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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当上河神妻 page 5 作者:梅贝儿

  「可是万一又有水患……」老村长有些为难。

  她马上反问他们。「那么你们每十年就把一个闺女嫁给河神为妻,难道就真的没有水患了吗?」

  「这……」老村长被问得哑口无言。

  「水患大概就是河道堵塞的关系,要请政府……就该说朝廷派专门的官员来负责改善,以后就不会再发生。」明月想起每年的台风季,就会开始清除淤泥垃圾,否则很容易淹水,应该是同样的道理。

  「唉!没有用的……」

  几个阿公阿婆马上摇头叹息。

  「这条青河经过两个郡、十多个县、数十个大小村子、两万多口人,当官的只在乎会不会发生水患,会不会受到朝廷的责罚,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

  「县太爷只会要咱们把闺女交出来。」

  「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根本斗不过那些官。」

  明月不禁左思右想。「那就跟县太爷说河神已经娶妻了……」

  「县太爷不会相信的……」

  「青河经过之处有十多个县太爷,县太爷上头有郡守,郡守上头还有更高的大官,要一个个去说服他们谈何容易。」老村长见多听多,早就死心了。

  「确实是有点麻烦。」她一时也想不出对策。

  老村长嗟叹一声。「小姑娘……不是,应该称呼一声河神夫人,谢谢你不记仇,还愿意替咱们想办法,这都是命。」

  「只要你别恨咱们就够了。」那些阿公阿婆惭愧地说。

  听他们这么说,明月反而觉得过意不去。「对了,你们救了我那一天,当时身上穿的那些衣服和鞋子还留着吗?」

  「媳妇儿,那些东西呢?」老村长询问站在身边的妇人。

  听公公这么问,媳妇儿面有难色。「已经……都烧了……」

  「烧了?」明月一愣,不过马上就释怀了。「烧了就烧了,没关系,你们不用在意。」就算留着也没用,又穿不到,在原本的世界,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父母,其他都是身外之物。

  「那我走了,你们多保重。」说完,她便转身往村外走。

  明月一面走一面想,虽然很多事早就注定好了,可是还不到最后关头,说放弃又太早了,她可不想以后才说「早知道当时应该怎样」的话。

  可是该怎么做呢?

  她步出村外,见到了条小河,便在河畔挑了颗大石头坐下,一手托着下巴,苦思对策。

  「该怎么说服他呢?」明月知道这才是最困难的。

  「……你还要在这儿待多久?」

  一个明月逐渐熟稔的男中音从背后冒了出来,害她险些摔进小河。

  「吓了我一跳……」她拍了拍胸口,先压压惊。「你不是走了?」

  寒璟瞪着她,暗自揣测着。「如果以为故意惹火我,我就会答应放你走,那就太愚蠢了。」

  明月拍去襦裙上的泥土,走到他面前,别有用心地问道:「是不是不管我怎么惹火你,你都不会放我走?」

  「没错!」他扯高一边的嘴角,笑肆意妄为。

  「好!」明月回答得干脆。

  「什么?」寒璟被这个「好」字给搞得一头雾水。

  她弯起红润的嘴角,笑得真诚。「意思就是以后不管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绝对不要放我走。」

  既然是使命,明月这辈子就跟他耗定了。

  这番话让寒璟呆住了。

  以为这个女人会想尽办法逃走,也根本不想留在自己身边,可是这会儿却要他不要放她走……

  她是不是傻了、疯了?可是明明又很正常……

  寒璟直到这时才用正眼看她,才真正地将明月的五官容貌收进眼底,不再只是表面上的美丑,而是认识她这个人。

  「就这么说定了!」她笑意晏晏地说。

  他说不出话来……应该说受到极大的震撼,不知该如何响应才好。

  这个叫「明月」的女人是自己见过最与众不同的。

  「回神了……」五根纤白手指在他眼前挥动。

  「咳!」他清了清喉咙。「你真的……愿意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已经有多久不曾有人对自己说这句话了?

  即使是麾下的五千大军,也是用军令、用执念将他们拘禁在手中,根本不在乎是否真心效忠,是否心甘情愿留下,可是这个女人却主动说要待在自己身边,根本不需要强迫。

  明月用力颔首。「我可以发誓,不过……」

  「不过什么?」寒璟以为她又想耍什么花样了。

  她耸了下肩头。「不过我是人,会老也会死,一辈子很短,如果你还愿意,我当然可以舍命陪君子了。」

  闻言,寒璟怔怔地瞅着她脸上那抹豁达的美丽笑靥,真是如此光彩耀眼,情不自禁地被它给迷惑了。

  「怎么样?」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回音,明月只好开口问了。

  寒璟倏地旋过身躯,嗓音透着压抑地说:「该回去了。」

  「喔……」她方才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好方法。「对了!宁王,皇宫到底长什么样子?我说的是真正的皇宫,皇帝住的地方。」

  他的声调恢复正常才开口:「你很好奇?」

  「当然好奇了,毕竟那个地方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去的,有机会的话,当然想看一眼。」明月佯装闲聊似地说。

  寒璟两手背在身后,又走了两步。「想看当然可以带你去了。」

  「真的吗?那我们要怎么去?」明月略圆的脸蛋倏地一亮,兴奋地拍打他的臂膀。「是要坐马车还是驴车?」

  他皱着眉头,斜睨着被拍打的部位,换作以前,早就确了这女人的脑袋,不过眼下更纳闷的是这个女人不只看得见自己,还能碰触到他,绝不是一般凡人做得到的,看来得找机会弄个清楚。

  「只要由我带着你,一眨眼就到了。」他随口说道。

  「你是说用变的?那多没意思……」这么一来就不能达到自己所要的结果。「所谓的旅行就是面欣赏沿途风光、一面增长见闻,顺便品尝庶民美食,如此才能打开眼界,不再当只井底之蛙。」

  听完,寒璟再次感到匪夷所思。「你宁愿经历旅途劳顿的过程,辛辛苦苦地走到目的地?」

  明月反倒困惑了。「这才叫旅行不是吗?旅途之后的劳顿也包括在其中,让人再三回味。」

  「你是我见过最不聪明的女人。」他下了评语。

  她撇了撇唇。「不要就算了,何必骂人?」

  「要去就乘坐马车,不过可别走了没多远就受不了,嚷着要我用『变.』的。」寒璟把丑话说在前头。

  「我一定会撑到最后的。」明月下定决心地说。

  寒璟抿了抿嘴角,不想去深思纵容她的原因,就当作是打发时间吧。

  「该回去了。」说完,举步就走。

  「好。」明月跟在他身后,幸好没被发觉,顺利过关了。

  其实她的用意很简单,无非是希望藉由这趟旅行,找机会开启他的心扉,不再执着过去的爱恨怨憎,学会放下。

  另一方面,也希望能说服青河境内的百姓不再迷信,要真正地从根本做起,那才是解决之道。

  由于明天一早才要出发,所以当晚还是住在河底的宫殿内。

  明月睡不着,便坐在寝宫外的石阶上,两手托腮,看着天上的月亮,明知它是虚幻的,还是觉得好美。

  「希望阿爸和阿母不要太难过……」他们都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到,也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当它真的来了,还是会不舍。

  她是不舍又怎样?明月很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心情,也承认它的存在,这跟执不执着并没有关系,而是因为她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感情,那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如果失去了它,那才真的可悲。

  「虽然再也见不到了,可是他们在我心中永远占着最重要的位置,相信阿爸和阿母也会收到我的祝福,平安度过晚年。」这么一想,仿佛胸腔中的郁闷也全都散去了,不再纠结。

  第3章(2)

  「……怎么还不就寝?」

  带着磁性的男中音在半夜听来,充满蛊惑的魅力。

  睇着在眼前慢慢现形的高大身影,明月这一次倒是没被吓到,依然保持坐姿不动。「你不是也还没睡?」

  寒璟凉凉地回道:「我并不需要。」

  「说得也是。」她不免好奇。「既然你连觉也不用睡了,这两百多……究竟是多少年了?」

  「两百二十年。」

  她惊叹一声。「两百二十年?已经这么久了?那你都是怎么熬过去的?平常都在做些什么?」

  闻言,寒璟不禁语塞。

  「难道都在发呆?还是作白日梦?」

  沉吟片刻,他才恨恨地说:「只是……想着过去。」

  「既然都过去,有什么好想的?」

  「与你无关!」寒璟脸色不太好看。

  她惊叹一声。「想了两百二十年,有想出什么吗?我想应该没有,历史一样没有改变,你也无法坐上龙椅,当上皇帝……」

  「住口!」寒璟不禁勃然大怒,右手跟着一挥,把她的身子甩了出去。

  没预期到会有这个举动,明月只觉得自己飞了出去,然后额头撞上什么东西,接着倒地,当她感觉到痛楚的那一瞬间,真的恨不得马上昏倒,而动手的寒璟也同样愣住,右手抡成拳状,脸上掠过一道懊悔之色。

  「唔……」

  这声申吟让寒璟回过神来,一个箭步,上前将明月从地上扶起,撞到额头果然红肿流血了。

  寒璟从齿缝中迸出话来。「你不该惹我生气的!」

  「我看到……看到星星……好多星星……」原来这就是眼冒金星。

  见明月摇头晃脑,似乎快要晕厥过去,寒璟不假思索地将她打横抱起,很快地走进寝宫,安置在寝榻上。

  「把药取来!」他高声下令。

  虽然此刻头晕目眩,不过明月还是看见他脸上的忧虚……以及自责,如果真的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就不会有这种表情了。

  话声方落,一名官女已经捧着药箱,凭空出现了。

  「就不能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偏要说些惹我生气的话。」寒璟一面帮明月上药,一面斥责。

  明月无力地靠在床柱上,吃疼地嘶了一声。「要是早知道你会打女人,我就不会说了。」

  「我从不打女人!」寒璟为之气结。

  「那么我是第一个被打的,还真是荣幸。」她嘲弄地回嘴。

  「我……」他无法为自己辩驳。

  「我的头好重好晕,还有点想吐,会不会是脑震荡?」明月闭上眼皮,嘴里咕哝着。「宁王,你快变个大夫出来帮我看看……」

  寒璟迅速地帮她止血、上药,低哼一声,「就算变出来,也不是真的大夫,帮人看不了病。」

  「原来你也知道那些不过是镜花水月,不是真实存在的,脑代还算清醒……」她支着额际,忍不住吐槽。

  「你能不能闭嘴?」他抽紧下颚,隐忍怒气。

  虽然真的闭嘴了,不过总有权利表达心中的不满,于是明月吃力地扬起下巴,用眼神无言的抗议。

  接触到她气势十足的眼神,寒璟顿时感到理亏,不过从出生到现在,可从来不曾开口跟人道过歉,要他说出口是不可能的事。

  「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这句话是最大的限度。

  明月见他眼中有着愧疚,话也说得低声下气的,似乎真的知道错了,就再给一次机会好了。

  「看你这么有诚意,我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这次就算了……」她躺进锦被底下,嗓音有气无力的。「我还是躺一下,说不定明天就会好一点。」

  他根本不必有一丝内疚,偏偏就是无法视若无睹。「还是延后两天再出发吧,我可不想你在半路上昏倒,到时还得照顾你。」

  其实他大可变个宫女来,根本不需要亲自照顾,这个男人明明关心自己的伤势,却又不肯直说,喜欢用反话,还真是一个别扭的小孩。

  「也只好这样了……」明月没有戳破他。「要是到明天早上还没醒过来,你要快点帮我找个大夫,可不能见死不救……」

  还没等到寒璟的回答,她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寒璟不禁低喃:「你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这么一个稀奇古怪的异族女人,搅得他都糊涂了,却又莫名地在意起来,寒璟似乎也愈来愈不了解自己。

  待明月睁开眼皮,先闻到的是中药味。

  「王后娘娘醒了……」

  「王后娘娘该喝药了……」

  两名宫女早已站在寝榻旁等待伺候。

  她被扶坐起来,才发现额头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又看着宫女端在手上的药碗,「这是什么?」

  「请王后娘娘喝药……」

  「娘娘请喝药……」宫女无法回答,只会说制式的话。

  想到她们都是鱼变出来的「式神」,有可能听不太懂人话,问了也是白问,明月也不好太强求。

  「我喝、我喝。」直到她把那碗汤药全喝下肚,两名宫女的身影跟着往后退,接着便消失了。

  寒璟也在同时踏时门。「药喝了吗?」

  「刚刚喝了……你可别告诉我那碗药也是变出来的。」她不免要这么怀疑。

  他一脸悻悻然地说:「是我请大夫来看病,还派人抓药回来煎煮,保证是真的。」

  「你把大夫找来这儿?」明月不禁张口结舌,「没把他吓死吧?」

  「吓死倒是没有,不过相去不远,放他走之前动了一点手脚,什么都不会记得的……」寒璟趋身向前,检视她额头上的伤口。「头还晕吗?」

  明月稍稍转动了下脖子。「已经好多了。」

  「等你的伤全好了再启程吧。」他说。

  她想了想,还是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自找罪受。

  「好吧,等过几天看看情况再说……」明月一面说着,一面则是调整坐姿,想找个舒服的姿势,也因为晃动太大,头部突然一阵晕眩,身子跟着一歪,就要跌下寝榻了。

  见状,寒璟下意识地伸臂捞起她,自然而然地将明月揽在怀中,恶声恶气地斥责:「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这又是谁害的?」明月昂首顶回去。

  在这一刹那,两人终于意识到彼此的脸乳有多靠近。

  只有三寸左右。

  寒璟可以从她漆黑的瞳仁中看到自己的表情,似乎多了些什么,那是除了强烈的怨恨和对世间万物的冷漠之外……勉强可以称为感情的东西,像是无奈、挫败,甚至担忧,这些情绪已经多久不曾有过了?

  原来自己还保有这些感情。

  是因为她的缘故吗?

  他不懂,为何会是这个女人?

  真不该将她留在身边……

  可是……偏又好想紧紧地抓牢……

  这个念头让寒璟不禁抬起右手,抚向她的脸蛋……

  而明月也被他那双复杂鼓噪,就好像本来只是座死火,可是突然有复活迹象的眼瞳给凝望着,脸颊的温度也莫名地升高,这种感觉有点熟悉……

  好像言情小说中经常出现……

  「哇!」明月大叫一声,接着用手捂住唇,往后退开。

  在两人之间流动的暧昧气氛跟着退散。

  她避而远之的反应让寒璟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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