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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董娘 page 8 作者:绿光

  “我……”她不禁垂着脸。

  关于有孕这事,她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自然就给忘了。

  “你下次再跑跑看,我就直接把你绑在房里,直到你生产为止。”他没好气地出言恐吓着。

  他认为自己没有半点调笑的口吻,脸色也肯定铁青臭得很,绝对有十足的吓阻效果,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轻勾着唇角,淡漾着笑意。

  “你在笑什么?”他可不认为自己说了什么可以惹她笑的话,不过愈是相处,她脸上表情确实放松了些。

  他才刚说完,她嘴角的笑意随即收拾得干干净净,低低浅浅地应了声。“没事。”

  她笑,是因为想起还小的时候,娘那时候刚好怀了小妹,却天天往当铺跑,结果动了胎气,惹火了爹,那时爹也说要把娘给绑在房里……她只是没想到也会从他嘴里听见这句话,忍不住就笑了。

  南仲威睨了她一眼,想了下道:“算了,反正身上都弄湿了,我顺便洗澡好了。”

  “喔,那我先把水放掉,再帮你放一缸热水。”对于浴缸,她非常地情有独钟,觉得真的是方便到她天天都想要在浴缸里泡上一个时辰。

  “等一下再麻烦你帮我洗。”他说得理所当然,拉掉胸腹上的半环式胶带,已经开始动手脱裤子。

  周持南正在放水的动作一顿,偏着头想了下。“什么帮你洗?”

  “帮我洗澡,要不然我一只手怎么洗?”天晓得为了肋骨的痛,他已经几天没洗澡,好不容易痛楚已经缓解,他当然也想要洗澡。

  “可是——”周持南想要拒绝,可一回头,他竟然已经——“啊!”

  她吓得用双手捂住双眼,可是、可是她还是瞧见了!

  天!他怎能当着她的面脱光光?!

  “你这是在干么?你又不是没看过。”

  她没看过!她上哪看去!她多想吼出口,可她被吓得浑身发软无力,颤栗不已,压根没力气跟他争辩,况且争辩一点意义都没有,她必须想办法逃出浴室,她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她不能帮他洗!

  “好了,过来这边先帮我洗头。”

  手突地被抓住,周持南下意识地想要甩开他,可瞬间又想到他身上有伤,右手还有钢钉……

  犹豫的瞬间,她已对上他赤裸的胸膛,她觉得头有点晕,快要站不住了。

  他穿着衣服看起来很瘦,可事实上他的胸膛很厚,肩膀很宽,纯男人的阳刚气息,逼得她无路可退,吓得泪水在眸底打转。

  可南仲威压根没察觉她的异状,硬是拉着她的手,跨进了浴缸里,一坐下就像个大老爷似地把头枕在缸缘。

  “洗。”他命令着,舒服地闭上眼。

  虽说冬天不易出汗,但基于本能,他还是希望可以天天沐浴。

  周持南直瞪着他的头顶,目光不敢随意乱飘,很怕一个不小心就瞥见什么,哪怕方才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快洗,记得等一下冲水时,注意一下我的右手,不要把绷带弄湿,我不想提早回诊。”

  周持南的魂魄像是快要离体,整个人抖如秋叶,颤到就连呼吸都快要停了,如果可以,她会二话不说地冲出浴室,可是家里没有别人,他又不喜欢别人进屋,庆余还没下班,她根本找不到人帮忙,又不能放着他不管。

  算了,如果只是洗头,她闭着眼,应该可以洗。

  她抖着手挤了洗发精,又抖着手摸索到他发上,开了莲蓬头先打湿他的发,便快速地洗着他的发,但所谓的快速,只是她的想象,事实上她因为颤抖,因为闭着眼,所以只洗着他的发梢,压根不是真正地掐入他的发丝之中。

  “你到底在干么?”南仲威这才察觉不对劲,抬眼望去,惊见她是闭着眼的。

  这……他疑惑了下,瞥见她整张脸红得像是快要烧起来,眉头微皱,双眼紧闭,小嘴抿得死紧,感觉就连呼吸都暂停了,她这是……

  “抓深一点。”

  “喔。”她摸索着,轻按着他的头皮。

  “好特别的洗法,应该可以洗得很干净。”他觉得她的双手像是头皮按摩器,抖得恰如其分。

  “嗯。”她压根未觉自己被偷窥,沉着气应着。

  “再用力一点。”

  “嗯。”她又添了一分力。

  “喂……泡沫快要流进我的眼里了。”他懒懒说着。

  “真的吗?”这洗发精虽然香,但泡沫要是流进眼里可难受了,所以她二话不说地张眼,想要抹去泡沫,却对上他噙着戏谑笑意的黑眸。

  泡沫……在哪?

  “了不起,闭着眼也能洗发又按摩,你不愁往后没工作。”

  周持南愣了下,惊觉自己恐怕打一开始就被他窥视着。

  第5章(2)

  “可以冲水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发。

  “喔。”她赶忙取来莲蓬头,轻柔地替他冲去发上的泡沫,确定没有半点泡沫残留后,拿来浴巾替他擦拭着,她终于吁了口气。

  “好了,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

  “去哪?”他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手。“我一只手怎么洗澡?身为我的老婆,这么点忙,你应该帮得了吧。”

  周持南抽了口气,双眼发直。

  不……不不不不不!她不能也不敢,她又不是他的妻子,她……这身体是属于他妻子的,她只是路过,这点忙她真的帮不了。

  “天气有点冷,你动作快一点,我不希望我伤还没好又感冒。”他催促着,带了点恶意。“你不会希望因为你,让我总是伤上加伤吧。”

  “可是……”

  “拿浴棉,快。”他往旁边一指。

  她望去,是一块方形的海绵,就在她犹豫之间,他人已经踏出了浴缸外,她吓得立刻转过身。

  “快。”

  周持南背对着他,脸上的面具再也撑不住,哭丧着脸,拿着浴棉挤上沐浴乳,觉得泪水就快要滑落。

  她又不是他的妻子……她怎能替他洗身体?洗发已是于礼不合了,还要她洗身体……她不想洗,可又怕他真的又受伤或感冒什么的,到时候不是全都要算在她头上了?

  “陆姿颖,我起鸡皮疙瘩了。”他不耐喊着。

  我也起鸡皮疙瘩了……她扁着嘴,低垂着眼,俨然像是赴刑场的死囚,缓缓转过身,目光直盯着他的锁骨,拿起浴棉就朝他的胸口抹去。

  “大力点,你是没吃饭是不是。”他好笑地道。

  她抿紧嘴,多添了几分力,结果——

  “陆姿颖,你故意的!”他嘶了声。

  她皱起眉,恨恨想着,大力也不成,小力也有事,他是虐待媳妇的恶婆婆吗?!

  可气归气,她还是收了力道,在他胸口不断地抹着擦着,想象他是一扇门,她就像是过年时在家里整理门面,擦洗着门。

  对,他是一扇门,她正在擦门……

  “……可以换个地方吗?”他哑声喃着。

  本是想戏弄她的,想看她那张面具何时可以卸下,可她这种洗劲,不偏不倚地刷在他的乳尖上,刷得他都快要起心动念了。

  周持南不觉他的情欲浮动,手又往上移了些。

  颈子、肩膀……他的肩膀比她想象的还要宽,就连手臂都充满肌肉,而他的腰侧收得极窄,和爹爹的身形极像,身长似乎也差不多……干脆把他当成爹好了,这样就比较不尴尬,她忖着,随即又扁着嘴,心想她又不会跟爹一道入浴……

  蓦地,她的手被握住,她不解抬眼,对上他充满氤氲欲念,分外性感的黑眸,教她心头直颤着,就连双手也抖得更厉害了。

  南仲威直睇着她水润迷蒙的眸子,要不是他早察觉她的羞涩,恐怕这一刻会误以为她是有意勾引自己。

  她羞涩恐惧是正常的,虽然名分上两人是夫妻,但她没有记忆,他对她而言不过是个不得不照顾的陌生人罢了。他知道,也很清楚,但就是故意逗她,想要看看面具底下的她,到底拥有什么表情。

  如今,瞧见了,心头更莫名地悸动了。

  他不住地俯近,她别开眼,他却不容抗拒地吻上她的唇。

  她瞠圆了眼,脑袋一片空白。这是第二次,他们的唇相互贴覆着……上一次是意外,这一次……

  蓦地,她感觉他的舌舔过她的唇,甚至想要撬开她的唇,她随即往后退开,然他像是早有准备,手捧着她的后脑勺,不允她逃开。

  这一次,他得偿所愿地钻入她的唇腔,顺应着渴望,缠吮着她的舌。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不知为何,他异样亢奋着,彷佛第一次察觉她的唇竟是恁地柔软,唇腔是恁地甜蜜,教他遏抑不了渴望,吻得愈浓愈重,想要得更多,但——

  “……你怎么了?”亲吻中尝到了咸涩味,教他止了吻,直睇着她不住淌下泪水的眸,渴望在瞬间被浇灭了。

  他变成了骚扰妻子的恶狼了吗?

  周持南静静地流着泪,沉默不语。

  “你……别哭。”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抚去她的泪,但泪水却是怎么也抹不干。“对不起……你没有记忆,我实在不该勉强你。”

  周持南垂敛长睫,依旧泪流不止。

  “姿颖……”南仲威叹了口气,这下子是真的词穷了,他实在不该逗她,这一逗,真是引火自焚。

  他不会哄人,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尤其是哄被自己惹哭的人。

  周持南止不住泪水,满心说不出的伤悲。在他眼里,她是他的妻子,他可以理所当然地要求她做任何事,可是对她而言,他不过是熟悉一点点的男人,她对他没有夫妻情分,他不能也不该如此造次放肆。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你别再哭了,要不你跟我说,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原谅我。”

  见她无声落泪,教他整个人都快慌了。

  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眼泪是如此可怕,竟会教他慌了……几年前金融海啸都没让他皱过眉,谁知道她不哭不闹静静地流泪,却让他慌了手脚。

  周持南闻言,看了一眼。“真的?”

  “我保证。”

  “你以后不可以这样子。”

  “……你是我老婆,我们——”

  “不可以。”她嘴一扁,泪水又在眸底打转。“你必须经过我的允许。”

  允许?南仲威扬起浓眉。除了他父亲以外,没有任何人会用这种口气这种字眼对他说话,而她……

  “否则我不原谅你。”她很坚持,绝不允许那么野蛮的事继续发生在她身上。

  南仲威扬高浓眉。他应该生气或不耐,但不知为何就觉得她那表情格外……可爱,所以——

  “我答应你,但是可以请你继续帮我洗吗?”

  还洗?她惊诧地瞠着眼。

  南仲威不禁被她逗笑,突然觉得她的面具像是被他卸下,展现出她孩子气的真性情。

  “背面,麻烦你了,动作尽量快一点,我有点冷。”他转过身,等着她侍候。

  浴棉还拿在手中,周持南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开始替他刷着背,把他想象成一扇高大的门,而她细心仔细地擦着。

  可是这扇门,刚刚轻薄了她……

  他亲人的方式好可怕,像是要把她给吃了,吓得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想避还避不了,才会把她吓得流下泪来。

  可是,他勉强还算是个君子,因为他尊重了她,所以她就好好地替他刷背,算是回报他。

  “陆姿颖,我觉得你像是在擦墙壁一样。”

  她吓了一跳,手上的浴棉险些掉落在地。

  “换脚,动作快。”

  脚?她抽了口气,目光缓缓往下,脸色愈发嫣红,窄腰翘臀,一双健伟长腿……娘,她想要回家……她想回家!

  “陆姿颖,过来。”

  周持南小脸羞红,一双秀美的眸水润剔亮,像小媳妇般地徐徐走到床边。

  “头发还湿着,不知道用吹风机吹干吗?”他费力地插上吹风机,朝她吹去。

  她一惊,直瞪着他手中的吹风机。

  “抱歉,我忘了你只有三岁。”他戏谑笑了笑,示范地往头上吹着。“往发上吹,另一只手拨着发,一会就可以把头发吹干。”

  周持南被引起兴致,暂时忘记方才把这个男人从头到尾看光光的羞怯,接过吹风机,便往自己的发上吹。

  “别拿太近,会烫。”

  周持南正觉得烫,赶紧拿远些,随意地拨发吹着,一会真觉得头发比较干了,无比新奇地看着吹风机。

  南仲威好笑地睨她一眼,回头想要整理睡前没弄完的工作,却突觉一阵暖风从头落下,教他不禁回头。

  “你的头发比我的还湿。”先帮他吹也是应该的。

  “谢了。”他微眯起眼,翻看着手上的文件,感觉她的手轻柔地抚过他的发丝,将吹风机的距离拿捏得无话可说,压根没烫到他。

  不知道有多久,不曾有人替他吹发了。打从当年他被绑架之后,他对人极度不信任,父亲亦是,所以原本曾在家中出入的帮佣和司机全都被解雇,他开始学会独立,做任何事不再假他人之手。

  关于这一点,姿颖刚嫁来时,曾有诸多微词,因为家里没人煮饭,全都靠外送,家事得要自个儿打理。

  但是,她现在很顺理成章地接手,吃了两顿她煮的饭,虽是清淡了点,但已经是够教人意外的好吃了。

  一个总是要人照料的小公主,在车祸之后,倒变成了能照料人的老妈子……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

  忖着,不禁缓缓抬眼,她的长发分明还湿着,而刚才在浴室里还被他逗到哭,可现在她的目光极为温柔,让那双秀雅的眼更显温润恬适,然,却在对上他的眼瞬间,她的脸僵硬了下,目光也悄悄地移开。

  南仲威无声咂着嘴,轻轻地朝她身上靠去,把脸贴在她的胸腹间。

  当场,周持南化为石块,不敢动弹。

  现在……又怎么了?他到底又想要干么了?这动作很像是小妹赖在她身上撒娇,但他都这个年纪了,应该不会撒娇了才是,观察他一会,见他没有进一步动作,教她轻吁了口气。

  吹风机低频的嗡嗡声依旧运转,她的动作依旧未停,一会他的发全都吹干了,但他为什么还靠在她身上?

  “你……”她正要开口,外头突地传来——

  “汪汪汪汪汪……”

  狗叫声?她愣了下,心想她在园子里逛了圈,根本没瞧见狗儿,况且这声音很近,近到像是在门外。

  “你别出去。”南仲威轻轻推开她,起身站起。

  她疑惑望去,就在他门开的瞬间,一条大狗随即站起,整个人往他身上趴,尾巴不断地狂摇着,对他又舔又叫。

  “恰吉好了、好了。”南仲威安抚着多日没见到主人的哈士奇,就怕它太激动,要是不小心弄伤了他的右手就不好。

  可惜恰吉多日未见主人,疯狂得只想往主人身上扑。

  “小心点。”周持南怕狗儿伤到他,走到他身旁想要拉开狗儿。

  南仲威和刚好要进门的包庆余吓得瞬间出手,一人拉住狗儿一只脚,就怕恰吉失控,几乎同时,就见恰吉龇牙对着周持南低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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