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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妻同袍(下) page 12 作者:绿光

  「我以为我们夫妻应该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她闷声道。

  「如果你只是想瞒过那些人,为何在春秋阁里还故意对我说那些狠心的话,甚至还主动靠近曹氏?」他都不知道是该为了失而复得而开心,还是为了她该死的计谋而将她狠狠惩戒一番。

  「既然都决定演这一出了,当然要演到底,而且这也是为了看曹氏接下来会怎么做,或许可以借此得到证据。」没有证据要怎么论罪?为了证据,她也真的是拼了。

  「太危险。」

  「不危险,我爹派了重兵守着……」话才刚说完,她不由看着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绕过你说的重兵走进来的。」

  嗯……看来她爹的重兵好像不怎么重。「可我戏都演了,不可能跟你回去。」

  于悬直睇着她,冷声道:「你这么聪明,有想过接下来怎么破解?」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她有被取笑的耻辱感。

  于悬无奈叹了口气,真打算训她一顿,却被封了口,她的唇是如此柔软,让他张口与她纠缠吮吸,大手顺着衣缘滑了进去。

  洛行歌赶忙按住他的手。「别闹了。」

  「是你先惹我的。」

  「外间有人。」

  「迷昏了。」

  「喔……等等,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这样。」她再次按住他的手。

  可恶,这人动作怎么这么快,她的中衣已经被他脱了一半,到底是上哪学的,手这么灵巧!

  于悬看着她额上缠的布巾,眸色冷沉慑人。「那个女尼竟敢这样打你!」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想驱邪还是想打死人。」还好她头够硬,勉强还捱得住打。「可也刚好有这一出,往后应该不会再有人说我是被邪祟附身了。」

  「然后呢?」

  「就……见招拆招罗。」

  「你认为曹氏不会痛下杀手?她为了除去你,连亲生女儿都杀了,你认为她会放过你?」于悬沉声问着,尤其洛旭眼前只担心她的伤势,根本忘了自己跟他提过曹氏的嫌疑,在这种情况底下岂能护她周全?

  外头的重兵,大内高手都闯得进!那叫什么重兵,跟废物没两样。

  「不然你保护我。」洛行歌很识时务,什么时候该当小女人她清楚得很,而且谁不喜欢被保护?

  「怎么保护你?我已经是你不记得也不要的相公。」不就是她这好聪明的脑袋截断这条生路的?

  洛行歌呵呵干笑着。「相公,你比较聪明,帮我想个办法吧。」

  于悬皮笑肉不笑地瞪着她,半晌才道:「亲我。」

  洛行歌毫不犹豫地吻上他的唇,却在他的舌要缠上前飞快退开,笑得很坏道:「相公,如果想练于家角力,你就得要赶紧想个法子保护我,顺便得到证据。」

  于悬无奈地闭上眼,道:「煞星。」

  「干么骂人?」煞星不是很难听很晦气的字眼吗?

  「吃定了我这个锦衣卫都督,你还不是煞星吗?」

  「我吃定你了吗?」原来她已经可以把他吃得死死的了?原来她不需要很聪明,因为她已经有很聪明的相公了。

  回应她的是于悬紧密的拥抱,她不知道这短短几个时辰里,他已经在地狱里徘徊千回。

  第十六章  唤醒父亲的方式(1)

  翌日下午,洛旭带了人进春秋阁。

  那是一个异常妖艳的姑娘,五官精致绝艳,有抹浑然天成的妖媚感,双眼如钩,勾得人心蠢动。

  「行歌,皇上知道你身子有恙,特地派了个宫中女官随侍在旁。」洛旭指了指身后的人道:「姓薛,叫薛女官便成了。」

  薛女官朝她福了福身后,朝她眨了眨眼。

  洛行歌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还傻气地张开嘴。

  「行歌,你怎么了?是不是额头还疼着?」

  「没没没事,我只是……呃,薛女官好漂亮,我有点看傻眼了。」说完,还呵呵干笑着。

  老天啊,吓死她了。

  「是长得不错,但长得太高了。」洛旭真心道,瞧瞧他身量算高了,结果这个娘儿们比他还高。

  「爹说的是。」洛行歌应着,忍不住一直偷觑着。

  「对了,她是个哑巴,不过她会写字,所以你想说什么还是能尽管跟她说。」洛旭压低嗓音说着。

  「我知道了。」她乖巧地点着头。「爹,您去忙您的事,让薛女官陪着我就好。」

  「爹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就陪着你。」

  洛行歌不禁微皱着眉,心想洛行瑶都没了,结果她爹却压根不悲伤,可这个人她也骂不了,只因他太情痴,也许当年根本不该续弦。

  一整天,洛旭就待在春秋阁,薛女官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用膳时就在旁布菜伺候,其余时间就静静地听着父女俩谈笑。

  直到夜色降临,洛旭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春秋阁。

  房里突地静了下来,洛行歌一直打量着站在床边的薛女官,最终忍不住地逸出笑声,还要死命地压抑,以防外间的丫鬟们听见。

  「怎么,你不是总说我美?不美吗?」薛女官低醇的男音十分迷人。

  「美,真的很美,就说了你比女人……」话未完已惨遭封口,湿热的舌带着侵略性不断地勾缠着。「等等、等等,你这样,我会混乱我的性取向。」

  「什么意思?」

  「我会觉得真的是个女人亲我。」太美了!扮女人,他完全没有违和感。

  现代的超级女模也具备他的身高,而且他的身形本身就属于穿上衣服很显瘦,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确实是个女人。

  「有什么关系?你亲我时,我也老觉得是个男人亲我。」

  「喂……」她哪有像男人?眼睛坏了吗?「不闹了,我问你,你是怎么跟皇上说的?」

  「阿湃帮我找到那个叫青桃的丫鬟,所以我便直接押着人去见皇上,禀明当年的始末原由,再跟皇上提了要近身保护你。」

  「月下大人太厉害了,他竟然真的找到人。」她诧异极了。

  她原以为事情过了这么久,根本找不到周嬷嬷说的那位青桃。

  「哪门子的厉害?青桃人就在京城里。」

  「那也很厉害,找线索不容易。」

  「……你非得当我的面夸其他男人?」

  洛行歌笑眯眼,捧着他妆扮得精雕细琢的脸。「当然是我的夫君最厉害。」

  于悬嗤了声,想再亲她,却突地闻到一股香味,立即掩住她的口鼻。

  「来了?」

  「大概,躺好。」于悬让她躺好,拿了手巾捣住她的口鼻,在床踏边半坐半躺。

  约莫过了一刻钟,一抹身影缓缓地走进内室,来到床边,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洛行歌良久。

  直到她举起手的瞬间,于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擒住她的手,将她反拽着。

  洛行歌也立刻起身,原以为会有许多人跟着入内,想不到只有一人,而且是——

  「娘?」她诧异极了,因为曹氏根本没必要亲自动手。

  「你为什么不死?」曹氏温柔问着。

  洛行歌直睇着她,总觉得她不太对劲。

  「你为什么不死?你根本就不该被生下,你应该在她肚子里时与她一道死去,你为什么还在人间?」曹氏突地像是发狂般地吼着,面色睁狞,哪里还有洛行歌记忆中娴雅温柔的模样。

  「你逼我害死了行瑶……你应该去陪她,去陪她!」她欲向前,却被于悬狠拽住膀子,痛得跪伏在地。

  「到底发生什么事!」

  「爹?」洛行歌疑惑地看着洛旭再看向于悬。

  于悬朝她轻眨着眼,他在外头布下了锦衣卫,只要有人闯入便让人立刻通报洛旭,只是他没料到来的会是曹氏。

  「还有你!你为什么这样待我?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明明是你先待我好的,为什么你却看上了她!」曹氏直指着赶来的洛旭。

  「你到底在说什么?」洛旭怒声问着,这时才瞧见她手上的短匕。「你打算杀了行歌?」

  「她该死!她跟南宫雅都一样该死!」

  洛旭冲向前,一个耳刮子毫不留情地落下,曹氏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血水沿着唇角滑落。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坏行歌的名声,还与曹在望同谋,三番两行刺行歌!」于悬先前提醒他的事他压根没忘,只是暗地里观察,没想到她竟敢胆大得想杀了行歌。

  「是又如何?你扪心自问,你这个父亲是否偏颇?她在你心里是个宝,行瑶呢?行瑶在你心里又是什么?你疼惜过她吗?你曾抱过她吗?你曾教她习字学语吗?没有,你一样都没做!你把你所有的爱都给了她……我们母子三人算什么?」

  「你这心思歹毒的女人,分明是你让人杀了行瑶嫁祸行歌,你算什么母亲?为求自保连亲生女儿都能除去,你怎么有脸说我?」

  曹氏突地笑了,从嘴角滑落的血水映得她脸色更加惨白。

  「洛旭,你好可恨……是你让我变成这样……」

  还拽着曹氏的于悬,感觉她浑身瘫软的倒下,忙扳动她,瞧见唇角的血带了黑,忙喊道:「大夫!快传大夫!」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曹氏笑着,泪水却不断滑落。「洛旭……犯了错的不只有我,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

  洛旭目皆尽裂地瞪着她,问她,「阿雅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曹氏笑得万分愉悦,抿唇不语。

  「是不是你?」他一把扯起她。

  曹氏将口内的血喷向他,喷得他满脸血,却还是扬笑不语。

  「你说!快说!」

  「爹!别这样!」洛行歌跳下床扯着他。

  洛旭却发了狂似的甩开她,不断地扯摇着曹氏。「你给我说!」

  曹氏却始终笑着,眸里映着发狂的他,她越发愉快,直到大夫来了,她咽下最后一口气,都没告诉他任何答案,带着所有秘密的细节进黄泉。

  曾经,隽安郡主南宫雅与曹在琳是亲如姊妹的手帕交。

  然而这对姊妹却因为一个男人产生了变化,尤其在洛旭迎娶了南宫雅之后,曹在琳的内心逐渐黑化。

  青桃被押到洛旭面前,道出当年曹氏是如何逼迫她在南宫雅的安胎药中下了红花,导致生产后大血崩,最终死去。

  然而因为曹氏之死,此事已死无对证,不过谁都清楚这些年来发生的诸多事,皆是因为曹氏而起。

  好比被锦衣卫逮住的前府医也招认了,打从五六年前,曹氏就开始对洛行歌下药,还不准他说出去,甚至逼迫他配合。

  看着摆到眼前的证据,洛旭沉默不已,之后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出。

  「我看,我再找个时间回去陪我爹聊聊好了。」洛行歌叹道。

  她已经搬回安国公府一段时间,眼看着都已经二月了,天候还是阴霾得很,阴雨连连,犹似洛旭的心情。

  那日曹氏会亲自动手,大概是因为她认为自己没有后路了,所以服了毒来到她的房间,想带她一道上路。

  她想,曹氏想杀她,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对洛旭的恨,恨他太过偏颇。

  「不用。」

  「他是我爹。」

  「他不是你爹。」

  洛行歌瞪了他一眼。「他必须是我爹,否则他一定会崩溃。」洛旭和曹氏之间,孰是孰非已经不重要,但如果让洛旭知道他视若珍宝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他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吗?

  「你这妇人之仁得找个时间好好改改。」

  「这不是妇人之仁,我承了他的好,怎能置他不顾?」

  「不提了,来,我再帮你推推瘀血。」于悬熟门熟路地准备替她轻解罗裳。

  「不用。」她拍掉他伸来的魔爪。

  推什么瘀血?那天跌跌撞撞磕出来的瘀血早就散了好不好!

  「要的,否则瘀结难散,往后有得你瞧的。」

  「……你昨天已经揉过了,瘀血已经散了。」她瘀血最严重的部位刚好在胸口,从他们回国公府,他一直很热衷帮她揉开瘀血,她都不好意思说他一连揉了好几天,瘀血能不散吗?

  「喔,那……该练练于家角力了。」

  「于都督!你是贵人多忘事是不是,你已经练了很多天了!」是哪个混蛋揉着揉着就对她这样那样的?

  「有吗?」

  「有!」

  「证据在哪?」凡事讲求证据的。

  面对他一本正经的嘴脸,洛行歌真想问候他全家,可惜她修养实在太好,懒得跟他计较。

  「今天不练角力。」她咬牙切齿,斩钉截铁地道。

  「该练什么好?」

  「今天什么都不练,我要好好地睡一觉,明天我要回侯府。」她不要再顶着黑眼圈见人,更不想再听周嬷嬷苦口婆心地劝说小俩口该有所节制,还说什么不得白天宣淫等等。

  丢脸死了!

  他们夫妻俩在房间里干什么,好像大伙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还奢望她能宽容他几回。

  「那更是非练不可。」于悬说着,已经翻身压着她。

  「下来!」洛行歌拼命地侧过身。

  「侧着来也行。」

  「你给我闭嘴!」洛行歌涨红着脸骂道。

  可怜的是,她顾着上衣就没了裤子,想拉回裤子,上衣就不翼而飞……炽烫的烙铁毫无预警地埋入她的体内,教她逸出难遏低吟。

  「我教你,想让你爹开心,就是咱们赶紧生个孩子,他就无暇再顾其他。」于悬在她耳边呢喃着,俨然像是恶鬼的诱惑。

  「你最好是想让他开心!」

  「自然也想让你开心。」于悬一双俊魅的眸笑得又邪又亮。

  「你给我闭嘴。」

  到底是谁开心?无耻!

  「你给我生个孩子,我才不会担心哪天你不见了。」他声嗓一转,沙哑中带着祈求,那般令人心疼。

  「……我才不会不见。」可恶,不要用苦肉计喔,太卑鄙了,她很吃这套的。

  「你无法保证。」

  洛行歌狠狠地瞪着他,往他唇上咬了下,他从善如流地吻上她的唇,慢慢地在她体内恣意律动。

  在洛行歌意识渐散之前,她再一次深深地反省。

  对,她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的,她就是个傻子才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第十六章  唤醒父亲的方式(2)

  隔天,哪怕有黑眼圈,洛行歌还是打算回侯府一趟,于悬不得已,只好陪她走一趟,谁知道刚到门口,就撞见背着包袱的洛行飏。

  「行飏,你上哪去?」洛行歌一下马车,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洛行飏垂着脸不看她。

  「回答。」于悬往他面前一站,沉声道。洛行飏瑟缩了下。「去外祖家。」

  洛行歌抿紧唇,二话不说地拉着他往侯府里走。

  回什么外祖家?曹家已经被抄家了,除了曹在望判死刑之外,其他都被判流放一千里,和温家兄弟同样的命运,同一天上路。

  看他那模样,分明就是待在家里难过所以想离开,问题是曹家没了,他还能上哪去?

  于悬看她那狠劲,接过她的手,一手牵着她,一手帮她拽着洛行飏。

  过了影壁,随即有人迎向前来,还来不及开口,洛行歌劈头就问:「我爹在哪?」

  「县主,侯爷在主屋的书房里。」管家必恭必敬地道。

  洛行歌微点头正要走过,又突地停下脚步,指着洛行飏,问管家,「你知道他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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