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犯了七出之罪。”严介谦故意吓她。
“我才不会。”她认真地说。
严介谦低笑一声。“那应该就能白头偕老。”
“太好了,害我担心了一下。”乔霙喜孜孜地笑说。
他俯下俊脸,像那天一样亲着那爱笑的小嘴,舌尖舔过她的唇,让上头全沾染了自己的味道……
从今以后,她是他的妻,他的女人。
缘分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这么多年来,他们就像对冤家,见了面就斗嘴,想不到这会儿却成了夫妻,注定一辈子都不能分开。
“对了……”她被亲得晕陶陶的,不过还是闪过一个疑问。“你知道怎么洞房吗?早知道应该先问过三哥,他的经验可丰富了……嗯……有好几个相好……”
“这种事不用问。”严介谦会被她气死,用力吻掉她的声音。
乔霙知道他洁身自爱,从不上妓院,自然不懂得那档子事。“可是……问问比较好……免得做错……唔……”
“不要说话。”他一边吻着,一边拿下她头上的凤冠。
“喔……”她很听话的闭嘴。
“还没喝合卺酒……”严介谦挪开嘴巴,俊脸因欲望而胀红,两眼灼灼的看着她晕红的笑脸,咽了下唾沫。
“合卺酒?”乔霙呆呆地重复。
觑着她傻气可爱的模样,他真想一口把她吞了,但理智和冷静不许自己失控,拿了两杯酒,一杯给她。
“喝下去之后,我们就是夫妻了对不对?”她什么都不要去想,只要珍惜此刻的幸福和甜蜜。
他取走她喝过的空酒杯,再度吻住她……
“会不会饿?”严介谦克制着想要她的欲望,想要一步一步慢慢地来。“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乔电轻轻地摇头,模仿着他的动作,大胆地舔着他的嘴。“你真的知道怎么洞房?去妓院那一次,我只看到他们脱光衣眼……然后男人趴在女人身上……接下来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三哥不让我看……所以待会儿可能帮不上忙……”
“把那些画面忘掉。”他额际的青筋又浮了起来。
“我也想忘。”她哈哈笑了。
“你什么都不用做。”
“好吧,那就让你表现。”她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严介谦决定好好的“表现”给她看,免得被她瞧扁了。
不知过了多久,喜帐后响起乔霙疼痛的呻吟。
“你确定是这样做没错?”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没有空开口说话,大掌抚着她柔软的胴体,在推进之间,滴落大量的汗水……
她紧咬着唇,小手攀着他汗湿的背部,想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我以后要怎么叫你?跟以前一样……直接叫你的名字,还是要叫相公?可是叫相公好不习惯……”
“随你……”他完全地占有了她,感受到被她的紧窒包围着,让他更为膨胀坚挺,原本想给她适应的时间,可是欲焰焚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乔霙瞠大双眼,完全迷失在这种既痛楚却又欢愉的滋味当中……
他就在她的身体里,与她合而为一……她永远不会忘记这种感觉。
“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她全身抽搐,啜泣着叫道。
你能不能也喜欢我?只要一点点就好……多想这么对他说,可是她不想破坏这么美好的一刻,就当她懦弱好了。
男性大掌握住她的腰,没有节制的,深且有力的律动,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进入那片湿濡和温暖的花园,直到将种子播在肥沃的土地上,等待着开花结果的那天……
确定身旁的严介谦睡着了,她才张开眼来,能够像这样躺在他的臂弯中,是她从来不敢想的。
“这个梦……真美……”
永远都不醒来该有多好!
“我会让你喜欢我的……你等着瞧……我不会认输……”乔霙在睡着之前,迷迷糊糊地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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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完了……”
严介谦被一阵惊叫声给吵醒,微微掀开眼帘,就瞥见衣衫不整的乔霙紧张地跑来跑去,忙着把衣服一件件的往身上套。
“都已经辰时了……我的头发还没梳……”她居然睡过头了,公婆铁定在等她出去奉茶请安,急得直抓头发。“怎么办,我不会梳……完了!完了!”
“不用这么急。”他坐起身,掐了掐眉心,好气又好笑。
“那怎么成?我才刚进门,要给爹娘好印象。”乔霙忙得团团转,衣裳穿得七零八落,发髻还是歪的。
“他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乔霙瞪他一眼。“你不了解我的心情啦,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可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失礼了……我的鞋呢?跑哪里去了?”
靠着床头瞅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严介谦才确定她真的很在意他,只要和自己有关的人和事,她都摆在第一位。
“你到底会不会梳头?”
“会就好了……”她摸了摸又垮掉的发髻。
严介谦套上裤子,赤着大脚走向她。“坐下,我来弄。”
“你会梳?”
他白了铜镜内的她一眼。“我常帮我娘梳头,当然会了,小事一桩。”
“想不到你这么孝顺。”她夸道。
“你现在才知道。”严介谦哼了哼。“也不知道之前是谁骂我不肖子,说我时常让我娘操烦。”
“是啊,那个人是谁,我帮你教训他。”乔云佯装听不出来。
“就是你!”他磨着牙喝道。
她装出很讶异的表情。“我哪有这么说?一定是你记错了,算了!知道你记性不好,就不跟腻计较了。”
“你还真会把黑的说成白的。”严介谦俐落地帮她梳了个髻。
“黑的就是黑的,怎么会变白?我的眼睛又没问题。”她抿着嘴偷笑,然后照着铜镜。“真是看不出来,你的手满灵巧的。”
“谢谢你的赞美。”他轻哼地说。
她又想到刚才在急什么。“哎呀!没时间聊天了,你也快把衣服穿上,爹娘说不定已经在大厅等我们了……”
“端庄一点,老是这么莽莽撞撞的。”严介谦帮她把衣襟拉拢,瞅见颈项上的吻痕,幸好被衣领盖住了,也可想而知衣服底下还有多少痕迹,让他记起一整晚激烈的求欢,就像头需索无度的野兽,一点都不像自己。
“昨晚……有没有弄伤你?”
乔霙脸蛋一红。“没有……刚开始会痛,后来就好多了,整晚睡得像猪一样,现在精神可是好得不得了。”
“要是还痛的话,待会儿回来就躺着休息。”他拂开黏在她颊上的发丝,有种想对她更好一点的冲动。“我还得到店里去。”
“嗯。”她因他的关心而雀跃。
同样打理好自己,严介谦便偕着她到大厅面见公婆,他们果然已经在等他们了,因为是以严家媳妇儿的身分,所以乔霙特别的紧张。
严介谦先上前请安。“爹、娘早。”
“爹、娘,对不起,我睡晚了。”她低着头道歉。
严夫人可半点都不在意,拉过她的小手,轻拍几下。“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也才刚到,累的话就多睡一会儿。”
“大嫂,这可是不合礼教。”也在座的江氏看不过去的开口,她是个观念保守传统的妇道人家,因为丈夫早逝,身为大伯的严老爷便将他们母子接到府里来照顾。“媳妇儿进门第一天就睡这么晚,还让公婆等,传出去会被笑话的。”
“霙儿又不是外人,她就像我们的女儿一样,疼她都来不及了,不用在意那么多。”严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只要快点让我抱孙子就好了。”
“我、我会努力。”乔霙满脸通红。
“好、好,老爷听到了吗?我们就等着抱孙子。”两老笑得眼都眯了,就巴望着孙子快点来投胎到媳妇儿的腹中。
这时,管事端来三杯茶水,乔霙便跪下来一一呈给公婆,然后是江氏,她也是这个家的长辈。
严夫人喝过媳妇儿奉的茶,两眼在儿子和媳妇儿之间看来看去。“霙儿,我们可是等着抱孙子,不过谦儿有时一忙起来就直接睡在书房,从今天起,可得让他回房睡才行。”
“呃,是,娘。”她瞪了一眼身边光只会笑,也不帮忙说话的严介谦。“我会每晚把他抓回房,早点让爹娘抱孙子。”
“咳咳。”严介谦真的被呛到。
她脸更红了,一直到回房都没褪去。
“都是你!”
严介谦笑到说不出话来。
“你还笑!”乔霙捣住小脸哀嚎。“好丢脸……”
他咳了两声。“怎么会呢,我看我爹娘很满意你的回答,那你就努力,早点让他们抱孙子。”
“这种事要问老天爷,光我努力有用吗?”
“这好像不关老天爷的事?”他一脸正经地沉吟。
乔霙嗔恼地怒瞪他,突然又像泄了气似的,肩头一垮。“不过我看爹娘那么急着想抱孙子,要是都没有消息,他们一定会很失望。”
“我们昨儿个才成亲,也不用急成这样。”他安抚地说。
她颔了下首,想想他说的话也对,这种事急也没用,心情渐渐放松下来,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连续两天都没睡好,真的撑不住了。
小厮来到房门口,因为有了少夫人,所以不便进来。
“少爷要出门了吗?”
严介谦起身,瞥了下坐在喜床上,已经昏昏欲睡的妻子。“想睡就睡,要吃什么叫人送到房里来。”
“嗯、呃。”她点了几下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他摇头叹气,蹲下身,帮她脱去绣花鞋,再让她躺进被窝里。“真是的,到底谁伺候谁?这么快就睡着了,还真跟猪一样好睡……”
“嘻嘻……”乔霙在睡梦中笑着。
“是梦到什么了?”他坐在床沿,看着她弯起唇角,然后又扁起嘴来。
“严介谦,你这个大笨蛋……”
“到底谁是笨蛋?”伸出两指,捏了下乔雯的鼻头当作惩罚。“等晚上回来再跟你算帐。”
待他起身走出喜房,也错过了她后面的梦话。
“为什么不喜欢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你告诉我……”
第六章
半个月后——
“下雪了!”乔霙推开窗子,白色的雪花从天而降,连忙往手心呵几口热气。“今年好像比较晚,你待会儿要出门吗?”
严介谦啜了口热茶。“店里的老顾客都回笼了,生意也稳定下来,暂时可以歇口气。”
“那你今天可以在家陪我了。”她好想跟他单独相处,嫁过来之后,他总是忙着酒楼的事,虽然早就知道会这样,也已经不能再像未出嫁时,老是跟着他屁股后头团团转,所以希望能忙里偷闲,就算只有一个时辰也好,两人可以说说话。
“如果只有一个早上的话没问题。”他望进她眼底的深切渴盼,无法说出有别的事要忙。
“太好了。”乔霙扑进他怀中,差点把他撞倒在地上。
“你真像个小孩子。”严介谦让她坐在大腿上,任她撒娇。
乔霙瞟了下他。“哪像你从小就像个老头子,做起事来一板一眼,正经八百的,明明才比我大几岁而已,一点都不好玩。”
“既然这样,为什么会喜欢我?”他挑眉问道。
她歪着脑袋瓜子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笨蛋。”严介谦哼道。
“说我是笨蛋,你这个做相公的能光彩到哪里去。”她捶他一下,满足地偎在他胸前叹息。“我现在每天都过得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是吗?”严介谦把下颚抵着她的头。
“嗯,爹娘都对我好好,我每天不是跟着爹学下棋,要不然就是陪娘说话,晚上又能看到你,而且还睡在我身边,每次只要想到这些就会想笑。”虽然还有一点点遗憾,不过她有的是几十年的时间让他喜欢上她。
他闷笑一声。“难怪每天夜里睡觉,总觉得有人一直在偷看我。”
“哪是偷看,我是光明正大地看。”乔霙红了脸,原来他早就知道了。“现在我才发现你睡觉会打呼。”
“打呼的人是你吧?”
“是你!”乔霙用食指戳戳他的胸口。
“不可能!”严介谦大声驳斥。“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她丢颗白眼给他。“你都睡着了怎么会知道,不要不承认。”
“不可能!”那种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不相信。
“噗!”乔霙捂着口大笑。
严介谦这才明白上当了。“原来你骗我……”说着,便搔向她的腋下,她尖叫的跳起来。
“哇……你不可以用这一招……”
“谁说的?”他试图抓住她。
“这样太卑鄙了……”乔霙绕着屋子跑给他追。
“我就是卑鄙……”他咧了咧牙,一把将她拦腰抱住,乔霙又叫又笑的。“抓到了吧!”
“我投降!我投降!”她笑到眼角都湿了。
“这样不够,要接受惩罚。”看着她笑到泛红的小脸,身躯倏地一紧,便将乔霙打横抱起,走向还贴着红色囍字的床榻。
似乎明白他想做什么,乔霙抬起两条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颈项。“这种惩罚我很乐意接受。”
严介谦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可是遇上她,压抑在心口的感情总是这么轻易就泛滥了,不管是怒气还是欲望。
“是吗?”大掌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你刚刚说今儿个一个早上都是我的。”她喜欢看他在两人欢爱时,眸底燃起的热情,喜欢看他失控的模样。
“对……一整个早上……都是你的……”他俯下头吻住她。
“太好了……”乔霙叹息地喃道。
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他胸口涨满了浓郁的情感,想要全部都给她,这是第一次想与人分享自己的内心世界……
无法放慢速度,只想着再接近她,想让她完全变成自己的。
当他们的身子结合的那一刹那,严介谦觉得自己快爆炸了,那么多积压的感情一涌而出,竟让他有想哭的冲动,原来他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乔霙则是满足地轻叹,衷心期望老天爷赐给他们一个孩子。
知道他是正室所出的独子,相对的,子嗣非常重要,为了不让公婆失望,她的肚皮必须争气点。
小手大胆的拂过他的敏感部位,他粗喘的再次推进、充满她……
“介谦……介谦……”乔霙哭着抱紧覆住自己的男人,只有在这时掉泪,他才不会多问。
这种狂喜却又悲伤的滋味,让她想嚎啕大哭……
她好爱他……真的好爱他……
男性大嘴吻过她的胸脯,再用力进入她,感觉到她的痉挛,让他最后一丝自制也荡然无存。
他摆动的幅度更大,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推上高潮,听着她的哭喊,还有自己的吼声……这是他吗?这样的声音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
变得连自个儿都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