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彻牵着静玉的小手,月光照进了廓下,映出两条相互倚偎的长长身影。
“你对三弟说的那番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静玉不解地问。
“就是要与我生同寝、死同穴。”上官彻笑说。
静玉怔了怔。“你都听到了?”
“嗯。”原本上官彻只是想去把三弟逮回来,因为知道他会偷溜,想不到正巧听到他和静玉的对话。
“当然是真的,你若是死了,我又怎能独活,不管天上还是地下,我都要紧紧的跟着你。”静玉用着最美、最温柔的表情说。
上官彻胸口一阵激荡,冷不防的弯下高大的身躯,将静玉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寝房。“那么就算到了地下,我也不会让你走。”
“你……快放我下来……”静玉攀着上官彻的颈项,惊呼一声。“小心你的脚伤还没完全好……”上官乇用左脚踢开房门,将静玉抱进屋内,然后再将那扇门扉踢上。“已经都好了,我可以证明给你看。”静玉羞得不敢抬头看他,只是由上官彻将自己抱上床榻,知道此刻脸蛋一定红得象火烧似的。
“真的可以了吗?”静玉还是顾虑着他的脚伤,因为吴大夫说如果滑妥善照顾好,很容易再度扭伤。
上官司彻将亢奋的身躯覆上她的,先是怜爱的亲着静玉的额头、眼皮、鼻头和红唇,接着一手拔下她头上的珠钗,让乌黑的发丝散落下来,让原本就娇柔的美态更添荏弱,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克制着勃发的欲望,因为不想就这么急章的要了她。
“还记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上官彻嘎哑地问。
这句话勾引起静玉的记忆,身子宛如快要化成一滩水,融化在上官彻的身,连嗓音都在轻颤。
“记……记得……”那个夜晚,两人第一次尝到水乳交融的滋味。
从来不沾惹府里的婢女,也不上青楼的上官彻,即便不够老练,但是他本能的先用唇和双手去了解她的身体,挑起静玉未曾被启发的情欲,也让她的初次没有太多痛楚,她永远忘不掉那每一个抚摸和吟喘,那也是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那么……我们再重温一次……”上官彻贴着她的唇说。
静玉身子一颤,让他褪去自己的衫裙,甚至贴身衣物和脚上的鞋袜,在这一刻,她在上官彻的眼里看到自己的脸,那表情充满了爱意,因为是他,她愿意献出所有。
“嗯……”静玉轻喘一声,看着埋在胸前的男人,嫩白的五指温柔的探向他的发间,解开上官彻的发束。
上官彻品尝着身下成熟的女性曲线,每一道凹壑都是芳香甜美,他的喉间逸出兴奋的低吟,大掌迅速的脱去自己的衫袍,让彼此再也没有隔阂。
“相公……”静玉的指腹轻画过眼前的俊脸,因yu/望而泛着红潮,汗水也布满了脸孔和胸膛。“我爱你……”
“再叫我一次……”上官彻多爱听她这么唤她。
“相公……”静玉扬起嫣红的唇,柔声轻唤。
“我爱你……”上官彻挺身进入她,已经太久了,久到以为这辈子再也不能拥有她。这么亲密的结合、这久别重逢的圆满滋味,让他险些控制不住地在那紧窒中崩溃了。
娇娇细细的喘息声伴随着每一次进入而从静玉的小嘴中吐出,她牢牢地攀紧身上的男人,在香汗淋漓中承受着更深入的进出,只能让双脚环住上官彻的雄腰,完全敞开自己,尽其所能地满足他。
在这一刻,他们体会到了从未经历过的欢爱,彼此身心心灵的成熟,也将这单纯的欲望升华,因为深爱对方,让他们更加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缘分。
许久之后……上官彻胸口仍因喘息而上下起伏,高大身躯还覆在静玉娇软的身子上头,怎么也舍不得离开。
“还好吗?”上官彻亲着她泛湿的额际问。
静玉闭上眼,轻吟地回道:“嗯。”
“或许我已经让你有了孩子……”上官彻温柔地拨开粘在她面颊上的发丝,亲着静玉的嘴角笑说。
闻言,静玉还能感受到仍然霸占着她,迟迟不肯退出的男性欲望,脸蛋上的温度双升高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你……你快出去……”上官彻低笑一声。“我就是喜欢这个样子……”
“你……”静玉羞窘地瞪他。
“记得那天去童善堂找你,见你抱着那些滑爹娘的孩子,我心里就会忍不住想,要是我们没有分开,说不定已经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那该有多好。”上官彻说出心中的渴盼。
静玉也点头承认了。“我也经常这么想,若是可以,真想帮你生几个孩子,那是我最遥不可及的梦想。”“怎么会遥不可及?现在我们又在一起了,想生几个都行。”上官彻翻身躺在她旁边,手臂跟着将静玉搂了过来。
“如果能够这样,那就真的太好了。”静玉轻轻的喃道。
“是啊……”上官彻跟着闭上眼,沉吟一声。
他不会放弃的,无论再怎么困难,都要说服爹娘让静玉回到上官家来,上官彻在睡着之前,这么坚定地想着。
就在两天后,上官彻陪着静玉来到童善堂,因为知道她心里始终挂念着干娘和那里的孩子们,所以才决定带她回去一趟。
见到静玉回来,几个较大的孩子亲热地围着她说辞。叽叽喳喳地告诉她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这么巧,吴大夫也在这儿。”上官彻和正好来访的吴大夫打了个招呼。
吴大夫看了身旁的傅大娘一眼,有些难为情地清了清喉咙。
“只是碰巧经过,顺便进来看看。”他可不好意思说是专程为了见某人才来的。
“到里面坐再说吧!”傅大娘被吴大夫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虽然知道吴大夫对她有意,可是一直觉得再嫁就是背叛了过世多年的丈夫,所以迟迟没有点头答应。
待三人进到厅里,傅大娘问出自己最担心的事。
“不知上官老爷和上官夫人什么时候回来?”虽然静玉只是她的义女,不过傅大娘还是希望到时能替她出面说情。
上官彻接过递来的茶水。“应该还要一些时日,不过不用担心静玉的事,她是我的妻子,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的。”听他亲口认了静玉,傅大娘委实安心不少。“只要上官大少带有这个心就好,静玉吃了不少苦,希望你好好待她。”一旁的吴大夫也是感触良多。“我真没想到你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他也是那天去上官家帮上官彻换药时,见到静玉也在场,这才得知她就是两年多前逃离上官家的少夫人。“不过尽管绕了一大圈,那条红线还是没有断过,又将你们联系在一块,可见得缘分是天注定的。”傅大娘连连点头。“但愿真能如我们想的那么顺利。”
“那么童善堂的事就有劳傅大娘了。”上官彻先知会傅大娘一声。
“这儿多了两个人手足够,还是托你的福,让我轻松不少,前日还又捐衣服、捐银子的,等石老爷他们下回再来安陵县,一宦很高兴有人也愿意帮助这些可怜的孩子。”因为孩子们一天天的长大,吃用的开销也大增,傅大娘又不好意思一直跟石老爷开口,毕竟他们已经付出太多了,而现在上官家也愿意伸出援手,这是再好不过了。
这时,跟孩子们说完话的静玉也过来了。
“我会时常回来看干娘的。”静玉红着眼眶说。
傅大娘笑眯了眼。“傻孩子,只要你能幸福,干娘就很开心了。”过了半年时辰,双方才依依不舍的话别,静玉和上官彻分别坐上两顶轿子,离开了童善堂。
坐在轿内的静玉把玩着左手腕上的玉镯子,这也是昨天上官彻又帮她戴上的,这是多么甜蜜又沉重的负荷,但她的心却是幸福的,只要能和他厮守终生,吃再多的苦都不怕。
第7章(1)
秋天已经来临,静玉在上官家也住了将近半个月。
这天下午,上官彻才从茶庄回来,福安立刻打了盆水进来让他擦脸,才在找寻静玉的身影,就见她端着亲手做好的点心进门。
静玉笑吟吟地踏进寝房。“我还以为你会晚一点回来,幸好有留了一些,不然你就没得吃了。”
“怎么说?”上官彻笑问。
“我刚刚做了桂花栗糕和春卷,分别请福顺和福喜送去给两位小叔们吃,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吃。”静玉也不奢望他们能很快地接纳自己,但总比什么都没做的好,所以只要她能做的事,就会尽力去做。
上官彻笑得合不拢嘴。“这么好吃的点心,再配上三亚茶正好,相信我,他们不会不吃的。”
“但愿如此,只要看到有人喜欢吃我做的点心,那种满足感比什么都还要来得开心。”静玉说出心里话。“就算他们还讨厌我,不能接受我也无妨,只要想吃,我还是会做。” 上官彻心口一紧。“你这么努力,他们会看在眼里的。”
“就像这样跟你在一起,我已经觉得自己很自私,不能要求别人也必须理所当然地接受我,只要这么想,那么我就会更努力的表现给他们看。”静玉仰起娇美的脸蛋,认真地说。
“如果两年多前你也能这么想,我们就不用分开这么久了。” 上官彻将她拥进怀中,感慨地说。
静玉摇了摇头。“不,就因为有那两年我的磨练,才能有现在的勇敢和坚强,否则就算当时留下来,在得不到你家人的谅解之下,只怕……我也会熬不过去。”那时的自己才不过十七岁,被爹娘保护得很好,什么事都不懂,又怎么面对得了那些异样的眼光,还有言语上的嘲讽,“说得也是……” 上官彻思索片刻,也不得不承认,两年多前的自己是否真的能够保护得了静玉,是否能给她幸福,或许老天爷这么安排自有它的道理。“这两个你,都让我心动。”这句话让静玉眼眶里的泪水滑了下来,曾经以为幸福已经很遥远,但是现在却已经站在她的眼前,教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份感动。
“谢谢你,相公。”静玉硬声地说。
上官彻低头吻去她的泪,将它们二吮去,直到贴上那张红唇,便不再离开,四片嘴唇互相忽而轻咬忽而舔吸着对方,两人的吁吸电渐渐转为急促。
“呃……相公……”静玉发现自己又被抱上床榻,连忙提醒着为她脱去鞋袜的男人。“点心和茶……要凉了……”
“我现在比较想吃别的……” 上官彻用力地吻她一下,继续卸去静玉身上的衣物,意图已经很明显。
“现、现在还是大白天……”静玉臊红了脸。
“新婚那三天……我们不是也这样……” 上官彻吻着她雪白的纤颈,那酥麻的滋味让静玉的身子起了一小颗一小颗的疙瘩。
“那不一样……”静玉及时咬住下唇,才没有发出羞人的呻吟。“当时我们……才刚成亲……”
上官彻笑声低哑。“古人常说……小别胜新婚……何况我们分开了两年多……自然可以放纵一些……”
“先等……一下……”静玉试着转过身子,然后伸长一条藕臂,解开系在两旁的床幔,万一有人进来,起码不会春光外泄,免得到时会很尴尬。
见静玉背过身去,雪白无瑕的裸背让上官彻目光更炽,将嘴巴贴上那片肌肤,密密的吻着每一寸。
于是,就在若隐若现的床幔后头,不时的传出动情的喘息和吟哦,两人摸索着彼此的身体,在爱与欲之间寻更愉悦的结合方式,直到魇足为止。
然而才过不到一天,上官家却弥漫起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丑时方至,天色还很黑,府里的东侧院落却因为两位老主子的突然归来而暄闹起来,只见提着灯笼的奴仆进进出出,有的为上官老爷和夫人送上宵夜,有的则将马车上的衣箱抬进寝房内,忙了好半天,终于归于宁静。
因为连日来的舟车劳顿,让上官夫人显得相当疲惫,决定和上官老爷先小睡一下,等养足精神之后才有力气对付静玉,这让老管事不禁捏了把冷汗,担心到时大少爷也会遭到波及。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得想想办法……”老管事思前想后,便决定去找二少爷,至少到时有人可以在中间做缓冲,于是气喘吁吁地往上官雪居住的院落走去,而时间也慢慢的从丑时来到了辰时,依稀还能听到远处的鸡啼。
负责伺候上官彻的福安在房外的廊下来回踱步,一脸焦急的他只能等主子起身再说,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枝头响起了鸟叫和翅膀拍动的声音,寝房内也有了动静,没过一会儿,就见静玉开门出来。
静玉见他已经在外头等了,便客气地交代。“我到厨房看看早膳准备好了没有,你去端洗脸水过来。”
“我知道了。”福安不在乎这女人会不会被赶出去,而是担心主子会因为她而挨老爷和夫人的责骂。
没有注意到福安脸上不安的神情,静玉便先到厨房去了。
见静玉离开,福安也赶紧去端了洗脸水进入寝房伺候。“大少爷……”他口气凝重地开口。
“什么事?” 上官彻坐在床沿,先套上鞋履,然后走到洗脸架前,见福安话说到一半就没下文了,这才困惑地看向他。
“老爷和夫人回来了。”福安跟主子禀报。
“什么时候到的?”闻言,上官彻心头一震,没想到双亲会提早回到安陵县,有些猝不及防。
“听其他人说约莫丑时左右到的。”福安满脸紧张地问:“大少爷用完早膳之后要过去吗?” 上官彻明白事不宜迟,当机立断地说:“我现在就过去。”他得先跟爹娘说明有关静玉的事,只希望不要让她受太大的委屈。
“是。”福安很快地取了套衫袍过来帮主子穿戴整齐。
“少夫人待会儿进来,先不要跟她说。” 上官彻拉了拉袖口,叮咛一声,这才前往双亲所居住的院落。
走在路上,上官彻已经设想了最坏的状况,当爹娘知道真相,依然无法接受静玉的话,到时就算必须违抗双亲的意思,也要捍卫自己的幸福,即便会被冠上不孝的罪名也必须这么做。
“大哥!”上官雪见到兄长来了,马上迎上前去。
“爹娘还没起来吗?” 上官彻看着似乎一夜没睡好的二弟问道。
“对,毕竟半夜才到家,也都累了,可以会再多睡一会儿。”上官雪要兄长跟自己到一边说话去。“爹娘刚回来时,管事便去通知我,只可惜等我来了,他们已经睡下,没来得及探探他们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