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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 page 11 作者:叶霓

  由于受了刺激,贺暝好几次都力不从心,很想开口让强尼调杯蓝色水晶来平静心情。

  虽然他自出生就没味觉,当然也尝不出蓝色水晶的味道,但从十四岁开始他便习惯靠它来镇定自己的心灵,所以他少不了它,但是又不希望引来柳子棋的取笑与奚落,因此他始终没有开口。

  “怎么还不出牌,是不是一手烂牌?”柳子棋终于见到贺暝踌躇的表情,本来胆怯的心又大胆了起来。

  在一旁的柯江与强尼也是忧心不已,他们偷看了眼贺暝的牌,的确是烂得可以。

  早已心碎欲绝的倪签语,虽知他恨她,可仍不希望他输,于是她赶紧小声的对强尼说:“快,快去调一杯蓝色水晶。”

  强尼瞪着她,本不打算听她的,但一见贺暝额上汗水已不断淌下,他还是赶紧冲进吧台调了杯蓝色水晶搁在贺暝桌上。

  贺暝看着强尼,对他衷心地道了声谢后,连忙将一杯蓝色水晶饮下,接着只见他汗水乍停,手也俐落出牌。

  柳子棋见状,轮到他汗流浃背,拿牌的手也跟着发抖,没想到贺暝的一手烂牌也能吃了他好几张大将。

  最后,柳子棋终于在愈来愈胆寒的情况下,彻底的输了这场赌局。

  他错愕的看着贺暝,呆愣半晌,“这……这怎么可能……”

  贺暝赢了,在他不败的历史簿上又添一笔,不过他心情极差,结果定论后便离开座位转进他的办公室。

  第9章(2)

  “把钱留下,你可以滚了。”柯江连踢带打的把柳子棋赶了出去,最后看见傻傻站在那儿掉泪的倪签语,也对她说:“趁老板没发怒,我放你走,快走吧。”

  “不,柯江,求求你,我想见贺暝,让我见见他好吗?”倪签语说什么也不肯走。

  “他不会见你!”

  “让我试试好吗?”泪盈于睫的倪签语不停对他恳求道。

  “这……”毕竟他喜欢过她,而且他也不相信倪签语是那样的女人,想了想于是答应了她,“就当我没看见,你快去吧。”

  “谢谢,真的谢谢你。”

  向柯江道谢后,倪签语便快步走向贺暝的办公室,她知道他绝对不会想见她,所以没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

  一入内,她便看见贺暝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酒瓶,像是喝醉了闭着双眼。

  “贺……贺暝……”她轻吟出声,只见他眼睫轻颤了下,却没张开眼睛。

  “对不起,我承认我曾经……曾经试探过你。”哑着嗓,她缓缓再向前走了一步,“可是我并没将这些说出去,真的,你相信我好吗?”

  “柳子棋是你哥哥?”他闭着眼问。

  “嗯。”她沉重的点点头。

  “你来这里工作本来就是有目的的?”贺暝慢慢张开眼,坐起身逼视着她。

  “我……我是……”

  “快说!”他眼神一紧,激射出万道利光。

  倪签语又一次点点头,“没错,是我哥送我来这里,要我在你这工作。”

  “哈……”嘶哑的狂笑声条扬,起伏波动间宛似无数尖针猛刺进倪签语心坎,令她疼不可抑。

  “对不起。”她朝他跪下,“我不知道我哥竟然居心叵测,用这种方式害你。”

  “真会演戏呀!”他嗤笑着。

  “暝,我绝对不是有意的,当初是因为我大哥在这儿输了钱,满心不愿,所以要我帮忙他,兄妹一场,你要我如何拒绝?”她大胆地抓住他的手臂,恳求他就听她这一次。

  “既是一丘之貉就承认吧,何苦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贺暝的唇角扬起一弯讽笑,眸光似箭的扫向她。

  “我……”她一愕,因为看见贺暝眼中闪烁着誓不两立的决心,仿若她身上有着扯不去、去不掉的肮脏记号。

  倪签语心情为之下沉,此刻她才发现贺暝像是一只桀鸷不驯的老鹰,一双暗黑精锐的黑眸直凝注着她,嘴角噙着怪异冷笑,眉宇间的幽光更加冷冽。

  “那么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倪签语激动不已,无论如何她都要把真相交代清楚。

  “倪小姐,你现在就可以给我滚出去了,我不需要你做任何证明。”

  他单刀直入的狠厉话语让倪签语的脑子狠狠一震,一时之间天地像是要凌迟她一般不停旋转,心也跟着一直沉沦。

  “我知道我不该探究你的隐私,那完全是因为对你的关心,别恨我好吗?求求你原谅我……”倪签语只能凄楚地恳求着。她的胃直揪在一块,搞得她好疼,好疼……“哈……关心,你的关心可以拿我对你的情爱试探我,可以将我的隐私出卖,交换你大哥的胜利。”他眯起如豹的眼,寡情的薄唇轻轻一句。

  “我没出卖你,真的没有。”泪水已狂肆地从她眼眶滴下,此刻她要求的并不多,只求他的原谅与宽容“你的话现在没人会相信,我也不会再理你,你可以走了吧?”贺暝指着大门,口

  气恶劣的轰她出去。

  倪签语的心脏突地一窒,身子不停颤抖,光听他这几句话,她的心肺就仿若被撕裂成千万片,再也恢复不了了。

  “我不走……我不要走……倘若没有得到你的信任,说什么我也不会出去。”

  倪签语泪流满面,一双泪眸饱含着令人心悸的无助和衷绝,好似掉进了一个无底洞内,不停的坠落。

  “好,既然你不走那我就问清楚,我隐瞒了那么多年的秘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疑问一直梗在他心间,在恶人窟好几年,他的伙伴没发现,可这个外人才几天就对他如此清楚。

  倪签语闻言,不禁敛下双眼,嗓音喑哑地说:“刚开始是因为那杯醋酒的关系,还记得你曾经逼我喝下它,却又后悔地从我嘴里吸进一口,那时候的你居然是面无表情毫不在意,所以我才不得不怀疑。”

  事到如今她只好照实说,希望能够换来他的谅解,可当她的眼神再度对住他时,从他眼底看见的只是更加的鄙夷。

  贺暝慵懒的挑起浓眉,绽出邪佞的微笑,无形中将他邪魅的气韵完全勾勒出来,“就是因为如此,你就百般试验我,早有计画的想将这个秘密出卖,好捞上一笔对不对?”

  “不对、不对……我绝对没有这么想过,而是后来去镇上吃辣豆腐。老板退了钱不是因为周年庆,而是因为他的失误,误将不辣的豆腐端给了你。”她哭诉着。

  “哈……那时候你一定笑到肚子疼,心想贺暝,你还真会装,是不是?”他讥笑道“我傻了,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对你的心疼。”

  在他如魔鬼般的逼视下,倪签语顿觉自己就好像是个全身赤裸的女人,站在他面前让他探究着。

  “心疼我什么?心疼我是个没有味觉、尝不出滋味的男人?永远也吃不出什么是牛排的味道、咖啡的香醇,就算是自己发明调制的蓝色水晶,我也永远不明白它的美味。”

  他趋近她一步粗暴地揪起她的衣领,目光似剑地扫向她,“还有,在我吻你的嘴,尝你这个地方……”说着,他的手往她腿窝一掐,恨意满满地又道:“也不知道那到底有多骚是不是?所以你可怜我?”

  他根本将倪签语的解释置若罔闻,幽光更炽的魔瞳如火炬凝视着她,使得倪签语顿时心跳失控,就快站不住了。

  “不……不是这样……”她惊愕地望着那狂傲的两潭探泓,用一种极害怕的口吻说:“心疼你是因为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为你承担这一切,把我所有的味觉都给你。”

  贺暝眯起眸,端着一张毫不相信她的冷漠脸庞,对着她狠狠地哼了声,“明知不可能,你光愿意有什么用?”

  倪签语被他顶得楞住,泪水不停狂泄。

  “你知道吗?我恨你的欺瞒,不知道有多少时候你在背地里偷偷耻笑着我,尤其是上回我拿消夜给你吃的时候,你还吃得那么开心,想必那也全是装出来的吧?”他紧紧眯起一对眸子,对她的恶行恶状的嘶吼着。

  她惊退了一步,心中被泪水流过的地方全是灼伤,他的话语更像是无情的榔头不断重重击向她的心脉。

  “那时候我根本还不知道,是真的觉得你煮的义大利面好好吃,我完全不是装出来的,你……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真心。”

  仿若要加强她的语气,她每说一个字都重重一顿。

  “真心!”他忽然猖狂的狞笑,面对着倪签语被泪痕占满的小脸,“真心值多少钱?我的秘密才值钱吧?知不知道你的狠已封杀了我对你与日俱增的爱,从此之后你我之间除了恨,什么也不剩。”

  “只有恨……”她的心口猛被冻住。

  “刚刚若非强尼及时调了杯蓝色水晶过来,说不定我就输了这场赌局,虽然我尝不出味道,但是只要看见那蓝色晶亮的液体我的心情就能得到异常的平静,你懂吗?”他沉闷地说。

  “我现在懂了。”

  倪签语黯下眼,明白事到如今就算她再怎么解释也得不到他的谅解和信任,尤其是他尖酸刻薄的语调听在她耳里真是心痛逾恒。

  面对她的愁容,贺暝的俊脸瞬间有丝错愕,但他随即转开眼,不愿再看见她施展苦肉计的恶心表情。

  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多么的虚伪狡诈,都还无法抑制的会对她的泪感到一丝心疼,难道他被她耍得还不够吗?

  “知道就好,现在你已彻底满足好奇心了,是不是可以给我滚出去了?”贺暝的声音冷鸷,僵着一张脸。

  顿时倪签语的心就像被鞭子抽击,她揪着心口,成串的泪滴滑落,无比哀怨地说:“我现在已无路可去,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

  “滚回你大哥怀抱里,你们不是狼狈为奸吗?这下可以共享我的秘密,两人搂在一起大笑不是很好,可惜……”他狂肆的眼牢牢盯住她,以一种残忍的羞辱方式撕扯着她的心。“可惜他终究是输了,输了所有……”

  倪签语心口一提,怯弱的眸子回睇着他那对清冷的眼,以及那不容情的五官表情,“你什么都可以误会,但是绝对不能误会我对你的心,这事我没有告诉他,相信我,我真的不曾对任何人说。”

  如果离开他是她命中注定与他无缘,那她也不要带着他对她的误解过一生,那可是比要她死还难过。

  “你我已不再有关系,你还要做什么。再不走我可要叫人来赶人了。”他闷闷地丢下一句。

  可这一句就足以伤透她的心,让她觉得自己已如槁木死灰,再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但是她不能就这么死,她不甘心啊。

  所以她决定继续等,等到拨云见日的那一天,她才会心甘情愿的离开他,站在远远的角落祝福他。

  不管怎么说,她一开始来到赌场的意图就不对,他是该恨她,所以就算他不再理她她也能够理解,绝不会怪他的。

  “好,我走,可是我会在山下租一栋小屋,如果……如果你肯原谅我了,就来告诉我一声好不好?”她小拳头紧紧握在胸前,语气无比脆弱。

  “哼!”他转开身,连看她一眼都不屑。

  望着他冷傲的背影,她不禁隐隐轻颤,随即缓缓步出了他的办公室,多希望在她离开的时候他能喊住她,可一直到了门外依然听不到他的半点回应。

  他当真铁了心不再理她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遇上这种事?

  倪签语独自走到赌场门口,柯江及时赶上,“小语,贺老板怎么说?”

  她回眸看着他,那凄楚的模样让柯江吓了一跳。

  “老天,你怎么哭成这样?眼睛都肿了,难道他没有留住你?”

  她摇摇头,无助的神情里净是悲伤,“无所谓,但我会等到他的原谅。”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柯江是如今在这赌场里唯一关心她的人。

  “我想先去山下找屋子,一直等下去。”倪签语抿起唇,也同时止住了她亟欲夺眶的泪水。

  “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谢谢。”他无神的回睇了他一眼,又问:“你相信我吗?”

  “嗯,我相信。”柯江用力的点点头。

  “谢谢。”

  她送出了一丝虚弱的笑容后转身就走,那憔悴的身影还真是让柯江担忧不已。

  第10章(1)

  来到了山下,倪签语好不容易向当地居民租到了一栋破旧小屋。

  由于她的手很巧,便学着帮那户人家编织草裙,刚开始是觉得满难也不太顺手,可是经过半个月的练习,如今已能驾轻就熟了。

  再说,她要求的不多,只求这阵子有个温饱,所以屋主也挺乐意让她帮忙,除了供她吃住,还会给她一些微薄薪资。

  可倪签语要的并不是这些,她每天在编织草裙时总是不由自主的朝山上望去,只希望能看见贺暝朝她走来,告诉她不再恨她。

  但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依旧等不到他的一丝音讯,甚至连一个人影也没看到,就不知他是不是早已离开了这里。

  眼看十天过去了,她的信心也一点一滴的消失了,或许,他已忘了她,而这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尤其这阵子,一到夜里,就是她伤心落泪的时候,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他对她曾有过的温柔。

  他说得没错,是她……是她亲手扼杀了他对她的爱。

  好不容易又编好了一件草裙,正值午休时间。每每趁这空档,她都会拿着午餐坐在门外的栏杆上边吃边朝山上看。

  突然,她瞧见一个人影朝她奔了过来,她欣喜的站起,急速往前走去,随着人影的清晰,她不禁失望了,因为她看见的是柯江。

  这阵子他都会找时间下山陪她聊聊,她很感激他的这份情谊,可却无法温暖她的心。

  “小语,午休了?”他笑意盎然地走向他。

  “嗯,其实你也不用三天两头的来看我,这样奔波不太好吧。”她温柔一笑,迟疑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问:“他……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柯江当然明白她指的是谁,于是摇摇头,“没有,贺老板一直守在赌场,连夜里也睡在办公室。”

  “哦,那就好。”她只怕他走了,不再来了。忽然她想起高洋的事,不放心地问:“高尔有来找他麻烦吗?”

  “高洋贩卖少女的罪证已查出,他罪有应得,高尔面子都没了,哪敢提呀。何况贺老板可是有合法持枪的执照,不会有事的。”他笑笑又说:“对了,上回你不是要看他的剪报,我一直没时间找给你,所以今天特地将它带下山,就送给你吧!”

  “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我天天能看到人,留着剪报是多余的。”

  “嗯,谢……谢谢你。”她将它抱得紧紧的,片刻后才缓缓打开它,一篇翻过一篇里头有着他与恶人窟非常详细的记载享誉全球的组织“恶人窟”,八邪各司所长,自从合作开始,均未失手过,其中以“赢”为专长的贺暝是最聪明擅赌的一位,亦有鬼才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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