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倪只能无力的仰首,意识再次昏沉,任他灼热的气息在虚软的身躯吮烙下印子。
第4章(2)
“城主看起来心情不错,是在西峰掏到狐仙窝了?”
巍峨楼内,看着任灿玥眉目透出一股久违的神采,言常陵侧目。
“是呀,改天送你供着。”任灿玥很配合他的玩笑。
“能让城主心情转变的神物城主还是自己留着吧。”他就不夺人所爱了。“属下只希望你在巍峨楼时,就算心有牵挂,在处理事情前,别想着走人。”
“从哪看出来本城主的心情?”
“笑容变少、废话也少、神情正经,处理事情快速解决,人在主峰,却常望着西峰。”以前一个江湖帮派的求见帖,或者哪个老楼主送来对他般般期待的信函,总要听他沉笑、诡笑的冷嘲热讽半天,今天他沉默的快速裁决事情,有些像他还是古城二少爷时寡言抑冷的模样。
“难道本城主哭丧脸会比较好吗?”笑容多也是问题。
“哪的话,笑到让人提早感受到冤鬼门开,也是一种锻炼。”说得上功德,笑得让人汗毛直立,不高兴也阴测测的勾着唇角,笑声还特别邪魅,让那群不信鬼神的年轻一辈,见他前都要先去香火鼎盛的官庙,求个过炉火的香符在身,好压惊定心。
“我看你严大总管,倒是多年来处变不惊。”说话每一句中听,永远一贯的面不改色。
“属下向来感谢城主的锻炼,让属下置身古城的认知,却有服侍魔教主子的错觉,正邪难分的人生阅历足以留待晚年回味。”任灿玥借掌古城城主之后的风格和手段,江湖风声鹤唳,人人闻之丧胆,可以齐名者,唯有三门邪教。
几十年来代表“正义”的斜阳古城,和当今为祸最重的邪教比拟,真不知古城历代先人会哭或笑。
“卖弄唇舌之巧,可以停了?以后采买的事务你拿定主意,不用再问过我。”
“什么事让你这么好心情?”可别说真在西峰掏到狐仙窝,也别说西峰风水太好改变了他,他年年夏季窝西峰,独独今年心情特别不一样。
“吃饱撑着的日子,让我舒服吧。”任灿玥起身,振袖一挥表示剩下的由他处理,轻身便离开。
到巍峨楼前,他已先将袁小倪送去药屋让牟放子定期的施针,看着时间再一会便是她清醒的最好时刻,他不想清醒的她见到其他人。
今日药屋内燃着独特的药草香,一进屋的任灿玥,面对床边所燃的药草熏香有些皱眉。
“此香有何功能?”之前不曾见牟老燃过药香治疗小倪。
“瞬失奇毒影响的是脑子,此香能助她稳定心神和意识。”坐在床边为袁小倪取针的牟老道“在城主悉心的照顾下,她果然复原的比老夫预期的好,她的手脚再过几日便复力气,双眼也将可清楚事物,老夫代她谢过城主。”
“牟老何须客套,我知牟老待小倪如女,或许你可替她高兴,以后她由我照料,一辈子锦衣玉食。”任灿玥走过去,对牟放子道:“她不需要再出任何的任务,只需陪伴我。”
意思很清楚,就算袁小倪清醒,也是他任灿玥的人,不会再交还给他。
“老夫只知道,瞬失奇毒影响心智之深重,哪怕解了,也不是就系安枕无忧,至少要再观察一段时间,以防有看不到的后劲。”
“牟老有何意思?”犀利的目光横睨牟放子。
“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能中瞬失奇毒之毒后脱险清醒,老夫虽对此毒有所掌握,却不敢说有完全的掌握,毕竟这可是天下难解的江湖奇毒。”无惧任灿玥转为凌厉的眼神,牟放子迎视着:“小倪蒙城主的错爱,是她的造化,但无城主对小倪未来有何安排,都先别燥进,以免就此毁了她。。”
任灿玥肃凛的寒光尽现,切声警告:“好好研制出解药,别让她有事,否则本城主在怎么敬牟老一身奇才为古城贡献,也很难……不迁怒。”
说完,他抱着小倪离开药屋。
“当真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如今你拼命了也会保她一切周全,别说她是老夫一手栽培的,她体内的血也不会准许她成为你的玩物。”牟放子收起草药熏香,盘算着万一的险奇。“唤醒现在的小倪是险招,但真逼不得已,老夫只能一赌。”
回到双月芦湖的长屋,袁小倪渐渐清醒,虽然刚睁开的眼依然是朦胧淡影,但睁得久一点,视野会变得更加清楚。
只是硬撑着看事物的动作,让她又感晕眩,尤其一阵刺眼,扎得她眼前一阵白亮眩芒,大掌从身后覆上她的眼。
“过几天,你会看得更加清楚,也不用怕刺眼的阳光。”任灿玥长治连发数道气劲,分别射向四周卷起的竹帘,一道道常年刷地放下,挡住照进的日头。
“没事了。”确定房内已无刺眼的阳光,覆在她眼上的大掌放下。
坐在他膝怀上的人儿,看着“他”,一双清灵大眼睛有些失焦的转动乌黑的眼睛,任灿玥执起她的手,低下头让她抚上自己的面庞,她的手脚依然充满沉重,但他的力量撑着她。
“渴……我好渴。”她迷蒙又沙哑的道。
没多久,她的下颚被握起,再次附上他唇的气息,水渡进她的口中,袁小倪回应的吸吮,无论在怎么舔吮,已没有任何的水泽。
“水……”虚弱的小手抚上那会渡水给她喝的唇,视物不满,她只能紧紧凭触感依赖着他。
“想喝冰,就唤我灿玥哥哥。”任灿玥拇指摩擦这她被水意微润的红唇。
“哥哥……哥……”脑海似掠一阵光影的残破的画面,哥哥,她的哥哥……但好像又不对。
“是灿玥哥哥,以后就这么唤我。”
“灿……玥……灿玥……哥哥”轻轻的吐出这个称呼,一种怀念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我、我喜欢…….哥哥……总是……会”保护我,疼爱我。偷偷带我去玩,但是要再想,脑海却是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的画面。眼前的人究竟是……
她想再看清楚,但是红唇蓦然地被吻住,她低吟呜咽,因为没有水再喂入,但他却深深吻住她的唇瓣,舌瓣被紧紧缠吮,她几乎喘不过气。
“你喜欢我,是吗?”
困惑望着眼前的人,朦胧又是清晰,陌生又很熟悉的面庞,这些天照顾着她。
“小倪,以后乖乖听我的话,那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
“说你爱我。”
“爱……”她困惑的讲出这个字,像是一时间不明白这个字的含义。“喜欢哥哥……爱……灿玥哥哥。”
她一说完,便被紧紧抱在他怀中,他的唇紧压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要烙在她心中。
“定住,你的人是我的,你的身子也是我的,从此你的心里只有我,绝不可以背叛我,更不准你离开我。”
“我是……灿玥哥哥的?小倪……是你的……”
不知为何,对这抱紧的臂弯和胸怀,还有他激动时声中隐含的痛楚,让她心头有些沉重,不解心中的莫名感触何来,只能喃言重复着他的话,却让环拥她的臂弯收的更紧。
她疼的呻吟,当他松手时,她抚着他的唇过水,清润的水意再次就着他抚来的唇徐徐喂入她的口中,直至口中的干壳平息,他的吻却久久不停。
“衣服……不脱。”几乎被他吻到抽光力气的身躯,被他按回长榻上,驼红的面颊,除了天气还有被他再次褪去的衣服。
“不行。”不理她微弱的抗议,任灿玥坚定解开她的衣物,今天带她会牟老诊治,才让她穿回衣服。“我说过,这里,只有你和我,能看着这身躯的,也只有我。”
“衣服……我要穿。”她不自在的抓着要被解下的衣裙,以虚弱的声和力气挣扎。
“等你有力气,再来反抗我。”看着一丝倔气从那双眼中升起,任灿玥感到好笑,连走路都没力气的小家伙,想反抗他?
“不……不要。”
她心中恼起,却发现自己年年捶打他的力气都没有,他覆来的身躯,与他鼻眼相对,一双充满占有欲,几乎要燃烧的双眼,坚定的看着她。
“等你痊愈,珠玉宝石、绸缎华服、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但是你现在,乖乖听话,我就是要看赤裸裸的你。”
袁小倪不禁别开了头,因为那太强烈的眼神,让她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两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褪下,她又在眼前赤/裸了。
第5章(1)
炎热的天气,烈日几乎将人的精力晒到干涸,动一下都感热汗浮冒,湖边小屋,偶尔凉风的树荫下拂来,但正午的暑热依旧令人吃不消。
“你今天醒得早”任灿玥探着她的额温,轻拭着她面上的汗。“看来。牟老的药渐渐稳定住你的毒了。”
“灿玥哥……哥”
她一呻/吟,任灿玥低身俯首到她的眼前,因为她现在她一睁眼,便是要先伸手触碰体内的脸。
“今天眼睛怎么样?”
她的四肢逐渐有力气。双眼视物也不再是朦胧,但莆睁眼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慢慢清晰,虽然已能看清楚。但她习惯的先抚上他的面庞。
“想要什么?”
“水……”
他连带裹着她的薄被,一同抱离了床,怕她初夏的眼不适用阳光。他抱她坐在阴暗处的小桌边,斟了茶,放到她唇边,让她细细酌饮,凉意缓滋润了,她的唇也平定了因燥热而目眩的意识。
“灿、灿玥哥哥……还要水……”才喝了一杯,他就放下了杯子,以往她总要喝上三、四杯。
“在喝药之前,你不能饮下太多水。”牟老已交代过了。“喝完药再喝水吧。”
“不要……不……要喝……药……还要水。”她转为伸手要自行从桌上拿起茶壶大掌却先一步拿起。
他看着她,唇瓣挑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兴味。
“看来,失忆的你,相当任性。”照顾她的几天,他发现了这件事,还是,这才是退去伪装后的真实?“没有水,我不……不会……喝药!”纵然体力依旧虚弱,双眼却露出不屈的崛意。
“喔,那你注定没水了,只能喝药。”任灿玥将水中的水壶的水倒在地上。
她倔视的双眼睁了睁
“渴了,就乖乖喝药。”他改拿起搁在桌上放凉的药,要膝怀上的人儿乖乖喝药。
袁小倪只好伸手捧着药碗,缓缓缀饮,就在他叹笑看着时,竟见她转头吐掉。
“呕!”
再喝再吐掉!在她继续喝时,他握住她的手。
“不准闹,好好喝下去,否则就放下。”声音中的警告明显,这几天的相处让她知道,眼前的人,温声淡语中藏这严厉。
在他的锁视中,她把药碗放上他要接过的手中,却见她的手忽然一松,药汁溅飞了一地。
“没有水,不要药!”她迎视着他,毫无惧色更不退却。。
这一刻,他像重新看着她,再扬起的唇角,是更浓厚的兴味。
他抱着她起身,走出小屋,屋外就是一座绿竹架的小桥,他抱着她站在桥上。
“就给你很多的水。”
话一说完,她被丢进湖中,气力未复原的她,猛被水灌入口鼻,在水中挣划着手脚,随即一个力量马上将她拉出,她她瘫挂在他臂弯内呛咳。
“乖乖听话,不就没事了。”大掌轻拍在她的背,叹气般的道:“如何,想喝药还是喝水?”他怜惜的擦着她脸上的水。
未复原的身躯,忽来的落水的冲击让孱弱的她呛咳到全身发抖。
“没有水,……不……不要……药”硬着脾气,咬牙说完后,昏倒在他臂弯内。
叽叽的鸣声,阳光透过窗台照入,点点落在长屋内,长榻上的人儿睁开眼,随又感到刺眼的埋到枕中,余光视线慢慢环看屋内,空荡荡,没有这几日那熟悉的身影,袁小倪推开薄被,撑起身坐起,这几个简单的动作已让她有些气喘。
她发现自己又换了一身不合身的男性过膝单衣,坐在创不安等一阵目眩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后,她的手脚力气才恢复一些,缓缓站起,咬紧牙关走出一、两步。一脚却无法出力,声一踉跄便跌坐在地,对自己无法施力的一脚感到皱眉。
“脚……我的脚……”
一脚值硬且无力,她只好撑着在站起,有些小心的试着再迈步,身躯却无法平衡,结结实实的撞到地面,痛到她呲牙咧嘴的抽气,下一刻,身躯腾空,被抱入一睹熟悉的胸怀。
“才有爬的力气,就像走了吗?”任灿玥道。
怀中的人一见他便别开头,最后干脆闭起眼。
“还在气昨天被我丢在湖中的事?”任灿玥抱她来到前厅,再次坐到小桌边,桌上有药,有水、有小菜和粥食,怀中人儿却彻头彻尾不看他也不说话。
拥在怀内的娇躯,明显正闹着情绪,浑身透着抗拒,拼命想拉开跟他的距离,却被他钳制住。
“小倪,睁开眼。”他警告着。
她置若罔闻,就是闭着眼,也不看他,猛地被白扳过脸,唇被紧紧吻住,带着狠吮的力道,吮咬得她快喘不过气的闷嚷。
“双……放开我……”却挣不赢他的力气。
“愿意睁开眼了?”虽然含怒带怨的瞪他。
袁小倪手背擦着发麻的唇瓣,双眼从一开始的朦胧的淡影,到现在映入眼帘中的一张英俊清雅的面庞,带着一股威严贵气。
虽然他对她说话时总是一脸平和的微笑,但她看得到,他底子里的的个性严肃强硬,那眼神而闪掠让人胆颤的寒光。
“想喝水吗?”
她不想回答。
“饿吗?”
她别开头。
“那就继续喝药吧。”任灿玥拿过汤药。
“我……不喝。”美目气恼的对上他,一副就算在把她丢下水,她也不怕。“我不喝也不吃,只要是你拿给我的……我就不要!”
任灿玥看着她,轻轻一叹,手指抚着碗沿,“想清楚,你真有跟我对上的能力和本事吗?”
“就算……我没有,你能……怎么样?再把我丢下水吗?还是……让我饿死,渴死?”任灿玥看着她倔起来的脸蛋,只是小脸有点发红,像憋忍着什么。他扬起似笑非笑的唇畔。
“你知道吗?这段时间,你有什么不是我照顾的?”他他忽抱她起身,步往屋后,屋后是另一片天地,地上铺着圆滑白石,就着山林之境,四周繁华绿意围绕城一处天然的隐蔽之地,绿色长竹接引山泉落入一座黑石砌成的水槽中,还有一座及腰的大木桶与放在长柱架上的铜水盆,一个浴洗的地方。
“灿玥哥哥……做……做什么?”他抱着她来到水槽边。
“你自己走下床榻,不就是为了想梳洗、解手吗?”
“我可以……自己来”这让袁小倪恐慌了,这两天意识更清醒了,他一会让她处理自己的隐私了,只是擦身、着衣还是经他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