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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随传随到 page 2 作者:伊东葵

  何况他又生了一张让人极不设防的娃娃脸,眼神像小孩一样黑白分明、真挚深邃,一身花美男气质有如可爱的小白犬惹人怜爱,当他看着你的时候,眼神就像爱上了你一样那么的认真;当他对你笑,灿烂得就像遇到你是他在世界上最值得开心的事一样。

  刚刚被他松手推开的柴蕾,将他的脸给扳了过来,醉眼瞄着他。

  “那你说,你认得我吗?”她趁着酒意,硬是要闹。

  “小姐,不要闹了。”他只能无奈的微笑以对。

  “你看!”那女人气得跺脚,拉着老酷叫道:“听他这么说,一定认识。”

  “既然你都知道他是公关动物了,那你还惊讶什么?”老酷忍不住问她。

  其实他知道段怀锐并不是那样的人,是女人们自己刚开始答应彼此只是短暂激情,事后却又常常后悔的爱上他、缠上他。

  “你!”女人料不到老酷会有此一问,她就是知道才想征服他呀!可偏偏他不领情还给她难看,她气得一把推开老酷和周围的人,跑了出去。

  “过了今晚,我的名声更烂了。”段怀锐淡淡的自嘲笑道。

  “如果不这么说,场面是要怎么收拾啊?”老酷抱怨睨了他一眼。

  “这么说,‘场面王’这个封号应该要给你。”

  “谢了,我不想再收拾这种场面,你这个场面王还可以风流潇洒,我顶多就是个‘捡场的’而已。”

  “哈哈哈!”段怀锐大笑,跟几个朋友打过招呼后,就离开PUB了。

  尽管发生这样的骚动,仍然不能让他感到一丝在意,因为任何人的伤心恼怒都与他无关,他没有对不起谁,自然也无须上心。

  觉得自己爱他就可以管他,或逼他去爱她吗?哼!没有人可以强迫他。

  离开PUB后,段怀锐双手插在裤袋,泰然自若的走在深夜街道上,刚才那一场闹剧好像不曾发生过。

  “喂,这么说……你很烂呀?”不知何时,柴蕾竟也离开了PUB,还跟在他身后。

  他回头,是那个“天上掉下来的女人”?眉一挑,早习惯总有女人会找个理由想跟他在一起或接近他。

  “千万别跟我说你想知道我多烂。”段怀锐略有深意的笑了一笑,这是女人与他之间常见的使坏开场白,对方通常散发出想让他知道她有多坏的讯息,然后便跟他天雷勾动地火,言明了一夜缠绵后天亮互不相识,怎知却又常常反悔的纠缠他,最后由爱生恨的毁谤他。

  “不行吗?”柴蕾硬是凑上前瞪他,“我正好需要一个很烂很烂的男人。”

  “不好意思,我明天要参加法会,这三天吃斋念佛,不能近女色。”

  听到他用那清亮迷人的嗓音说出这么烂的拒绝借口,柴蕾气上心头,这十天年假她让自己处在放纵的状态里,对自己的不满与不安也都积累到了极点。

  “我就这么讨人厌吗?”她问。

  “什么?”

  “我就这么讨人厌吗?”她大声的重复了一次。

  柴蕾好难过,大家都这么不喜欢她吗?就因为她老是不知不觉的板着脸埋头做事,老是忘了管理情绪的急急交代事情,久了以后便有人批评她自以为了不起,在她背后叫她“阿”,指的是扑克牌里的方块,死板板的皇后脸。

  她起初还以为这是说她任劳任怨,凡事都揽过来做,做到凌晨一两点也无所谓,是一种“阿精神”。

  直到May姊带头辞职后,她才知道那其实是损她、讨厌她,讥讽她死板板、自以为了不起。

  “小姐,你醉了。”段怀锐下了结论。

  “我没醉,连你这个小弟弟也嫌弃我?你现在是大二还是大三?”

  “你真的醉了,我哪里像是大学还没毕业的小毛头?”他翻了个白眼。

  对,他知道自己天生就长了一张令人怜爱的娃娃脸,真有不少人以为他只是个长得漂亮的嫩男,但是敢堂而皇之说出来的,也只有这个女人。

  “还是你根本就还没高中毕业?”她又道。

  “你太夸张了。”

  根据他对人类心理的了解,一个醉了之后就大鸣大放、胡搞瞎闹的女人,在平常一定是截然不同的严肃个性。

  这么推测以后,晓得她跟那些出来寻欢作乐的女人不同,段怀锐对她也就没那么多的不耐与轻蔑了。

  柴蕾摇摇晃晃的翻找出自己的手机,亮出一张方块的扑克牌图片,挤到他眼前,整支手机近得差点撞上他的脸。“我长得像这个吗?”

  “方块?”

  “还不是红心,是方块耶!”她为自己抱不平的抗议着。

  段怀锐好想笑,那一定还蕴含了她这人一板一眼的意思,职业是心理医师的他本能这么猜想,她还真有趣,哈!

  所以,他更进一步揣测她现在的状况—买醉撒钱并叫住他,应该是想要做那些嘲笑她是方块的人,在背后笑她一定做不到的事吧?

  包括……一夜情?

  “好,走。”他拉起她的手就走,却不往自己车子的方向。

  “嗄?走?”她呆呆的被他牵着。

  他拉着她转了个街角,向前不到十几步,就走进一家位于巷弄内的汽车旅馆。

  柴蕾呆呆的看着他向柜台出示证件并且登记,心想这就是所谓的“休息Check in”吗?这就是随勾随做的一夜情?

  还有,他怎么知道她叫住他这个烂人的目的?

  闻着旅馆里的浓郁人工香水味,她恍惚的被他牵往搭电梯,他的动作、程序、登记等等的举止,都是那么熟练且不带任何犹豫。

  但,这样的人正是她为了要突破自己而刻意寻找的“高手”。柴蕾坚定的想着。

  她要的就是这种即使跟她发生了什么,走出房间后也不会想跟她再有任何联络与瓜葛,行事作风干净俐落的猎人。

  走出电梯后,找到房间,段怀锐将感应卡往门边一刷,两人进了房间,门自动阖上,他微笑的抚了抚她脸颊。

  这、这就是所谓的前戏?所有亲密关系都是从这样暧昧且山雨欲来的抚摸开始的吗?柴蕾怔怔的看着他,有点脸红心跳,有点不知所措。

  “你先去洗澡吧。”他说。

  欸?还真的出现了戏剧里一般上床前会说的台词。她又是一呆。

  “还是要我帮你脱?”见她没反应,他凑近她,伸手就要解开她衬衫的钮扣。

  “等等!我自己来。”她拉过自己的领口,快步越过他,找到浴室先进去沐浴了。

  段怀锐看她竟然把自己的包包随手往床上一丢就跑进去,忍不住摇头,她都不怕他是个无赖或骗子,迳自去挖她包包偷手机、偷钱包或什么的吗?

  可见她真的是第一次,也可以说……是来乱的。他微微一笑的想。

  但要是今晚她遇上的“烂人”不是他,而真是另一个无赖,那会怎么样?段怀锐若有所思的凝望着浴室,为她的生涩与直率叹息,等她出来后,他一定要告诫她,往后若是想要继续进行这种“游戏”,有哪些该注意的事项。

  转回头,他发现她乱丢在床上的包包散落出一些东西,其中有一本小小电话簿。

  “这年代还有人在用手抄电话?”他不禁好奇,明知不该窥探他人隐私,可因为这种只存在九○年代以前的东西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就连文具店只怕也没有在卖,而它掉出来时又刚好翻开到一半……

  他站在床边,颇有兴趣的俯视展开的那一页。“忆得珠宝高老板、九品设计、丽格Joe、丽格阿庆、丽格宝华……”

  看到这里,段怀锐猜测她应该是个珠宝专柜的业务,每天穿着高级优雅的深色套装,笑脸迎人的跟大户或贵妇名媛来往,也许平时为了工作业绩必须忍气吞声,所以才会有这种喝了酒就变成另一个人的压抑性格?

  “啊!嘶……”

  听见浴室里传来她的轻呼,他奇怪她怎么了?是洗完澡才知道从吧台摔下来后有哪里擦伤或撞伤了吗?

  不一会,浴室门打开了,洗净后的她只包了一条浴巾,妆也卸去了,露出一张五官姣好的鹅蛋脸,淡而整齐的眉毛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轻盈许多,还有那没了眼线和眼影后显得更加沉静的眼神……

  瞧着完全褪去武装的她,他突然发现她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展露“真面目”的女人,而从她的坦率与醉态,他更意识到一件有趣的事—原来他从不曾知晓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又是个怎样的生物,因为她们总是妆太厚、姿态也太造作。

  这女人……怕是头一次寻找一夜情吧?她不假思索的自然卸下身上所有的装备,大方呈现自己在他面前,竟让他心中因她的单纯坦白而涌上一股莫名的好感。

  “我们开始吧。”她说。

  刚刚泡完澡、喝酒又熬夜的柴蕾几度想睡,却一再捏大腿告诉自己不能睡,因为她非得成功的跟“烂人”完成“那件事”不可!

  在工作上勇往直前的她,连在私下也抱持着这么坚决的态度要完成事情,她就赌那么一口气,所以,刚刚的呼痛声,其实是她捏自己大腿时的叫声。

  “你不介意我还没洗澡?”他问。

  “不介意。”事实是再不行动她就真的要睡着了,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当然,一夜情这回事每天都有机会,但她知道自己难得下定决心,而这一天又很幸运,找到的“烂人”素质比她想像中要好很多。

  之前她想过,自己顶多就是遇到外表好看但性情放荡幼稚的坏男人,可这个稚嫩漂亮的男孩长得真是俊俏清灵,她喜欢他干净的气息。

  而且他说话、举止间有种说不上来的成熟气质,不像外表那么幼稚,更重要的是,她喜欢他年纪比她小很多的这一点,因为如此一来她才能掌握他。

  凡事按照计画行动的她,习惯在自己能掌握的范围里控制一切。

  不知道自己被看作猎物的段怀锐,听她一说,自然二话不说就扑抱过去,将她压在床上,俯首就要吻她。

  这动作对被称为公关动物的他是驾轻就熟,但是就在要进行的前一刻,她却呼吸急促的推开了他。

  见她眨了眨茫然的眼显得不知所措,他以为她后悔了,倒也无所谓,坐了起来想问她要不要聊聊天,怎知她却转了个身蹲在床边。

  “怎么了?肚子痛?还是那个来?”他问。

  “我、我帮你……”

  “帮我?”他一时没意会过来,但下一秒基于男人的本能,他又懂了。

  他啼笑皆非的侧着头,盯着她看。

  第2章(1)

  帮他?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在这一瞬间意识到自己真的要跟陌生男人发生关系,所以害怕退却了,而这也是“另一种方式”,因此她折衷的想著「这样也算”,并且自己不会真正的“失去”什么吧?

  她想要突破,但又不想要损失,这到底是什么拖泥带水的想法?

  段怀锐从这断定,这女人就算醉后产生另一个疯子人格,可她保守谨慎的本性还是在的,或许她根本就不想要突破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要先洗澡。”他说。

  走进浴室放水后,他又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该不会是处女吧?

  等他哗啦哗啦的洗了个干净走出去,却见她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他梳了梳头发望着她,不知怎的竟松了一口气,为了不必让这个女人为他做什么而莫名松口气。

  他站在床边俯视着她趴睡的背影还有脸颊的侧影,心想就算今天做不成,她也可能会在哪天又再次把自己灌醉,企图来个彻底的叛逆……这么一想,他不由得担心起这个坦率直爽的女人。

  想了想,他撕下茶几上的纸条,写下自己的电话与临时想出来的匿称“瑞瑞”,把纸条折起后,夹在那本电话簿封底的塑胶套里。

  他怕她下一回找的男人真的是个无赖、是个危险分子,他怕她被骗、被欺负,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挂心一个陌生女人……可如果她还想有“下一次”,那么最好还是找他啦。

  明明他喜欢热闹、喜欢被一堆人围绕,唯独不喜欢跟任何人建立关系,但不知为何这个被称为“方块”、想要赌一口气突破自己的女人,竟让他牵挂又担心。

  见她睡着,他本想走人,可又想如果他就这么离开,等她醒来后见不到人,这样好像有点无礼,于是他微微一笑,决定躺在她身边睡下。

  等她明天醒来后,惊觉身边躺了个男人,他就说昨夜真幸福,让她以为自己已经突破一直想要做却又没胆做的事,吓她一跳好了,哈!

  很好,就这样!

  隔天,段怀锐幽幽醒来,却发现身旁的女人不见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事后不理’吗?”他暗骂一声。

  这女人的无情无礼,对他简直是一种侮辱,他为她想才留下来跟她共枕到天明,怎知她却没有为他想,连张纸条都没有留,走得干干净净的。

  而等他吃完早餐去办Check out时,柜台小姐竟又跟他说帐都结清了,令他不敢置信。

  真是不可原谅啊,“犁田小姐”这女人太过分了,醒来后见他还在睡就偷偷摸摸溜走,这种无情无义的事通常是男人的通病,这还是第一回有女人敢抛下他。

  再来,溜走就算了,她还抢先结了他们那一房的帐?

  怎样?当他是小白脸还是看不起他?

  段怀锐真觉得自己受辱了,此后,他就一直都忘不了那夜跟犁田小姐发生的所有事……

  他们都没想到,两年后的某一天竟会在一场神圣祥和的教堂婚礼中相遇,而这会儿是她突然往后一勾脚踢到他大腿,留下脏脏的鞋印。

  奇怪,他每次遇见这女人,她都一定要以让人印象深刻的方式出现吗?

  说也好笑,他就是从她慌张蹲下要帮他拍去鞋印的姿势,而联想到有一个女人也曾经突然蹲在床边说要“帮他”,害他吓了一跳,因而回忆瞬间都回笼了。

  如果让她知道他是这么想起她的,不知道会怎么样?哈!

  只是,她又是怎么想起他的呢?她那夜根本就醉得变成另一个人了,怎么还会认得他?

  其实,在柴蕾的记忆中,能带着这种透明漂亮的笑容,却让人无法摸清的男孩,搜寻了脑中所有的记忆,只有他一人了。

  “锐,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呢。”新郎莫大卫热情的携着新娘走过来。

  大卫是中俄混血儿,从实习医师开始就在希南综合医院工作,现在已担任两年的住院医师。

  当初他被派到去跟预备医学科的明星医师兼外科天才黎青军实习,每天都被操得不成人样,但碍于对方据说是毒枭之子,加上有恐怖城府的黑暗性格,因此没人敢关心他,只有当时已是明星级心理医师的段怀锐愿意听他倾诉、开导他,让他不至崩溃。

  “柴蕾?”新娘小珍感动的跑上前来,搂住了高中死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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