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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冬(上) page 16 作者:黑洁明

  当他亲吻她雪白的颈项时,她昂首任他吮吻,让发上的头巾松脱的掉了下来,只剩松松的木簪,簪住她的发,他不自禁的伸手将那簪摘下,伸手探进她那从未有男人抚摸的乌黑秀发。

  她的发如她的人一般软,柔软如上好的丝,似子夜的缎。

  他喜欢她在他面前披散着几乎从未让人见过的长发。

  她从小就帮着她爹做生意,为了不让发丝掉落食物中,常常都会把布巾包头上,成年后更是如此,就算偶尔解下头巾,那长发也会编成辫子,或簪成了髻。

  他年少同她一块儿上宋应天那儿时,曾有一年夏天,淋了雨双双湿透,白露让她在那儿洗了澡,替她解开长发,让火烘干。

  他方知她有这么一头乌黑长发,那么美、那么长,教他瞧了,忍不住想摸,想将其缠绕在手上。

  打那回之后,他每回见她,总也想将她的头巾拉掉,想见她那少有人得见的乌黑秀发,想见她那日瞧见他时,羞得像被他瞧见了裸身的娇羞模样。

  他应该要住手,但他停不下来。

  她尝起来这么香、这么甜、这么软,白嫩得像豆腐一样。

  无法克制的,他拉开她的腰带,大手将她的衣往肩头推开,悍然探进了她的衣里,覆住了她胸前的浑圆。

  冬冬从来不曾被人这样触碰过,不禁再喘口气,慌张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惊慌,终教他微微清醒过来,住了手。

  冬冬面红耳赤的看着俯压在她身上的易远,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到了被褥上,外衣已经解开,亵衣更是滑落肩头,露出一抹嫩白的酥胸。

  那只教她脸红的大手,仍覆在她酥胸上,可他停下了了,没有继续。

  他盯着她,英俊的脸庞紧绷着,一双眼好黑好黑。

  她满脸通红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敲着他的手,像是迫不及待想跳入他手心里似的。

  她可以拉开他的手,她应该拉开他的手。

  可是,她没有,她不想。

  他想要她,像男人要女人那样的要她,在这之前,她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缓缓的,他用那粗糙的指腹,抚弄她敏感浑圆的酥胸。

  她战栗着,看着他,轻喘。

  他直视着她的眼,拇指往上、往下,来回悄悄抚着,惹得她娇颤不已,不禁握紧了他的手腕,却感觉胸前敏感的蓓蕾挺立了起来,抵着他热烫的掌心。

  她瞧着他,只觉得羞窘。

  可是他的拇指仍来回抚着,掌心轻轻的揉压着那微热的娇嫩,教她瑟瑟又抖,嘤咛再喘。

  他眼更黑,凝视着她,缓缓张开了嘴,开口道。

  「叫我停下来。」

  他说得很慢很慢,好像被人逼着嚼石头那般,缓慢而又困难的说着。

  「说你不要我。」

  冬冬羞瞧着他,浑身发热,粉唇轻启半张,却怎样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事实是,她要他,想要他。

  凝望着他火热的眼,她晓得,她不可能抗拒这个男人,不管她再怎么欺骗自己,再怎么假装把他当是朋友,也无法否认,她早将他搁到了心上。

  过去那些年,她明知他时易家的少爷,明知他只把她当朋友,明知他对她,只是同情、就是怜悯,明知两个人怎么样也不可能,可却还是、还是偷偷的想着,想只要他还来,只要他还喜欢来她那儿,她就什么都好。

  她知即便他对她好,那也只是朋友的情谊,他终有一天会娶妻、会纳妾,可即便只是个妾,那人也绝不会是她。

  就算她能听见,她也不过是个卖豆腐的,而如他这般的少爷,必会娶那些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她不会把喜欢说出口,不会让他知道为难,不会教他尴尬难堪。

  这些年,她一再把对他的那些喜欢压着、藏着,求的也不过就只是想同他一直做朋友,她不会是他的妻、他的妾,可她知晓,她会一直是他的朋友。

  做朋友,才能长久。

  可是、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每回瞧着他的时候,在内心深处,她总也偷偷想着,想着若能有那么一回能当他的女人,当他渴望想要的女人……

  她想知道,和他在一起是什么样子的,被他拥抱是什么样子的,即便就这么一回也好。

  颤颤地,在他灼人的凝望中,她松开了握着他的手。

  深深的,他吸了一口气,眼角微抽,黑瞳却加深扩大,然后他挪开了他的手,在她屏息的注视下,张嘴含吻住她酥胸挺立的敏感。

  那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感受,他湿热的唇舌像是含住了她飞跳的心一般,她气一窒,揪住了他的肩头,悄然轻喊出声,又因怕人发现而紧急咬住了唇。

  可是,这才只是开始。

  ……

  「我不叫少爷。」他抬起她的脸,看着她,也要她看着,说:「叫易远。」

  她无法呼吸,只能感觉两人紧紧相连之处,感觉他从里到外的占据着她,充满着她,让她全身上下都清楚意识到他强势的存在。

  「不是易少,不是少爷。」他抚着她的脸,说:「是易远。」

  她满脸羞红的瞧着他,他是易家的少爷,是易少,她总是这样唤他,他也不曾为此抗议过,她不知他为何在这时坚持这个。

  虽然私底下和他相处时,她总是你来你去的,不真的将他当成少爷,可她也从没真的开口叫唤过他的名字。

  她不敢叫,唤他名,太亲匿。

  他是因为苏爷总叫她冬冬,他也才跟着叫她冬冬。

  可他是少爷,易家的少爷,人人都尊称他一声易少,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哪能唐突无礼的直唤他的名?

  「叫我易远。」他要求着。

  「我……我不会……我不会念……」她口是心非的说。

  「你会,我教过你,容易的易,很远的远。」他抚着她的唇,黑眼深深的看着她,说:「易远。」

  冬冬被他瞧得心颤,不得已,只羞赧的张开了嘴。「易……」

  他握住了她的手指,放在自己嘴边,说:「远。」

  她轻抽口气,感觉他吐出的气息,就在指尖,不由自主的,跟着张开了嘴,吐出他的名:「远……」

  一瞬间,他眼变得好亮,她能感觉,他在体内变得更大。

  她悄悄再抽口气,小脸红到发烫。

  「再说一次。」他哑声要求。

  她的手遮着他的唇,可她知他在要求什么,她抚着他的唇瓣,让他的名,滚出嘴:「易……远……」

  他瞳眸好黑,她只见他张开嘴,再说:「再一次。」

  她能感觉,他的舌,扫过她的指尖。

  「易远……」她无法自已的瞧着他,再说一遍。

  他在那时倾身,吻上了她的唇,一次有一次,一回又一回。

  他爱恋的吻着她的小嘴,吻着她的耳廓,大手抚过她敏感的娇躯,教冬冬全身再次热烫如火,不自禁的嘤嘤喘息。

  ……

  第7章(1)

  夜,悄悄入了窗。

  冷凉的气息拂身,让被褥上的女人从眩晕中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撑起身子,查看四方,只见窗外廊上的灯笼还亮着,可屋里除了她之外,再无一人。

  有那么一刹那,她真以为方才那一切,只是梦一场。

  可空气中仍弥漫情欲的气味,她的身子仍疼着,她也依然能在嘴中尝到他的味道,能感觉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甚至能够感觉他在他的……

  她满脸通红的捂着唇,压着心,喘了好几口气,才有办法挥去脑海里,那教人脸红心跳的回忆。

  那男人跑哪去了?

  心里,因不见他,无端微慌。

  冬冬困惑的试图起身,丝被顿从赤裸的身上滑落,她方惊觉自个儿仍没穿衣,羞得忙又跪了下来,抓着滑落的丝被遮住自己,然后才在这时,慢半拍的发现,自个儿的头巾也掉了,发簪也不知跑哪去。

  她全身上下,早不知在何时,被他脱去所有衣服。

  冬冬羞窘万分,脸红心跳的忙在微光中寻找自个儿的衣裙,那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他被褥旁的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她捡拾了第三件才找到自个儿的外衣,然后才是她素白的亵衣。

  她手忙脚乱的穿着,才刚套上素衣,身后突有冷风袭来,她吃惊的忙将敞开的衣襟在胸前拉紧,回身只见那个男人出现在门边,他手上提着一桶水,将门关了起来,也将风关在外头。

  她注意到,他套上了裤,却裸着胸膛,瞧见她这模样,他微挑眉。

  冬冬的脸,不由自主又红了。

  他走上前来,她想要后退,可双足却软的无力动弹,只能面红耳赤的看着他走到跟前来。

  她似乎应该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说什么,就瞧他在被褥旁的木头地板上,搁下了冒着氤氲白烟的水桶。

  那是桶温热的水,桶边还有块干净的方巾。

  她这才知,他离开,是去打水,还烧了水。

  她没想过他会为她准备热水,她迟疑了一下,却仍是不敌想清洁身体的本能,红着脸走上前去,空出一只揪着衣襟的手,想弯身提起那桶水到屏风后净身,却未料,他却抓住了她的小手。

  她微愣,朝他看去,只见他黑眸微暗,薄唇微启,吐了两个字。

  「我来。」

  什么?她以为自己看错,却见他在她面前蹲跪下来,松开她的手,拿着那块方巾,将其在桶里浸湿,微拧干。

  不会吧?

  她垂首吃惊的瞧着他,羞得想要后退,他却轻轻握住了她的足踝。

  「别动。」他抬起头,看着她说。

  她哪能动,他都握住了她脚了,可是、可是……

  当他举起那湿热的布巾,她惊慌失措的瞪大了眼,只见他真拿着布,抬手撩开她的裙,将手探进——

  她匆忙羞窘的弯身抓住他的手,低语:「我自己来,我自个儿就可以……」

  「我知道你可以。」易远微昂首,瞧着她,道:「我想帮你。」

  她小脸飞红,结巴的说:「你、你不需要这么做……」

  「我想这么做。」他缓缓说着,黑眼炯炯。

  她哑口,心微抖。

  「让我帮你。」他说。

  不知怎,脸好热、心也好热,连耳都是热的。

  然后,等她察觉,她已经松开了手。

  他的大手拿着那布巾,小心翼翼的探进了衣裙里,她揪着衣襟,压着唇,只觉全身一阵麻软,几乎无法好好站着。

  他一次又一次的将布浸湿,温柔的替她擦拭双腿。

  她完全无法言语,只能震慑瞧着这跪在她身前的男人,不敢相信身为少爷的他竟真的在帮她净身。

  他缓缓、轻轻的让湿热的布巾滑过她的脚踝、小腿、后膝,然后是大腿、腿内侧,跟着替她擦拭着腿间两人偷欢的证据。

  那感觉好亲匿、太私密,他一直就是高高在上的少爷,向来都是人伺候他,为他端水送茶,哪时轮得到他为人打水擦身,她更加从未想过,竟然有一天他会这样跪在她身前,这样为她。

  湿润的布巾染上了些许艳红,让她更羞,却教他心紧,感觉到她的轻颤,他握着她柔嫩的腿膝,抬头看着她,问:「还疼吗?」

  冬冬说不出话,只觉脸更红,只能轻摇首。

  易远看见她摇头,可他知她仍是疼的,只是羞。

  他万般不舍,动作更加轻柔,他小心不让手指触碰到她,怕又弄疼了她,却仿佛又嗅闻到她诱人的幽香,不自禁的心跳又再加快,他克制住自己,温柔的替她把身体都抹净。

  当他终于完成时,已浑身又冒一层薄汗,他把布巾搁回水中,只听得一声轻响,回首只见她坐倒在被褥上,小脸羞得通红的忙将双腿紧合,见他欲上前,忙解释道:「我没事,只是腿软——」

  话出口她忙又改口,羞窘的道:「只是绊了一跤,不小心让被褥绊了……」

  说着,她自个儿话语都弱了。

  他瞧着她,扬起嘴角,仍是来到她身前,倾身抬手,再次握住了她的裸足,「绊哪儿了?扭了脚没?我瞧瞧。」

  她一惊,羞得结巴又开口:「我没……你……你……」

  「我怎么?」他更靠近,握着她的脚,将她拉得更近,瞧着她飞红的脸,看着她羞赧的眼,问:「你还怕吗?」

  冬冬心跳飞快,脸红心跳的一手抓着衣,一手撑在被褥上,往后支着自己,就不敢靠他太近,可他却仍是逼了上来,害她因为羞,整个人几乎又半仰倒回褥子上,但他手早已又搂上了她的腰,不让她退开。

  这男人靠这么近,身上的味又袭来,热烫的体温又再次隔着单薄的衣,熨着她,这一切只让她脑子里全又化成一团浆糊,恍惚的问。

  「怕啥?」

  他深深凝望着她,张嘴吐出一个字。

  「我。」

  瞧着那近在眼前的男人,冬冬微微一愣,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可他嘴角眼中,都没任何笑意,那张英挺的脸庞紧绷着,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不是他第一次问着问题,她没多想过,直到现在。

  忽然间,知这男人真在意,在意她是否怕他。

  不觉中,她抬起了手——

  除非必要,她从未主动碰过他,从小到大都不曾,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即便两人还小时,她就知他和她不同,他生来就是主子的命,和她不一样。

  她不曾、不曾真的想过,他会在乎她,会想要她认同,会不希望她怕他。

  可是,他问了这个问题,再一次的问了同样的问题。

  蓦地,冬冬忍不住的抬手,想触碰他,但在触及那瞬间,她仍有些迟疑,还担心自己误会了什么,手虽抬了,却停在他颊旁。

  那一刹,他眼角抽紧,屏住了气息,某种不明所以的情绪,闪过。

  她能看见他眼底的紧张,感觉到他的渴望,和那几乎像疼痛的情绪。

  小手,无法控制的抚上了他紧绷的脸庞。

  他的容貌如何,这些年,她早无比熟悉,早刻划在心底,可她从不曾真的摸过他的脸,直到现在。

  当她温暖的小手落到了他脸上,易远完全不敢动,怕惊扰了她,怕她将手收回,可她没有。

  她小心翼翼的,几乎是有些好奇的,把小手贴平在他脸上,覆着、抚着,感觉他的脸庞在手心里。

  他的脸,不像她的那么软嫩,摸起来有些硬,还带着些许的胡渣子,可却比想象中温暖。

  她瞧着他,抚着他,悄声回道:「不怕。」

  他眼更紧,眸更深,不语。

  她开口,悄悄重申:「我说了,我不怕你,早不怕了。」

  他凝望着她,缓缓嘎声要求。

  「那你松开你衣。」

  冬冬瞧着,小脸又红,可他如此认真,她虽然羞,却仍是抖着手,将紧揪着胸前亵衣的手,松了开来。

  感觉到她松开了手,他缓缓垂下眼帘,瞧着她衣内春光,喉头一紧。

  她脸上的红,往下晕染开来,将半敞的衣襟内也染上了一抹桃红,那微微的起伏那般诱人,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将那衣料拨开,覆握住那温暖的丰盈。

  冬冬羞得不敢瞧他的眼,原以为他还想做什么,未料他伸出手,却只是抓住了她的衣襟,将它交叠,然后帮她把腰带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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