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韩少爷早上离开时交给我的,他说他会在这个地方等你。还有,他表示会一直等你去见他,如果你一直不去。他也不会放弃离开这儿。”转述韩少爷的话时,小芽一张小圆脸可是充满了羡慕。
韩少爷对小姐的这番情意,令人好生向往喔!
接过小芽手中的字条,东方舞月二话不说地转身迅速跑开。
她要去见他,非得去见他一面。此时此刻,她再也无法抑止自己想要见他一面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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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应该这个样子,韩靳桓。”嫣红著一张俏脸蛋,东方舞月努力想拉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大手。
此时她不仅双腮酡红,就连一张樱唇也明显地又红又肿,教人不难看出不久前肯定被狠狠的亲吻过。
“来不及了,月儿。在你一进客栈房间,奔进我怀里的那一刻起,我就立誓绝不再放你走,更何况你这张美丽的小嘴,才刚被我细细品尝过——”
“不要说了!”羞红脸,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唇,阻止他肆无忌惮的说下去。她也不知道自个儿先前怎么会如此大胆,竟一进房就直接投入他怀里。
现在回想起来,不但令她觉得不可思议,还感到相当地难为情。
“月儿,你娇羞的样子好美。”握住她的一双小手,他极为亲密地在她手心里印下轻吻。她倒抽一口气,忙想抽回一双手无奈被他紧握其中,花再多力气也无法动弹。
“放手,韩靳桓。”因为害臊,也因为他一脸轻松、不知烦恼的戏弄著她,让东方舞月不免一阵气恼。
为了他和她之间无法解决的问题,她一直那么苦恼,这两天心情更是糟到极点,偏偏他仍无关紧要、一派悠闲状,教人看了就生气。
“你又在自寻烦恼了,是吗?”韩靳桓笑睨了她一眼,随即放开她的手。
“双手一得到自由,她立刻推著他的肩膀,不允许他太靠近自己。
适才的意乱情迷已成过往云烟,理智开始回笼的她,自然也明白自己和他如此亲密的相拥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别忙了,月儿,如果我不愿松手,凭你这小小一双手是无法推开我的。”他扬起唇角,摇摇头道。瞧她如此认真的模样,真是既可爱又迷人呢!
“你既然知道,就该自己放开我。”她白了他一眼,努力推着他的后果是她的手很酸、也很累。
“我不是说过,对你,我不会再放手。”他正色道,说得十分认真。
“你就是要无赖也没用。你已经知道我爹对你已有婚约一事是何反应了,你怎么还不懂得放弃?”她气呼呼地道。
若是他肯放弃她,她心里还会好过一些,虽然会难过好一阵子,但总比继续让两人受煎熬要强上许多。“本来我专诉自己,若是你不愿来见我,那么两天后,我便会踏上来时路。待在客栈里,我一度抱著这种想法。”他缓缓说着,至于这话里的真伪,唯有他本人知道。
闻言,她先是一楞,才回道:“我不相信。”她才不相信他会这样就放弃她,否则她又何苦来这一遭,不如两天后再来送他上路。
“你说得没错,我当然不会这样就放弃你。月儿,我是打算强行带你跟我一起上路,我可从没表示要自己回扬州呢。”他挑眉,笑得猖狂又自大。
瞪了他一眼,她抿著红唇背过身,不想理他。
“我是说真的。若是你父亲再固执不肯说出实情,我当真会采取此行动。”他从背后圈住她,让她可以顺势地往后依偎进他温暖厚实的怀里。没有留意他们俩现在是如此亲密的状态,东方舞月完全被他莫名其妙的一番话抓住了注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所谓的实情是什么?”她纳闷地抬起头看他,仰起的角度正好迎上他落下的吻。
顺利偷香后,韩靳桓挂著满意的笑容,不理她气恼的表情,一会才换上认真而严谨的态度,说:
“你知道季伯父的女儿有个很奇特的胎记吗?
她摇摇首,这种事她根本无从得知。
而这个胎记是个红色的心型记号,很大、很明显。”他说著,视线跟著她的视线一起来到她右手内侧上那个很大、很明显的红色心型胎记上。
下意识地伸手捣住胎记,东方舞月以为没人发现,还将袖子拉得更下面一点。
将她的一举一动瞧在眼里,韩靳桓不急在此时拆穿她,他兀自往下说道:
“季玉璇有个奶娘,这个奶娘当时和季玉璇一起失踪,有人怀疑是她带走了季玉璇,却始终找不到她的人,而这个奶娘名字是——叶芳怜。”
“你胡说,叶芳怜是我娘的名字,她——”惊觉自己透露了什么,东方舞月顿时懊恼的咬住唇。
这只是巧合,一定只是巧合,不然就是他在胡说八道。
“是吗?原来令堂也叫叶芳怜,还真是碰巧。不过,我相信你的右手内侧应该……不,是肯定不会有红色心型胎记吧?”侮神情自若,态度十分从容。
要她接受事实,他自然有办法,但又舍不得增加她心里的负荷,唯有一步一步慢慢来。
“我……当然,不,是肯定没有。”她说著左手将右手握得更紧。”
“唉,好可惜呢!月儿,若你手上有心型胎记,你极有可能就是季玉璇,你若是季玉璇,我和你之间的问题不就迎刀而解了?”韩靳桓故作遗憾地叹息一声。
静静地望著他,东方舞月心里满是挣扎。她虽然拒绝相信这世上会有这般碰巧之事,但若他说的是真的呢?
她若真是季玉璇,那就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那她的一切苦恼便皆可抛开……
但,她怎么可能是季老爷的女儿?
“你想,若是咱们想办法在你手上动手脚,画上心型胎记,你认为会露出破绽吗?”见她沉默不语,韩靳桓继续攻陷她的心房,并作势要捉住她的手。
“不!你不要碰我。”她突然猛力推开他,并退得远远的。
“月儿。”他轻声唤道。并未逼近她。
“不行,不行这样子,你不能因为想要我们在一起就编出这种谎言,这样行不通的。”她将双手放至胸前,不断摇著头。
“若是这种谎言可以让我们在一起,我一开始就会这么做,我绝对不会让你因为自己不是季玉璇而一直郁郁寡欢。你心里的挣扎及为难我一直都了解,所以在未弄清事实真相为何之前,我不敢贸然让你知道你就是季伯父的女儿。”他以著不疾不徐的步伐来到她面前,并轻轻握住她的手,让她的左手松开右手,上头的红色心型胎记随即清楚地显现在两人面前。
东方舞月知道就算她想收回手,他也不会放手的,于是索性将带著泪水的娇容直接埋进他的胸膛里。
“我真的是季玉璇吗?这件事你绝对不能骗我,你知道我多在乎这件事,我也希望自己能是季玉璇啊,所以你不能骗我。否则,这打击我承受不住……”她像是把一切都豁出去似的又哭又叫……
心疼她脸上的泪痕,韩靳桓轻柔地吻去她的泪水,并将她拥在怀里,等著她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一直到她的抽泣声逐渐缓和,他才开口道:
“倘若你已经冷静下来,那么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手上有许多证据,可以证明我绝对没有骗你。”他相信这个人绝对可以令她笑逐颜开。
望著他笃定的神情,东方舞月的心里也跟著踏实起来,她慎重颔首,已经做好了面对事实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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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小姐昏倒了。”小芽一路焦急的叫喊著。
东方瑞连忙派人去请大夫,并立刻赶至房间探视女儿的情形。
“究竟发生什么事?舞月怎会突然昏倒?”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女儿,东方瑞惊讶地发现,不过两天没见,女儿的脸色居然变得如此苍白!
原本那朝气十足、活脱脱是个俏人儿的娇容已不复见一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病容,和毫无元气的虚弱模样。
“小姐她这两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吃也不肯睡,整天坐在梳桩台前摸著自己的脸,一直喃喃自语说……”小芽有所顾忌地看了老爷一眼,并未说下去。
“说什么?都这时候了,你这丫头别再给我吞吞吐吐,尽管说下去!”东方瑞恼火的喝斥道。
“是,小姐这两天总是对著镜子叹气,说她为什么不是季玉璇,如果她能是季玉璇就好了。”小芽硬著头皮说完。
“你说什么?”东方瑞脸色一沉,神情十分震惊。
“啊,这不是我说的,是小姐她自己说的,真的不是我,老爷。”挥挥手,小芽急忙否认。
“舞月这孩子真的这么说吗?”东方瑞走至床畔坐下,神情哀痛的看著女儿。
看来,他是真的留不住女儿了,尽管将她看得出自己性命还重要的疼爱她、养育她,她终究还是有一天会回到她原有的亲人身边。
“是的,老爷。小姐和韩少爷他们真的很在意彼此,一度小姐也很挣扎,才会回来找老爷,希望可以藉由老爷的反对,来摆脱她和韩少爷之间的纠缠。可越是如此,小姐心里就越痛苦,她明明想放弃,却又偏忘不了韩少爷的好。”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这番话说下来,小芽仍不免在心里佩服起自己,她竟然可以表现得这么好。
小芽的这番话令东方瑞脸色十分凝重,他望著女儿始终未再开口。
就在这时,床上的东方舞月突然呓语道:
“如果我是季玉璇就好了……”
“舞月,你这孩子怎会这么想呢?即便你只是东方舞月,你仍是最完美的,就算你不是季玉璇,你还是可以和韩靳桓在一起,爹不会反对你和他的事了。”东方瑞摸了摸女儿的脸,见她缓缓睁开含泪的双眼,心里更是舍不得女儿所受的煎熬。
“爹,谢谢您不反对,可是不行的,只要我不是季玉璇,我就不能名正言顺地和他共结连理。”她慢慢地坐起身,让自己饿了两天,身子当真有些吃不消。
“我说可以就可以,如果韩靳桓敢不要你,我立刻叫人教训他。”东方瑞一脸蛮横。
“爹,他要我,他一直执意拥有的人就是我。”也是他的这份坚定情意,令她这段时日心里再苦,她也认为十分值得。
“这不就成了?只要你们彼此坚定要厮守的心意,你们就可以在一起。小芽,你即刻去请韩少爷来一趟,我要和他谈谈婚礼的细节。”东方瑞当机立断地交待一旁的小芽。
“不,不可以。爹,您怎么就是弄不明白女儿的意思!我若是可以就这样投入他的怀抱,我还会这么痛苦吗?”见父亲仍不愿松口,东方舞月气呼呼地欲下床,但随即身子一软,整个人又拄倒向床榻。
“你这个样子还想上哪儿去?给我乖乖在床上躺好。”东方瑞气极败坏的扶女儿躺好。
“我、我要去出家为尼,让自己六根清净,或许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她脸绝望的表情。
“傻孩子,就算你想出家为尼,你这样子人家也不见得肯收你人佛门。”明明是情缘未了,要能六根清净,这世上也不会老有一堆为情所苦的痴男怨女了。
“不然我还能如何?我想和韩靳桓在一起,可又有个季玉璇阻碍著我们,我能怎么办?”以双手掩面,东方舞月说出她的绝望。
明明她都已经这么难过,爹何以还是不愿说出实情?难道季彻的调查出了差错?
一思及这一切的调查可能只是乌龙一场,东方舞月顿觉一颗心被揪著,十分难受,脸色也在瞬间更为苍白。
她若不是季玉璇,她和韩靳桓已规划好的美好未来岂不又成一场空了?
就在东方舞月觉得心痛欲死之际,东方瑞突然以著十分肯定的口吻说道:“季玉璇不会是你和韩靳桓之间的阻碍,你放心。”
“爹,您怎会这么说?”心里又重新燃起一丝希望,东方舞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但仍是有些激动的捉住父亲的手臂追问道。
见此状,东方瑞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忍见女儿难过他只好坦白道:
“你就是当年被你奶娘从季府里偷偷抱走的季玉璇。当年我和妻子二人一直没有孩子,一心想要孩子的芳怜,最后迫不得已才想出到别人家当奶娘的方法,她将只有两岁的你偷偷抱回来,然后我们一家人便立刻搬至这儿,重新生活。”
闻言,东方舞月久久没有反应,只是一直掉眼泪。
原来这就是实情,原来当年爹娘是基于想要个孩子,才会偷偷抱走她。
“你气我自私也好,不明是非也罢,这些年我和妻子都是真心在爱护你这个孩子。芳怜过世之前还一直交代我这个做爹的绝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及一丝委屈,”东方瑞提起妻子的交待,心里一叹。
看著女儿这几日所受的煎熬,他想,自己毕竟还是没有按照妻子的交代。由于他一时私心所致,没有在一开始就说出实情,因而让女儿在这几日受尽煎熬,是他太害怕自己疼爱如命的女儿会因此不肯谅解他这个自私的父亲。
“我知道,我都知道。爹,再也没有人比您和娘更加爱护我了,我不会怪您的。”红著一双眼,东方舞月说得真挚且认真。
“听你这么说,爹已经感到十分满足了,你找个吉日回季府认祖归宗吧。”摸了摸女儿的头,东方瑞不再坚持留住女儿。
“爹,您的意思是您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她一脸遭到遗弃地说道。
“不,你永远都是我最疼爱的女儿。”
“爹,难道我就不能同时拥有您和季老爷,呃,季老爹两个父亲吗?”故意噙著泪水、可怜兮兮的瞅著父亲。
闻言,东方瑞久久不能言语,瞬间已是老泪纵横。
“爹!”投入父亲怀里,东方舞月同样也是泣不成声。
她心里明白,若不是见不得她难过、心疼她痛苦的模样,爹断然不会说出这件隐藏多年的秘密。
她知道爹会妥协说出这一切,全是因为她这个不孝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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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嘛!”拍著韩靳桓的肩膀,季彻望著屋内发生的一切,由衷地替他感到很高兴。
“这一切多亏你多日来的调查,季彻。”他扬起唇角,感激之情尽在不言中。“好说,好说,我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当然是向东方伯父提亲后,迎娶美娇娘回扬州,再至季府向季伯父报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