是有用的,他的臂膀只收紧了些。
「放心,那两个侍女都被我点了睡穴,不会发现的,」他似有若无的与她耳拜厮磨着,用他灵敏的异子噢着她沐浴后的清香,「你怎么知道我被皇帝带走?」她好奇的问,「你娘告诉我的。」
「你见到娘?」
「我不只见到丈人和丈母娘,还有大舅子、二舅子,他们受人要肋,我这做女婿的当然要全力帮忙。」他一边低声说着,一边主意她的反应。
独孤秋雨听到他要帮忙,再也抑不住心中的激昂,抓着他的衣襟问道:「你打算怎么帮?」
感受到她的期待和依赖,他笑了,她居然没有反对他话中的称呼,他故意说出这些称谓,甚至自称女婿她都没抗议,等于是认同了?很好!很好!
他将见到独孤擎和夫人的原委说乎她听,他与他们批定了计策,他们依然照原计划第十日出走,他已经在水井中投毒,这毒药并不会致人于死,却会让人失去功力三个门,而且不会立即发作,中毒者也不会察觉到,这足以制住刘武陵带来的手下以及那些门派高手。
他将解药给独孤家的人暗中服下,又留下几瓶毒药给他们,告诉他们使用方法,并与他们约定好联络方法和会合地点,便连夜赶来救她。
就算皇帝的人马和高手再多,也不会料到有他令孤绝从中搞鬼!毒公子的名号非虚,何况他是暗着来,不会傻得去跟那么多人正面拚斗。
一旦那些人毒性发作,独孤擎和夫入便可以带着所有入平安进入地道,守在外围的官兵也不足俱了。那些发作的人瘫软在地上,哪里还有空闲去追独孤家的人?等三个月过去,独孤家的人早就从中原消失,去大漠了。
听到这里,独孤秋雨再也抑不住内心的欢喜,酸涩的眼止不住高兴的流下两行热泪。
令狐绝抱着她,立即察觉到她脸上的湿润他捧起她的小脸,;昌柔的、心疼的、安抚的亲吻着她的眼睛、鼻子,还有小嘴,绵绵柔情,一点一滴的偎暖她的心,牵动她的情,逐寸化解她的坚强,攻占她的脆弱。
独孤秋雨让他亲吻着,她从息度紧绷转为放松,整个入软陷在他的体抱里。
她被他吻得昏昏沉沉,一颗心也被他的温柔寸寸浸染,没有察觉到他今夜对她,亦是有备而来的。
她虽然思绪迷离,但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想起了一件事,遂用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将他推开一点距离。
「对了,你怎么会有白鹤山庄的令牌和玉佩?」她问。
咦?还能思考啊?果然不好糊弄,得再接再厉。
「那令牌和玉佩是从白鹤山庄夫人的尸体上找到的。」他低声回答,暗用内力,让低哑的嗓音显得特别磁性动人。
「白鹤山庄夫人死了?」她一双大眼骨碌碌的,借着窗外微弱的银光,映出两点星芒。
「是的,我来此的途中,发现她死在路上,是被人所害,恐怕是仇敌所杀,反正他们也打算向皇帝投诚,我便将计就计,扮成白鹤山庄的人,诌了不少事。」他一边低哑地说着,大掌盖上放在胸膛上的小手,一边俏俏移开,让两人的距离再度拉近。
「原来是这样……」
她心想,扮成白鹤山庄的人的确是好方法,只是没想到白鹤山庄的夫人遇害了,江湖恩怨多,打打杀杀是常有的事,看来和爹娘兄长哲时远离中原,远离算计恩怨,日日在大草原上骑马奔驰,实是人生一大快意之事。
解除心中的疑惑后,她的思绪又开始迷离了,她不知道当令狐绝在她耳边轻语、亲吻她时,都暗暗输入了内力,这股内力藉由碰触和亲吻,输入到她体内,游走她周身十二经脉。
这内力不会伤她,只会让她感觉很舒服,宛若踩在云端上,飘飘欲仙,松松软软得让人想沉沦下去。
她只被吻得呈呈沉沉的,连听到稀稀嘘嘘的声音,也只觉得有些熟悉,却没深思那是什么。当她再度找回一点神智时,是因为身子一凉,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衣裳都被扒光了。
她羞得想抗议,可小嘴却被申入的火舌攻占,再度陷入一片迷乱中,冰凉的身子也被他灼烫的体温包围,他赤裸的身躯困住她,他的手臂、胸膛、和下腹的坚挺及大腿,如同着了火,摩擦着她的木肌玉肤,撒烧着她,寂辞的夜,一场木与火的庆典正在舞动,交缠的蔓子映在庆帐上,无声的喘息被压抑着,既痛苦只欢偷,身下的人儿似乎觉醒得六后知后觉了,羞怒的捶打他,这才明白他为何要田险恢复男儿身了,原来讨的是这个,不过她的抗议无力,千民快就被压在上头的人连哄带劝的征服,与他同游云端,沉沦欲海,隔日一早,用过早膳后,马车继续出发,独孤秋雨安静地坐在马车上,在她对面的,依然是皇帝安排来监视她的两名侍女,不晓得这马车是驶向皇宫,还是另有目的地,这两位侍女口风非常紧,表情也不多,她不开口,她们也很沉默,而且不管她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问不出,她也不再浪费口舌了,反正时间一到,令孤绝便会带她离开,去和爹娘兄长会合,想到令狐绝,她不禁脸颊泛热。令孤绝的一吻一触,历历在目在目,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他还敢摸上她的床,直是胆大包天。
下半身微酸的身子,是一夜缠绵的结果,她还得小心翼翼维持严肃的神情,不让人发现异样,所以一路上,她不是故意看着窗外的风景,便是闭目养神。这时候她隐隐听到前方传来笑声,让她好奇的聆听。
这笑声?是令孤绝和皇上?
「那位李姑娘似乎颇得主子的欢欣。」
这时马车外传来低低的讨论声,是负责守在她四周的护卫,独孤秋雨若似闭目养神,实则凝聚耳力静静听着,此时只闻另一名护卫的声音。
「那李姑娘天香国色,只懂得讨皇上欢心,回到皇宫后,肯定受宠。」
「她那股骚劲,直是说不出的诱人,今早我不小心与她对上眼,光是这一眼,就让我魂都飞了。」
「皇上对女色向来节制,却也对她另眼相若,让她共乘一骑。独孤家的小姐虽也是貌美如花,可惜太过严肃,一点女人的媚劲都没有,输李姑娘一大截。」
独孤秋雨听了只好气又好笑,她输给令孤绝?她这个货直价实的女人居然输给那个假女人?
虽然她一点都不想去讨好皇上,可是被说不如一个男人有媚劲,还直叫人不服气哪。也不知那令孤绝是怎么讨皇上开心的?他邪门歪道的本事还直多,竟让皇帝没再碰她,也没唤她,就连身边这些护卫都对他的美色动容。
唉,有一个美色男女通吃的丈夫,似乎不是一件好事,总觉得令人忧心,不太妙呀。
突然,她被自己的想法征住,尚未成亲,她竟然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夫君了?实在羞煞人哪,可是话说回来,她都和他欢好了两次,自己只对他动了心,不嫁他嫁谁呢?
她伸手摸着颈子上的古玉链子,那是令孤绝昨夜给她戴上的,要她别再拿下来,摸着古玉的温润光滑嘴角不禁弯起甜甜的弧度,这时她冷不防抬眼对上两双打里的目光,独孤秋雨心中一警,赶忙只回复成冷莫严肃的表情。
前方笑声隐隐传来,她也不禁勉起了唇角,好一个妖晓狡猾的祸水。
第19章(2)
马车行走了两日后,入城时已过午时,看着窗外的胡同,她心想,这皇上似乎也不急着回宫,说不定会在这座城里停留数口。
才这么猜测,马车便来到一座府邸前,从侧门驶入,在侍女的带领下,她被分配到一间独立的院落。
自从那一夜令狐绝半夜摸进她的房后,这几口都是在马车上夜宿,没机会与他相处,令狐绝也尚未对她透露如何离开的计划,今夜宿于这栋宅子里,他应该会半夜摸来吧?看他来了,她一定要问问他。
「姑娘,请准备冰浴。」监视她的其中一位侍女对她说道,一听到沐浴,独孤秋雨警觉立生,才刚入府,大白天的就要她冰浴?
「晚一点吧,我肚子俄了,何时开饭?」
「皇上有令,要姑娘们沐浴净身后,到主院陪皇上用膳。」
独孤秋雨璧眉不悦,唐允炽用意是要她洗得香香的,然后去伺侯他吃食吗?
想来实在生气,看着侍女们面无表倩的态度,似乎她若是不从,她们便会强来,如此吃力不讨好,除了忍似乎别无他洁,她突然一顿,回头问侍女。
「你说,皇上要姑娘们冰浴?那位李姑娘也一样吗?」
「是的。」
听到这里,独孤秋雨心头一安,随即想到,不对呀,令狐绝就算扮女人再像,总不可能把该有的东西变没有,没有的东西变成有吧?他要是把衣裳一脱,岂不是孤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她开始为他担心,明知他神通广大,但还是怀疑他有何妙法可以避人耳目?
在两名侍女的带领下,她去了浴房,两人负责监视她,自然连洗浴都不会放她一个人独处,所以整个过程,她都由她们侍候冰浴宾毕的,相信令孤绝也是同样的倩况,不过在她洗浴完,换上干净素难的衣裳后,都没听到任何惊动传来,心中孤疑更甚。
为她梳妆打扮后,侍女领着她走向唐允识所在的主院,尚未走到主院,就听到了悠扬的琴音,音色藉撤,沁人心脾,当她步入厅里,便瞧见了那对如天上璧人的一双玉影。
坐在主座上的,是冰浴过后的唐允识,他穿了一袭湖蓝色的宽袍,衣襟松垮,微微露出结实的胸膛,他的墨发此刻披散在肩膀上,不像平日玉冠束发,此刻半斜躺在软榻上,前方的几上摆放着菜肉美搜和水果,他的手上攀着琉璃酒盏,嘴角嗯着轻浅的笑,这样的他,少了一分威严,却多了几分风流调俏。
坐在他左侧的一名女子,穿着一袭浅桃红的宽袖罗裙,乌亮的垂马鬓上插着一朵谈粉色的珠花,眉如黛染,唇如朱点,眉眼间尽是娇媚风情,这美人可不正是那令狐绝吗?
此刻他正坐在琴案前,手指若兰花,轻拢懊抢抚出宛转的琴音,举手投足间,无不流露出柔媚的韵致。
在场的还有七王爷和十公主,这两人虽也是一个俊朗、一个美丽,可是有唐允炽和令狐绝扮的李茵菌在场,他们便只能成了陪衬,光华都被比下去了。
独孤秋雨忍不住盯着令狐绝,他换了衣裳,看样子也是冰浴过的,怎么没有露陷儿?
她被领到唐允炽右侧的位子,待她入座后,立刻感到唐允识投射来的视线,她低眉敛目,始终不敢和唐允炽的目光对上,想到白天那几名护卫的对话,心想只要自己表现得严肃冷漠,说不定可以让唐允炽不会人主意她。
每人的案上都摆放着大鱼大肉和水果,她是最晚到的,众人已经在吃食了,她坐定后,便也小口小口的吃起来,一双眼俏俏瞅着现场所有人。
令狐绝一曲弹宪后,唐允识鼓掌叫好,笑道:「想不到李姑娘不但人美,琴艺也这么棒。」
「茵茵能得皇上一句赞赏,便心满意足了。」他起身向皇上微微一福,姿态是说不尽的娇柔婉约。
一旁的七王爷也赞美道:「想不到这天底下有李姑娘这等才貌双绝的美人,宫中的公主、夫人都被比下去了。」
「七王爷见笑了,茵茵只是一介粗俗的民女,哪能比得上那些金枝玉叶的公主、夫人呢?」他笑语嫣然,水眸合羞地望了七王爷一眼便收回。
这一抛一收,却让七王爷看得色授魂与,独孤秋雨将这情形若在眼底,心下不禁汗颜,看来那护卫说的不错,她的媚功的确输给令孤绝,这家伙到底是去哪儿字来的媚术啊?
看完了七王爷和令狐绝,她的视线改茗在十公主身上,发现这十公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彷佛有心事,不知是怎么了?她一直来到这座府鄙才看见七王爷和十公主,不知是不是被皇上另外派了任务?
当她正沉思时,一旁传来侍女的低唤,叫了三声,她才猛然回神,回头望向侍女。
「独孤姑娘,皇上命你倒酒呢。」
她一征,转头望向皇上,发现他正盯着自己,不禁令她心生戒慎。他叫她倒酒?自己没手吗?分明是故意的,她有些怕唐允炽,更是干百个不愿意替他倒酒,于是忍不住朝令狐绝看去,见他一脸淡定从容,正扶着菜,小口吃着,吃完后,还会用绣帕拭嘴,动作优难美丽。
她收回目光,缓缓起身,来到皇帝身侧,跪在他身旁,执起描金绘花的酒壶,为他手中的琉璃酒盏注了六分满后,便将酒壶放下,然后理所当然的站起身,要走回自己的几座,可她才起身,手腕突地被大掌握住,一个拉扯,她的人跌到了唐允炽的怀抱里。
「啊!」她低呼,下意识要挣扎,耳畔却传来唐允炽带笑的好听嗓音。
「秋雨去哪儿?陪朕喝一杯吧。」唐允炽低笑,他的气息靠得很近,异息拂入她发间,引得她背脊僵硬。她被迫偎入他体里,背贴着他微露的胸膛,热度隔着衣料传来,让她一颗心都吊起来了。
「喝就喝,一定要靠这么近吗?」
如此直率不加掩饰的顶嘴,反而惹得唐允炽大笑,当他大笑时,胸膛鼓动起伏着,摩搓着她的背部,让她更加僵硬。
「来,朕这杯酒赐你,喝。」大掌端来的酒盏,递到她嘴边。
她心中气恼,虽不愿却也不敢件逆他,反正只是喝酒,尽快喝宪尽快闪人,于是她伸出手要接过酒杯,腰间的手臂却突然环过她的双手,往内一缩,将她整个人困在横过的臂膀内。
「朕喂你。」低哑的嗓音带着三分挑逗、七分调情,他低下脸,一手环她,一手执着酒杯,这让她更加陷入他的怀抱里。
独孤秋雨的双颊很快呈染成两朵红云,泄漏出她不习惯这种太过亲密的举止,尽管她脸现僵色,却更添不矫揉造作的风情,她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正是吸引唐允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