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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跩得很 page 2 作者:季洁

  没想到椅子还没坐热、茶还没喝,妹子便进门来唤,说是美人铺的二姑娘上门来谈生意。

  一听到求见之人,是美人铺的二姑娘,他颓靡的精神顿时大振。

  听说美人铺之所以会唤作美人铺,不只是因为美人瓷,另一个原因便是经营铺子的三个姐妹美若天仙。

  没想到,美人铺的二姑娘竟是稍早惹得他心情不快的泼辣女子。

  冤家路窄,他倒想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一见着他,姚沁悠在心里哀号,转身便想跑。

  谁知道念头才转过,她整个人便被男人给拖进帘子后。

  “啊!救--”

  她惊慌的想开口求救,到嘴的话却在孙武腾一记冷锐的眸光下,不争气地咽下喉头。

  此时,她就像被野兽逮着的小兔儿,只有认命的份。

  随着他的脚步穿廊过院,在姚沁悠感到晕头转向之际,他突然在铺后小厅前停下脚步。

  缓下呼吸,她恼声问:“你到底想怎样?”

  “做你一直想做的事。”他垂下眸凝着她,深邃的黑眸闪着玩味的光芒。

  姚沁悠听见他刻意要让人想歪的轻浮语调,脸上顿时热烘烘的。

  “你脸红了,为什么?”

  见她一张粉脸绯红,煞是可爱,他知道她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明知故问。

  “本姑娘热,行不行?”

  以为摆脱了这色鬼、登徒子,却没想到终究还是没转出他的势力范围,不知道她是走什么霉运。

  “行,等会儿保证让你很凉快。”他痞痞的咧嘴,拉着她进厅。

  他的话让姚沁悠一双美目,差点没喷出火来。

  她甩开他的手,义愤填膺地冷着嗓问:“孙大爷,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不懂。”他答得理所当然,脸不红气不喘。

  除了妹妹及娘亲,和那一堆姨娘外,每个见着他的姑娘,哪一个不是像见着花蜜的蝶,使出浑身解数让他摸摸、亲亲,最好能滚上床榻,纠缠不清,温暖彼此身心。

  “不知廉耻!”

  “‘食色性也’,食与色是与生俱生来的本能,既是本性,那又有什么好可耻的?”

  “你--”

  无视姚沁悠气得双颊涨红的模样,他气定神闲地撩袍,在黑檀圆凳坐下,为自己倒了杯酒。“二姑娘到底想和本爷谈什么生意?”

  瞧他那模样,她气得手痒、脚痒,恨不得赏他无耻的模样几巴掌,再重重的踹他几脚才甘愿。

  偏偏她有求于他,最终只能压下心底的不悦,咬牙切齿道:“今儿个纯属谈生意,你如果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就杀了你!”

  她要让他明白,她可不是能任他轻薄的青楼姑娘!

  闻言,他皱起浓眉,一脸无奈地摇头叹气。“唉,我可没这么谈过生意。”

  “什么意思?”她一时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本爷谈生意要有酒、有美人,脑子才会动。”他咧嘴笑得狡诈,摆明了要她陪酒。

  不理会他色鬼上身的谈生意模式,她开门见山道:“我要买你家的七彩石和玛瑙。”

  “不卖。”他答得飞快,完全不用思考。

  “为什么?我们准备拿七彩石和玛瑙研烧新瓷,若成功,两方合作,会是一笔可观的进帐。”

  她大略说了状况,没想到他掏了掏耳朵,懒懒的说:“我不缺银子。”

  不缺银子?!姚沁悠暗暗握紧拳头,在心里咒骂他一万八千回。

  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摆明了就是想为难她的技俩。

  “孙大爷到底要怎样才肯认真和我谈?”她捺着性子问。

  “你站得那么远,我一个人喝酒,无趣极了。”他望了她一眼,露出百般无趣的表情。

  “我不会喝酒。”她绷着俏脸,双手紧紧揪着衫裙,隐忍着不发作。

  “不会喝酒?这简单,过来坐我腿上,我就有兴趣与你好好谈谈合作的事。”他大方提议。

  “坐、你、腿、上?”她力持镇定,深吸一口气,咬牙一字一字挤出话。

  “如果你不愿意,想直接色诱我也无妨。”

  不畏她语气冷,罩着寒霜的小脸更冷,他大张双臂,欢迎她投怀送抱。

  顿时,怒火中烧,她恨不得亲手把他掐死,让他被色欲侵袭腐烂的脑子多一些不同的感受。

  “我不会坐你腿上,也不会陪你喝酒!”

  “二姑娘,你不会不知道整个汝州、甚至放眼整个中原,就只有我家那座宝山产七彩石和玛瑙石吧!”

  他说着,自豪的语气尽有占地为王的得意。

  她闻言一愣。“鬼扯!”

  如果说汝州只有孙家宝山产七彩石和玛瑙石她相信,但……整个中原也未免太夸张了。

  “二姑娘大可找人问,看看本爷说的是不是实话。”

  听他这一说,姚沁悠拧眉说不出话。

  就算他的话全是浮夸的谎话,她也知道自己非求他不可。

  她已经浪费太多时间在寻找可取代人骨粉的物质,如今好不容易有一线希望,她不想放弃!

  “你现在是拿这点逼我就范?”

  “那也端看二姑娘受不受本爷逼迫。”

  由她的眼神看得出来,她很想要他的七彩石与玛瑙石。

  但……是真心想要吗?或者别有居心?

  思及此,他眸底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深沉。

  姚沁悠注意到他迅即掠过的深沉,发觉他不说话时,那双黑黝的眸子很明亮,整个人透着一股犀利却内敛的沉稳气质。

  她很快地把他的异样,视为自己的错觉。像他这种色欲熏心的男子,除了满脑子酒色淫欲外,还有什么正经思想可言。

  “卑鄙!”

  他不以为意地咧了咧唇,说道:“本爷对你的要求不过分,算是十分礼遇二姑娘了。”

  以他的标准,当然不算过分。

  姚沁悠暗暗咬牙,思索着该怎么躲开他的魔掌,又能得到他宝山里的宝石。

  见她犹豫着,迟迟不肯坐上他的腿,他猴急地起身张臂将她抱满怀。

  因为深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她不及防备,被他偷袭成功。

  整个人撞进他厚实热烫的男性胸怀之中,被他紧紧的圈抱在怀中,她吓得全身僵硬。

  “你……放开我!”

  “先让本爷香一口再说。”不待她反应,他俯身低首,用力的各在她的双颊大大咂了一口后,才放开她。

  感觉男人的唇伴随着刺意热热的贴上、用力的吸吮,她吓得僵直不动,一双眼儿瞪得圆圆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脯。

  他……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真的这么抱她、吻她?!

  如愿尝到姑娘娇嫩嫩的粉颊,他好奇地伸指刮了刮她的脸儿。“二姑娘,你是用哪家胭脂水粉?脸皮滑溜溜,像没擦过粉似的,没半点儿粉沾上本爷的唇。”

  若不是羞恼到极点,她或许会被他夸张得像卖货郎的言词给逗笑。

  偏偏这会儿她气愤到了极点,张嘴便咬住他放肆的粗指。

  男人皮粗肉厚,她咬得银牙生疼,他却仿佛没事似的笑觑着她。

  没料到她会咬他,他眯起虎目温和笑问:“我刚刚如厕没洗手,你确定要继续咬吗?”

  姚沁悠一怔,赶紧松口猛抹嘴。

  看她可爱的反应,孙武腾乐得哈哈大笑。“我骗你的,其实本爷很爱干净,如厕后双手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你要不要闻闻看?”

  “脏鬼!”

  姚沁悠被他逗得脸儿忽青、忽白、忽红,却拿他没办法,只能愤愤地瞠眼猛瞪他。

  反观孙武腾,却被她的反应逗得很乐。

  蓦地,一阵东西翻落的刺耳声响,打破两人间莫名诡谲的氛围。

  “什么声音?”她循声张望,发现声音似乎是由铺前传来的。

  “翻桌踹椅以及杯碗落地砸碎的声音。”他打住对她的骚扰,不疾不徐起身淡道。

  讶异他惊人的耳力,姚沁悠催促道:“那你不赶快去看看前头发生什么事?”

  “二姑娘没瞧见,本爷正要去吗?”

  他说着,长腿往铺前迈去。

  瞧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悠哉模样,姚沁悠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明白,孙家老爷怎么会放心把万贯家财交给他。

  身为孙家掌事,他有一副健壮好体格,却风流懒散,没半点当家该有的担当与气魄。

  纵使孙家有座宝山,迟早会被他败光。

  第2章(2)

  “你这男人是怎么一回事?铺前就只有一个大姑娘看铺子,若真遇上恶人、土匪,出了事怎么办?”她咬牙切齿,不屑地道。

  他满不在乎地耸肩,噙笑道:“若真遇上这些人上门求财就给呗,还能出什么事?”

  言下之意就是,他玛瑙大爷仗着家里银子多到数不完,不怕人劫吗?

  姚沁悠听他这番论调,愈听愈觉夸张。“难道不怕恶匪食髓知味,三天两头就上门求财?”

  “真要这样也没法儿,财去人安乐,就当江湖救急,做善事喽!”他咧嘴扬了扬唇,好奇地笑问:“我这遇劫苦主都不在乎了,姑娘你紧张个啥劲?”

  “我……”

  教他这么一问,她蓦地一愣,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反应过度了。

  只要他大爷能不断挖出东西卖她,她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再说这头蛮牛想法怪异,就算她说到嘴干,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想通后,她乖乖闭上嘴,结束自己那对牛弹琴的愚蠢行为,当个清闲自在的旁观者。

  她这想法一掠过,却见他的脚步蓦地顿住,停在铺前的石青色长帘前。

  风徐徐吹着,石青色长帘随风轻轻飘动,站在这个位置,他们可以清楚听到铺前的情况。

  “噢喔!二姑娘莫不是有预知能力?”

  弄不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姚沁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猛地一凛。

  不会吧!真教她给说中了?!

  “彩石铺”真的遇劫了!

  只见几个蒙面汉子拿着布袋,在铺子里大肆搜刮。

  姚沁悠见那情况,心惊胆跳地将他用力拽进帘后。“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报官……”

  “啐!报什么官?麻烦!”他不以为然地冷啐了声,一双若有所思的深眸落在铺外。

  由他脸上看不出他心里想法,她难以置信地问:“遇劫怎么可以不报官呢?”

  说归说,她没想到遇上这种事,他真的能做到“言行合一”,豁达到任人抢夺铺子里的饰物。

  他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满是深意的神情似乎是想提醒她,她又激动得忘了自己“置身事外”的决定。

  姚沁悠还来不及反应,铺外传来匪徒恶声恶气的吆喝--

  “把铺子里所有饰物,通通丢进布袋里。”

  面对手持大刀的土匪头子,看铺的姑娘面不改色,依言将柜上以及身后搁在长柜里的贵重饰物,全扫进布袋里。

  持刀抢劫的土匪头子见事情进展得顺利,又见看铺姑娘面容清雅,色心顿起,于是吆喝着手下取出更大的布袋。

  “你们四处搜搜,看看还有没有藏着什么好东西,动作快些。”汉子厉声指挥完毕,转头望着她说道:“至于你……嘿嘿!就自己钻进这个大布袋,别劳烦大爷我动手。”

  姚沁悠杵在玛瑙大爷的身后,听恶匪不但劫财,还想劫色,忍不住想挺身而出时,帘子倏地被掀开。

  劫匪忙着搜刮财物,压根没注意到帘子后杵了个人。

  乍见那异常高壮的身形,土匪头子先发制人,利落挥刀架在他的脖子问:“你是谁?”

  惊见那把大刀架在玛瑙大爷脖子上,姚沁悠的心口陡地一窒,惊惧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岂料大爷他仿佛没见着架在脖子上亮晃晃的刀锋,他抱拳道:“在下孙武腾,人人叫我玛瑙大爷,是这间小铺的掌柜。”

  土匪头子压根不信他的话,直接撂话。“大爷我瞧你没半点掌柜样,说!你是哪路的?是不是尾随在我们身后,想分一杯羹?”

  见玛瑙大爷被当成恶匪,姚沁悠险些笑出声,赶紧暗暗捂住嘴。

  这玛瑙大爷真该好好检讨,明明是大户人家的贵公子,偏生得一副粗犷的野人样,莫怪要被人当成贼寇。

  也不管土匪头子是不是相信他,他拧起浓眉,用手指捏起刀背道:“拿开、拿开,这亮晃晃的刀片晃得我刺眼。”

  他不耐烦的语调才落下,土匪头子居然真的乖乖移开大刀。

  姚沁悠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不知杀气腾腾的土匪头子,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听话?

  参不透、理不清眼前状况,她竟见玛瑙大爷熟稔地搭上土匪头子的肩,打着商量。

  “我家妹子姿色平庸,你真要押她回去当压寨夫人?”

  他的话一落下,土匪头子突地发出杀鸡似的嚎叫。“不、不……押回去当压寨夫人了!”

  孙武腾咧嘴笑。“我就说嘛!咱们同为大爷,要就要最好的货色,喏,我多给你一千两,你去万花楼尝尝花魁的滋味,她腰如柳、肤如凝脂,包你整夜销魂、欲仙欲死。”

  说着,他边将一张一千两银票塞进土匪头子襟前,边送着他走出铺子。

  姚沁悠对他处理劫匪的方式感到匪夷所思,又见他热心的分享风流史,忍不住频声叹气。

  “开口不离色,下流!”

  她开始担心,把希望寄托在他这样的人身上,是否妥当?

  在她的叹息落下的同时,另一抹叹息伴随着低喃,由另一边幽幽逸出。

  “傻大哥,这样不累吗?”

  没听清楚她的轻哝,姚沁悠好奇地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孙仪吞下有感而发的叹息,摇了摇头柔声道。

  感觉得出她有所保留,姚沁悠也不便再追问,当视线回到铺外那渐远去的几道身影,不由得一愣。

  只见玛瑙大爷哈腰挥手,欢迎汉子再度光临,而那帮匪贼则做鸟兽散,像是遇上什么可怕的事。

  在她分神时,玛瑙大爷对那帮匪贼做了什么可怕的事吗?

  她还没能想透,却见玛瑙大爷悠哉地踱着步子回铺,嘴上不断抱怨。“哎呀!累死我了!好妹子,快替大哥倒杯水来。”

  妹子、大哥?!

  这两人的关系,可真让姚沁悠吃惊不已。

  那看铺的姑娘纤柔秀美,玛瑙大爷粗犷高大,两人在外貌上无半分相似之处,让人无从看出两人是兄妹关系。

  在她暗暗打量之际,却见身旁男子没半点掌柜威严地半瘫靠在及胸的柜台上。

  瞧他仿佛真累得耗尽身上每一分精力似的无骨状,姚沁悠表情厌恶地睨了他一眼,心底真正绝望。

  她不能把重振姚家瓷的希望,寄托在他这种人身上!

  她得再想想办法……

  在她思潮起伏之际,孙仪仿佛不见兄长失礼的举止,乖巧的为他斟了杯茶后,递给他。

  他豪迈的张口灌下茶水后,阔气地掏出一张银票,对着妹子说:“咱们铺子里的东西全拿去‘江湖救急’了,今儿个你就找姐妹们去游湖,或上大街逛逛,买些胭脂水粉,待货齐了再开铺。”

  “我得去衙门走一趟。”

  虽说兄长一副心甘情愿被劫的模样,但形式上还是得知会官府,要不真传回家里,让姨娘们知道,不知又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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