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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很挠心 page 8 作者:安靖

  “而且什么?”陈东源的心被她的停顿悬到半空之中,要上不上,要下不下,难受得很。

  “你这是在紧张吗?”她被他的急切逗得失笑,却被他以一记火热无比的吻吻得昏头转向。

  “快说!”他低喝,感觉自己的脸跟耳朵都火辣辣地烫。

  紧张了,又害臊了,原来这个男人也会紧张、害臊的,不知为何,这个认知让她的心情大好。本来她想再逗一逗他,但是这男人的表情认真到让她的心都忍不住为他一颤,教她都无法狠下心来了。

  “臭男人。”害她都不能欺负他了,她咕哝出声,指头捏了捏他的鼻尖,“而且我无法否认,对于你的身体,我很喜欢。所以我无法肯定自己对你到底是肉欲多一点,还是喜欢多一点。”

  她的回答令陈东源啼笑皆非,也不知道是要狠狠地把这个小女人吻昏过去,还是将她反过来狠狠地打她屁股一顿。

  “你这个女人,什么叫作喜欢我的身体,你把我美好的人格放哪去了。”他的心情被她逗得忽上忽下,现在又被逗得啼笑皆非的,害得他真的真的很想把这个女人吻得直接昏过去,以作惩戒。

  为什么老天爷要让他喜欢上这样的一个奇特的女人,是嫌他的人生太过平淡,会太过无聊是吗。总之现在他都已经喜欢上了,要他换别人,他可不会愿意,所以就这么认了吧,承认他已经不可能换另外一个人喜欢了。

  “算了。”陈东源低叹出声,“至少你是喜欢我的身体,对我的身体有兴趣的,不是对我整个人都一点感觉也没有。”

  “嗯,陈东源,我也觉得你只有这一点比较可取。”难得他处于下风,艾小蒙还是忍不住会趁机欺负他一下。

  “你这女人。”他咧嘴,被她的尖牙利嘴刺得堵心,“再过一阵子,等你发现我的个性有多美好、为人多成功后,你一定会迷恋我,迷恋得不能失去我!”

  “陈东源,我给你一个枕头,你睡觉作梦会比较快一点喔。”艾小蒙对于他的厚脸皮极为不屑。

  “艾小蒙,你这只小肥兔,少气我一会你会死吗。”他气呼呼地张口,轻啃她脸颊边的软软肉。

  “你不要叫我小肥兔!”年龄与身材,只要是个女的都会十分介意,艾小蒙也不例外。

  “为什么,全身都是软绵绵的肉,好像一点骨头也没有,不是小肥兔那是什么。”就知道她介意,所以他还恶劣地逗她,带着粗茧的手掌还顺势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摸来摸去,“你自己瞧瞧,这些肉多软,看起来多嫩啊,一看就是美味的兔子肉。”

  “陈东源你、你给我住手。”察觉到他的动作越发不规矩,艾小蒙马上警戒地要求他住手。

  “为什么要住手?”他问,手上的举动更加放肆,“你不是说你喜欢我的身体吗,那么我献上我的身体给你,不好吗。”

  当然不好,这男人接下来要做的事,十之八九都是为了他自己乐的。可是瞬间被剥个精光的小肥兔很快就被他拖进情/yu的深渊里,反抗不得。

  第7章(1)

  两情相悦之后的日子,每天都是过得十分滋润的,以致陈东源与艾小蒙的感情渐渐加温,两人如胶似漆。不管是御临或者是陈氏建筑的人,对于小两口的亲昵都十分看好。

  “东源哥,你们什么时候请大家喝喜酒啊?我们可等到脖子都长了。”以前追问陈东源有没有女朋友,要给他介绍一个的员工现在纷纷改口。

  闻言,陈东源低笑出声,逗着艾小蒙问:“小蒙,你听听大家多想喝我们的喜酒。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摆喜宴好呢,听说今年是宜嫁娶的年份,结了婚的人都会长长久久的,你觉得年底怎么样?”

  被他抱在怀里接受众人揶揄的艾小蒙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十分后悔今天为什么要答应来他公司的尾牙宴。还什么年底摆喜宴,这男人是不是醉昏了,忘记只剩一个月不到就年底了吗,不然他们吃什么尾牙宴。

  见她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真的怕她会恼羞成怒的陈东源连忙跟员工喝酒,移转他们的注意力。

  见他一杯又一杯地喝,而后面来敬他酒的人也源源不绝,艾小蒙忍不住小声地靠在他耳边低语,“先吃点东西垫一垫胃吧,不然待会又胃疼了。”

  男人都要面子,做女人的绝对不可以在外面喝斥男人,就算是关切,男人也会觉得很没有面子的。所以遇到这种情况,艾小蒙一般都会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既保全他的面子,又达到自己目的的方法来解决。

  “嗯,再喝一杯,喝完这杯我就不喝了,老婆。”不同她轻声细语,陈东源故意提高声量,让围在自己四周的人都听到。

  艾小蒙脸上的笑容一僵,很清楚此话一出后众人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不消一会,众人的戏谑声此起彼落。

  “喔喔喔,嫂子这是在心疼我们东源哥吗。”

  “感情真好啊,我看这年底摆喜宴一定错不了。你们看、你们看,我看见老板跟老板娘都已经掩着半边嘴在偷笑了。”

  闻言,艾小蒙转头,果然看到陈爸爸跟陈妈妈正看着他们笑。她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两只手指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用力地掐上陈东源的腰部。

  结婚这个话题,其实在两人关系正式告知双方父母后就不断地被提起。

  陈爸爸跟陈妈妈十分喜欢她当他们的儿媳妇,而艾爸爸、艾妈妈也很放心将女儿交给如今的陈东源,所以他们四人便轮番游说,希望这对小儿女可以快点结婚,再生几个小孩给他们过过祖父母跟外祖父母的瘾。

  陈东源也是想的,所以才不阻止双方父母的轮番轰炸,唯一反对的,就只有势单力薄的艾小蒙而已。

  艾小蒙觉得她暂时还没有准备好成为人妻的身分,而且她跟陈东源才谈了一年多的恋爱就结婚,她实在太亏了,当然是再拖个一两年,让她再享受当他女朋友而不是老婆的自由多一两年。

  “好了,肉都快被你掐下来了。”陈东源轻轻地挪开她的手,不再让她在他的身上肆虐,“我这不是因为太高兴你这么爱我、关心我,我才忍不住炫耀一下吗。”他小小声地求饶。

  娇嗔地哼了一声,她白了他一眼才放开他,“你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我的脸皮如果不够厚,怎么受得了你天天用色色的眼神看我。”对于厚脸皮这三个字,他理所当然地当作称赞收下了。

  “你……”论不要脸,艾小蒙完全不是陈东源的敌手,所以又再一次不敌落败。

  见小两口无视众人,一直窃窃私语,妒忌两人感情好的人忍不住酸葡萄的心理,“东源哥你居然怕老婆,这太丢我们男人的面子了。”

  陈东源挑起眉,“这叫作疼老婆,不叫怕老婆好不好。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谁教你没人要,连老婆的踪影也瞧不着。”

  就是气氛实在是太好了,这被反嘲的人一时都忘了陈东源是一个多么毒舌的家伙,而他居然提着自己那个狗胆子去挑衅这样毒舌,活该被毒。

  “东源哥,你欺负人!呜呜呜……”人泪奔走了。

  众人被这一出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连原本还在生气的艾小蒙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出声。

  “不气了,嗯?”陈东源低笑着问。

  “这回饶过你,不过可没有下一次了,要是你再这样,晚上就不许你上床睡了。”她皱着鼻子威胁地说。

  她的威胁有哪一次是成功的,陈东源偷偷地暗笑,识相地没有再去惹她生气。

  众人还在谈着笑,但大多都是善意的,所以艾小蒙也由着他们去说,一径端着一张温柔的假面跟着众人陪笑。

  可她居然发现并不是人人都是欢声笑语的,在一片笑声当中,会计王小姐的脸色不太好。

  这位王小姐,艾小蒙是认识的,因为自她头一次被陈东源拎进陈氏建筑的办公室里,有些热心的员工便有意无意地提醒她,她的男人可不是没有人惦记的,她要小心点别被人抢走陈东源了。

  对于热心员工的警告,艾小蒙自是轻声道谢,但她却没有如这些员工所愿,做出什么防小三的措施来。对她而言,陈东源如果想要背叛自己去找其它的女人,不论她做什么都阻止不了的,陈东源是怎么样的男人,她比这些员工更懂。

  不过话虽如此,见自己的男人有人虎视眈眈地觊觎着,她的心还是会不舒服。她忍不住伸手再掐了身旁男人的腰际,满意地听到对方倒抽一口凉气,这才悄然地收回手,端起自己面前的果汁轻抿了口。

  冷不防被偷袭成功的陈东源捂住痛处,一脸愁苦地望向她,以眼神询问太座大人,他又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以致她要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对待他。

  没错,如果她真的用拳头打、用腿脚踹,这些陈东源都可以一一化解,卸去她的力道,让这些拳脚打到身上都不会感到疼痛,但偏偏她用指头掐、用指甲戳,这些人肉的疼他完全无法抵挡。

  艾小蒙冷哼一声,无声地示意正落寞地背对他们的王小姐,“桃花很多嘛,明明人又不帅,居然还是有人喜欢。”说这话时,她完全没大注意到自己语气有多酸。

  第7章(2)

  这番带着醋意的人身攻击,陈东源却听得一点也不生气,而且还很不要脸地自吹自擂,“你可别不识货,说喜欢我这张脸的女人可是有一卡车,再配上我这强壮的臂弩,女人可以说是前仆后继。”

  “前仆后继啊。”艾小蒙勾起一抹冷笑,“既然这么多女人对你前仆后继的,那你就去找她们啊,我承认我是一个相当不识货的女人。”

  “咳!”说错话了,“哪里哪里,我家小肥兔可是最识货、最有眼光的人了,要不然怎么会挑上我呢。”

  哄人还要夸自己的,大概就只有陈东源一个了。艾小蒙被他气笑了,却拿他没办法,“你啊,厚脸皮!”

  见两人言笑间都泛着一股浓情蜜意,偷偷地观察两人的王小姐只能黯然地放弃自己的单相思,不再妄想一段不可能的暗恋了。

  冬日的下午,太阳暖洋洋地洒在草坪上,黑色的德国牧羊犬很是欢快地在草坪上奔驰着,深绿色的巴西长寿龟在水箱里慢吞吞吃着漂到嘴边的食物,银白色的金吉拉懒洋洋地蜷缩在落地的玻璃窗前,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感到绝对的舒适以及宁静。

  然而,下一刻响起的凄厉的惨叫声,将这美好的画面破坏殆尽。

  “啊啊啊,毛毛大人,我的小祖宗啊,那是要今天快递给客户的合约书啊,你怎么可以啃了呢!”倒霉的同事甲脸上忠实地呈现了名画“呐喊”的精髓,不敢置信地看着缺了一小角的合约书。

  面对同事甲呼天抢地的哀鸣,毛毛不为所动,依旧抱着那份合约书啃呀啃的,啃得起劲极了。

  不甘被无视,同事甲双手抱起毛毛,凑到自己面前,苦大仇深地说:“毛毛大人呀,你要是牙齿痒就告诉小的,小的去给你买零嘴,再不济我买根磨牙棒给你过过口瘾啊,为什么要咬我的合约书,为什么!”

  见他做出这个不要命的举动,原本在看戏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捂住双眼,表示自己不忍心看接下来很暴力的一幕。

  果然,被抱起的毛毛双眼一眯,转身一个强劲的后踹,直接命中同事甲那不高挺的鼻子,让同事甲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悲鸣,“我的鼻子啊!”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终于引来毛毛的主人。

  艾小蒙从外走进来,首先看向那份缺了角的合约书,接着再看向捣住鼻子哀哀叫的同事甲,最后才来到毛毛身边。

  毛毛蹲坐在同事甲的办公桌上,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举着前爪子呆萌呆萌地看着她,一副驯良得不得了的模样。

  艾小蒙轻叹出声,拿起合约书,对同事甲歉意地道:“很抱歉,这合约书我会重新打印一份装订好,保证你今天可以把它寄出去。至于你的鼻子……你需要止痛药吗?”对于这个一而再、再而三被毛毛踹鼻子的同事,她连道歉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用、不用,你把合约书赶出来就好了。”合约书被啃,他也有部分的责任,既然艾小蒙都已经为了她的爱宠道歉了,同事甲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至于他的鼻子,他只能无奈地自认倒霉。

  为免毛毛再待在办公室里会影响到其它人,艾小蒙强制把毛毛带出去,回到自己的位置。

  把毛毛关进提笼里,她无视毛毛可怜兮兮的目光,径自双手插腰,无比严肃地对它说:“这是惩罚你的不听话。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再去啃文件了吗,你有听话吗?没有对吧,既然如此,你就在里头待一个小时,好好反省一下,再想想下一次还可不可以啃文件好了。”

  毛毛在提笼里蹦蹦跳跳的,似乎十分难受。

  艾小蒙知道毛毛最讨厌被关在笼子里头,每一次被关,它都会显得格外暴躁或失落,但如果不这样做,它永远都不会知道到底它犯了什么错,所以她狠下心肠,将提笼放到办公桌下面,来个眼不见为净。

  拿过缺了角的合约书,幸好这份合约书的文件档她有保存起来,所以她要做的只是打开文件档,把文件打印出来再装订起来就可以了,所以不到半个小时,一份完好无缺的合约书便完成了。

  再仔细地浏览一遍,确定没有错别字,格式也正确无误后,她拿起合约书,打算拿过去给同事甲,但是她的手机却突然在这个时候响起。

  换作平时,她会先完成她的工作才接听,可出于一股连她也无法解释的感觉,她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

  她还来不及开口,电话彼端就已经传来一段急速的话语,诉说着一个教她整个人愣住的消息,“嫂子,我是工地的阿扬,东源哥刚刚在工地里受伤了,现在送到圣心医院里,你赶快来圣心吧!”没有给她问话的时间,阿扬一说完话便挂上了电话,没有透露半分陈东源的情况如何。

  艾小蒙握紧手机,不太愿意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私心里,她希望这只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电话,但理智又在告诉她这不是。

  她很清楚,陈东源不是那种只会动嘴皮子的老板,虽然名为工地的监工,但遇上赶工期,他总是会跟工人一起赶工,而且跟以前一样,还会挑最辛苦、最危险的工作来做。

  而打电话的阿扬她是见过的,他不是那种会拿这样重要的事来开玩笑的人,他说陈东源受伤了,那么陈东源必定是真的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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