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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色画师 page 16 作者:香弥

  「那你还敢喝下那杯酒?」他的心热热涨涨的,溢满了对她说不出的情愫。

  她眯眼而笑,「我是怕死,可是我更不愿让你受制于人,你这般心高气傲的人,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大雨中,行人泰半都去避雨了,鲜少有人,她握着他的手,脚步无比轻盈的走在雨中。

  知他者莫若她,杜如弦不管不顾的拥住她,俯下身,狂烈的吮住她那张丰润的柔唇。

  两人在雨中拥吻,冰冷的雨丝浇不熄两人萦绕在胸口的炽热情感,他们恨不得向天下人宣扬,他们已找到了此生想厮守终身的伴侣。

  两个月后。

  成亲这日,杜府贺客盈门。

  这亲事是在皇上赐给杜如弦的左相府举办,除此之外,两人成亲,皇上还命人送来一幅亲笔所书的墨宝,为两人祝贺,上头写着——

  琼花并蒂,祥开百世。

  此刻这幅御赐墨宝就挂在喜堂上。

  就连虽然不甘心但已经死心了的八公主也命人捎来贺礼。

  陶东宝则将他位于都城的一座宅邸暂借给王曦怡,好让她在此出嫁。

  送女儿出阁时,王大娘欢喜又不舍的抹着泪,王光熙见到姊姊与姊夫在经历一番波折后终于能结成眷属,也感动得红了眼眶。

  杜大夫早早就被接来左相府为儿子主持婚事,如今正候在相府里头等候儿子迎接新娘子回来拜堂。

  在喜炮喜乐声中,新娘子的花轿抵达左相府,骑在骏马上的杜如弦下马,从花轿里牵着新娘子下轿。

  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满面春风,携着新娘拜堂行礼,接下来宴请宾客时,陶东宝带头闹腾得最凶,拚命的灌他酒,想灌醉他。

  但他早已事先服下杜大夫亲自调配的解酒药,面不改色的喝着酒,反而将陶东宝他们给先灌醉了。

  婚宴结束后,杜如弦走回喜房,赏了红包,遣走服侍的婢女仆妇后,接下来就是今晚的重头戏了,入洞房。

  他兴致勃勃的一把抱起新婚妻子走到床榻上。

  王曦怡发觉他那眼神亮得惊人,在他朝她扑上来时,急忙往旁边一滚,让他扑了个空。

  「你要干什么?」她脱口问。

  「今晚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自然是要洞房呀,娘子还不快过来让为夫抱。」

  她总觉得他脸上那抹异常的兴奋透着抹危险,因此往床角再挪了挪。

  杜如弦哄道:「娘子这是在害羞么?别怕,为夫会很温柔的疼惜你。快过来服侍为夫宽衣,春宵苦短,咱们可别虚度了。」

  她缓缓挪过去,却瞄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画册,兴致高昂的问她——

  「娘子瞧瞧,看喜欢哪种姿势,为夫定会满足你。」

  她呆了呆,看清那画册正是她所画的艳情画,顿时一惊,「不成,那上头的姿势我们可做不来。」

  「那你挑一个做得来的。」他一把捞过妻子,亲了亲她,两只手也没闲着,剥着她那身繁复的喜服。

  「没、没一个……」

  她想说没一个他们做得来的,但他压根就不给她说话的余地,把她的嘴给狠狠吻住,没过多久,两人身上已一丝不挂。

  他兴匆匆的想与她一块尝试着画上的各种姿势,折腾了半宿后,她累得香汗淋漓,见他还不放弃,竟想再试另一种招式时吓住了。

  「你别硬来,万一断了怎么办?」

  「为夫可是硬汉,没那么容易断。」他仍不死心。

  她嗔恼的抬起脚踹开他,「你不怕我怕,若是断了,这杜家可就断子绝孙了。」

  他趴在床榻上,埋怨的瞪着她,「今晚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娘子岂可这般对为夫?你瞧,这忙了大半夜还未圆房,成何体统。」

  「你还说,还不是你非要试那些古怪的姿势。」

  「那些可都是你画的。」

  「那是我随便瞎画的,你还当真,咱们又不是妖精,怎么可能把身子扭成那样。」她躺在喜床上,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那你以后就画些能做的。」

  「……」她困得阖起眼没有搭理他。

  见她半晌没出声,他凑过来,见她睡着了,不满的轻轻捏了捏她的腮颊,接着在她微启的唇瓣上亲了亲,也累得搂着她一块睡了。

  翌日,王曦怡醒来,察觉两腿之间有异物,睁开迷蒙的双眼,瞅见有人趴伏在她的身上。

  她还未完全清醒过来,茫然的问了句,「你在做什么。」

  「你还说,昨夜没来得及圆房,你便丢下为夫自顾自睡着了,今儿个得把这事给办成。」

  听他一说,她整个人清醒过来,「你可别又想着耍那些花招。」

  「为夫知道,你没瞧这会儿为夫不正正经经的准备从正门而入吗?来,把脚张开些。」说着,他挤入她的双腿之间。

  她又好气又好笑的将修长的双腿环在他的腰间。

  可喜可贺,经过了一夜的折腾,两人终于圆了房。

  尾声

  王曦怡伏在桌案前挥毫作画,她画的不是花鸟画、也不是山水画,而是一男一女交缠在一块的艳情画。

  她瞟一眼书房外头,觉得压力很大,因为这会儿在厅里有个身份尊贵的人正候在那儿,等着要欣赏她画的艳情画。

  最要命的是,她还指定让她将这都城里的一位世家公子给绘进画里,而那位世家公子的父亲是兵部尚书,母亲则是平远侯之女。

  她不敢想象若是让那公子知晓这画是出自她之手,会不会一怒之下,让他爹派兵来扫平了这左相府。

  这一切全是因为先前陶东宝把她所绘的艳情画拿给了这位五公主看,这才导致她如今为了让她守住这秘密,被迫得为五公主作画。

  提笔一勾,画完最后一笔,王曦怡轻吐出一口气,将桌上绘好的那迭画再细看了遍,这才扬声唤来守在外头的婢女,让她去请五公主前来书房看画。

  不久,五公主高贵优雅的身姿翩翩来到书房,王曦怡起身到门前迎接她。

  「臣妾不负公主之命,完成画作了。」她将那迭画恭谨的递过去。

  「画好了,可让我好等。」五公主面带笑容,两眼发亮的接过那迭她期盼了数天的画作,一张张细细欣赏,一边看一边频频颔首。

  「呵呵,这姿势也太滑稽了,亏你想得出来……好好……画得不错。」她赞不绝口的接着说:「我迫不及待的想瞧瞧那何大公子看见自个儿出现在这艳情画上的表情了。」

  「五公主,这画咱们私下看看就好了吧,没必要再把它印出来。」王曦怡急忙想打消她这念头。

  「哎,那怎么成,你这些画画得这般精彩,只有咱们瞧见岂不太可惜了,你放心,这画出自你手的事,本宫绝不会泄露出去,何况我想那陶东宝必也不愿放过刊印这些画的机会。」

  王曦怡担忧的表示,「我怕万一让何尚书瞧见这些画,会勃然大怒。」

  「你相公可是堂堂左相,你怕他区区一个兵部尚书做啥?」五公主拍拍她的肩提醒她,「你别忘了你现下可是左相夫人,这何尚书见了你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你一声杜夫人呢,莫再摆出那副畏首畏尾的穷酸相来。」

  穷酸相?她这是担心招人恨结下大仇好吗?以前在钦州时,画画那些文人倒没什么,可五公主让她画的这人家世这么显赫,就算她丈夫是左相,也不好平白无故为他树敌吧。

  她暗自决定待这五公主一走,就毁了这些画,绝不让它们被刊印成画册。

  王曦怡正这么想着,忽见有人走了进来,不以为然的反驳了五公主。

  「穷酸相?五公主此言差矣,下官娘子的容貌虽不是大富大贵之貌,却也生得慈眉善目,犹若菩萨,否则也不会应了五公主的请求,为五公主绘下这些画。」杜如弦嘴角虽带着笑,但那语气却是微露了几分冷意,他可容不得别人这般批评自家娘子。

  见到丈夫回来,王曦怡登时一喜,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你回来啦。」

  五公主瞅了两人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杜大人倒是护妻护得紧,连句话都不让人说。」

  「做丈夫的护着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杜如弦瞟了眼她手上拿着的那迭画,接着意有所指的道:「下官听说,这何大人要为何公子议亲了,怕以后五公主只能睹画思人了。」

  五公主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嘴上却说:「他要议亲与本宫何干?」

  杜如弦嘴角勾着抹笑,不疾不徐的说了句,「据说那何大人想为他儿子议亲的对象正是七公主。」

  「什么?怎么会是七妹?」五公主面露惊咨。

  「听说那何公子颇为欣赏七公主直率的性子。」

  五公主再也按捺不住,急着想回宫里查清楚是否真有此事,随手将画还给了王曦怡,说了句:「本宫微服出来不能久待。」便匆匆离去。

  送走她后,王曦怡好奇的问:「这五公主莫非倾心那何公子?可她为何还让我拿何公子来画艳情画?」

  杜如弦猜测,「这就像有些孩童,心里分明想亲近一个人,却偏要捉弄对方,藉以引起对方的注意一样,且只是拿来作画,并非是真的,又有何妨,不过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说罢,他从妻子手里接过那迭画,一张张翻看,然后眼里燃起一抹热切,兴匆匆指着其中一幅画。「这姿势不错,今晚咱们试试。」

  王曦怡俏脸一红,抢过那些画,想将之撕毁。

  「哎,别撕。」他赶紧抢救下那些画。

  王曦怡解释,「这些画可不能让它流出去,万一是让别人见了,会替你惹来麻烦的。」

  知她是担心会因此让他与何尚书一家结仇,杜如弦揽着妻子的腰,吻着她那张诱人的甜唇,宠笑道:「我不怕麻烦,且你所绘的艳情画早已传遍整个风晟王朝,不少人都为能成为你画下之人而感到荣幸呢,这何公子是个性情豁达的人,就是知道此事也只会一笑置之,不会记恨于心。」

  听他这么说王曦怡才放下心来,「你方才说这何公子欣赏的是七公主,那五公主怎么办?」

  虽然被五公主胁迫着画下这些艳情画,但是她并不讨厌这位五公主,想起她方才离去时那抹掩不住的急切之情,有些为她不舍。

  「七公主另有心仪之人。」

  「这么说五公主不就有机会了?」她为五公主感到高兴。

  「那倒也不一定。」

  「这是为何?」王曦怡不解的问。

  「虽然七公主心有所属,可何公子未必便会移情于五公主。这世上能像咱们一样,遇到一个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进而相知相守的人可不多。」杜如弦满眼含情的凝视着她。

  能在芸芸众生里与她相遇相爱,是老天爷给他的厚赐,然而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有他这般幸运,与相爱之人结成眷侣。

  王曦怡闻言动容的偎靠在他怀里,「嗯,能嫁给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福分。」

  虽然历经了一番波折两人才能相守在一块,可她觉得那些磨难全都是值得的,因为那些事情将两人的心牵系得更加紧密。

  她不知五公主最后是否能得偿所愿,但她祝福她,愿天下有情人皆能成眷属。

  番外篇——初心动的那一夜

  天气燥热,夜里难眠,杜如弦索性爬上屋顶乘凉。年少时,他便常在月圆之夜躺在这屋顶上赏月。

  此时银月如水,星子缀满天幕,虽无凉风,但躺卧在冰凉的瓦片上,盛夏的暑气似乎也消散了些。

  忽地,底下有一处动静引起他的注意,他曲起一脚坐起身朝那处望过去,那里是净房,沐浴之处。

  有一名青年正在替一名妇人洗发。

  他望见青年那双白皙的双手很仔细的穿梭在妇人的长发间,细心搓洗着。

  杜如弦不由得探手摸了摸自个儿的头发,他感觉得出来,被青年双手那般搓揉着,似乎颇为舒服,思量着有没有可能也让那少年这般服侍他洗发。

  耳边接着传来青年那略带低哑的嗓音,安抚着那妇人。

  「娘别担心银子的事,我现下每天都能挣得好几文钱,除了付给杜大夫外,还有剩呢。」

  「可咱们也不能一直寄住在这里叨扰杜大夫他们。」

  「娘放心,我会努力赚钱,等存够银子,就能搬出去了。」替母亲洗完头,青年拿起巾子,替她细细擦干,「娘要是夜里热得睡不着,我待会洗好后再过去给您搧凉。」

  「不用了,你也累了一天,早点去睡吧,别再伺候娘了,娘这身子已经好很多,不打紧了。」

  须臾后,杜如弦瞟见那妇人擦干头发离开净房,那青年掩上门,准备净身沐浴。

  门虽掩上了,但因天气闷热,是故门上有一扇用来透气的窗子是敞开的,杜如弦的视线居高临下,毫无遮掩的便直接看进里头,将里面的情景一览无遗。

  那青年解开束发的发带,一头黑缎般的长发顿时柔顺的滑落下来,接着脱下身上那袭青色的长袍,褪去里衣和裤子,再松开缠缚在胸前的布巾,露出胸前的那对浑圆。

  杜如弦盯着出现在眼前的那副赤裸的女子身躯,眸瞳微缩。

  当初早在父亲收留这王家母子三人时,他便从父亲那里得知这王曦夷是女儿身,并非男子,可知道是一回事,此时亲眼目睹又是一回事。

  明知非礼勿视,不该继续看下去,可她那饱满的胸脯和纤痩的腰肢以及那双修长的双腿牢牢的吸引着他的目光,他无法克制的将她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

  若他是个君子,他就不该再继续留在这里窥伺,而该立即回避。

  可他从不自认自个儿是个君子,发现自己移不开目光,索性就光明正大的看着底下那幅美人入浴图。

  他察觉自个儿的呼吸隐隐有些急促,脉搏的搏动似是比平素还快了些,下腹的某处也在蠢蠢欲动。

  他有点惊讶,他的自制力素来极好,爱慕他的女子不少,以前在都城为官时,也不乏有人买通了他的家仆,偷溜进他府邸,脱得精光的爬上他的床,意图色诱他,那样的美色当前他都不为所动,可这一次竟有些失控了。

  看见底下的佳人已沐浴完,穿起衣物,走出净房,他的眸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没入房门里。

  他仰起头遥望着悬在夜空中的银月,一抹悸动的情愫随着那溶溶月华和灿亮的星光一起映进他眼中,漫入他的心坎,在这无人所知的夜晚,一株情苗就这么种入了他的心中。

  【全书完】

  后记

  新年愿望 香弥

  这本《艳色画师》的女主角是个画师,刚好我前一本现代的书《狐老板》的男主角也是个画家,不过这两本书是一古一今,各有不同的风格。

  在写这本稿子时,写得还算满愉快的,希望大家也能看得很开心。

  分享一则朋友转寄的小研究——

  床乱比床整齐的人,创造力要高出50%。

  常迟到比从不迟到的人,幽默感高出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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