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这里,还有这里……和这里。”他潜入水里,在水面下对她做着极尽羞人的事。
她娇喘吁吁的靠在岩石上,媚眼如丝,才刚从一阵晕眩中回神,又被破水而出的他抱入怀里。
“你……真的想要孩子?”她娇羞地瞅着他。
“原本不想,娶了你之后我才想。”他勾起令人忘却呼吸的迷人笑容,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符子燕心中一暖,脸上泛起感动的微笑。
皇上说过,他最担心的就是文承熙在东厂待久了被那些太监影响,会变得阴阳怪气甚至不打算留后,可如今文承熙亲口要她替他生个娃儿,皇上总算可以放下这颗心了。
而且,文承熙若不爱她,又怎么会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想到这里,符子燕心头涌上一股喜悦。她羞笞笞的垂下眼,双手却主动攀上他的颈子,胸前诱人的红梅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煞是勾魂。
文承熙已经不能再忍,铁臂圈住她的腰,大手探入泉水底下拉开她细致粉嫩的腿,准备好好整治她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符子燕在他耳边喘着气,像刻意勾引似的,嗓音娇甜,“夫君,我们……来生个娃儿吧。”
景阳宫里,老太监一边拭着汗水,一边跪地禀报,“皇上,东厂夫人不来了。”
宇文烨表面上若无其事,心中却是暗暗一惊,莫非他想藉由儿媳妇展开调和的诡计被儿子识破了?
“怎么回事?东厂夫人这么大的胆子,敢违抗朕的命令?”他佯装不悦的冷着嗓问。
“奴才问过东厂督主的贴身太监,说是夫人本来想邀督主一块来陪皇上赏花作乐,结果督主却带走了夫人,还命奴才回来向皇上复命。”
“喔?文承熙有什么话要跟朕说?”
“督主说……”老太监觑了皇帝一眼,表情不大自然的道:“夫人忙着怀他的孩子,没空陪皇上消磨时间。”
宇文烨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看来承熙是开窍了,总算让符子燕知道他不是太监,而是货真价实的真男子。这会儿还打算让符子燕怀上他的孩子,看来往后自己这个做父皇的不仅可放宽心,更要多拢络一下这个地位不凡的儿媳妇,免得又惹儿子不开心哪。
他喜不自胜地道:“传令下去,要御织署用最好的布料,让最厉害的绣娘缝制孩子的衣物,男女各一份,缝好之后再送到东厂去,就说是朕的一点心意。”
不只要收买儿媳妇,连尚未出世的皇孙或皇孙女,他都得开始拢络才行!
第10章(1)
雕琢华丽的轿子在景阳宫前停下,太监片刻不敢怠慢,立旋即上前掀开轿帘,扶着打扮素雅端庄的符子燕下轿。
若不是宫里众人都知道她的身分,否则瞧见太监那小心翼翼、极是用心伺候的模样,恐怕会将她误认为是正受皇上恩宠的妃子。
“王公公,有劳了。”符子燕向亦步亦趋跟着她的太监点头微笑,这王公公便是当初将她领进宫,让她混入东厂成了小符子的王大富。
那时因为王大富一同带着她出宫却弄丢了人,所以回到东厂后被大发雷霆的文承熙惩戒,眨到别处当差,她知情后好说歹说才让文承熙下令,将王大富召回东厂,从此之后王大富对她可说是忠心耿耿、尽心尽力。
“夫人千万别这样说,小的心甘情愿,随时仟凭夫人差遣。”王大富讨好的笑。
符子燕笑了笑,迈步走入景阳宫,踩在高一点的阶梯上时,她一手不着痕迹地轻护着腹部。
除了皇上与文承熙,还有接到圣旨准备在东厂长居的太医外,再无他人知晓其实她腹中已有一个月身孕。而在得知她有孕在身后,文承熙对她的照顾简直是无微不至,甚至派了锦衣卫保护她的安危。
好笑的是,皇上这个皇爷爷比孩子的爹还要高兴,三天两头便赏赐成堆的东西到东厂,让文承熙恼怒不已。
“夫人来了。”景阳宫的太监一见到符子燕赶紧靠过来,好声好气地引着她进入前厅。
“皇上还在御书房议事,一会儿就过来。”太监说着使了一个眼色,宫女赶紧奉茶,端上精致的小糕点。
“朕已经脱身,这就来了。”话音刚落,宇文烨便笑盈盈的大步走来。
“臣妇……”符子燕正要从座位上起身,宇文烨却一个摆手免了她的礼。
“朕的小皇孙今日可好?”让太监宫女都退下后,他喜孜孜地问道。
“回皇上的话,小皇孙很好。”符子燕有些莞尔的说。
“太好了,咋晚朕让人送过去的东西都还合用吗?”
“孩子都还没出世,怎么会知道合不合用。”符子燕哭笑不得,脑海里不禁稃现文承熙命人将皇上差人送来的小孩玩具统统扔掉的怒容。
他们这对父子,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心结,但若不是因为还顾念父子之情,文承熙又怎会为了皇上甘愿隐身东厂,暗中铲除乱臣贼子,守护金晖皇朝的太平盛世,保住皇上的帝位?
经过这段日子,她多少也明白了,以文承熙手中掌握的权势,他若想造反谋夺帝位绝对是易如反掌。可是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思,无论他怎样心狠手辣,行事手段残酷不仁,或是怎样忤逆皇上,他始终还是守着自己东厂督主的位置,对皇朝没有贰心。
“朕已经想过了,等到小皇孙出世,就昭告天下人让承熙认祖归宗,正式列入宇文氏的族谱,让他和小皇孙成为皇室的一员。”
符子燕一晃神,宇文烨已经自顾自地越扯越远。
她叹了口气,“皇上,这件事事关重大,皇上还是先与承熙商量过再做决定吧。万一他不领情,皇上岂不是在天下人面前丢尽天家的颜面?”
宇文烨一点也不担心的笑道:“到时候,小皇孙已经出世,你也帮着朕说好话,朕就不信承熙会不肯听你的话。”
宇文烨太清楚了,符子燕便是他这个儿子唯一的软肋,要攻下他这座冰山,得先从他的夫人下手。
符子燕没辙的笑了笑,才要开口,外头忽然传来闹烘烘的声音。
宇文烨皱眉,“外面是怎么回事?”
下一刻,太监与宫女忙不迭连番奔进前厅,个个面色惊惶,吓得腿软发抖。
“皇上,大事不好了!”老太监还算镇定,激动地扑到宇文烨跟前,指着外头颤巍巍的说:“太子带着一众兵马包围了景阳宫,准备要造反啊!”
宇文烨大怒地拍桌而起,“岂有此理!这个孽子,朕防他已久,若不是看在他母后生前贤良爱民,备受天下人爱戴,朕也不会一再隐忍他。想不到他如此胆大包天,竟然等不及朕退位便要强夺帝位,朕早该杀了他!”
长久以来,太子杖着是已逝皇后所出,因此骄矜顽劣、不求上进,若不是有外戚势力一路帮着他,这个太子之位他不可能还坐得住。
宇文烨早有意废太子另立储君,有几次更召集了心腹大臣商议此事,然而宫中到底是守不住秘密的地方,皇帝有意废太子的风声还是辗转流入了太子耳中。
可真要说太子敢造反,宇文烨还不大相信这个草包儿子有这种胆识,想必是皇后外戚的势力已经等不及想掌握大权,又担心他真会废掉太子,因此才决定先下手为强,煽动太子起兵造反。
听闻此讯,符子燕悄脸发白,两手紧护着腹部。虽然心怀恐惧,她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皇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那个孽子既然敢包围景阳宫,肯定是有备而来……”
“父皇,您猜得没错,儿臣确实是有备而来。”
宇文烨的话被硬生生打断,符子燕扬起眼,看见一名身型瘦长的黄衣男子,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姿态十分嚣张的走向他们。
“孽子!”宇文烨气恼的指着他破口大骂。
“父皇您这些年龙体欠安,还是别生这么大的气,万一真被儿臣活活气死,儿臣该如何向世人交代?”宇文冶的态度可说是狂妄至极、目中无人,根本就不将皇帝宇文烨放在眼里。
这是符子燕第一次见到太子,但光是第一眼,她就打从心底讨厌这个不孝不义的阴谋家。
察觉到符子燕充满敌意的目光,宇文冶眼神一转,放肆无礼的打量起她。
“你就是文承熙的妻子?”宇文冶边问边走到她面前。
符子燕深吸一口气,勇敢地抬头迎视他。“我就是文承熙的夫人。”
宇文冶满意的笑道:“有你在手上,我还需要害怕那个臭太监吗?”
“太子殿下说措了,文承熙不是臭太监,而是东厂督主,负责替皇朝处决对皇上有贰心的乱臣贼子。”符子燕气不过,存心挑衅的回道。
宇文冶闻言一恼,即刻扬起手想刮她一个耳光。
宇文烨见状怒斥道:“孽子,你敢?!”
符子燕紧咬住下唇,水灵的眸子一眨也不眨,望着宇文冶停留在半空中的那一掌。倘若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太子城府极深又擅长算计,她早有耳闻。
宇文冶很早便已曝露出想推翻朝政的野心,要不是忌惮文承熙在皇朝中的势力与地位,他怎么可能甘心继续只当个太子?而皇帝越倚重文承熙,宇文冶就越将他视为眼中钌,极欲除之而后快。
如今她落在太子手中,为了泄心头之恨,太子说不定一会儿便让人一刀给她痛快。想到腹中的孩子也许还来不及出世,便要随她这个无缘的娘亲共赴黄泉,她心中当然害怕。
但是,做为文承熙的女人,她不能让心中的恐惧显露出来,她不要让外人以为文承熙的妻子软弱可欺。
她的夫君是金晖皇朝声名显赫的东厂督主,绝非泛泛之辈,她既然是他的夫人,就万万不能丢了他的颜面。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让太子伤害皇上,皇上是文承熙在世上仅存的亲人了,更是他一直以来默默守护的金晖皇帝,为了他,即便要牺牲她与腹中的孩子,她都在所不惜!符子燕无惧的直视宇文冶,咬牙道:“太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只要我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就不会让你称心如意,谋夺帝位。”
宇文冶被她眼中散发出的慑人光彩狠狠震住,片刻才回过神。
“好,不愧是文承熙的女人,好气魄!”他饶富兴味的笑了笑,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符子燕瞠着他,想挣脱他无礼的举动,可惜不敌他的蛮力。
“你可是文承熙的软肋,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杀了你?”宇文冶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令她几度作呕。
“孽子,朕命令你放开她!”宇文烨想上前阻止,却立刻被宇文冶近身保护的侍卫拔刀相向。
“父皇这么关心文承熙的女人,该不会是也对她起了什么特殊的心思吧?”宇文冶意有所指地嗳眛一笑。
“无耻。”符子燕冷声斥道。
“死到临头还嘴硬,看来我不给你一点教训不行。”宇文冶眯起眼,表情变得阴沉。
“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夫君就会削掉你一层皮。”符子燕力持镇定的警告他,手心却已开始冒汗。
宇文冶表情狰狞的笑了,“好,我倒要看看,我要是动了你一根手指,文承熙会怎么样?”
与此同时,文承熙步出东殿血腥味浓厚的刑堂,俊美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血痕。他接过小六子递上的湿巾,拭去手中沾染的鲜血。
“督主,属下有急事禀报。”一名锦衣卫行色匆匆地跑来,在文承熙身前屈膝跪下。
文承熙抬眼一睐,认出该名锦衣卫是宇文烨的人,态度趋于冷淡。“如果是皇上的事,那我想应该不会是什么多重要的急事。”
锦衣卫急道:“督主,皇上被太子领兵包围,此时生死未卜,情势危急……”
“镇守景阳宫的锦衣卫都干什么去了?”文承熙面无表情,不慌不乱的问。
“督主有所不知,太子让人在锦衣卫的膳食中下了毒,偷偷将景阳宫一带的侍卫都换成他的人,除了正出任务而逃过一劫的锦衣卫,其余人无一幸免。”
“全是些饭桶。”文承熙不愠不火的说道。“饭菜中被人下了毒也吃不出来,活该被毒死。”
“督主……”锦衣卫欲言又止,眼神充满恐惧。“夫人也在景阳宫,与皇上一同被太子软禁了。”
文承熙神情蓦然一变,捏紧手中沾满血迹的湿巾,狠狠瞠着锦衣卫。“她怎么会在景阳宫?”他偏头怒问小六子。
“回督主的话,夫人是被皇上召见,才会……”
“这个该死的宇文烨!”文承熙怒斥一声,手中的湿巾眨眼就被撕成粉碎。
“督主息怒。”小六子与锦衣卫吓得齐齐跪地。
“传我的命令下去,召集所有留在宫中的锦衣卫前往景阳宫救人,只要见到宇文冶,格杀勿论!”
文承熙说完便施展轻功一跃,颀长身躯一晃眼已经跃上远处的屋顶,如同一抹被风吹动的影子,旋即不见踪影。
第10章(2)
景阳宫里状况一片混乱,宇文烨的脖子被一把刀架着,一旁的老太监同样被刀抵着颈子,手中拿着毛笔与颁布圣旨的金色锦帛。
由于宇文冶不想被天下入耻笑,因此想逼着宇文烨先拟好遗诏将帝位传给太子,然后再杀了宇文烨与今日在场的众入灭口。
符子燕被两名侍卫压在椅子上不能动弹,只能在心中祈求文承熙能快点接获消息,赶过来解救他们。
宇文冶心术不正,性格顽劣,如果真让他当上皇帝,日后金晖皇朝恐怕再无太平之日了。
从前世人都只知东厂掌揽大权,文承熙更被视为地下皇帝,人人都把他看作玩权弄政的大魔头,殊不知正因为有他,金晖皇朝才能有今日的太平盛世,他对皇朝的贡献根本是这个昏庸太子不能比的。
她也是在嫁入东厂成了他的夫人后,才慢慢发现这个事实,也很后悔昔日的自己竟然对他误会如此之深,心中充满内疚。
她的夫君看似是天下人畏惧的大魔头,其实他才是皇朝中真正的英雄啊。
“父皇,你就快点拟旨吧,好让许公公能下笔替你立好遗诏,免得你虚弱不堪的龙体还得饱受这样的折磨。”宇文冶斜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把银光闪烁的匕首,脸上带着狂妄的笑容。
宇文烨面露不屑的嗤道:“孽子!你休想称心如意,就是砍下朕的人头,朕也不会将帝位传给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禽兽!”
宇文冶冷笑,“我可是你亲自立下的储君,父皇不将帝位传给我,还能传给谁?”岂有此理!他最不服气的一件事,就是父皇宁可重用一个东厂太监,也不愿重视他这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