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吓得眼里含起泪水来,一脸委屈地捂住自己的三点,怒瞪在一旁隐含笑意的尤然。
“赶紧把眼睛闭上,还有……脱衣服。”沈浅指着尤然的衣服,瞪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霸道。
尤然那标志性的笑容化开,朝她靠近几步,沈浅夹住双腿,尽量不让自己走光,但也要防止尤然的不轨,她伸直手,阻止他前进,“不准动。”
尤然止步,面色友善,轻笑,“这下怎么办?”
“叫你脱衣服啊。”沈浅朝他衣服方向努了努嘴,一时放松,胸口那块岌岌可危的布料掉了……更悲惨的是,今天她没有穿内衣。
尤然忍着笑,三步上前,把托在地上垮下的布捡了起来,围在她的腰间,给她打个结。沈浅愣愣的看他动作,不禁看得出神,直到他开始盯着她只有胸贴的胸部看。
“色狼。”沈浅捂住胸部,心中是满满的愤愤不平。
这是什么破礼服,就算当初南南招呼过因为大面积修改,有些接线拆了,很容易散架,但这也散得太离谱了。尤其是上半身,裸肩是时尚,裸乳可就是变态。
尤然随手一抄,把沈浅搂进他怀里,深邃的眼眸闪着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他微笑,“如此意境,我们是不是该做些有意义的事?”
海风那个吹啊,海浪那个浪啊……沈浅在风中凌乱了。她推开尤然,怒目圆瞪,“我没这爱好。”说罢抱着胸准备朝舱口走去,她刚准备走进舱口,便听见舱口人在嬉笑地说:“晚上吹吹海风别有一番滋味。”
“是啊是啊,吸吸潮气。”沈浅惊慌失措,四周望望有没有可以挡住的地方,只见四周都是平坦的甲板,空旷得很,唯有伟岸的尤然身影能挡住她。而在不远处的尤然似乎也听见有人来了,他笑意很浓,眯起眼睛,钩钩手指,召唤小狗一样,召唤沈浅过来。
沈浅那个悲愤啊,她无处可逃,无处可选,她像一只乖乖的哈巴狗小跑到尤然的怀里,尽量把自己缩得小,窝在他怀里,尤然的背部是对着舱口入口,沈浅偷偷侧着脸看着舱口处即将来的人。
“浅浅,我们这样太假了。”尤然撇了撇嘴,颇有深意地说,“这一看就是两个人,但这两个人就这么干抱着,反而会引起别人多看几眼。”
这个沈浅很有体会,因为她也是这种人,对于可观又让人遐想的事物,总是会多看几眼的。她特惊慌,要是被人这么看到了,她死了算了。
她抓着尤然的衣服,又惊恐得看着舱口处越来越大的声音,她着急地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尤然的手轻轻抚过沈浅露出的雪白背部,附在她耳边,轻轻地吐纳,一丝丝热气吹抚着她敏感的汗毛,他说:“非礼勿视。”
就在沈浅慌张时,舱口处上来两个男人,他们暂时没把目光看向右侧方,而是热烈的谈论着什么。沈浅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视死如归地一脸迎上去,“快,快点非礼吧。”
尤然听到后,突然身子一倾,沈浅不支的往后仰,靠在围栏上,她脸上充满了紧张,不是吧?来猛的?
尤然无奈地说:“打野战,攻击力一定要猛、快、准。”
沈浅正在思索他这句话。可尤然完全不给她时间,立马实施他的“快”。
一把抓住沈浅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沈浅龇牙咧嘴,身子扭动起来,觉得被箍着下巴很难受。
尤然放开沈浅的下巴,手不禁抚摸起她的双峰,轻轻揉了一下。沈浅浑身僵硬,她想推开他,不想那只推他的手被尤然另一只手抓住,被安放到围栏杆上。沈浅只好死死抓住围栏杆,不让自己又扭动。
她在心里不断暗示,这只是演戏,“非礼勿视”以后,就可以了。
奈何……尤然舔唇不满足,喟然轻叹,撬开她的舌贝。沈浅“呜呜”两声,双腿发麻,要不是靠在围栏上,她恐怕早就倒下了。
尤然把手抚摸到她雪白的大腿上,不轻不重,让沈浅浑身产生酥麻的感觉。尤然太熟悉沈浅的身体了,他知道哪个部位让沈浅控制不住。
果然,沈浅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靠在围栏上,空上的小手控制不住的往尤然身上抚摸过去,她的手大胆地穿越到尤然的背后,往下探。
她稍稍抬下眼脸,神情中还带着迷离的时候,正好对上呆若木鸡的两个男人的眼。两个男人张着嘴,傻不愣登。沈浅不禁红了脸,自己刚浪一会儿,居然逮个正着。
尤然微微侧了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他背后的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一下子被尤然的急速冻结目光给摄住了,立马回了魂,头也不回的飞奔跑回舱室。
沈浅见两人离开,长长吁了口气,还没顺个来回,立即噎住了。尤然那不轻不重地在沈浅脖颈窝上轻轻舔了几下,沈浅顿觉酥麻全身,死死抱住尤然。
“怎么了?”尤然坏坏一笑,很惬意地接受他意料之中的拥抱。
沈浅半天不做声,脸烧得比猴子屁股还红。她感觉自己好丢人,她……她居然有这般淫秽的身子,敏感得要命,她现在……想要了。
“他们走了。”尤然装纯真地说了一句,自然他已经发现沈浅浑身在发抖,还有放在他腰际的手,一直在摩挲他的背。
“那个……”沈浅死死要这牙,觉得难以启示。她沉吟了半天,吞了几次口水,酝酿反覆斟酌几次,好不容易说出口,“你想干嘛?”
她头上,终于有人“扑哧”笑了起来,把衣服脱了下来,沈浅大惊,以为就地解决,结结巴巴地说:“我比较喜欢在床上。”
尤然不禁无奈起来,把衣服披在沈浅身上,帮她穿好,严严实实扣上扣子,“这里海风太大。”然后牵起她的手,朝她眨巴下眼睛,“不尽兴。”
其实,沈浅很后悔那时没忍住,对他邀请。因为这个男人丫的其实比她还想要,只不过比她能忍而已。
沈浅无力地躺在浴池里,水上到她的下巴处的时候,尤然关了水龙头,踩着水坐到她旁边,帮她搓背。
沈浅抬了抬眼皮,虽然她很害羞,但是她真的被他吸干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哭丧着脸说:“你真的是禽兽。”
尤然眉毛一挑,眼里带着特有的韵味看着她,好似在威胁,沈浅闷到一边,弱弱地说:“禽兽也有禽兽的好处。”
尤然把沈浅揽进怀里,含笑地说:“好处是什么?嗯?”
沈浅的背一贴在尤然火热的胸膛上,她浑身就不是很自在,她挣扎几下想退出来,只不过不如意,她本身就没什么力气,而某只刚刚大发兽欲的禽兽还有力气,她必败。
她很乖,窝在尤然的怀里,岔开话题:“浅浅去哪里了?进屋的时候都没见到它。”
“它最近将要临盆,把它放到女佣那里了。”
沈浅立即转身看着他,“女佣又不懂,别忘了我是专业接生婆,待会儿把浅浅接回来。”
“好。”
“哎,说起来我真是作孽,没能让我家杂毛亲眼看看自己的娃出生。”
尤然俯下身,蓄意靠近点,沈浅本想退点,哪知这浴池下面太滑,身子一滑,整个人栽进水里,尤然把沈浅捞出来,她正,蹉嗽。
尤然苦笑,“这么防着我?着实让我很伤心。”
沈浅一直呛着,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立即翻个白眼,“是你突然俯身吓人的好不好?”
尤然蹙了蹙眉,在不知不觉中,沈浅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翻白眼翻得频繁了,开始长爪子示威了,之于这些,尤然觉得她有当年的风范了。
他挑了下眉,笑咪咪,“浅浅,你还有翻白眼的力气,想必休息得差不多吧?”
“你……你想干嘛?”话一说完,沈浅惊觉此话一出,自己就完了,果不其然,尤然一点点的逼近,在含 住她嘴唇之前,诱哄着说:“想。”
没容许她回答,他早已把她所有的话,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他强势地逼迫她,承受他早已喷发的热情。
他湿热又灵活的舌在她的芳泽中来回舔 弄,她笨拙地回应,双手无措地抱住他紧窄无赘肉的腰部,抱得极其紧,好似他是落水后救命的浮木。
他忽然伸出手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好似在安慰又好似在挑逗,有一下没一下,有些痒痒的,她的身子立即僵硬起来,抱住他紧窄的腰的手也收紧了些。
他的手不规矩的转移到她的胸前,宽厚有力的大掌,覆盖在她傲挺的双峰之上,不轻不重却又撩人的揉 捏,她张着嘴,既害羞又默许着他这不害臊的行为。
他手臂忽然一收紧,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两人之间本来就没什么距离,这样一来,几乎可以说是亲密无间了,她一面红着脸,一面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尽量让自己有个呼吸的空间,实在太亲密了,就差黏在一起。
……
许久之后,沈浅刚想动下身子,未料,趴在她背上的他,却忽然袭击她傲挺的胸部。
“你……”沈浅的腰肢被他紧抱着,依旧有力地摇摆。
沈浅大吃一惊,他刚刚才gao|chao,怎么这么快又有精神了?果然是禽兽,不,是比禽兽还要禽兽,当即欲哭无泪。
第7章(1)
沈浅其实是个自信的女生,一直笃信她的意中人是位盖世英雄,有一天她的意中人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她。可是她没猜中前头,也没猜到结局。
她死死地盯着坐在床头怡然自得地给她端盐水的“意中人”。她的意中人不是位盖世英雄,是一只盖世禽兽,有一天这只禽兽牵着一只被强奸的狗来找她算账。于是,她的孽缘就这样来临了。
“别一直盯着我看,赶紧把盐水喝了,润润胃,等下下来吃早餐。”
尤然的脚下已经坐着大肚子的浅浅,它正用一双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赖床不起的沈浅。
其实,沈浅不是赖床,她很想起来的,但是她的盖世禽兽把她折腾得起不了床。
沈浅不禁无奈笑了笑,她随手拿起手机,本想看看几点了。她见手机有信号,迟疑了一会儿,给妈妈打个电话。那头嘟嘟了几下,便有人接听,“喂。”
“妈。”沈浅的声音压低了会儿,在等电话那头的声音,只是那头保持着沉默,并没说话。沈浅咬了咬牙,忍住心头的失落,她说:“妈,我……”
“订婚了?恭喜你。”妈妈抢先回了一句。
“……”沈浅略有惊讶,她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了?
“报纸上登了,你那晚很漂亮。”妈妈轻笑,又一阵的沉默。沈浅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与这位妈妈感情很淡薄,加上失忆,在一起也不过是五年感情,妈妈对她的冷淡,有时她无所适从却心里习惯了。
“浅浅。”妈妈那头忽而唤起久违的小名。沈浅轻轻“嗯”了一声,妈妈说:“尤然的眼睛……是不是完全复明了?”
“应该是。”沈浅不禁把目光看过去,尤然正仰着头,思索着下个采摘的椰子。
“那就好。你对他好点,那孩子为你吃了不少苦。当初是我一时糊涂。”
沈浅顿了顿,“妈,我跟他的过去,我还是空白。”
“是吗?那你回来的时候,回家一趟吧,给你看点东西。你当初很喜欢他,很疯狂的喜欢。”妈妈语气很沉,沈浅有些愣愣的。
尤然这才把目光转向沈浅,见沈浅跟人打电话,心里多半有数。
沈浅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尤然在对面看着她,还对她微笑。沈浅咬了咬,“妈,要跟尤然说话吗?”
“嗯,可以。”
沈浅走上去,把电话递给尤然,尤然愣了愣,接过电话,他叫了声妈。
沈浅眉毛又是一抖。
尤然凝听电话那端,不到一会儿,吐了个字“好。”然后把电话挂断。
沈浅连忙问:“你们说了些什么?”
“你喝了以后,告诉你。”他脸上挂着认真的表情,让沈浅更是疑惑,她秀气地喝了几口,接着追问。
尤然抱着椰子也喝了起来,“妈妈说……”沈浅一双大又水灵的眼睛,紧迫地盯着他看,眼里表达着强烈的欲 望。
尤然半眯着眼,“浅浅。”
“什么?”
“妈妈说,让我们快点结婚。”
“啊……”沈浅嘴角抽了起来,不会是这个吧?她斜睨着看尤然,不大相信地问:“你没唬我?”
“你可以打电话问,妈妈说,你睡觉总喜欢踢被子,忌口辣食,事故以后,身上烙下很多病根,半年得去医院看一次。你脑子有点笨,夫妻之事让我多指引点,想要孩子直接下种,不用跟你商量。”
“……”
“浅浅,妈妈怕我不要你。”
“……”
“浅浅,我知道你认为她对太冷淡,不过,你要相信,她是爱你的。”
沈浅不说话,默默低头。想到她刚醒来以后,扑倒她身上,放声大哭的女人;想到康复期,每天推着轮椅,带她去医院,无论刮风下雨,遇到天气不好,她的头顶总会有把红雨伞把她遮挡得完完整整,身后的那个女人,被雨打得睁不开眼;她睡觉总会踢被,那个女人不在家的时候,早上,被子都会在床下,那个女人在家的时候,早上,被子总会掖得好好的;每年她总会忘记去复查,也是那个女人掐算好日子,给她打电话,叮嘱她去趟医院……
沈浅死死咬着牙,她抬起头看向尤然,只见尤然说:“天下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沈浅的嘴唇微微完成一道弧线,“是啊。”
“所以,等我们回去结婚吧。”
“……”
豪华游轮之旅终于停在港湾,上下有很多人出入,工作人员也在进货出货,看起来挺忙碌的。两人刚进了船,就见李美丽在甲板的另一侧招手。
沈浅走过去,见是她独自一人,不禁愣了愣,问道:“高长丰呢?”
“下船给我买特产去了。”
“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贪吃。”沈浅嗔了一下。
上船来的高长丰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跑过来。
沈浅立即僵硬起来。李美丽忽而得意洋洋地扭动着身子往高长丰身上粘,娇滴滴地撒娇,“老公,有什么好吃的?”
“你看看。”高长丰敞开塑胶袋,一脸笑眯眯递给李美丽。
沈浅阴沉地看着这对夫妻,尤其是高长丰。
这高长丰会不会表现的太宠爱,而李美丽也似乎很沉溺在这份宠爱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浅侧了下头,“你们搞什么啊?”
尤然细细观察到高长丰手里提着的袋子,是些钙片和维生素,还有点小零食,话梅山楂,偏酸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