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却冰冷的脸庞逼近,鸣凤也不敢再放肆,他小声的说:“你今天没给我上课,也没交代课窗就走了,我当然不高兴,哥哥老是使唤我的人,你也高兴帮忙他,但你这样疏忽我,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之颜用手指勾起鸣凤的下巴,把唇凑近了他的唇,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说:“你想要我把你当什么?别说是朋友,那太可笑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想要的……不会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鸣凤的心跳越来越快,他垂下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想要之颜能整天陪伴他而已,有必要把关系说得清清楚楚的吗?
鸣凤的任何一个小心思都逃不过之颜精明的眼睛,他轻轻的啄吻了他的唇一下,等鸣凤忍不住要迎上自己的唇后,他又退远了。
“想清楚了没?你选长孙宇治还是选我?你想要我怎么对你?”
鸣凤喘嘘嘘的舔了一下唇,眯着眼说:“我选你……我不会帮着哥哥去欺负人。”
柳之颜又奖励似的轻啄了他的唇一下,同样的又在鸣凤要轻启小口时退了开来:“还有一个问题没回答,你……想要我怎么对你?”
“你陪我。”
“呵呵~”之颜边握着鸣凤的下巴边笑着:“你还不知道长孙宇治让我自由了吧?我不再是长孙家的奴才罗~长孙宇治付我不少月例让我替他办事呢!你呢?要我陪你?我很忙耶,你想要我怎么陪你?吃饭?侍候你?再把我当奴才使唤吗?”
鸣凤连忙摇头:“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没有这么想。”
柳之颜的手轻轻的拉开鸣凤的衣襟,手指勾勒着他的锁骨,“二少爷真难搞定,到底想要什么也不说明白。”
“嗯……”鸣凤难耐酥麻的轻哼着,“你亲我……像那天在澡堂时一样好吗?”
柳之颜不吻他的唇,却抚着他的颈子将唇贴上,缓慢的舔嗜着。
“之颜……啊……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鸣凤,当我的人好吗?把自己全部交给我,我会很小心,很珍惜的。”
鸣凤茫茫然的喘息着,“什么?”
“让我对你做长孙宇治对柳逸做的事。”
“‘嫖’?”
之颜忍不住笑了,“你说的是什么傻话?你又不是卖的,我也没有逼你。”
“不是会很痛吗?柳逸都哭了。”
“我会很小心的疼爱你,不会让你像他那样落泪的。”
之颜说着便拉开他的前襟,让他的两颗果实露出,轻轻的含住,另一手也往下游移,他抚过的地方都引起鸣凤一阵酥麻感,让鸣凤轻轻的呻吟着。
“是不是很舒服?”
“嗯……”
之颜往他敏感的地方抚弄着,“还有更舒服的,看吧……我不会弄伤你的。”
“啊……之颜……”鸣凤在—阵抚弄下弓起身。
之颜忙用—手圈住他的腰,“不要躲,再一下子就好了。”
鸣凤抓紧了之颜呻吟着,“啊……热……我好热……快一点……嗯……”
之颜吻着他,加快了手的动作,鸣凤也难耐燥热的哼叫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体内窜流而出。
“之颜!”鸣凤一身乱窜的滚烫融岩找到了出口,冲出来一瞬间所带来的快意,让鸣凤忍不住高声叫唤着之颜。“二少爷?鸣凤?怎么不抬起头来?”
才获得解放,鸣凤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把头埋在之颜怀里,任之颜怎么叫都不肯抬头。
“怎么了嘛?我又没欺负你,还没开始你就这么别扭。”
鸣凤这才抬起头来问道:“还没开始?”
柳之颜说着还把手往下伸,这个动做让鸣凤都全身僵硬了,“又要像那天一样?”
“不要紧张,放轻松感觉我的动作,我的一举一动都是在爱怜你,不要怕,相信我。”
鸣凤咬着唇,忍耐一阵阵刺痛,而之颜沾满蜜液的手却非常温柔,还不忘以热烈的吻来安抚他,更喃喃地诉说着爱语。“你好可爱,皱着眉咬着牙忍耐,我好喜欢看你这样,羞红了小脸。”
之颜发现鸣凤颤抖了一下,于是又碰触着同样的地方,“碰这里好吗?是不是感觉不一样?”
“不要……之颜别弄了……啊……”
“别夹起腿呀~这样会让自己不舒服的。”
“……嗯……不要碰那里……啊……”鸣凤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像那夜柳逸的“哭声”。
“鸣凤是我的对不对?听话,把腿张开,告诉我,你是谁的人?”
“啊……我是……是柳之颜的人……呜……之颜……”
柳之颜得意的笑了,征服了高高在上的长孙家二少爷,得到俊秀的处子,把长孙宇治对柳逸做的事加诸于鸣凤身上,那份胜利的快感几乎要淹没他的良心。
他忘却单纯无辜的鸣凤一向依赖着他,而他却不知不觉的把鸣凤当成了报复的工具,更没察觉自己已经跟长孙宇治抱持一样的心态了。
他想的是征服,而不是真爱。
人的劣根性,在任何一个阶层中都会浮现,只要有机会,它会鞭策你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
之颜抽出手指,让鸣凤趴跪着,“鸣凤,听我的话,深吸一口气。”
鸣凤已经晕头转向的,只能乖乖的照之颜的吩咐吸了一口气。
“呜!啊~”比刚才还剧烈千百倍的疼痛撕开鸣凤的身体。
之颜赶紧捣住他的嘴,“不要叫,忍忍,一下就好了。”
“呜……”鸣凤已经满身冷汗了,连挣扎的力量也没有,真的要叫也叫不出来。
看鸣凤痛苦的颤抖着,之颜有点后悔,但那无穷的欲火,却因为鸣凤炙热紧密的身体而更高涨,欲念向来是会战胜理智的,这次也一样。
他伸手替鸣凤挑逗着前方,缓缓的抽动自己的身体,鸣凤少不更事,身体依顺着外界的刺激而起了反应,又痛又快,让他忍不住哭泣着。
“好难受……啊……之颜饶了我……不要再动了……”
“鸣凤,你好棒,再忍一下,刚开始比较不习惯,几次之后就好了。”
之颜慢慢的加深加快,鸣凤也更激烈的啜泣着:“真的不行了……之颜饶了我……好难受……”
不只是痛,一阵阵的穿插带来奇异的感受,让鸣凤想尖叫。
之颜也察觉到鸣凤的声音除了痛楚还带着甜腻,那甜美的呻吟完全摧毁他剩余的一点理智,他紧紧捂住鸣凤的嘴。
“嘘……要开始了,小声一点,别把长孙宇治也叫了过来。”
“呜……”鸣凤已经喘不过气了,又被捂住嘴,等之颜猛烈的进攻时,他只呻吟几声就动弹不得了。
“鸣凤?”之颜发泄完自己的欲火,才发觉鸣凤趴着连动都不动一下,赶紧把他翻过身来。
“好痛……”鸣凤轻轻呻吟着,“结束了没有?疼死了。”
之颜爱怜的拭去他额角的冷汗,“我以为你晕倒了。”
鸣凤无力的说:“没有……我只是痛得动不了……难怪柳逸要哭,我是连哭的力量都没有了。”
柳之颜停下手来,“柳逸……”
他现在才发觉自己做的事跟长孙宇治其实没有差别,长孙宇治还是花钱去买柳逸,而他却利用鸣凤的无知去占有他,到底谁比较可恶?
“对不起,鸣凤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这么难受,你比柳逸还小……我真不是人!”
鸣凤只是无力的笑着,“没关系,除了后来你捂住我嘴巴时真的受不了,其他的倒还好,你别道歉了,是我自己愿意的。”
之颜矛盾的看着他,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只为了要伤害一个无辜的少年吗?鸣凤其实并不是那么任性骄纵的,他还会安慰着伤害他的人……
可惜太晚了,他已经决心要对付长孙宇治,鸣凤自己选择要站他这边,他也只有彻底摧毁长孙家,才能平复从五年前起就受创的自尊。
之颜弯下腰来亲吻着他,“鸣凤,你为我受罪,我也会因为长孙宇治是你哥哥而对他手下留情的。”
“如果可以好好的劝大哥就更好了。”
“不可能的,你还不了解他吗?他眼中只有自己,今天他要我去赎柳逸出来,但他并不是因为同情柳逸,他只是嫌柳逸在那里陪别人睡而觉得脏,他是要柳逸成为他的禁脔。哼!他嫌柳逸脏,可是弄脏柳逸的又是谁?”
之颜皱着眉继续说;“长孙宇治那天顺手就把檀香木扇往他脸上甩,一点也不想想那会多伤人,你觉得他会听听劝说,就瞧得起我们这种下人下吗?”
“唉~”鸣凤无奈的叹息,“我知道大哥的观念很顽固,从以前哥哥就瞧不起小娘,认为她只是个丫鬓,不够资格当妾,其实以前小娘也服侍过爹的,可哥哥就是容忍不了阶层不同的人跟他平起平坐。”
之颜苦笑着:“要是我不在你身边教你,只怕你现在也变成他那样目中无人了。”
“那不知是谁会对付我?”
“你呀?”之颜捏捏他小巧的鼻子,“你这么可人儿的样子,谁舍得对付你?顶多像我刚刚那样偷偷欺负你。”
鸣凤笑着,“那没关系,总比你以前那样扳着脸不理人好。”
“没关系呀?那再来一次好了。”之颜故意用含着欲望的眼神看着他。
“不要!”鸣凤脸色都变了。
“哈哈~别急,我哪里舍得?”
之颜眷恋的抚开鸣凤额前的发丝,“小家伙,快一点长大,等你准备好了再说吧!”
“你这样说,以后我都不敢吃饭了。”
“嗯?为什么?”
“长大了还要让你欺负啊!我要把自己饿得长不大。”
“是吗?这样也好,瘦瘦小小的更好欺负了。”
“臭之颜!”
如果能够就这样过着愉快的两人世界该有多好?如果,只是如果。
第六章
长孙宇治从自帮柳逸赎身后,就真的再也没有强迫柳逸上床,他总是兴致勃勃地拉着柳逸的手在园中逛,或是赏花吟诗,或是品茗做对,或打禅语、或读心经,耐心的教导柳逸所有他认为“有身份”的人才能做的事。
今日气候温和,晴空万里,长孙宇治一早就命人在竹林中焚香、设案、置琴,而他自己净过身后,便携着柳逸,漫步到琴榻前。
“琴者,圣人之器也,若要抚琴,必要遇着那天清地和的时候,盥手焚香、心不外想,与神合灵、与道合妙……你笑什么?”长孙宇治宠溺的亲了一下柳逸。
柳逸羞红了脸笑道:“我……在‘怜园’也抚琴的,只没这么多规矩。”
“啧!”长孙宇治不屑的皱了一下眉:“那种下三滥的地方,怎么有资格响起琴音?让相公学琴真是污蔑圣器。”
柳逸难堪地沉默了一下,压抑着心酸,扬起牵强的笑容道:“您今天穿得倒像戏里的诸葛亮,只差没有持起羽扇。”
长孙宇治停下脚步,带着几分轻视看着柳逸,“你这是怎么回事?忘不了旧业吗?本公子是要让你学着点高雅的嗜好好来移情养志,你就这么念念不忘‘怜园’的好日子吗?”
柳逸茫然的皱着眉摇头回道:“公子说到哪儿去了?小人没有想到过去,是公子无法释怀,总有心结,不是小人有问题,小人……怎么可能会怀念过去呢?”
长孙宇治放开他的手自顾自的往前走,“养秽体、居秽气,你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当然带着淫秽之气,过来,我以琴音替你净身,古琴能涵养性情、抑其淫荡,去其奢靡,你坐下来静着心听。”
听到长孙宇治这么说,柳逸几乎要掉下眼泪来,怎么可能再静心听?
他咬着牙低头坐下来,深怕自己不能忍住泪。
而长孙宇治却浑然不知的端坐着,迳自开始抚琴低吟,“风潇潇兮秋意深,美人千里兮独沉吟,望故乡号何处?倚栏杆号泪沾衿……柳逸?”
“咚!”
长孙宇治一分心,看着柳逸的泪珠滚滚落下,琴弦便应声而断了,断弦割破了长孙宇治的食指,让他感到十分不悦。
“果然是知音难遇,你不懂琴也就罢了,听琴还心思纷扰,搅扰了我的乐兴,坏了我的琴音!”长孙宇治握着滴血的食指站了起来,不悦的往回走。
柳逸霎时呆住了,这“穹苍院”弯弯曲曲的,他还认不清这错综复杂的路径,此时若不跟着长孙宇治一起离去,待会儿他自己肯定走不回正房,可是长孙宇治的轻蔑态度又让他不愿跟上长孙宇治的脚步,他虽沦落风尘,可是也有他的尊严呐!
柳逸就这么呆坐在竹林中,满面泪痕的听着萧萧风声自耳边吹抚而过。
长孙宇治才一回到正房,长孙鸣风就找上门来了,“哥哥,柳逸在哪里?让他陪我读书好吗,之颜不知忙什么去了,最近都找不到人。”
长孙宇治正在气头上,长孙鸣凤的要求更如火上加油,长孙宇治忿忿地责备道:“柳逸虽然只差你一岁,可是他从小便在风尘里打滚,你不要跟他走太近了。”
“臭哥哥!”长孙鸣凤皱起眉头,“你真奇怪,赎他回来却还是这么瞧不起他?为什么你能接近他我却不行?他脾气好,又知所进退,我就喜欢他陪我念诗。”
长孙宇治突然想起柳逸温宛的笑容,他确实温良谦让,从来都不大声说话,只是,他一直认为那是倡优应付客人应有的态度而已。
“哥哥最奇怪了,自以为救了柳逸,便是他的恩人,就可以不顾他的脸面羞辱他,常常让他陷入难堪。柳逸又不像小娘,还敢跟你回嘴,他每次都硬撑起笑脸说话,你难道看不出他有多难过吗?真是睁眼瞎子!”
“住嘴,你越来越不像样了!”长孙宇治生气得站起来骂人,“柳之颜都怎么教你的?胆敢三天两头就这样跟我吵嘴,还是为了个相公跟我吵,你也顾念一下自己的身份。”
长孙鸣凤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急得更大声了,“大哥……你不要怪之颜,他已经开始帮我找教书先生了,这些话是我自己想说的,不是他教的,而且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柳逸已经不是戏子了,但你还是把他当戏子般看待,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不是你豢养的宠物,他有自尊的。”
“你够了没!”长孙宇治气得大手猛拍桌面,“我一大早便让他冲撞,现在又听你在这边大放厥词,秽气!”
长孙宇治转身唤丫环取来外出袍服,“给我备马!”
“大哥,你要出门?那柳逸人呢?”长孙鸣凤不死心的追问。
长孙宇治不耐烦的低吼一声:“死了!”,便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
长孙宇治那厢还在跟柳逸呕气,柳之颜这厢却如火如荼的展开财产转移的工作,长孙宇治自认清高,不理俗事,甚或把大印都交他管理,还依柳之颜建议辞退三个年老管家,让柳之颜一手握有长孙家金钱掌控的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