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打架的地方,里头有很多战术绝技喔!说不定还有助你日后操兵呢!”她指着电影院对面,“就那一家电玩店。”
直到与电动接触后,萧晔才从生涩慢慢摸熟,甚至在“异形战斗”这个游戏中拿到了最高分!
“哇……好棒,第一名耶!”她兴奋地直拍手。
“这怪物还真难缠。这到底是谁画的?真丑,我看了都想吐出来。”望着那思心的异形,萧晔整张脸全皱了起来。
“那东西据说是外层空间的怪物。”她耸耸肩。
“外层空间?!”
“就是在某个星星上。”她噘起唇,“希望不是牛郎织女星的。”
“就算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赶走的。”他举出自己强壮的手臂笑说。
玮凌掩唇一笑,“嗯嗯,如果真的有,我也会等我的英雄两年后回来帮我除害。接下来,我们去喝咖啡吧!”
“咖啡?那又是什么?”
“嗯……一种饮料,有点苦、有点甜、有点香、有点浓。”她闭上眼,形容咖啡的滋味。
“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好期待呢!”
“既然期待的话,那我们就快去尝尝吧!”她拉着他的手,踩过斑马线,越过马路,再搭上公车,到她最喜欢的那间Coffee Ship 。
“想喝哪种咖啡?”玮凌好奇地问。
他看着目录,“拿铁……摩卡……蓝山……那些是什么玩意儿?”
“咖啡的名字。你随兴的点吧!”她双手撑着下巴,对他眨眨眼。
“那就……拿铁吧!”他从小就拿武器,铁也算是武器的一种吧!
玮凌笑着向服务生挥挥手,点了两杯拿铁,当咖啡送来,她立即为他加糖和奶精,并朝他点点下巴,“喝喝看吧!”
他举起杯子浅尝了口,“的确苦,不过入喉后真的满香浓的。”
“就说你一定会喜欢的。”玮凌放心地笑笑,“当初我和宋艾的梦想就等着我们两个实现。等你回来,我们合开一家咖啡屋好吗?”
“你不是还想开花店、武术馆?”萧晔柔魅笑说,每一句听在玮凌耳中,都鼓动着她的血管,激起她奔腾的思念。
“我全部都想要。”她可爱地吐吐舌。
其实她什么都不求,只希望他能准时回来就好。
“好,我们全都开。”他同意她的决定。
这一天,玮凌强颜欢笑地带着萧晔尝试各式各样在他那个年代不可能做也不会做的事——
冰淇淋你一支、我一支,甜在嘴里、苦在心底。
观赏大爆笑喜剧电影,笑在脸上、疼在心间。
电动拳击大赛,第一次得了高分彩花,因为他们将所有的痛楚都发泄在这场激、斗上。
香醇咖啡入喉,却也同样带着浓浓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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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住处,林飞扬已在门外等候,他们没有交谈,只是静默地一并进入屋里。
在客厅喝茶、看电视,等待子时的最佳时刻,玮凌喝了口茶,转而对林飞扬说:“是你将他带回去的,所以我有任务要交代给你。”
“是的,请吩咐。”她能让将军回去,林飞扬对她满是感激,“只要飞扬做得到的,必然是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我的请求很简单,谁要你粉身碎骨来着?”这些古人说话老爱这么激烈吗?
“呃,请说。”林飞扬脸色一阵尴尬。
“帮我盯牢他。”说时,她的眸光飘向神情紧绷的萧晔。
“盯牢?!”
“对,不能让他接近其它女人,当然也不能有其它女人接近他。另外,要替我保护他,绝不能让他受伤、生病,一定要让他好好活下去。”她的眸子漾出了一丝水雾,殷殷地叮咛着。
“是,我一定尽力。”林飞扬点头。
“那……时间差不多了。”她转向一直不语的萧晔。
萧晔突地站起,“玮凌,我干脆不要——”
“什么都别说,刚刚飞扬答应我的话,只要你也同样答应我就行了。”她不希望他因为她而变卦。
他深深吸口气,朝她点点头。
“那么,是不是该准备了?”她偏着脑袋,面带笑意地望着他,之后她先行站起走进房间。
数秒后,萧晔也跟着走了进去,这才发现玮凌已躺在床上。她背对着站在门边的他说:“你当初来这儿的衣服在那里,换上吧!”
他靠在门边,瞪着那套已感到陌生的契丹服装,久久不能动作。
“快换上。”一直没听见他换衣的声音,她轻轻的出声催促。
无奈下,萧晔只好换上衣服,此时玮凌又说:“晔,抱我。”
他上了床,神情萧瑟地从她背后紧紧抱着她。她面对着窗外夜色,就像是张无声的黑色布幕,正上演着他们初识至今的故事……一直在她眼前浮现。
明知道他很快就会消失,但她依旧牢牢抓着他的手,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不过又怕自己太过坚持,会让他不忍离去,于是她暗哑说道:“晔,我想睡了。”
“那就睡吧!”
“嗯,你也快睡吧!”
她转过身窝进他怀中,强迫自己闭上眼,周遭静谧得就像是全睡着了一样。时间滴答滴答的慢慢流逝……直到夜已深,突然窗外发出诡异风声,她可以感受到抱着她的人儿微微晃动了下!
接着,坚实的触感慢慢消失……她却早已泪流满腮。
萧晔望着她,想告诉她他要走了,但他开不了口,也不敢吵醒她。
再见了,玮凌!等我……等我两年,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玮凌猛地抬起脸,望着眼前空荡荡的一片,最终她还是受不了地捂着唇大声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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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与心的痛楚轮番朝他挤压过来,在时空中穿梭时,萧晔发现自己全身都变形了,好似四肢百骸就要散裂碎去、皮肤也不断扩张紧绷,就像要撕毁一般。
五马分尸……对,甚至用五马分尸还不足以形容这种痛苦!
“啊!”突然落地的一个剧烈撞击震昏了他。不知经过多久,他才昏沉地站起,望着身处的这处家园。
“将军……将军,您回来了?”
威赫将军府的总管里牧经人禀报在花园一角看见将军失神的站在那儿,立刻前往花园,果真看见许久未见的萧晔。
萧晔转身望着他,轻轻一笑,“里牧,好久不见了。”
“将军!这……这许多日子来您去了哪儿?里牧好想您呀!”当确定出现的人真的是将军之后,里牧居然淌下男儿泪来。
“很抱歉,让你担心了。”他深吸口气,要自己不要再陷于踌躇中,既已回来就要快点达到目的,这样才能早日回去与玮凌重逢。
“快别这么说,我想将军会突然离开,一定是有原因的,不过这时候您能回来真的太好了。”里牧又道。
“听说大辽发生了事?”他遂问。
“没错,是发生了事,您突然不见之后,便由沙克成为代理将军,不过他早有意图壮大自己的力量,造反叛变,就连葛海耳也拿他没办法!”
“南院大王呢?”
“南院大王有自己的事情得忙,长久分心在此,已有些力不从心。”里牧拉住将军的手,“其实我听说有许多士兵不愿听沙克的,不过因为他现在是代理将军,手里掌握了兵权,他们才不得不虚应。如果您能现身,一定可以扳回颓势。”
“好,我这就去找耶律乔毅,彻底弄清楚状况。”
“大人,现在还早呢!”
“早?”他看看手上的表,“四点半,已经不早了。”
“四点半!什么四点半?”里牧的问话让萧晔顿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在现代了。唉!没想到这阵子的生活,已将他养成了对科技的依赖,想念电、想念自来水、更想念“她”。
“没,我只是在想这次我带去的礼物,一定可以让耶律乔毅敞开大门迎接我。”看看绑在衣服上的那一大包鸭掌,他还真是不胜欷吁。
于是骑上飞扬,他迅速来到了“南院王府邸”。
经人通报后,第一个跑出来的居然是宋艾,紧跟而后的才是耶律乔毅。
“你是萧晔?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和玮凌在一块儿吗?”宋艾不解地问道。
萧晔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只道;。“这是玮凌要我带给你的。”
宋艾颤抖的接过手,打开一看,当看见竟是她过去最爱吃的鸭掌时,整个人激动的都快崩溃了。
“她……她还记得……记得我最爱吃的东西。”
“玮凌从没忘记过你,更一直惦着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把她一个人留在那儿,你于心何忍?”宋艾上前,非常难受的问道。
“我回来是为了遏止大辽国的内乱,玮凌她也同意了。”萧晔摇摇头,“很多话我无法对你解释,但我只能说,我一定会回去找她的,一定。”
“宋艾,听话,进屋去,小刚马上就会醒了,我想萧晔会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耶律乔毅只好劝着爱妻进屋里。
宋艾直瞅着萧晔好一会儿,这才抱着鸭掌,难忍思念的奔回屋里。
“萧晔,你也到大厅坐吧!快说说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耶律乔毅也领着他步进屋里。
“其实我在那里的生活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奇怪的是,我在那里过一天,这里好像已很久,可我回到这里之后,情况又会反过来。”时空不同,这一切不合逻辑的怪异处,他也实在很难说分明。
“也就是说你在这里待得愈久,就对玮凌愈不利了?”耶律乔毅似乎有点懂得他的意思了。
“没错,所以我要尽快将沙克收伏,然后早点回去。”
“说真的,也幸亏你来了,否则我还无法确信能不能将沙克逼退,唉……过去太轻忽他,没想到他的野心这么大。”
“那就尽快计画出应对策略,我不想再浪费时间。”萧晔坚决的表情让耶律乔毅也同样信心百倍。
“好,咱们这就着手进行吧!”
第十章
他说,两年后会回来,可现在已经过了三倍不止。
他说,他爱她,可这句话已成久远的回音,让她分不清是他说过的?还是她的幻想。
他说,不论时间再怎么递嬗转变、时空如何迁徙,他永远记得她,记得有个女孩正在遥远的地方等着他。可如今,这女孩已变成了一个成熟女子,甚至比他的年纪还大。
他说,他会照顾自己,绝不让自己发生危险,可好几次梦中都突然闪过他被刺杀的惊险画面,让她既担心又折磨,久而久之,她倒宁可相信他已经死了。
死了的人就不会回来了,而她也不用再有期待……
台北的七年后,乍看之下差异不大,但是属于玮凌的一切,似乎慢慢的都改变了。
关了店门,依旧可闻到里头飘散而出的咖啡香,玮凌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顿觉心情愉悦多了。
才转身,就见有个男人坐在路边的黑色轿车中对她挥挥手,她也赶紧伸手朝他喊道:“王海……”
王海走出车外,靠在门边对她笑笑,“准备好了吗?”
“已经好了,等我一下,我马上来。”将最外面的一扇铁门拉下后,她便快步走过去坐进车内。
“你看我这身打扮还可以吧?”他整整领带。
“歪了,我帮你整理一下。”玮凌旋过身,替他将歪掉的领带弄正,“嗯,这样帅多了。”
“那快点,婚礼都快开始了。”他踩下油门,往礼堂的方向开去,“你今天的打扮真的很美。”
“什么嘛!别开我玩笑了。”她睨了他一眼,“今天主角又不是我。”
“我可不是开玩笑,如果不是你坚持,这一坚持还坚持了七年,我早让你成为我的女主角。”王海眉心轻锁,“能不能告诉我,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王海,不要说了,今天是幸玉的婚礼耶!”玮凌将头发轻拢在耳后,当年的齐肩发,如今已亮黑的披在背上,脸上也多了分成熟的韵味,让她看来更美、更迷人。
“幸玉的婚礼和我要跟你提的是两码事,你不要再逃避我了好不好?”王海转过脸,很执意地说。
“但是我今天没心情。”她抿唇一笑。
“那我懂了,你还在等那个会点穴的男人。”事隔七年,萧晔在王海的印象中,就“点穴”这招最深。
“别跟我提他。”她别开脸,脸上蓄满愁丝。
“你不要我提,我还是得提,七年前他突然消失,到底去哪儿了?”这个问题他可是憋了整整七年。
“很遥远的地方,当初我就不太确信他回得来,就算回得来,到底可不可以准时回来我也不知道。”她吸吸鼻子,“别提这事了,反正有效期限已过,我不在意了。”
见她如此,王海也不再说了,只道:“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一定要告诉我。”
“这七年来我哪件事没麻烦你?王海,谢谢你,你真的为我做了好多好多。”她对他微微一笑,“以后我同样也不会客气的。”
说完这句话,两人也已经到了礼堂,她拭拭泪,与王海一块儿步进里面,为他们长久已来的好友幸玉献上最深的祝福。
不过玮凌还是看得出来也来观礼的湘如在见到王海时,仍带着一副爱慕的眼神,但湘如却认为她与王海之间早有感情,所以多年来始终不敢再表白。
于是在婚礼过后,她走向湘如,“为什么刚刚在喜宴上都不跟王海说话?”
“我怕尴尬。”刚毕业那年她向他表白过一次,可被他拒绝了,从那时起即便见面,她也会尽量的避开他。
“那你告诉我,你还爱他吗?”
湘如脸色一红,“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
“他喜欢的是你,任谁都知道,你们连孩子都有了,再这么问我会认为你矫情喔!”湘如睇了她一眼,“别再说了,玮凌。”
“什么?可孩子是……”天!玮凌抚着额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看来这就是人生呀!很多事不是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很多话不是想怎么说就能怎么说的。
眼看幸玉和她的新婚老公快乐的模样,她也一声不响地离开了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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玮凌蹲在六岁的女儿面前,为她扣好扣子,然后笑笑地看着她,“我的婉儿最漂亮了。”
“妈咪才漂亮,这个项炼更漂亮。”她指着玮凌颈上的白玉坠炼。
玮凌心一痛,赶紧将它放进衣领里,“以后等婉儿长大了,妈咪会买一条更漂亮的送给你。”
“真的吗?”婉儿开心的拍拍手,“对了,穿那么漂亮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