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究竟想要做什么?”杜绵绵冷冷的开口问道,语气里没有丝毫的畏惧,脸上更是找不到一丝慌乱的痕迹。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至于要做什么,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开口说话的人是维多,而他自始至终保持沉默的伙伴叫查克。
他们是出了名喜欢凌虐目标的杀手二人组,身手不是顶尖,但凌虐人的手法却是一流的。
查克拿出绳索,打算将她们来个五花大绑,但维多早一步出声制止了他。
“别绑着她们,难得有如此美味可口的猎物出现,就让她们尽情的挣扎吧!”维多不正常的兴奋神色,叫杜绵绵与杜晶晶两人主角恶心不已。
好变态的人,真叫人想吐!
收起绳索,查克自车上拿出一只皮箱,那是他与维多珍藏多年的宝贝。
看着查克打开手中的皮箱,杜晶晶无法再维持泰然自若的神色,她眯起眼,似乎正压抑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连一旁的杜绵绵也绷着脸。
皮箱里有着各种各样的银制器具,每样器具即锋利又闪亮,形状也怪异极端,让人望而生畏,汗毛直竖。这些全是他们用来虐待猎物的刑具,一共有四十六支,代表四十六种痛苦。
维多伸舌舔唇,状似饥渴。呵呵,好兴奋啊,兴奋得连手脚都微颤着,从来不曾有猎物可以让他感到如此的亢奋。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好恶心的人,不行了,真的快要吐了……杜绵绵捂着唇,真的快吐出来了。
“快尖叫,快逃跑,快啊!”维多最爱听人尖叫了,叫声越凄厉,越是让他感到高潮,尤其是今日的猎物比以往来得美丽,更令他兴奋得难以自制。
一旁的查克笑着,那笑声犹如坏掉的火车汽笛,难听的叫人难以忍受。
杜绵绵看着维多那恶心的面容,再加上查克那叫人难以忍受的笑声,这下子还真不知道是要捂住唇,以防自己呕吐,还是要捂住耳朵,阻止那难听的嗓音继续荼毒她的神经?
有人。杜绵绵与杜晶晶同时察觉异样,警觉性地互望对方一眼。
而维多在这时也伸出手,目标是杜绵绵。
他的手,只差五公分的距离就要碰着目标了,攸地,不知从何处多出另一只手,以迅捷得让人诧异的速度袭上维多的手腕。下一秒,一声凄厉的哀号出自维多的口。
他的手被另一只诡异出现的手给硬生生地折断。
没有喘息的机会,维多不仅断了手,甚至被揍得扒地不起,只差一口气就能送他上西天去了。
查克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被打得满脸鲜血,整个人被另一只强健有力的手给钉在墙上。
好厉害的身手!
杜绵绵与杜晶晶同时在心底赞叹着眼前的这一幕。
一脚踩在维多的脸上,一双冷厉冰寒的眸子,居高临下地落在他身上。
“谁派你来的?”淡漠的语调,却蕴藏着无限的力量。
此刻的唐天司,目光阴惊的可怕,浑身上下充满着暴戾杀气。
而笼罩在他庞大阴影之下的维多,被打得连害怕发抖的力气也没有,只能惊惶地瞪大双眼。
这一刻,他仿佛真实的看见背着巨大黑色翅膀的撒旦从天而降。
由于沉浸在惊恐之中,维多根本无法立即回答唐天司的问题。
“啊……”再一次的惨叫出自维多的口中。
唐天司冷酷的家中脚下踩下的力道。“说。”
“丁……丁……”身体因为无法负荷剧烈的疼痛,维多甚至无法说出丁齐的全名便昏死过去。
“丁齐?”唐天司自眸底迸出炽热的怒火,早料到这会是丁齐干的好事。
一脚踢开早已昏死的维多,他不发一语地走向杜绵绵,一把把她拉进怀中,抱得好紧好紧,幸好她毫发无伤。
当他接到严叔的通知,得知她在无人陪同的情况下独自离开大宅外出,他担心得快抓狂,心头像是被块巨石给压着,令他无法呼吸。
头一次,他是如此的惊怕,就怕自己晚了一步,将会失去今生所爱,所幸她安然无恙。
“你没事吧?”他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没事,只是他恶心得让我好想吐。”杜绵绵轻轻将头埋进丈夫的胸前,心底非常高兴他及时到来,要不然她可能真的会吐得满地。
“别看了。”他用身体遮去她的视线,不愿她接触过分血腥的画面。
刚才若不是顾及她在场,早在他出手的第一瞬间,躺在地上的人渣早该断气了。但他不想吓着她,更不愿让她看见他暴戾的一面,所以暂且留给那人渣仅存的一口气。
遇上这等可怕的事,想必她吓坏了吧?
一旁的杜晶晶无声的叹着气。这妹夫可真是的,一点也不懂得做人,眼里就只有他老婆,她这么大一个人杵在这,却连声招呼也没有,真是差别待遇。
哼,算了,看在他如此担忧杜绵绵安危的份上,她也就不计较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看见丈夫为她如此担忧,杜绵绵在心底高兴地直想唱歌。原来他发起火来时这么可怕,刚才他浑身所散发的冷冽气势怪吓人的,连她都被震慑住了。
虽然他是她的丈夫,但她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可怕的男人。
但她可不怕,反正他的可怕并不是针对她,那么她根本就无需害怕。
唐天司抚着她胸前的项链,给了她答案。
这条项链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她喜爱极了,所以一直佩戴着,从未离身,没想到里头还暗藏玄机啊!
杜绵绵这时才注意到与丈夫一同前来的展立洋,展立洋看着查克的皮箱,似乎正研究着里头的器具。而查克早已从墙上转移到地上躺平,无法再醒。
展立洋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两个家伙居然妄想拿这些东西“招呼”唐天司的女人,根本就是找死,愚蠢至极。
不过,看样子,他们离死不远了。满身是血的维多与查克,躺在地上根本无法哀号,若不是尚有一口气在,此刻看起来根本跟死人没两样。
“要怎么处理他们呢?”杜绵绵看了展立洋一眼,调回视线望着丈夫,等待他的回答。
唐天司与展立洋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当然是以牙还牙。
他不要他们马上死去,既然他们如此残忍变态,那么就将那一箱刑具,使用在他们自己身上,然后再送他们上路。
“等一下立洋会找人来处理,你就别管了,也别想了。”唐天司没有据实回答,怕她会觉得他的做法太过残忍。
他不想让她感到害怕,尤其是怕他。“我们回去吧!”
第6章(1)
回到大宅,大厅里除了严叔谨守本分的候着之外,另外还有范刚以及杜绵绵尚未见过的左以军。他们看来似乎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杜绵绵看着自始至终都谨慎地将她环在身侧的唐天司,此时他脸上的神情绝对称不上温和,深邃黝黑的目光凌厉,浑身上下的气焰散发着危险地讯息,令人胆怯。
而在场的人,除了杜绵绵与杜晶晶之外,其余的人也都散发着强烈的气息,感觉跟唐天司极为相似,怎么看都不想是善良的平民百姓,个个看起来都像是不好惹的危险人物,生人勿近。
“喝杯茶压压惊。”唐天司的语气温和,细心温柔地将装着绿茶的茶杯递到杜绵绵嘴边。
只有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才会收起冷酷峻严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真诚柔情。
杜绵绵伸手想接过杯子,但唐天司不愿意放手,坚持亲自喂她喝茶。
一旁的杜晶晶撇过脸,自显自地喝着手中的茶,不愿让现正上演的恩爱画面刺伤她这孤家寡人的眼。
干嘛非得这般恩爱?一点都不顾虑一下她这种单身女子的心情,是故意要她心酸的吗?
唉,单身女子真寂寞,她还是闪远一点的好。
杜晶晶挑了张离那对夫妻最远的沙发坐下,左以军则露出诧异的表情。
他知道唐天司很珍视他的新婚妻子,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瞧见又是另一回事——看来,他是玩真的。
一旁的范刚及展立洋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唐天司对杜绵绵的细心呵护程度,上一次在公司里他们就已经见识过了。
“我自己喝就好了。”杜绵绵很小声,很小声地说。
唐天司是男人,脸皮自然是厚了些,但她脸皮薄,没办法在众人面前自然地做出亲昵的举动。
虽然只是简单的喂水动作,可是一接触他的目光,她就是会忍不住往很色情的方向想去。
那目光就好像他们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而他正在尽其所能地挑逗着她的敏感,对她做这个,又对她做那个的……
哦,天哪,她全身无力了……拜托,别再这样看着她了。
唐天司不语,展现出他难得的霸道,执意喂杜绵绵喝茶,见他不肯退让,她只好小口地啜了一口茶水,便摇头表示不想喝了,反正意思到了就行了。
真是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做啥执意要喂她喝茶?害得她多不好意思啊,她忍不住在心底抱怨着,双颊又不争气地红了。
见她粉颊爬上一片霞红,唐天司才满意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呵,他可爱的红苹果小姐。
她根本不知道,惹她脸红,爱看她红似苹果的小脸,是他的小小癖好,一天不见她脸红,他就浑身不顺畅,就好像每天特定的工作未完成,所以,不逗逗她怎么成呢?
本以为唐天司会就这么放过她,她心想,也该是谈正事的时候了。
怎知,大手蓦地一扬,她立即落入宽阔结实的胸膛中。
再一次羞红了脸,她急忙想退开,却被另一只搁置在她纤腰上的大掌给钳制住,这下子,她动弹不得地被困在唐天司的怀抱中。
她娇嗔地睨他一眼,可他却装作没看到她眼中所散发的抗议讯号,转头朝严叔问道:“她人呢?去把她找来。”那语气既冷又硬,还带着一丝微愠。
左以军,范刚及展立洋三人同时扬起眉,心中的想法完全一致——
这态度未免也差太多了吧?
上一秒对老婆呵护倍至,下一秒说变脸就变脸 ,翻书的速度都没这么快呢。
明白唐天司口中的“她”指的就是项玉彤,严叔带着比平时更为冷峻严酷的表情走出大厅。
这一次的意外算是他的失职,但唐天司并没有责怪严叔的打算,因为这是一项预谋,项玉彤故意绊着严叔,好让严叔无法分心专注杜绵绵的的动向,才会导致这一次意外的发生。
但说到底,失职就是失职,他不会推卸责任的。
“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杜绵绵望着唐天司,等待他的回答。
在发生她与姐姐被人挟持,还差点被施予极刑后,他该向她说明一切了,而她……一直等着呢。
“唉,”唐天司重重地叹了口气,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开口,也由不得他不说了。
杜绵绵生活单纯,可并不表示她愚笨无知,说谎骗她是行不通的,看来这一次他得实话实说才行。
“有听过唐门吗?”他徐缓开口问道。
杜绵绵轻轻点头,见她点了头,唐天司倒是有些讶然。
“我是唐门的门主,而他们全都是唐门的重要干部。”他指着一旁的其余三人,“但唐门在两年前宣布解散了,是我的决定。”
“这跟我们今天遇上的那两个变态有什么关系?”杜晶晶找到机会插话,顺道借此机会环视所有人,好认清所有人的长相。
他是唐门门主的事,在杜家早就不是新闻了,杜绵绵比较好奇的是他未开口说的部分。
“雇用他们的幕后黑手叫作丁齐,也曾是唐门里的重要干部之一,他的目的是要杀光在场所有的人。”唐天司视线停留在怀中的人儿身上,目光深不可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杜绵绵不懂,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会让一个人痛下杀手,势必要杀光所有的人?
不止如此,她还知道丁齐这两年来一直不断找机会朝他们出手,只是不明白其中的原由。
“因为他不赞同唐门解散,一心只想将唐门的势力壮大。”唐天司还记得丁齐得知他们欲将唐门解散时的反应。
他激烈地反对,并对着他及所有赞同的兄弟们叫嚣,说他们是一群无能的懦夫,他会要他们后悔莫及的。
可事实证明了,他被他自己口中的那一群懦夫给打败了,甚至已逼到死角,究竟是谁该后悔?
“你会害怕吗?”唐天司盯着杜绵绵的小脸,问出心中的疑问。
今天丁齐会选择朝她出手,除了要她这条小命外,无非是想试探她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以他对丁齐的了解,今天整件事的过程,他肯定是在某个不知名的暗处偷偷观望着,他定是瞧见他亲自出马救人,也确定了她对他的重要性,本想将她安全地置于事外,但这一次的事情发生后,恐怕她已成了丁齐的首要目标之一。
“害怕丁齐?还是今天遇上的杀手?”杜绵绵轻声反问,表情恬淡平静,没有一丝惊慌。
是的,一般人遇上这样可怕的事情都该害怕,但她不怕。
“用不着害怕,有我在,我会用性命保护你的。”唐天司在她的耳边低喃,铿锵有力地将他的诺言送进她耳里。
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比她来得重要,包括他自己的性命在内。
被冷落在一旁许久的范刚,首次打破沉默说道:“看来丁齐会将所有的目标全集中在她身上。”
“为什么?”杜绵绵不懂,就因为她是唐天司的妻子吗?
在场的人只有唐天司了解范刚的话意,其余的人全数露出困惑的眼神等待解答。
“在阿司亲自出手救人的同时,他也暴露了自己的致命伤。”范刚简单地解释,左以军及展立洋立即会意过来,但杜家姐妹仍是不明白其中的含意。
因为她们根本不了解丁齐这个人,不像他们,毕竟他们跟丁齐曾经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是无法抹灭的事实。
但他们实在很不想承认,自己曾经跟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是兄弟。
“丁齐明白,阿司把绵绵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来得重要,换句话说,如果今天绵绵有个三长两短,最痛苦的人莫过于阿司了。相信丁齐也明白,他与我们的实力相差太过于悬殊,根本无法打倒我们其中任何一人,但绵绵不同,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就算要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因为若失去你,阿司就跟活在地狱之中没两样了。丁齐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他的敌人活着比死去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