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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败金妻 page 11 作者:艾林

  朱守镇相貌不凡,即使现在一身狼狈,众人仍能看出他尊贵的气质,更重要的是他那诚恳护妻的态度打动了村民们善良的心。

  “你们走吧……”村长的妻子蔡大娘特意别开头,不让人看见她早已红了的眼眶。

  “蔡大娘,这是村民们献给山神的祭品呀,难道就这样放他们走吗?”少数几个村民仍不罢休,纷纷表示抗议。

  “多谢大娘!”朱守镇怕再待下去村民若又被煽动情绪,恐怕情况会难以收拾,便拉起钱朵朵准备离去。

  岂知她抬头起身时,额上的血顺势往下流。

  那些原本还想再骂些什么的村民,无不瞪大了眼,完全说不出话。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想山神也不愿见她的相公饿死。”蔡大娘无奈地摇摇头,“快走吧,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还有下次,我们不会轻易饶了你们!”

  “多谢大娘!”钱朵朵欣喜的抱着食物,跟着相公的脚步,慢慢往村外的落脚处走去。

  回程,两人经过一口井,朱守镇忍住背上的灼痛,打起一桶水,为钱朵朵洗去额上的鲜血和尘土,等清洗完毕,他忍不住吻上她前额的伤口。

  “我朱守镇何德何能,让你如此为我?”他用低哑的嗓音叹道。

  钱朵朵眼中含泪,她不发一语,只是默默的扑到他怀中,紧紧抱着他。

  朱守镇温柔的拥着她,一会儿后牵起她的手,两人沉默不语的往前走。

  “相公,已过正午了,先吃饭吧。”

  一回到木棚,钱朵朵正准备为他张啰食物,却被他狠狠固定在怀中。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手爱怜地环着她明显瘦了一圈的腰际。

  “我总不能让你负伤去找吃的吧?我知道这里的村民生活困苦,但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她侧过身去,想躲避他的视线。

  不过他可不容许她躲避,他双手稍微使力,让她不得不面对着他。

  钱朵朵紧张得连忙惊呼,“小心你的伤。”

  她才刚与他眼神交会,双唇就已被他霸道的吻住。

  他闭上眼,忘情地吻着她,百般怜惜着为他牺牲许多的娘子。

  历经千辛万苦才要回来的食物此时已被遗忘在地上,深情拥吻的两人在短短几日内,体验了几近死别的痛苦,却也成就了彼此之间更深刻的感情。

  第7章(1)

  受困的两人最后是被风及川找到的。他从天极岛返回帝京本有要事禀报,因此一路追在他们身后,在船只出意外后他立即展开救援,先救起大难不死的蛤蟆,他们焦急的搜寻好几天后,终于找到狼狈不堪的两人,将他们救出这片荒山野岭。

  脱险之后,朱守镇先到了南方重镇养伤。

  驿馆外布满了护卫,日夜来回巡逻,严防朱桓杨随时有所行动。

  秋风透凉,朱守镇蹑手蹑脚地坐在床边,看着疲倦睡去的钱朵朵,她脸上的伤已经淡得看不出痕迹,可留在他心头的印记,却逐渐加深。

  他爱怜地轻抚着她略微削尖的下巴,她为他吃了许多苦,原本圆润的身材,在重重折磨下瘦了不少。

  “朵朵,身为你的相公,保护你为我此生的责任。”

  “爷,东阳将军来了。”风及川的身影映在纸窗上,压低音量叫唤道。

  “他来了?”

  “是。”

  “嗯,你先去准备,本侯随后就到。”

  斜对着窗口的宽大铜镜映入一轮明月,就着月光,朱守镇看着镜中的自己,沉甸甸的重责大任重重压在他心头。

  三年前,山阴兵变,叛军在东阳将军的指挥下,侵占山阴诸地。当时厉王出兵平乱,叛军因缺乏粮草,再加上厉王的猛烈攻势,只能败走漠北。今晚,他要见的人,就是当年的叛军。

  他有钱、东阳有兵,两人合作,足以抵挡冬楚皇朝大半兵力,他需要的只是时间。

  朱守镇没带随从,只身前往后院,坐在石桌前,气定神闲的饮着酒。

  “侯爷真是胆识过人,不带随从就敢与本将军相见。”深厚的嗓音从石桌前的枫树上传来。

  “你也不差,三年前带兵反叛的行为震撼了整个皇朝。不过,你是属猴的吗?一定要待在树上?”朱守镇半开玩笑地啜了口醇酒。

  “你四处放消息找本将军,不会只是为了话家常吧!”当年被厉王打败,被迫带着属下流亡的东阳将军,毫不掩饰自己对皇室中人的戒心。

  “本侯欣赏你,你是一名汉子,叛乱流亡之时却不曾伤害百姓。”树上的黑影杀气腾腾,朱守镇却依旧闲适自在。

  “哼!”巨大的人影跳了下来,眼神带着防卫的落在朱守镇身上。

  “本侯看中你这一点。”

  “我不需要你的青眯。”

  “当年朝廷派你去镇压灾民,你却义无反顾地为灾民挺身而出,实属难能可贵。”

  “我只是个粗人,没你说的那么伟大。”

  “本侯需要你的人马。”

  “我不信你!”东阳将军两眼瞪着桌上的烤鸡,满怀戒心的说道。

  朱守镇拿起手上的银针,刺入鸡肉中,再慢条斯理地拔出来,语气平稳的说道:“请用。”

  见他用银针试毒,东阳将军便直接捧起整只烤鸡,大口大口的啃着,他连日赶路,又饿又累,现下不再拘束的大口吃了起来。

  “我给你一千万两,让你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招兵买马,这是银票。”朱守镇将一叠银票推到他面前,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东阳将军忍不住皱起眉,他实在不懂榆林侯为什么会资助叛军。

  “不必惊讶。”

  “你不是狗皇帝的皇叔吗?”

  “所需的粮草,本侯亦会负责准备。”

  “为什么?”

  “你只需要说,接不接受?”他温雅的姿态中蕴含着不容拒绝的霸气。

  “若我说……不呢?”

  “叛军被厉王打败后,流亡漠北,日子清苦,与其在漠北与青狼族争斗不休,不如与本侯合作,我绝不亏待自己人,难道你想继续让兄弟们吃苦吗?”朱守镇一针见血的道。

  东阳将军似乎也颇同意他的说法,“好!你要是骗我兄弟,我誓死不会放过你。”

  “记住,你得听我号令,不可伤及无辜。”他用粮草掌控东阳的势力,再加上他看准东阳爱民之心,确实可以助他达成目的。

  “哼!”东阳轻哼了声,继续啃着他的鸡肉。

  “一个月之后,在常州起兵,顺势向西推进。皇朝的兵力图,近日我会派人送到你手上。”

  “你要我打下整片冬楚江山?”

  “不必,你只需要控制住常州及其以西的海岸,还有,随时带兵协助本王。”

  “你真的很奇怪,不过这笔买卖,成交!”东阳豪气的将怀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起身准备离去。

  “东阳将军,我朱守镇向你保证,等任务完成后,我会好好安置你和你的兄弟们。”朱守镇郑重地承诺。

  大步迈开的脚步霍然顿住,东阳回头,斜睨着月光下的俊美男子,仅透过眼神的交会,他便信了这个人。

  夜越深,风越冷,花瓣上的露水映着月光,晶莹得发亮。

  朱守镇在东阳将军离去后,缓步走回寝房,才一进房,就看到某只贪睡的小笼包,半边身子已经挂在床外,随时都有掉下床的可能。

  他忍着笑,宠溺的抱起仅着薄衫的她,将她重新安置到床上,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扑鼻而来,再加上她软绵的娇躯,他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想要她的欲望像烈火一般焚烧着他,他感到双腿间突然一紧。

  她这个磨人的小东西……爱怜之情油然而生,他紧紧拥住钱朵朵,和衣躺在她身旁。

  “不要!相公,不要死!”钱朵朵再一次作着相同的恶梦,她紧张的挥舞四肢,好似想抓住他。

  “朵朵,我在这里……”他握住她挥动的小手,双唇贴在她的耳上,柔声轻哄。

  “你没事吗?没事就好。”一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钱朵朵终于冷静下来,还在睡梦中的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知道心爱的他没事就好。

  “让你受惊了,对不起……”他愧疚着挑起滑落在她颊边的秀发,细细地亲吻着。

  “没事就好……”她突然绽出一抹微笑,“你不能比我先死哦!一定要比我活得更久,一定要!”

  她的呓语震撼了他的心,与朱桓杨交手,他并无万全之策,他的顾虑太多、负担太重,他要保护的人真的太多,这次能否全身而退,他真的无法预料。

  “朵朵,我不明白为何老天在最危急的时候,将你赐给了我,我多想让你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必担心任何事,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的娘子今生只有你一人!”

  犹在睡梦中的钱朵朵转过身,顺势把手挂在他的腰上,仿佛感受到他的愧疚,用行动安慰着他。

  朱守镇突然觉得心好痛,他深情回拥着她,亲吻着她的脸颊、细颈、双手,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的睡颜,直到天露出鱼肚白。

  ***

  半月过去,朱守镇背部的伤已经愈合,身体也调养得差不多了,风及川这段时间也很尽责的为他打点好各方事务,一切处理妥当后,众人再次起程,回到钱朵朵的家乡——常州。

  一到钱府,便看见钱家老老少少已聚在门前,热切地迎接钱朵朵回家。

  “相公,你发什么呆呀?”钱朵朵率先跳下车,向家人招招手,再回头却发现朱守镇站在马车上,一动也不动。

  “好多丸子啊!”朱守镇垂首低笑。他不是故意要取笑她的家人,只不过钱家人都长得圆滚滚的,表情憨直,和钱朵朵有着明显相似的特征。

  “色老头,你笑够没?”她不悦的撇撇唇。

  “还没。”朱守镇边露出坏笑,边从容的下了马车。

  “你这坏蛋!”钱朵朵握起粉拳就想捶打他。

  “这是鱼丸,那个肯定是贡丸,还有那边那位好像狮子头。”风及川从马背上跳下来,小声地调侃着。

  哼!她受不了这两个无聊的男人,自顾自地蹦蹦跳跳的奔向家人。“二姨娘、四姨娘、二哥二嫂、三哥三嫂、大姑二姑五姑、四姐、六哥六嫂,我回来了。”

  场面顿时变得格外热闹,朵朵的家人一下子便将她团团围住,热情的拉着她进钱府。

  “这位是?”一直到入厅落坐后,才有人留意到带着大批人马跟进来的朱守镇。

  “他是……”钱朵朵害羞地别过头,小小声的回道:“朵朵的相公,榆林侯朱守镇。”

  “你嫁人了?”众“丸子”发出一阵惊呼。

  钱朵朵瞄了朱守镇一眼,随即扬起幸福的微笑,用力的点点头。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先跟我们商量?”钱家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叫道。

  “你不是说北上做买卖吗?怎么反而把自己给卖了?”

  “朵朵,你给干娘说清楚!”

  “可是……事情很复杂耶,反正嫁都嫁了!”钱朵朵含羞带怯地移步到朱守镇身旁,顺便给蛤蟆使了个眼色,要他替她挡下这些难缠家人。

  蛤蟆无奈地翻翻白眼,还是乖乖的举起长手,替她拦住所有人。“有事就问我,朵朵与侯爷一路舟车劳顿,让他们先回后院歇息吧!”

  钱朵朵调皮的向大家做了个鬼脸,马上带着朱守镇向后院溜去。

  “你跟你的家人说去做买卖?”朱守镇似笑非笑地在她身后问道。

  “有什么不对吗?”她用圆圆的大眼,天真的望着他。

  “很好、很好!”天大地大,娘子最大,他还能说什么?

  “我带你去见我爹。”她回头拉起他的手,加快脚步往前走。

  一路上,朱守镇留心观察四周,除了大门看起来较为华丽,钱府内部每个院落,都显出一股令人惊讶的萧条,花园已长出野草,约五亩田地大的水池,也变成积满黑泥的大坑,左右厢房,有的更是破旧不堪。

  钱府真的不像外界传言那么有钱。

  朱守镇凝神暗忖,钱大富,那个仅凭十余年的时间,便稳坐南方首富之位的男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第7章(2)

  钱朵朵一路拉着他,走到府中靠西北处的院落里,她轻巧的推开房门,领着他走进幽暗的厢房内。

  “爹,我回来了!”钱朵朵来到床榻前,握住钱老爷枯瘦的手。

  朱守镇漫步跟上,神色复杂地看着紧闭双眼的钱大富。

  “爹,朵朵嫁人了哦!”

  床上的老人听到这句话,奋力的睁开凹陷失神的双眼,喉间困难地发出几个简单的单调。

  “好了好了,朵朵都知道。”她很窝心地给钱大富一个温暖的微笑。

  老人垂着口水的唇角也僵硬的勾了勾。

  “爹爹,这是朵朵的相公。”她把朱守镇拉到床边,欣喜地向钱大富介绍。

  老人突然激动起来,费力的伸出枯枝似的指头,指着朱守镇。

  “钱老爷,在下榆林侯朱守镇,我一定会好好替您照顾朵朵,您请安心养病。”朱守镇真诚的说道,他看得出来钱大富非常爱护这个女儿,只不过力不从心。

  听到朱守镇的话,老人还是指着他的鼻子,似乎有话要说。

  “爹,不许为难人家啦!”

  “钱老爷,我绝不会辜负朵朵,若有违誓,死无葬身之地。”

  “相公……”听到他的誓言,她的眼眶红了。

  钱老爷终于满意的放下了手,嘴角扬起的弧度似乎更为明显,然后又转向钱朵朵,接着又咿呀说了好长一串,朱守镇完全听不懂。

  “相公一定会好好对我的,别操心了!嗯,二哥太善良,容易被人骗,我会看好他的,你放心。”不知为何,钱朵朵就是听得懂钱大富想要表达什么。“我也知道三哥会乱花钱,我一定会叫他注意点。”

  病入膏肓的钱大富似乎还是放不下府中的事,一直对钱朵朵耳提面命。

  好不容易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钱大富也累极了,闭上眼,马上沉沉睡去。

  钱朵朵又在房里待了一会,确定爹没事,才悄声的领着朱守镇离开。

  “相公……”一走出厢房,钱朵朵就像被人抽走所有力气一样,软绵绵地靠在朱守镇的怀里,想要从他身上汲取一些可以支持下去的力量。“六年前爹突然一病不起,看了大夫也治不好,只能用药续命而已,哥哥们安逸惯了,对商场上的事根本一窍不通,爹生意上的朋友,还坑了我们好大一笔钱,大哥又……唉……”

  那段时间,她真的好害怕这个家会从此支离破碎。

  “从小,姨娘和哥哥们都对我很好,我不想让他们受苦。”所以她带着蛤蟆四处犯案,只是没想到好死不死竟会被朱桓杨抓到。

  朱守镇圈住她娇小的身子,温柔笑道:“如果你不出来行抢,说不定我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

  “嗯!所以说劫富济贫,发发小财也是对的。”钱朵朵很认真的点头。

  “不好了朵朵,债主又上门了!”蛤蟆匆匆而来,忙不迭的指着大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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