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否认。”他微笑承认,将她的长发塞到耳后,玩起她的贝耳。
“真好……”她呵呵地笑。
“好什么?”他缓缓靠近目标,趁她还在迷迷糊糊时,悄悄来到她的耳边。
“知道使你失控的方法真——”话还来不及说完,他已经攻陷她小巧的耳朵,狂热的恬吮,一手固定她反抗的脑袋,一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指尖在她光滑柔嫩的背上游移,既轻柔又充满占有欲。
她低叫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瘫软,只能任他予取予求,娇喘连连。
他逗弄般在她耳鬓低喃:“我们彼此彼此。”
“我……才没有失控。”她重重喘着气,死不承认自己拜倒在他带来的快感中。
“哦?那我们来点更刺激的好了。”他似笑非笑的说,不安的大掌往她胸前探去。
“啊!”她赶紧跳离他一步,双手护胸大喊:“你变态!”
“放心,我说过,为了方便你可以随时离开,我不会乱来的。”他高举双手,嘴上这么说,心底却觉得可惜极了。
“喔……”意思是,直到他们结婚后才会发生第一次啰?向芷恒不知该喜还是该悲,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
“失望啦?”他眨眨眼。
“哪有!我只是饿了。”她连忙否认。
“好,我们去填饱大胃王的肚子。你要吃什么?”他牵起她的手,满脸宠爱。
他就爱她爽直的个性和埋头吃东西的幸福模样,仿佛世界上的美味都被她吃下肚,连他都忍不住胃口大开。他极度享受与她相处的时光。
向芷恒不是没感觉到他的宠爱。不管他手头多紧,都会优先满足她的口腹之欲。
知道她半夜睡觉会踢被子,他几乎每晚到她房里两次,蹑手蹑脚替她盖上棉被,深怕吵醒她。
同住在一起,他从未要求她做家事,事实上,生活起居的事务全都由他来打点;她只要开一张清单,隔天所需的物品便会出现在家中,连女性用品也不例外。
要是她工作不顺遂,再累再辛苦的夜晚,他都会撑着眼皮听她抱怨到天亮。偶尔逗逗她,使她心情好转。当然,许多次是用火热的深吻吻去她不快的坏情绪。
他给她百分之百的自由与信任,到底是出自于“爱”,还是来自于“试爱”?
他说过,他无法给她物质上的享受,只要她无法忍受贫困的生活,她便可以大方走人。
但,爱情是心灵的享受,岂是物质所能比的;她不希望他们的这段恋情中有人后悔,更不希望他的爱在压力下有所保留。
若他仍在怀疑她的真心能否抗衡现实,那他就真的大错特错了,因为她已经赌上全部,再也没有退路了。
“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她抬眼望着那出色俊美的轮廓,悠悠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们在交往了,不是吗?”他轻笑。
她摇摇头。
“我不会走,也走不开……这辈子是贫是富都无所谓,所以,别再说试试看,别再说暂时交往,我要你和我一样,全心全意爱我。”夏臣勋深呼吸一口。再次听到她真诚的表白,内心仍是暖暖的感动。
他在试探她吗?似乎是。否则他不会到现在还未说出他的身世。
他真真切切感受到她单纯又诚挚的爱,简直像个小孩。那么直接坦白和给予。渴求他对等的回应。
夏家奇怪的祖训,让夏家的每个男人都是先成家再立业,找一个不计贫富、真心真意奉献自己的女人,尽一生所爱去呵护她。
而他,似乎也在这种循环中找到真爱了。
“芷恒,听好,非常恭喜你,拐到一个贫穷又富有的男人,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了。我爱你……”他捧着她的脸,吻上这生的爱恋,再也放不开手了。
向芷恒被吻得七荤八索,只有最后三个字深深烙印在她心上,进而绽放出美艳的情花。
向芷恒上网搜集了不少省钱妙招,打算——在生活中实践。
她甚至剪好大卖场的折价券和截角,拖着夏臣勋到大卖场抢购折价商品。
勤俭是一种美德,但过度节省的情况下,就变成了一种自虐。
“好累喔。”向芷恒懊恼的槌着发酸的大腿,步履蹒蹰的走着。
“是谁说要省油钱,不顾大卖场离家有两公里,硬是要走路了?”夏臣勋真是败给她了。
走路可以当成运动,但倘若手上提着大包小包东西时又令当别论了。
他们像疯子一样,提着好几袋生活用品,往回家的路上缓慢走着,令他哭笑不得。
“我会这么坚持要怪谁?还不是你,我们这个月透支许多,不省一点行吗?”她皱了皱鼻子。
都怪夏臣勋,明知道她无法抗拒美食的诱惑,尽带她吃一些中高价位料理,结果不但没省到钱,帐薄反而赤字满天。
“我说了,钱的事你不必躁心。”他在找机会向她说明真相,但近来实在太忙了,一直无法和她深谈。
“你的薪水好像真的变多了,哪来的?”她勾着他的手,贴在他身边,由他带动她的双脚。
近来房地产市场低迷,他的业绩却蒸蒸日上,未免也太厉害了点,“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夏臣勋思考着该如何开口。“你该不会是靠男色诱惑贵妇购屋置产吧?”那就太糟糕了!
他是她的,谁都不可以觊觎!
“不是。”他严正否认。
“难不成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她听说替黑道运毒可以赚不少钱,但那犯法呀!
“没有。”他快速否认。
“我知道了,你中乐透了?”她兴奋地抓住他的手臂。
“你想太多了……”他无力解释了。
这种情况下,他实在无法提及夏家的秘密,所以,改天吧。
第7章(2)
两人在聊天谈笑中回到住处楼下。却发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大楼门口,一道声音唤住了向芷恒。
她回头,看见杜汐葳站在车旁,手中捧着一大束玫瑰花。似乎等候多时。
“杜经理?”向芷恒讶异的盯着杜汐葳。
“我等你等了好久,怎么没接电话?”他满面春风的走到她身前,却在看见夏臣勋后,眉头打了个死结。
他已经约向芷恒多次,全被拒绝,今日来到她家楼下,打算制造浪漫的惊喜,一举攻陷美人心,岂知竟有第三人在场。
“不好意思,我没带手机出门。”她虽然神经大条,仍能感觉到两个男人的眼神在互相较劲,气氛尴尬。
“这位是?”杜汐葳礼貌询问。
“他是我男朋友。”向芷恒答得飞快,没有半点犹豫。夏臣勋赞美似地抚摸她的头。
“他住你家?”杜汐葳见两人服装轻便,一同回来,推论他们发展的进度。
“呵,是我住他家。”向芷恒搔头,颇为害羞。
“所以他家是这栋公寓的其中一户?”他忍不住扬起轻蔑的笑容。
“是啊。杜经理要上来坐坐吗?”夏臣勋回敬一抹优雅的微笑。
他不是没发现杜汐葳不屑的耻笑,只是,他看过太多自以为是的嘴脸与嘲弄,这般无关痛痒的小挑衅,完全激不起他的战斗力。
“芷恒,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住在这种地方,很不舒服吧?”杜汐葳尽量用词委婉。
“这里很棒,我很喜欢。”只要能和夏臣勋在一起,环境再如何不好都无所谓。
“不,想想你的将来、你的小孩,你是一个这么有企图心的女人,怎么可能委身这里。”杜汐葳才不相信有这么傻的女人,舍弃金龟婿,倒贴穷小子!就算真的有这种女人,大概也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杜经理,你言重了。”向芷恒紧紧拥住夏臣勋的臂膀,要他别在意。
夏臣勋不以为然的挑眉,不愠不火,反而很期待向芷恒如何应对这种场面。自己的男人被看轻,对方还说出赤裸裸的事实,她心底的想法又如何呢?
“不,我说的是事实。他配不上你,你应该找更好的归宿。”杜汐葳见夏臣勋没开口反驳,料想自己猜中了大半。面对社会地位比自己低阶的人,他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因而出口的话自然更加锐利伤人。
“找谁?你吗?杜经理,我的私生活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向芷恒的愤怒全写在脸上,顾不得杜汐葳是重要客户,恨不得拿胶带封住他的嘴。
“我知道你父母投资失败,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到我身边,我保证,我能给你的,绝对是他给不起的。我可以给你优渥的生活,让你无忧无虑的享受人生,我还可以——”他的话未说完,便被向芷恒打断。
“够了!你请回吧,纵使你给我全世界,但我所要的,也只有他而已。”她偎在他身侧,扬起下巴,用鼻孔瞪着杜汐葳。
“说得真好。”夏臣勋对她的反应感到好笑,觉得一阵窝心,迅速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下。
向芷恒立刻害羞的打他手臂。瞧他没个正经,情敌都杀到家门口了,不开口为自己辩驳,反而与她调情,真是的……“芷恒,听我的,你跟着他绝对会后悔。我看他这种人,一辈子都没出息!”杜汐葳恼羞成怒,看见他俩甜蜜的举动,更加口无遮拦,教养修养全抛诸脑后了。
“你闭嘴!不准你再羞辱我们,收起你那张高傲的嘴脸,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面貌多么丑陋!我们虽然不富有,却很满足于现在的生活,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向芷恒拉着夏臣勋走进大门内,不愿让杜汐葳的话伤了夏臣勋的自尊。
“向芷恒!难道你不怕合约被终止?”杜汐葳几曾被女人这么凶的训斥过,自觉面子挂不住,只能拿合约当威胁。
“要解约请便!我又不差廉境这份薪水!”这句话就是违心之言,她真的很需要廉境的这份工作。
不过,吵架这种事是靠气势的,先压过对方嚣张的火焰再说。
她敢与杜汐葳大小声,就表明了不怕丢饭碗,反正工作找就有,老公却只有一个。
向芷恒拉着夏臣勋进入电梯,没再理会杜汐葳的叫喊。事实上,她觉得十分愧疚,因为她的关系,让夏臣勋平白无故被羞辱了一番,她实在不愿伤害他的尊严,但经过杜汐葳这么一闹,要他不受伤恐怕很难……她该找呢吗安慰他才好?
“其实,你可以考虑他的话,那样的日子的确不坏,至少不用跟着我吃苦。”他露出微笑,好似中肯的建议,语气中却隐隐约约藏着讽刺。
没办法,他长到这么大,从未被人说过“没出息”,要他不在意也难。
“别说这种话。我说过了,生老病死,贫富都要和你在一起。”
她就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她真该死!早知道就和杜汐葳约在外头讲清楚,他也就不会找上门来了。
夏臣勋默不吭声,只是点了点头,心中盘算着要如何报复杜汐葳比较妥当;他可不是那种被打了一个耳光后,还会送上另一面脸颊挨打的人,他一定要给杜汐葳一个惨痛的教训!
见他没回话,向芷恒以为他在生气,进入家门后,非常乖巧的帮忙整理购买的物品,难得当个贤惠的小媳妇,还挥手要他去休息。
向芷恒虽然很少整理家务,可并不代表她做起家事来笨手笨脚,她很快就安顿好杂物。来到他身后,替他按摩。
“真是奇迹,你竟会帮忙。”他怪叫,动手将冷藏食品放进冰箱。
“我这是在赎罪。”她叹了一口气。
“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也别难过好不好?”
“所以,你现在是在讨好我?”他扬眉。
“算是吧。”她环抱住他的腰,脸颊在他背上磨蹭,撒娇道:“你应该不会这么小心眼,和那个原始人计较吧?”
“当然不会。”他放好食品,关上冰箱门,反身抱住她。
……
“不会……是骗人的,痛死我了!”她用力槌打他的胸口。
“下次就不痛了。”他捉住她的柔荑,满脸宠爱的吻她手背。
“这床单又得洗了。”她害羞的坐起身,掀开被单,看见一抹红渍。
“又不是第一次在床上留下痕迹了,害什么臊?”他捉她回怀中,盖上棉被,深怕她着凉。
想起自己第一次踏进他家,因为经痛疼得死去活来,在这张床上留下血红的礼物,向芷恒尴尬到不敢直视他了。
“臣勋……”她喃喃喊着他的名。
“我在……”他轻柔回应。
“我的工作可能不保了。”丢了杜汐葳的合约,她的工作岌岌可危。
“没关系,别担心。”他低沉的声音仿佛有股魔力,再次安抚了她。
“不过这次我不再坚持了,我会赶紧找到一份工作,给我们将来的宝贝好一点的生活。”她甜蜜一笑,缩进他怀中。
夏臣勋扬起浅薄的淡笑。
“还没结婚就想生小孩了?”
“人生总要事先规划一下。”况且,他们刚刚并没有作保护措施,中奖几率颇高的。
“相信我,你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话中有话,意有所指。
“不过,既然你有此打算,那我送个小小的定情之物给你,当作我们订婚了。”他拉出床边柜子的抽屉,拿了一只精致的小方盒,递到她手中。
“这是什么?”
“打开就知道了。”她动手解开小方盒上的丝带,第一次收到他的礼物便是定情之物,欣喜表情全写在脸上。
惊见礼物的一刹,她诧异的低叫:“这不是上次去百货公司看到的项链吗?”不对,不是那一条,因为上头的钻石更加大颗闪亮,链子的细致度也不同,只能说坠子的花样类似那条钻链,但绝对比那条钻链高档几倍。
“喜欢吗?”他拿出钻链,亲自替她戴上。
“当然喜欢!不过这很贵吧,你哪来的钱呢?”她把玩着坠子,心情飘飘然。
“一点都不贵。”他偷了个香。
“怎么可能!”这条项链绝对价值不菲,她又不是不识货。
“真的!这是路边摊打对折,再杀价去了零头,你就安心收下,我保证这个月的帐薄不会透支。”他举起手发誓,夸张的言词逗笑了向芷恒。
情人间还是该有些浪漫的惊喜,太过斤斤计较就显得没情趣了。她知道这条项链价值不菲,心疼他多了这笔花费,也担心这个月的支出,但这是他的心意,不论后果如何,她都欣然接受。
可是,好奇怪……他手边的积蓄怎么突然多出这么多……他该不会是向韩广杰调头寸挡赤字吧?
“在想什么?”他问。
她这才回过神,赶紧回道:“我在想,我都和你私定终生了,还不知道我爸妈过得好不好?他们完全没和我联络,真的很过分。”她决定隐藏心中的困惑,毕竟这么浪漫的礼物,她不该那么俗气的去揣度他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