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她了,我们该来谈谈我们的事。”话锋一转,东方朔日把矛头指向尚蝶。
“我们有什么事要谈?”尚蝶不明所以。
“我们的婚事。”见她一副懵懂的模样,就知道她没有把他们的婚事放在心上。闻言,尚蝶无言以对,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有话尽管说,我洗耳恭听。”他愿意给她机会说出心里话。以去除她种种的不安和旁徨。
“日哥哥,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弃?”尚蝶非常无奈地说。
东方朔日俊眉微挑,不觉莞尔,“我为什么该放弃?”这个问题再问他千百递也是一样的回答,他东方朔日这一生的妻,只会是名叫尚蝶的女人。
他微微摇首,对於她的问题甚感无奈。
“这世上有的是足以和你匹配的名门闺女,为何你偏偏要死守这个承诺?”她不只一次的明示,他可以为自己找到一个比她更合适的妻子,但他从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我也一再强调,她们都不是你,从我将鸳鸯扣套上你脚踝那日起,你就注定是我的妻。”这么简单明了的事情,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呢?东方朔日的胸口泛起一阵苦涩。
“我有什么好?”炖什么也不懂,甚至还无法行走,只能依赖别人而生存,这样的她有什么值得他留恋?她真的不懂。
东方朔日眼眸中满是柔情,温声地回答,“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好的。”别的女人如何他不管,在他眼中,她是如此的柔媚纯洁,令他神魂颠倒。闻言,一股暖意滑过尚蝶心中,她眼里噙著高兴的泪水,轻轻地蠕动唇瓣,“日哥哥,你真的认定我了吗?”
东方朔日给她的回答是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粉唇,炙烫的舌直探嫣红小嘴里的芬芳。尚蝶抬起藕臂圈住他的颈子,柔顺地接受他狂烈的吻.口里忍不住逸出低吟。
体内不断扩散盼情潮简直要将她焚毁,她所有的感官都被东方朔日缠绵的吻给撩拨起来,心念随著他炙热的吮吻而晃晃荡荡,而他还眷恋的不肯停止。
东方朔日无去克制自己的行为,他是那么迫切地想要她,直想将她揉进怀里永远不放开,尚蝶轻而易举就能勾引出他全部的热情,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尚蝶脑袋昏沉沉的,容颜酡红娇艳,她抓住微弱的理智,低声道:“日哥哥,不可以……我们不可以……”她虚弱地阻止他更进一步,并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尚未准备好,她还需要时间来适应两人的新关系。
耳边传来尚蝶细微的嗓音,他将头轻轻地靠在她的颈窝,努力地将泛滥成灾的情潮给压下,此时此刻虽是让蝶儿成为他的人的最佳时机,但为了表示他对她的怜惜与重视,他愿意等,等到她真正心甘情愿的那一刻,而他相新,那一刻已不远。他抬起头,深深地凝望著尚蝶,语气温柔地说:“我已经吩咐下去,让萧易和汪奇去筹办咱们的婚礼,六月中旬咱们就成亲。”
“嗯,全都听你的。”尚蝶再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东方朔日对她的情,她已经强烈的感受到了,她的心并不是铁打的,如今再要她离开他,也许她会无法活下去。
“哑奴应该已经回到凤凰谷了,就等著岳父岳母前来主持咱们的婚礼。”
“谢谢你,日哥哥。”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夫妻之间是不言谢的。”他不爱她太见外,只要她高高兴兴的,无忧无虑,这样他就心满意足。
尚蝶主动投入他的怀抱,纤细的娇躯靠在他壮硕的胸膛。
他抬起大掌轻轻柔柔地抚触她乌黑柔亮的秀发,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地环抱住,犹如珍宝般地疼惜著……
鼻间传来她身上特有的馨香,他想,这就是幸福的滋味吧!
第十章
六月十五,黄道吉日,是成亲的好日子,乔天堡里里外外热闹非凡,堡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东方朔日身著大红喜袍,站在大厅前接受众人的祝贺,他难得卸下冷肃的面容,脸庞挂著微笑,好心情全都写在脸上。
“堡主,恭喜恭喜,大婚之喜,特来庆贺。”一名贵客临门。
“谢谢,请入内就座。”东方朔日拱手道谢,指引客人进入大厅。
宾客陆陆续续前来,道贺声不绝於耳,在在显示乔天堡的地位,而能有如此惊人的成就,东方朔日功不可没。
而这一切看在尚严眼里,甚感欣慰,总算他的眼光没错,替自己的爱女找到一个可靠的夫家,以女婿的人品,是绝不会让他的女儿受委屈,只可惜蝶儿的腿……他无奈地叹一声。
“岳父有心事?”不知何时,东方朔日来到尚严身边。
“贤婿,都怪我无能,不能治好蝶儿的腿。”尚严为此事内疚不已,枉费江湖上尊称他一声“神医”,他却连自己女儿的腿都治不好。
“岳父,别这么说,我已经传令下去,让各分处去寻找名医,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你真的不介意蝶儿的腿……”虽然东方朔日已明确地向他表示非蝶儿不娶,但为人父者,总是会多担那么一点儿心。
“您放心,我会尽力治好她的腿,就算她的腿好不了,也不会影响我对她的爱。”东方朔日再一次保证,希望能解除尚严的不安。
“我相信你。”尚严微笑地颔首,提著的心总算可以放下.看著卓然挺立的东方朔日,有幸得此佳婿,他感到非常的骄傲。
雅致的厢房内,尚蝶身著大红嫁衣,清丽的容颜涂上淡淡的困脂,散发出一股妩媚风情。
东方朔日步人房内,被眼前绝美清灵的丽颜紧紧攫住目光,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日哥哥怎么来了?”这时间他应该要在大厅才对,怎么会来她的房间呢?
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温声说道:“我是来抱你出去拜堂的。”
尚蝶心一惊,他要抱著她拜堂,这……这太惊世骇俗了,况且也不合礼数,她赶紧说道:“让人推我出去就行了,日哥哥还是回大厅上等吧!”
“我人都已经来了,何必多此一举呢?”谙毕,他走近她的身边,将红盖头轻轻地覆盖在她的凤冠上,再弯身将她拦腰抱起,此举引来她的惊呼。
“吉时已到,咱们走吧!”抱著她,东方朔日大步往外走去,身後跟著瞠目结舌的媒婆和婢女,她们已让他出人意表的举动给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厅堂上,东方义和尚严夫妇坐在上位,笑容满面地向所有宾客颔首致意。
只见东方朔日抱著尚蝶,以稳健的步伐踏进大厅,一时间,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大夥诧异的看著东方朔日及他怀中的新嫁娘。
红盖头下的尚蝶,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讶异目光,一双白嫩小手紧张地绞著红帕。
东方朔日毫不在意,抱著尚蝶站在大厅中央,并以眼神示意司仪开始仪式。
司仪接收到指示,清了清喉咙,便大声喊道——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从头到尾,东方朔日都没有放下尚蝶,始终紧紧地抱著她行礼。
仪式结束,他便抱著她穿过回廊,回到两人的新房。
他轻缓地将她安置在床上,转身拿起秤尺,缓缓地将红盖头掀起,露出小妻子含羞带怯的娇容。他满意地扬起一抹笑,温柔地替她取下凤冠,在圆桌旁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喝了这杯合卺酒,咱们就是夫妻了。”他在尚蝶身边坐下,抬起手勾住她拿著酒杯的小手,微微地倾身,光洁的额头轻轻地抵著她的,鼻尖轻碰,一股说不出的亲密气氛围绕著他们……
尚蝶的脸庞染上醉人的嫣红,她轻掀红唇,“日哥哥,你不用去招呼客人吗?”她以为他要和宾客们同欢。
“不,这事有萧易和汪奇负责。”
他以眼神示意她喝下酒,她只好乖乖的饮下,却被烈酒的辛辣呛得险些咳出来,又麻又辣的不适感令她黛眉轻拧了下,小巧的鼻子皱了皱。
东方朔日见她孩子气的反应,心情愉悦地畅笑。
从未见过他如此畅意的笑,尚蝶被他魅人的风采迷住。眼神迷离地瞅著他。
低头凝视她灵秀的丽容,东方朔日情不自禁地覆上她嫣红的唇瓣,品尝那迷人的樱唇,灵活的舌尖轻轻地描绘她的粉唇,而後轻轻探入,和她的小粉舌缝蜷缠绵。
她双唇微张吐气如兰,不由逸出轻喘低吟。
“日哥哥……”
他起身脱去自己的衣物,覆上她柔软的娇躯,当他以强悍有力的方式占有了她,她只能紧紧地环抱著他,任他带领著她登上那陌生且销魂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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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欢爱累坏了尚蝶,望著她熟睡的模样,东方朔日的心中溢满柔情,当他瞥见她脚踝上的鸳鸯扣时,顿了一下,随即取下挂在他胸前的痴心锁,轻轻地将锁扣解开取下,轻巧地抚摸她光洁的足踝,一双白玉般的玉足令他爱不释手。
重新躺回床上,他将她柔软的身子揽进怀中,心满意足的入睡。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喜房中传出一阵阵微弱的呓语。
“……痛……好痛……唔……”双腿忽然间传来阵阵刺痛,半梦半醒间的尚蝶发出细弱的呼痛声。
东方朔日被怀中的妻子惊醒,大掌搭在她的香肩轻喊道:“蝶儿,醒一醒,你怎么了?”
“……好痛……我好痛……”仿佛听不见似的,尚蝶只是不停地呼痛。
见她痛得冷汗直冒,东方朔日紧张地直问:“蝶儿,你哪儿痛?快告诉我!”
尚蝶痛苦地微张双眸,双腿犹如针刺般疼痛,她脸色苍白,痛苦地紧咬著下唇,无法言语。
“快告诉我,你究竟哪儿痛?”东方朔日见她痛苦万分,一颗心仿佛被撕裂般地疼,恨不得能代她受苦。
忍过一阵疼痛,尚蝶总算稍微清醒,听见丈夫焦急的声音,她虚弱地回道:“日哥哥……我的腿好痛!”她的声音细如蚊蚋,东方朔日得倾身贴近她苍白的脸庞,才勉强听见她说的话。
他紧蹙著浓眉,不明白为何会如此。蝶儿的腿已失去知觉多年,怎么会突然疼痛?
不再多想,他迅速起身下床穿上衣服,大声吩咐道:“来人,快去请尚神医……”语气中满含忧心和慌乱。
门外的守卫立刻回应,“是。”
东方朔日穿好衣物後,走至衣柜拿出尚蝶的衣服替她穿上,嗓音温醇地安抚著她,“蝶儿,忍耐点,岳父马上就来了。”
“日哥哥,我真的好痛……”腿上的麻痛感让她不断地喘息。
“岳父马上就来,再忍忍。”他紧握著她的纤纤玉手,不舍地说。
她惨白著脸微微颔首。
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快请进。”东方朔日赶紧出声。
尚严焦急地步入房内,一见女婿便急问:“怎么回事?”
“岳父,请快看看蝶儿,她一直喊腿疼。”东方朔日连忙起身把位子让给岳父。
尚严一坐下便探向尚蝶的皓腕,凝神把脉,片刻後,他又掀起锦被,按压了几处穴道。
尚蝶在尚严按压穴道时,更痛得大叫:“啊!好痛,救我……”她不断地摇头呼救。
东方朔日见状,连忙来到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蝶儿乖,再忍忍,马上就不痛了……”
尚严一脸严肃地说:“奇怪,蝶儿双腿的脉络忽然活了起来。”方才替她诊脉和探穴,发现原先阻滞她双腿脉络的痼疾似乎消失了。
“这是什么意思?”东方朔日心中一突,难不成蝶儿的腿有救了?
尚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今日蝶儿可有何不寻常之处?”他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致使她的腿又重新产生知觉?
东方朔日想了一会儿便摇摇头。
“那就奇怪了。”尚严举手顺了顺下巴的胡子,细细地思索著原因。
“岳父,怎么样才能减轻蝶儿的痛苦?”他只希望能立刻解除妻子的痛苦。
“我在她腿上下针,如此便能舒缓她的疼痛,待半个时辰後.就能完全止痛了。”语毕,他取来布包,抽出金针,精准地朝穴位扎下。
金针扎下後,不一会儿工夫,尚蝶的表情渐渐放松,足见疼痛已得到舒缓。
尚严重重地吁了一口气,总算放了心,看著她扎满针的双腿,蓦地,他发现她足踝上的鸳鸯扣不翼而飞,“蝶儿脚上的锁扣是你解下的?”
“是的,既然我们已结为夫妻,我便将锁扣解下,留待尔後传给我们的儿子。”
尚严望著尚蝶白皙的玉足,终於明白致使爱女多年无法行一走的罪魁祸首是谁了,难怪药石罔效,原来是鸳鸯扣在作祟,他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岳父,蝶儿的腿是不是有救?”既然有了知觉,那应该有希望可以治愈才是。
“有救,蝶儿腿部的脉络已经开始在复原,只要勤做复健再加上服药,应该很快就能行走了。”肯定的语气。
“真的吗?”东方朔日一听,不由得喜上眉梢,他语带兴奋地凝望著妻子,“蝶儿,你听到了吗?很快的你就能走路,就跟正常人一样。”这下子她就不必再自卑,更不会产生想要离开他的念头了。
“嗯。”尚蝶听到爹爹的话不禁哽咽,流下喜悦的泪水。
东方朔日温柔地为她擦去眼泪,嗓音低哑地调侃道:“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不高兴吗?怎么哭成泪人儿了呢?”
“日哥哥,人家是太高兴才流泪,怎么笑话人家!”她微嘟著红唇,娇嗔的语气犹如天真的小女孩。
“岳父,蝶儿的腿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失去知觉多年无法行走,却在一夜之间又恢复知觉?”东方朔日提出疑问。
“我也是方才才想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来说去,这得怪你们东方家的家传之宝!”想他尚严一世英名,却因为一对上古仙饰而束手无策,想起宝贝女儿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他不禁怨怪起东方家,居然拿害人不良於行的仙饰当成传家宝。
“请岳父明示。”东方朔日不明白岳父何出此言?
“蝶儿会不良於行,完全是因为鸳鸯扣的缘故,是它阻滞了蝶儿腿上的气血循环,才会渐渐无力而失去知觉。”
“什么?”讶异的语调同时出自东方朔日和尚蝶口中,两人皆对尚严的说法感到惊讶。
“当年你将锁扣扣在蝶儿脚上之後,她的腿就渐渐变得无力,而我怎么都找不出病因,也无法对症下药。这些年,我一直在钻研能治愈蝶儿双腿的方法,却一直徒劳无功,直到今晚你将锁扣解下,阻碍蝶儿脉络的根源_解除,她腿上的经络重新活动起来,因此才会产生麻痛,令她痛苦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