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笑笑,“我自己来吧。”说完,他接过她手中毛巾,熟练地清理起自己的伤口,从始至终,只皱过几下眉头,连声shen/吟都没有。
倒是詹晓路站在一旁心疼的不得了,如果不是要帮他递递毛巾什么的,她肯定要躲到外面去了。
屏住呼吸,看着他熟练地用水把伤口里的东西冲刷出来,翻洗着伤处,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全身的鸡皮忽而一阵阵往外冒,眼泪汪汪地望着他,替他难受。
“有没有钳子之类的东西?”他咬牙问道,额上都是汗珠,现在只差胳膊里面的子弹还没挑出来。
“没有。”詹晓路迷茫地望着他。
沉默了一下,他又问:“那酒总该有吧?”
“我去找找看!”詹晓路飞奔出房间,幸好很快便找来了两瓶姐姐们留下的烈酒。
她递给他,问:“你要喝吗?”
男人笑笑没说什么,拿过酒咬掉瓶盖,往嘴里灌了两口,用力甩了下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詹晓路拿着毛巾仔细地帮他抹去身上的汗珠。
他一个低头,便看到她宽大的T恤下袒露出的一片雪白,呼吸不由有些急促,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此时的神经竟然已有些亢奋。
想不到这小东西还这么有料,男人把眼睛挪到别处,望着窗外的明月,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心底却是如此赞叹着的。
“疼的话就说,不用憋着。”詹晓路心疼地道,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更加仔细地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水。
“没关系,这点疼我还能忍。”男人仰起头,朝她虚弱的笑了笑。
因为挨得太近,男人甚至可以听见她的心跳,闻见少女所独有的香味,感受着她身上暖暖呼出的气息,他的心一阵悸动,下面竟也开始有了些许不该有的反应。
见鬼,他是怎么了?男人再次把头转开,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因为此情此景。脸上居然有了些泛红。
“哇!好大、好大!”詹晓路忽然瞥见他渐渐涨大的地方,心里不禁惊呼。
好神奇!居然可以变大,像魔术一样!她似乎忘记了这个神奇东东的主人还是处在清醒的状态,居然就这么傻呼呼地认真观察上了。
“小丫头,很有趣吗?”
啊?詹晓路脸一下涨红,语无伦次道:“不是、不是啦!我、我是帮你看你腿上的伤。”
“腿上的伤在那里吗?”
詹晓路语塞了,感觉脸上火一般地发烫,可是她还是很好奇,为什么男人的下面前后的差距会那么大?她情不自禁地又往下瞟了一眼。
还看?这死丫头!真是不知死活!男人额上青筋暴起,心里已经快要嘶吼出来,此时的他都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下半身的yu/望了。
他恼怒地又往嘴里灌了两口酒,然后把酒一下子洒在左边受伤的胳膊上,剧烈的疼痛令他把嘴皮都咬出了血,但他仍是始终也没哼过一声,只咬紧牙关强忍下来。
停歇片刻,他又朝腿部的伤洒了半瓶,这一下,更是痛得心肺俱裂,全身像要碎掉一般,牙关甚至都被他咬得就快裂开似的,喉咙里阵阵血的腥味,看得一旁的詹晓路胆颤心惊,不禁连连往后倒退。
歇了五秒,男人深吸了口气,沉重地说:“转过去。”
“嗯?”詹晓路完全迷茫地望着他。
“转、过、去!”男人再次一字一字地说出这几个字,詹晓路才飞速地把头扭到一边。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只隐约听见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却不知他在做什么,难、难道……
她记得小时侯曾经无意间看到过隔壁的哥哥自己坐在屋子里,把手放在自己的小弟弟上,之后手就开始不停地动来动去,也是这样浓重的喘息,难道这个家伙也是在做和他一样的事情?
詹晓路的脸变得更红了,虽然她并不太了解那是什么行为,却隐约知道应该是很隐秘的事情,时间从未过得如此漫长,她无奈地转动手指头玩着。
直到听见男人一声恰似松了口气的长叹,她才小心翼翼地问:“好了吗?”
男人呼吸有些急促,“好了。”
“裤子也穿好了?”她又问。
男人有些奇怪她的问题,转而一想,裤子?老天,这死丫头!她不会以为自己在那个吧?
男人懒得跟她解释,只说道:“行了,帮我把那些布条拿过来,包扎一下。”
詹晓路这才慢慢把头转了回去,只看见他胳膊上大量血水混着酒顺着胳膊不停地淌下来,染红了大片床单和被褥,现在的他也像是颗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她的床上,两眼都已失去原先的神采。
她再一个转头,竟看见地上离她床不远的地方有团拇指大小的红色,还隐约透着些黄,她走近一看,居然是颗带着肉的子弹,原来他刚才……
上帝,居然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男人!她的心一下子就像被什么东西搅着、扭着地痛了起来,她赶紧拿过那些布条,悉心地帮他把两处伤口一圈一圈包扎起来,一边包,眼泪一边大滴大滴地往下滴落。
“怎么?吓到你了?”男人望着她梨花带泪的小脸,居然咧嘴笑开,嘴唇却惨白得像个死人。
詹晓路说不出话,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只摇了摇头,歇了一会,深吸了口气说:“不要乱说话了,好好休息,我给你去做点吃的,想吃点什么?”
男人笑了,这丫头真有意思。
望了眼自己正身处的房间,很简陋却很干净,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他躺着的这张床,床正好挨着窗台,从窗户可以看见外面安静的小院,床旁边则是一个柜子,一个没有镜子的梳妆台和两张有靠背的椅子。
想吃点什么?他估计自己想吃的她都爱莫能助,于是笑道:“随便吧,给我喝杯盐水,有些稀点的东西也可以。”比起食物,他此时最想好好睡上一觉,彷佛全身的气力都被抽干了似的,现在哪怕说句话都已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可是,他也知道他必须先补充适当的能量。
“嗯,好的!”詹晓路点了点头,便匆匆忙忙地跑出门外。
望着她跑走的身影,男人忽然对这个可爱又善良的丫头有了丝心疼,显然她的家境并不大好,却愿意收留他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伤者。她怎么也不想想,万一自己是个无恶不作,还有可能会恩将仇报的大坏蛋那该怎么办?这不就成引狼入室了吗?
第2章(1)
他甩了下头,可是眼皮还是不住地往下垂去,彷佛承受了千金重量般的沉重。
过了一会,詹晓路跑了回来,一手拿着一大杯水,一手端着一碗香气四溢的玉米粥。
味道很好闻,应该吃起来也不错,只可惜他现在嘴巴是完全干涩的,大概没有什么味觉可言了。
“还没问你的名字。”男人说。
“晓路!詹晓路,叫我晓路就可以了,你呢?”
男人答道:“我叫纳尔逊。”
“很好听的名字!”詹晓路笑道。
“是吗?”男人也笑着。
“来,先喝点水,这个太烫了。”詹晓路小心地把玉米粥放到窗台上,想让它尽快凉一些,然后又跳回来,仔细认真地像对孩子那样,用杓子把盐水一杓一杓地喂进他的嘴里。
她是那么那么地认真,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给眼前这位伤者所带来的任何影响,每给他喂一次东西,她就要弯一下身子,可以让所有男人都咽口水的小沟便会露出一次,他很想不去看,可是只要吃一口,就要被迫把头偏过来一回。
不是他想看,是他不得不看啊!再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非得要折几年寿不可。
倏地,不知道她在地上看见了什么,竟然把腰弯了下去,这一弯不打紧,差点没害他喷鼻血。
这小丫头难道不穿内衣吗?他呆住了,感觉血脉在不停地贲张,刚才那一幕对他来说,还真有点惊心动魄,那一片旖旎春光几乎都完全露了出来,就连那粉红色的小樱桃都清晰地在他眼前浮现。
老天,他无奈地察觉到自己的下体又已经疯狂地肿胀了起来,于是便又看见了小丫头瞪大眼睛看着他身下变化的情景。
“好大!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受了伤的缘故?”詹晓路问。
他再次陷入了沉默,还没开口说点什么,却看见她把手放到了它上面,戳了一下,问:“疼吗?”
天,纳尔逊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可是不能否认,刚才那一下,真的很舒服,他不觉shen/吟了一声,詹晓路却以为这声shen/吟出自于疼痛,便更加慌张,“真的很疼吗?那怎么办呢?”
她着急地看着他越发肿胀的部位,刚才那一下居然硬得跟石头似的!不对啊,她记得帮隔壁伊莎罗大婶带孙子的时候,是很软的,难道他那里也受了很严重的伤不成?
“怎么办?真的很痛吗?我该怎么做?”詹晓路说着,又往上面戳了一下。
“不要碰了,不是伤,我没有受伤!”他压着声音说道,脸色已变得有些胀红。
“咦?都肿成这样了,难道还会不痛?”
詹晓路惊讶地望着他,又摸了几下,“真的不痛?”
他痛苦地回望她,不自觉地又往那对酥胸瞟去,此时的光线隐约可以看见挺立起来的樱桃,之后是盈盈可握的小腰以及丰满微翘的臀部。
真是要死了,他居然看到这个丫头在他身下不停颤抖的样子,然后一边shen/吟着,一边扭动着小蛮腰……
不行,不能再想了,不然可能会血崩!他努力压下自己的欲火,低声道:“你不要再碰它了,等下就会自己小下去的,可不可以麻烦你给我盖张被子,我需要休息。”
“真的等一下就会好?好神奇哦。”詹晓路半信半疑地帮他盖好被子,“可是玉米粥你还没有吃。”
“不用了!”刚松了口气的他慌忙说道:“我现在需要休息、只需要休息。”
再多喂他几口,他是会死掉的,之后第二天就上报纸头条,多莉希米娅六王子,风华正茂、客死雅典,副标题是红颜祸水、精爆人亡!
他甚至可以想象他死以后,家里那群死没良心的家伙会怎么耻笑他的英年早逝。
想着,他嘴角一阵抽搐,不行,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
过了几天,纳尔逊身子稍微好转,詹晓路便时常扶他到院子里坐坐,小院里的花都已经开了,香气扑鼻,叫人心旷神怡。
这几日纳尔逊感受着大自然的力量,心情好的不得了,可有时候看着天真的詹晓路不时露出的某些部位,纳尔逊也会心里毛毛的,不由感叹,连大自然都开花结果了,他这个年届三十的老男人的春天又会什么时候才能到来?每每想到这里,他的脑子里禁不住便会出现詹晓路的面孔,然后就是她那些引人遐思的部位……
詹晓路整日忙近忙出,在他身边晃来晃去。偶尔她还会望着纳尔逊的脸发呆,不过这些对于纳尔逊却早已是见怪不怪,女人见到他十有八九都会犯花痴,何况这个小丫头?
院子里多了几只蝴蝶,翩然来去,纳尔逊忽感困意来袭,从小院踱回房间补眠。
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他感到自己体力已经恢复大半,且身上的伤口也已没有那么疼痛,才醒了过来。
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金子般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詹晓路在房门外看着他玉体横陈的模样,简直痴了。
“喂,小丫头,你鬼鬼祟祟的看什么?”男人抬眼,戏谑的问道。
“没、没什么。”詹晓路赶忙会收回心神,笑嘻嘻的走到他身边,“你今天有没有好一点啊?纳尔逊。”
纳尔逊忽然觉得有点小感动,点点头,可是接下来詹晓路的一句话却让纳尔逊差点小吐血。
“你下面还肿吗?”詹晓路天真的问。
“你少在我面前晃几次,它就不肿了!”纳尔逊没好气的回答。
“真的?”詹晓路脸上是内疚的神情,“原来和我有关系,对不起!”
纳尔逊刚想说你明白就好,大门外却蓦地响起咚咚当当的金属撞击声。
詹晓路急忙跑到门口,房门也同时被打开,走进来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原来是隔壁房东!
胖胖的房东大叔,笑眯眯的看着詹晓路,一手拿着一把斧头,一手拿着一根拇指粗细,已经被砍成两截的铁链,“晓路,你姐姐又把你锁起来了?真不象话,她们怎么可以总是这样对你?不过,我已经帮你解决了这根铁链,你也用不着再被困在家里了。”
“谢谢房东大叔”。詹晓路立即将房东迎进客厅,还乖巧地倒了杯水给他。
房东接过水,依然笑望着詹晓路,“晓路,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詹晓路眨眨眼,半懵懂半装傻的笑道:“今天?难道是大叔您生日?或者是您和您老婆的结婚纪念日?”
房东老脸一沉,“你在跟我装胡涂是不是?晓路,你想想看你明年的房租是不是应该缴了?”
詹晓路脸上忽然流露出难堪的神色,“大叔,我知道我是该缴房租了,可是……可是这两天我手头有些紧,您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保证到时一定会把房租全数交上……”
大叔的脸马上阴转多云,“不行,你每次都这么说,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拖欠着房租不缴,我还拿什么生活?岂不天天都要喝西北风?”
詹晓路讨好的蹲到房东大叔脚边,替他捶腿,脸上则溢满谄媚的笑容,“大叔,您人这么好,就帮我几天吧,我可以给你洗碗、打扫房间、按摩、捶腿,还可以做好多好多的事情。”
房东无奈苦笑,“晓路,我也不是不想帮你,可你每次都这样,我总不能永远都对你宽限下去吧?”
詹晓路脸上的笑,不减反增,“既然您都已经帮了我那么多次,又何必在乎再多一次,大叔您就再帮我一次,就算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房东还想再说点什么,这时,一道懒懒声音却插了进来,“她的房租是多少?我替她缴。”
詹晓路望着出现在客厅门口,正依靠在门板上很吃力才能让自己站直的纳尔逊,忙走过去搀扶住他,“你不在床上好好休息,跑来这里做什么?”
纳尔逊笑答:“替你缴房租,你不欢迎?”
詹晓路撇嘴道:“你要替我缴房租?你身上有钱吗?”
这家伙那身染血的衣裤可都是她帮他洗干净的,就没发现有钱包之类的东西,连他现在身上穿的这套衣服也都是她给他买的,虽然是地摊上的廉价品,却依旧被犹如模特儿般挺拔的他,穿出了难得的高贵特色,可这男人尽管拥有举世少有的王者之势,一无分文却也是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