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她是害惨了他没错,可是这样怜爱着她又让他很开心,其实他对她的心思没那么伟大,从一开始就不想当什么鬼英雄,若不是被她深深的吸引,依他倨傲的个性,哪可能平白出手救她?
“你的手?”体内窜过快慰的电流,她到抽一口气,视线昏茫中,仍能知晓自己是被他护在怀里的,但是他的双手为什么都在她双腿之间?
而且,还做着让人好害羞的事情?
“我在抚摸你,我想知道,你哪里最敏感?”
她情难自禁,倚着他,每当他的指腹滑过,便忍不住紧缩。
……
阎京笙欲火焚身,全身紧绷,青筋都暴凸出来。
从在纽约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遐想过无数次她在他怀里达到gao/潮的绝艳姿态,他们会深吻着彼此,紧拥着彼此,却没想到竟然是他一个人忍耐到快要脑充血,得眼睁睁的看着她露出这样美丽的纵情模样,身体的yu/望完全没有获得解脱。
而她好样的,gao/潮一退去,居然就睡倒在他的臂弯里。
“你这个恶女。”
阎京笙瞪着她,实在很想把她叫起来发飙,但是这张沉睡的娇容苍白疲倦,嘴唇干涩得没有血色,让他既心软又心疼。
“我真的是欠你的不成?”
他莫名的认栽,抹了抹脸,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抱起她走进浴室,温柔的洗净她的胴体,接着又擦干她身上的水珠,让她能舒服安稳的在床上睡觉。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他警觉的问。
“是我,艾莲。”
阎京笙上前开门,因为欲火未退,脸色有些铁青。
“你三更半夜不睡觉,来干嘛?”
“你房里有人中毒了。”艾莲丝毫不畏惧他的臭脸,“跟智囊团谈完,我回房时闻到一股怪味,好像是从你的房里散出去的。”
他翻了个白眼,“妈的,你未免出现得太晚了吧!”
第6章(1)
直到天际露出鱼肚白,艾莲才将符铃身上的银针拔起来。
“还好药物的剂量不多,等她醒来,应该就没事了。”
她将银针收进工具袋里,回去之后还要做检查。
“什么叫做药物的剂量不多?你知不知道她闹了多久?”没睡觉加上欲火未消,阎京笙的脾气坏得惊人。
“小声点,她还在睡觉。”艾莲瞪了他一眼,“她的脉象很乱,虽然迷药的效用已经消退,但她可能还是会感到四肢无力。”
“我知道那是迷药,只是到底是什么?又是从哪里来的?”
“野合香。”
“那是什么鬼东西?”
“还算温和的一种chun/药,如果磨成粉状,挥发出去,嗅闻到都有效果,但是这种药只对女性有效,轻微的人在得到刺激gao/潮后便能减轻症状,严重的话,就必须要阴阳调和才能解除,否则闹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特别的是,中毒者的身体会散发出浓郁的玫瑰香气,闻到的女性也会受到些许影响。”这也是为什么艾莲会拖了一阵子才现身,她可不想中毒。
“妈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东西?”阎京笙简直难以置信。
“有,而且很多,奇怪的是,这种药方得来不易。”艾莲走到窗户前,打开窗子,让新鲜空气进入,“我趁智囊团回房的时候,大致巡逻了一下环境,有个女仆倒在仓库门口,而且全身赤裸,我已经吩咐阿拓去追查了。”
“这该死的烂地方!”他忍不住骂脏话,每月回来受那些老头子的气就算了,没想到连符铃都遭殃。
“你气错了方向。”她悠然回首,晨曦透过纱幔笼罩着她,让她看起来更加飘逸。“你有没有想过,若对方有心滥用这药物,绝对有办法令全部的人陷入疯狂,可是对方只使用了适量,并且针对符铃一人,这代表了什么?”
“怎么?我成了目标?”阎京笙丝毫不惧怕。
“看来你自己很清楚,对方的目标是你,而且还知道你的行踪。”艾莲面无表情的睇着沉睡的符铃,“我不会让智囊团知道这件事,以防他们回去禀报,带来困扰,但我劝告你,应该要注意她。”
“你怀疑符铃对我有害?”他冷笑,不相信艾莲的无稽之谈。“太瞧不起人了吧!你看她软绵绵的,能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就算无害,她也会成为你的弱点,有了弱点,你就更容易被下手。”
阎京笙发怒了,“反正你跟那群老头子都一样,想要拆散我跟符铃就是了。”
“呵……”艾莲忍俊不禁,“瞧你反应这么发,怎么?你很喜欢她?”
“你忘了吗?她是我的女朋友。”他想装出酷酷的样子,艾莲的心思敏锐得可怕,而他并不想被窥伺。
“我知道,只是现在确定了,你的确很爱你的女朋友。”她没跟他争论,经过他身边时,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不愠不火的说:“放心,你能觅得今生所爱,我祝福你。”
“你……”他哑口无言,怒瞪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涌起失落。
可恶!什么爱不爱的?他怎么可能轻易的爱上谁?顶多……顶多是喜欢,对,他不过是喜欢有她在身边,哪个男人不是这样?
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胸口却一点都舒坦不开……
符铃照常上班,记牢了各楼层的分机号码,做起事情果然方便许多,宜贞的对应如流与灵巧度是她还需要训练的,不过她流利的英文也恰巧弥补宜贞的不是,她们一块工作,相处和谐,宜贞可说是符铃唯一的女性朋友。
符铃很珍惜这段友谊,从小在孤儿院成长,除了照顾年纪小的孩子之外,就连在学校、出外工作时,她几乎都是独来独往。
她有许多的工作经验,虽然都很认真的做事,丝毫不怠惰,但总是很容易就被炒鱿鱼……这又是一个她始终无法厘清的盲点,也因此她告诉自己得更加卖力的工作才行。
接近中午的时候,是最闲凉的时刻,宜贞拿出新购买的唇蜜,涂抹在符铃的小嘴上。她很有母性,喜欢把符铃当成洋娃娃打扮。
“好适合你耶!这是新出的唇蜜,是不是超可爱的?”宜贞很兴奋,拿镜子给符铃。
“这样嘴巴黏黏的,好奇怪。”符铃很少上妆,有些无法适应。
“你要习惯!你知道吗?擦上唇蜜之后,嘴唇看起来娇艳欲滴,只要你稍微这样……”宜贞嘟起嘴巴,“男生就会忍不住想把你吃掉。”
“会吗?”符铃面露迷惘,只觉得嘴巴怪怪的。
“我的老天!别忘了,你的男朋友是总裁耶!不好好打扮,小心他跟别人跑掉。”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每次说到关于阎京笙的事情,符铃都觉得很难回答,宜贞越是热心,她就越愧疚,毕竟她是真心的喜欢宜贞。
“谁说的?”宜贞摊开手,“手机拿出来。”
符铃不疑有他,从包包里掏出手机。
宜贞接过手机后之后,按下快捷键,然后还给她,“现在马上拨给你的阿娜达,热线一下吧!”
“不行啦!他在上班,这样会打扰他。”符铃连忙挥手,不敢拨号,就算阎京笙接了,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已经快要午休了,没问题的啦!”宜贞就是那种人家吃米粉,她在旁边喊烫的人。
“可是……”符铃正烦恼着该怎么拒绝才好,手机突然响起清脆的铃声,萤幕上出现一个小信封。“这是什么?”
“我看。”宜贞凑近她,伸出食指,按了下躺在符铃掌心上的手机,萤幕立刻出现几个字。“宝贝,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啊?阿京……哇哇哇,好害羞喔!你看,我就跟你说不忙嘛!”
符铃被调侃得耳根发烫。
“你快回啊!”
“我不知道要回什么。”这种甜言蜜语,符铃说不出口。
“你真的是……”宜贞翻个白眼。
这时,电梯门打开,阎京笙一身西装笔挺的走出来。
“总裁好。”宜贞喊得超大声。
符铃低下头,恨不得有个地洞能够钻进去。
“精神不错喔!”阎京笙眼眸带笑的靠近,手肘抵着柜台,痞痞的瞅着符铃。“有收到我传的简讯吗?”
“嗯。”她不晓得怎么回答,只好展示手机,表示自己收到了。
“你还没回答我耶!”他等待着。
“呃……”这太尴尬了,还有宜贞在场呢!
“哎呀!总裁,符铃很怕羞,你把她带去旁边讲啦!”宜贞实在担心符铃害羞到着火,赶紧将她推出柜台。
“哈哈哈……”阎京笙牵着符铃的小手,心情愉悦的走出公司大楼。“怎么啦?这表情是怎么样?代表想我,还是不想?”
“你……”符铃窘涩得捶他一拳,“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说这种话啦!”
“为什么不行?我们是男女朋友啊!”他觉得理所当然。
“又不是真的。”他们不过是在演戏,这点她深记在心。
“听起来有失落的意味喔!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很乐意变成真的。”他是真的喜欢她。
“你又在乱说话了。”她觉得自己很难不被吊儿郎当的他所影响,他每开一次玩笑,总要让她心疼痛一阵子,实在很苦恼。
“我没有啊!我是说真的。”
她抬眸睇着他,“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万一我真的爱上你,到时候你就知道困扰了。先跟你说好,我很会死缠烂打,当心我巴着你不放。”
她是可以威胁他,让他知道这玩笑根本不好笑,只会让她更往绝望的深渊坠入,岂料她的纤臂倏地被他抓住,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
“好啊!我们都不需要再欺骗对方了,我感觉到你对我有感情。”他温柔的说。
“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也喜欢你。”当彼此内心都产生情愫的时候,直觉会告诉他们事实,只在于敢不敢承认而已。
她惊讶得瞠大双眸,错愕与喜悦在胸口交集,她却发现自己缺乏辨识能力。
“你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的,我很喜欢你,符铃。”顾不得门口的监视器与来来往往的行人,他直接吻了她吓到忘记闭上粉唇,行动更胜于说明。“我想好好的珍惜你,不然昨晚我早就把你……”
“昨晚?”她一脸茫然,“昨晚我们有怎样吗?”
第6章(2)
他被她的问题一震,剑眉紧蹙,“你忘记了?”
“忘记什么?我昨晚洗完澡之后就睡觉了,不是吗?”她精致的小脸露出迷惑的表情,没有半点造假,“难道你偷袭我?”
“我……”
“不对啊!如果你偷袭我,我哪可能会没有感觉?”
这下阎京笙明了了,早上离开本馆时,看她只字不提,还以为她是羞赧的关系,但现在他非常确定,她根本是彻底的不记得!
“难道我的毛病又犯了?”她烦恼的思索着。
“什么毛病?你……经常都会忘记?”他紧抓着疑问,立刻追问。
“其实我也不清楚。”符铃忧郁的看着人行道上的是落叶,觉得胸口闷痛,在她身上有一些微妙又难言的病状,从来不曾与别人说过。“我觉得我有很严重的健忘症,虽然我认为自己的作息很正常,但有时候我一觉醒来,觉得没有什么,却会从身边的人的口中得知原来已经过了三天,甚至一个星期,可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想不起来那几天到底都在做些什么……”这也是为什么她老是换工作的原因,因为她没有理由的旷职时数过多,而同事们与日历都是最好的证据,让她完全没有辩驳的余地。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他顿时觉得不可思议,这根本不是健忘,而是严重的间断性失忆症吧?
“我有想过,会不会是无意识的昏睡?可是人怎么可能一个礼拜不吃不喝,呈现睡眠状态?”她苦笑。若假设是真的,她恐怕已经变成植物人了。
也就因为如此,她不敢交朋友,更无法向谁倾吐这件怪事,不然大部分的人应该会觉得她有病吧!
“可是我看你每天的作息都很规律。”而且比他早起,还贴心的为他烹煮早餐。
“我也不清楚。”明明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却束手无策,这种无力感经常让她的心情陷入低潮。“如果你发现我真的是在昏睡,记得要叫醒我喔!”
“傻瓜!”他爱怜的轻拍她的脸颊,“不要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我会帮你的。”
见她如此苦恼,他决定将她夜里梦游及中毒的事情先行隐瞒,以免她会更难过。
“我好像常常麻烦你。”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忘了我是大英雄?”阎京笙选择开玩笑,挤眉弄眼。
她被惹笑了,“你很敢说耶!”真是一点都不害臊。
“我难道不是?”他仰天大笑。
微凉的秋风吹拂而来,看在外人的眼里,是一幕和谐优美的画面,但谁也没看清阎京笙难以捉摸的深眸里,刻画着深沉的忧虑。
阎京笙浏览着手里的资料,两道浓黑的剑眉紧锁。
他允诺过符铃,要帮她寻找亲生母亲,但是路奇查出来的资料教人非常震惊。
这是二十三年前医院开出来的死亡证明,当年发生了震撼全台的空难事件,符铃的双亲也在飞机上,没有逃过这一劫,被寄放在保姆家里的符铃一夕之间成了孤儿,当时保姆将她送到警局,最后进了雅恩孤儿院,在那里顺利成长。
“阎先生,符铃的双亲确实已经不在人世了。”路奇不明白,主子为何要他调查符铃生母的去向?都已经是去世那么久的人了。
“你问过孤儿院的院长了吗?”
“问过了,可是张院长说她根本没看过符铃的双亲,甚至没看过她的任何亲戚,而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路奇据实禀报。
“那她为什么说符铃的母亲还活着?”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她,张院长坚持她没说过这种话。”
阎京笙沉默不语,这无疑是个死结。
“阎先生,是符铃小姐拜托你的吧!”虽然主子什么都没说,只交代他办事,不过想也知道,一定是符铃提出请求。
“她没拜托我,是我自愿的。”
“那你又为什么知道张院长跟邻居说的话被符铃小姐无意中听见?”路奇可没那么笨,主子一心想保护她嘛!“一定是符铃小姐跟你说的。”
阎京笙瞪了路奇一眼,有时候真的很讨厌有个太聪明的保镖跟在身边。
“阎先生,你被骗啰!结果张院长否认说过那种话,而且客观来说,张院长没有动机要说谎,对吧!”
“符铃也没理由骗我!”阎京笙火爆的大吼。可恶!为什么查出来会是这种结果?这该死的要他怎么做?
“理由很多,因为想博取同情心,想以退为进,假装寻母,其实是想要你把她留住,一个苦寻生母的可怜女孩,的确很能让人产生恻隐之心。”自从符铃出现以后,路奇始终被冷淡的数落,现在终于扬眉吐气。“我早说过了,阎先生,你对她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