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地,美洲、欧洲、非洲,还有去南极看企鹅。”
“好棒喔!”她羡慕不已。这是有钱又有闲的人才能做的事。
“那段特别的经验给我很大的成长,认识世界各地的朋友,了解各国民族的差异,比如印度人从姓氏即可看出阶级、利北亚回教徒小吃猪肉、义大利男人比女人还爱漂亮。”
“你一定遇到很多有趣的事!”
“嗯,也有惊险的事,有一次我差一点死掉。”他从沙发厂的提袋里拿出—块“沙漠玫瑰”结晶行。“三年前我在利比亚、阿尔及刊亚和突尼西亚的交界地,被阿兵哥拿枪指著头,后来我交出身上所行的财物,才保住一命。
那时我看到旁边全是白盐湖,上面布满了玫瑰形状的地质结晶,我捡了这块带在身上,做为大难不死的纪念。”
“给我看。”她伸出手,他把沙漠玫瑰给她。“真的奸像玫瑰花,好漂一兄。”
“你比较漂亮。”他盯著她看。
他看她的样子,好像她没穿衣服,“没有啦。”她的心怦怦跳。气氛变得好怪……
“不,不看了,一下看太多,我怕你的脑袋装不下。”她想了一下。“下午我们去百货公司,给你买套西装,我知道你不喜欢穿西装,但是董事会时二疋要穿。”
下午,他们开车来到1O1大楼。
闵乐琪在一排排西服架上挑选著,而黎柏蓝只是站在那儿,一副对什么也不感兴趣的神情。她举著一套双排扣的亚曼尼西服,问黎扪蓝:“这套怎么样?”
“我讨厌它。”
“我觉得还不错,又是名牌,你试穿一下。”
他从她手上拿过衣服,就向试衣室走去。
三分钟后,黎柏蓝换好衣服出来,闵乐琪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此刻的他看来是如此的俊雅迷人,活脱脱是一位优秀而典型的年轻企业家,她简直为他倾倒。
“我希望你常常这样看我。”
“怎样看你?”她立刻回过神,反问道。
“好像我是蛋糕上的草莓,很想一口吃掉。”
“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我只是觉得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你还真像企业家。”
买完西装后,他们走出百货公司。
“你现在就要回去?还是去吹吹风?”
“吹吹风。”她回答。
“我来开车。”
她没有异议,从口袋掏出车匙给他。他替她打开车门,然后坐上驾驶座开车。
第5章(2)
闵乐琪全身放松的窝在座位上,端详著黎柏蓝的侧脸——玩世不恭的下颚、挺直的鼻梁、闪闪发亮的眼阵……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抓住这样的—个男
他转过视线,正好捕捉到她脸上好奇的神色。“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她摇摇头,眼睛望著前方。“我们去哪?”
“在文化大学附近,有一处看夜景的崖坡,从那儿可以鸟瞰整个台北市。我已多年未去那儿了。”
他们沉默地开了一段路后,窗外的城市景观被自然风景所取代,风透过车窗,把她的头发吹扬了起来。
“你来阳明山玩过没?”他转头注视她,然后用任何女人看了都会心神荡漾的笑容对她说:“我猜一次也没有。”
“被你猜对了。来台北七年了,我只熟台大附近和信义路商圈。”她又说:“喂,麻烦你看马路,不要看我这边,这样很危险。”
“坐我的车是最安全的,我以前是赛车高手。”他笑著说,但还是把头转回去,直视前方。
他把车开到一条狭窄的弯曲小径,然后在山边熄了火。
“来吧。”他打开车门,握著她的手,把她给拉了出来,带她到一处观赏风景的最佳位置。
“我记得你说你想学滑雪。”
他温暖的手掌拥著她的肩头,她则缓缓地偎向他,好像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似的。
“思,不过我连雪都没看过,只是看电视上别人在滑雪,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等董事会结束,我放你长假,带你去瑞士滑雪。”他的声音低得像在诉说情话。
“那也要你能当上董事长。”她转头看他的那一刹那,太阳西下,天空红红的,让人觉得好美、好浪漫。啊,但愿这美妙的一刻能持续下去,然后两人在这梦幻般的场景下接吻……
她在想什么啊!?
就在她惊恐自己的念头时,他轻轻地拂开她睑上的头发,她的心立刻像蝴蝶扑翅般轻颤。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游栘,然后栘到她微启的朱唇。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再加速……
突然,黎柏蓝朝空气中吸了吸鼻子。“六年多了,没想到阿伯的爱情香肠还在!”
“什么是爱情香肠?”她也闻到一股浓腻香甜的味道。
“这里是文化有名的情人崖,来买阿伯香肠又多是情侣,所以叫爱情香肠。我去买两条。”他转身朝卖香肠的摊子走去。
他就这样被香肠拉走,没有吻她……闵乐琪愕然地呆立原地,内心充满失望。
老天!她居然期待他的吻……她双手插在臀部的口袋里,深深为自己渴望的情绪苦恼著,因此没注意到黎柏蓝在叫她。
“乐琪!”
闵乐琪回过神来,这才看见黎柏蓝在车旁,一只手挥动著,另一只手拿著两条香肠。“好像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一坐上车,闵乐琪很快就沉沉睡去。
他看了她熟睡的脸一眼,并把车速放慢下来。
他们到达时,她仍然睡著。他打开车门,轻轻地将她抱出车外。
她柔软的嘴唇微张著,发出微弱的声音,睫毛煽动著,仿佛即将张开双眼,但是没多久,她又将脸埋进他的胸前。他奸像触电一样,身上的其他部位也有相同的反应。
他走进她卧室,将她从怀里轻轻放到床上,并帮她盖上被单。
黎柏蓝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然后悄悄地走出去,轻轻关上门。
他在沙发上坐下,百无聊赖地看起电视。节目没什么好看的,于是他一直转台,直到转到了儿童不宜的频道。
这时卧室的门呀地一声打开,闵乐琪走了出来。“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吵到你了?”他盯著她,她头发凌乱,配上宽松半透明的绵质睡衣,有说不出的娇慵。
“你在看什么?”她走上去一看,愣住了。原来他在看色情片,电视上正在“鬼打架”——这是她妈妈对那种事的用词。
“我出去一下。”他关掉电视。都是那些色情片使他想入非非,如果他再待在这里,很有可能对她“强行入侵”。
“你要去哪里?”
“随便晃晃。”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现在都已经十二点了,哪有地方可以晃,除了夜店。闵乐琪嘟著嘴想。
黎柏蓝坐计程车来到一间名为“鸦片馆”的夜店。他之所以知道这里,是因为它在公司的附近。
夜店里人群拥挤,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已全部客满。娇俏的女侍领他到角落一张两人座小桌。他坐在靠墙的那张椅子上。
“以前从没看过你,第一次来?”
他心不在焉地看著女侍。如果换作是从前,他会跟她说些打情骂俏的话,光是从她微笑中的挑逗暗示,他就知道这个美眉不会拒绝他。
女人从来不是他的困扰,没有一个女人抗拒得了他的魅力。
只有闵乐琪让他伤透脑筋。
“大帅哥,想要什么?”女侍的语气在暗示他——只要他开口,他想要她也可以。
他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只要一杯海尼根就可以了。”
女侍听出他只想喝酒,便耸耸肩,失望地走开了。
黎柏蓝喟叹一声。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想像,他竟然没带那个美眉去楼上开房间,尤其他刚看了A片,性yu\正高涨呢!
这都是因为闵乐琪。他觉得要是和美眉去做那事,会对不起她,也会充满罪恶感。
天知道他对不起她什么,他和她连男女朋友都不是,更没发生过关系
老天,他大概真的爱上她了,才会这么在乎她,只想跟她发生关系。
***
已经很晚了,黎柏蓝还没回来。
闵乐琪开始焦虑万分。她听到邻居的一只小狗在吠,紧接著街上其他的狗也随之应和。她疾步走到裔边,透过窗帘往外看。漆黑的街上有个人影,但他的身高比黎柏蓝矮太多了。
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
她伸出手,拿起电话,想报警时,门轻轻地被推开,黎柏蓝回来了。
她几乎尖叫,“你究竟去哪儿了?我担心得不得了,你也不打通电话回来……”
“我想你已经睡著了。”他眼睛专注地看著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不用对不起,我不是担心你,只是……”她结巴地说。
“只是什么?”他的微笑佣懒,而且煽情。
“只是……”她心急地想找话来反驳,但什么也想不出来。
“你果然回答不出来。”
他注视她的目光令她双腿发软,像一个男人在看一个深爱的女人,电流在其间交闪,进出火花。
“乐琪,”他的双臂突然环抱住她,闵乐琪的心陡地一震。“不要再折磨我了。”他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并将双唇埋入她的颈项。
“黎柏蓝,不,别这样……”她感到害怕,做出软弱的挣扎,他却将她搂得更紧。
“为什么不?”他勾起她的下巴,凝视她,她却避开他的目光,不回答。
她可以感觉出她的心在胸腔中不住的跃动。
“乐琪,我不会伤害你。”他说罢,凑上自己的唇。他的舌尖舔著她的唇形,待她一声娇喘,立刻深入其中。
她无助地闭上双眼,任他在她耳畔低唤她的名字,让他一再地深吻著她。她的双臂不知不觉中揽上了他的颈子,更滋长了他的急迫。
“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愿意给我了?”他嘎哑地问。
她眼神茫然地看著他,似乎不懂他的话。
他看著她迷惘的表情,将她推往卧室。由于门是关著的,她的背刚好压到门把。她不舒服地挪了一下身体,而他则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睡衣的前扣。
她可明显感受到黎柏蓝的饥渴,以及他那强烈的yu\望。
那么她自己又是如何呢?心里有个喋喋不休的声音叫她别犯傻,要她坚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不!”她双手使劲推开黎柏蓝。
“怎么了?”他双眼布满情yu\氤氲地看著她。
“我的理智回来了。”闵乐琪尽量使她的语气冷静些。
“那我怎么办?”黎柏蓝清醒过来。
“什么你怎么办?”她不懂他的意思。
“我的下半身啊,你不学女童军,日行—善?”
她噘起嘴唇,“自己想办法,与我无关。”
男人啊,愈来愈艰苦了,这女人的意志力惊人。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她还是不打算跟他上床。他们今晚或任何晚上都不太可能上床——
黎柏蓝喟然叹道:“我想我只能洗冷水澡了。”他注视她半晌,然后转身走进浴室。“晚安,记得把门锁上。”
闵乐琪心跳急促地走进卧房,锁好门。然后紧闭双眼靠在门上,就这么站了几分钟,慢慢规律地深呼吸,直到体内的风暴过去。
她成功地把持住,并冷却他的热情,但当他转身走开的时候,她却感到失望一拥而上。
她内心是否想不顾一切地籼他上床?
她不敢搜寻这个答案,就怕发现自己真正的感受会让她惊惶。
第6章(1)
星期一通常是一星期中,最忙碌的一天了。因为她必须过滤星期六来的国际信件,并且将分类过的信函,送到黎柏蓝的办公桌上让他过目。
闵乐琪喝一口咖啡,坐下来开始翻阅所有信件。
她看著一封印著马来西亚邮戳,标明是马来西亚商业部寄出的来信,她奇怪地想,黎柏蓝怎会和马来西亚商业部扯上关系?
她随即想到,他在世界各地逗留过,有不少事她都不太清楚。
她挑出自己的信件,过了一会放弃想专心的念头。
黎柏蓝的脸孔不停来侵扰她,他的眼睛、他的笑脸、他的吊儿郎当……甚王他残留在她唇上的吻,每一样都是她急yu\忘却,但无法成功办到的!
到底她的理智和冷静都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她接起来。“喂,董事长办公室。”
“黎柏蓝在吗?”这女人的声音好嗲喔,不知道她长得如何?
“他不在,你是?”
“他什么时候会在?”女人不客气地问。
“中午的时候会回来,你要不要留……”她话还没说完,对方电话就已喀地一声挂断。
这女人怎么这么没礼貌!闵乐琪瞪著话筒,生完小气后,开始工作。
黎柏蓝在十一点半抵达办公室。她看到他后马上说:“有一个很没礼貌的女人急著找你。”
“谁啊?”他走过来,半边屁股坐上她的桌角。
“我不知道,我问她,她没说就挂电话。”她放下铅笔。“她的声音很嗲。”
他耸耸肩。“我还是不知道会是谁找我。”
“以前女朋友交太多了,所以想不出来?”她嘲弄地说。
他聪明地不做回答,只问她:“有没有马来西亚来的信?”
“有一封。”她把信封交给他。他迅速扫瞄信件。
“你有朋友在马来西亚商业部?”
他挑眉。“呃,什么?”
她用下巴点点他正在看的信。
“唔,这个?”他笑著把那封信塞到口袋。“我请他帮我查件事……”
由于他挡住了她的视线,而他是背对电梯,所以他们都没看见电梯门打开。
“柏蓝!”那是一个浓得化不开的嗲音。
黎柏蓝为这一声撩人的呼唤转头;而闵乐琪则是瞪著那位激凸身材的波霸美女。
“嗨,白佳。”他极不自然的应著。
那个叫白佳的女人摇曳生姿的走近,带来一股浓浓的香水味。
“你好差劲,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白佳眨动著又长又翘的睫毛。
“我忙嘛。”
“不是忙著追逐女人吧?”白佳偏过头瞥著闵乐琪,眼神非常下友善。
这女人全身打扮,外加手提皮包和高跟鞋,全都是香奈儿,她那紧身短衫,低低的领口,几乎要把大半酥胸挤出来见人。一看就知道她是那种被宠坏的富家女,一副看起来什么都想要的样子,而且下择手段,只求目的达到就好了。
“你真了解我,不过不是很成功。”黎柏蓝瞟向愣愣的闵乐琪。
“难得你也有失败的时候。”白佳满面含笑地说。“我们好久好久没见面了,中午请我吃饭。”
“可以。”
“不过先带我参观你的办公室。”白佳揪住他的胳臂,把他拖进办公室。
闵乐琪站起来,走向身后大窗,打开窗子,让味道散出去,然后尖酸地想,香水是为那些有狐臭的人发明的,白佳大概有很重的狐臭。
她回到座位,想著,黎柏蓝和白佳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