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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快上榻 page 12 作者:裘梦

  “难闻,离我远点。”

  “我喜欢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我不喜欢这味道。”她蹙着眉头重申。

  见她表情不耐,他有些无奈地松了手,风雰立刻移坐到了离他最远的位置。

  龙安恪便对外面的人吩咐道:“先找间客栈让我沐浴。”

  意识到她确实不喜欢自己身上的味道,他便也没再缠过去,只是自我调侃地说:“都是被我惯出来的毛病。”得,自己受着吧。

  “你真的不放过那人吗?”她突然问道。

  龙安恪脸色寒了下,带着十足的不悦道:“敢对你有不轨之心,本王岂能轻饶了他。”

  “他只是喝多了。”

  “酒壮色胆,更不能饶。”

  风雰见他打定主意不更改了,索性也不再劝。

  等侍卫找到了客栈,他们便直接让伙计烧水提进屋子。

  “进来帮我洗。”

  风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虽然他们已经做了许多最亲密的事情,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帮他沐浴过啊!

  小果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自己小姐,觉得姑爷的魔抓终于决定探出来了,让小姐进去帮他洗,这孤男寡女的,画面一定非常的少儿不宜。

  “你自己洗。”风雰拒绝。

  “别废话,感觉进来。”

  她无奈,只能深吸两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这才硬着头皮走进屋子。

  这时龙安恪正好将最后一件衣物扔到了地上,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展现在她面前。

  风雰的脸倏地就红了。

  他坏笑着俯身在她耳边说:“又不是第一次见。”

  风雰啐了他一口。

  “你总是要习惯的。”说这,他便抬腿跨进了浴桶。

  她红着脸拿了布站到桶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决定从肩膀开始下手。

  龙安恪放松地靠在桶沿,享受着她不轻不重、力道适中的擦澡,舒服得眼皮开始下沉。

  风雰发现他竟然靠在浴桶边睡着的时候,心里突然一阵心疼,这人肯定是跟朋友聚会完便急着追来,眼下都有些黑青了。这么着急做什么?她走得又不快,他最晚后天也就追到她了嘛。

  他能这样在自己面前放心入睡,风雰觉得心里暖烘烘的,皇家的人最是多疑,不容人近身,说他们睡觉都睁着一只眼一点儿都不过分。

  清洗别的地方倒还好,可是等要清洗他身上最敏感脆弱最宝贵的物件时,风雰很是踌躇了一会儿,才决定动手。

  龙安恪虽然睡着,身体依旧感觉到了熟悉的抚弄,那处敏感便毫不客气地张牙舞爪取来,看得风雰脸红心跳。

  第9章(2)

  等给他擦拭完全身,她出来一身汗,然后虽然现在天气日渐热了,但是她还是担心他泡了凉水会得风寒,便趁着水尙温叫醒了他。

  龙安恪睁眼看到她便朝她笑了下,然后从浴桶出来,便伸展了四肢让她帮自己擦干,等一擦干,便光着身子抱了她上床睡觉。

  即使是单纯的睡觉风雰也拒绝了,这大白天的,再说她一身的汗,也要去打理一下。

  龙安恪也没强求,他真的有些乏,得先养足精神。

  “你不先吃些东西再睡吗?”

  “等我睡醒再吃吧。”

  “那也行。”

  等在屋外的小果看到自家小姐完好的出来,没能遮掩住自己的惊讶之情。

  风雰什么也没说,直接上去拍了她脑袋一掌,小果嘿嘿偷笑。

  “走了,陪我回房换衣服。”

  “哦,好的。”

  “这是什么?”

  “帷帽。”

  风雰柳眉微挑,“我知道这是帷帽,你给我这东西做什么?”

  “戴。”龙安恪的回答简单明了。

  风雰原本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某王爷就拉着她直奔衣服铺子,现在看到那顶白纱帷帽,她似乎有些懂了。

  “我不需要。”

  “你需要。”

  风雰不再跟他沟通,直接转身往店外走。

  小果手帕掩在嘴上偷笑,她虽然笨也知道姑爷为什么会这样做,姑爷的独占欲真是太强了。

  龙安恪拿着帷帽追了出去。

  他追上马车的时候,就看到风雰单手支在车窗上,一副不打算搭理任何人的模样。

  龙安恪笑着挨过去,伸手搂住她的腰,“不过是顶帷帽而已,值得生这么大的气?”

  “龙安恪,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了?”

  “难道我以后连人都见不得了吗?”

  “你这样美丽,我只想将你藏在家中,谁都不许见。”

  “你不能这样!”

  “可我不安心啊。”

  “做人要讲道理的。”风雰扭过身子看他,“这世上比我美的女子还有很多,也没有谁就此便藏头藏尾不敢让人看。”

  “我不管旁人,我只管你。”

  风雰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时间一点点过去,龙安恪慢慢不敢与她对视,眼神闪烁地去看车壁上的流苏挂饰。

  风雰不许他逃避,双手捧住他的脸,逼他跟自己面对面,这下他的眼神渐渐起来变化,双手攥地收紧,猛地狠狠吻住她……

  “啊!”突然一声痛呼,他吃痛地放开她。

  风雰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不是每次都管用的。”

  龙安恪切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她下口真狠,是真咬啊。

  风雰用帕子擦去嘴上的血迹,一脸严肃地道:“旁的事你任性妄为、不管不顾也就罢了,我能忍便也忍了,可凡事都要有个限度,你不能完全杜绝我跟其他人接触。”

  龙安恪忍不住咕哝道:“说得好像我有多不讲理似的。”

  风雰哼了一声,你以为自己很讲理吗?

  房事上纵欲贪欢,她咬咬牙也就忍了,不许她与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这个也没什么,可现在竟然不许她在人前露面,他到底还要干什么?

  “我能理解你吃醋,但就是吃醋也不能弄到疑神疑鬼的地步,这样我会很累,你真的希望我在你身边活得这么累吗?”

  龙安恪沉默不语。

  风雰轻轻长叹了一声,扭身去看窗外。

  龙安恪静静地拥着她,顺着她的目光跟着她一道去看街上的行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道路由青石铺就的州城街道渐渐变成黄土压实的管道,行人渐少,往来的百姓渐渐变成了匆匆而行的旅人与偶尔路过的车队。

  风雰将目光从外面收回。

  沉默很久的龙安恪终于开口了,“我尽量克制,这样总行了吧。”

  风雰又叹了口气,“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雰儿,你别不开心。”

  “我回自己车上去了。”风雰挣开他的怀抱便要走。

  龙安恪急忙伸手将她拽了回来,“陪我待着。”

  “我心情不好,跟小果待一会儿会好得多。”

  “那丫头是你的开心果吗?”

  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至少比你强。”

  “再有十天左右,咱们就要到你家了。”

  “嗯,就能看到我爹了。”风雰脸上有了笑意。

  见状,龙安恪的心忍不住有些酸,“你看到我的时候怎么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呢?”

  风雰直接啐了他一口,“你每天让我累成这样,哪里还开心得起来。”

  原来是嫌他太辛勤耕耘,让她累着啦。闻言,他立刻笑得一脸邪佞道:“这倒提醒了我,咱们昨天还没……”

  风雰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又羞又恼地瞪着他,“你真不要脸!”

  龙安恪从善如流地道:“只在你面前。”

  风雰开始捶他。

  龙安恪笑着将她按在怀里,胸腔隐隐震动,显示他此时的心情十分愉悦。“怎么不问我究竟是去见什么人?”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我。”

  “这么有自信?”

  “我这是有自知之明。”

  龙安恪垂眸看她,她神色淡淡的,恍若无悲无喜,他斟酌了片刻,才道:“你似乎心里有事。”

  风雰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要跟我说说吗?”

  风雰叹气。

  “真的不打算跟我说?”

  她嘴角的笑有些苦,“这世上有些事反而不能对最亲近的人说。”说了便多了隔阂。

  龙安恪沉默了一会儿,才几不可闻地道:“和我有关?”

  “嗯。”

  “那就说给我听。”

  “你真的想听?”

  “想。”

  风雰却低头沉默了很久,久到龙安恪以为她根本不打算说给他听。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她终于开口。

  “嗯?”

  风雰笑了,只是笑容略有些苦涩,“龙安恪,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可同样,你对我也很专制,非常专制。

  听她这样说。龙安恪的心反而莫名地提了起来。

  “可是你知道吗?”紧接着她的话锋果然就转了,“我突然想到,你现在对我好,是因为你喜欢我。可是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或者我惹你生气了,我的下场是不是就更那些惹到你的人一样凄惨?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他现在有多宠她,他朝有日翻脸的时候就会有多恨她,风雰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对他那浓烈得甚至显得过激的情感有些莫名地胆怯。

  就算她再谨慎小心,她也不敢肯定自己未来一定不会惹到他。

  “怎么会。”龙安恪紧紧搂住她,声音压得很低,预提透着几丝掩饰不住的惶恐无措,“如果害怕,那就让我永远喜欢你。”他突然觉得如果他不紧紧抱住怀中的这个女人,她就有可能从自己身边溜走。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她为什么会无端生出这样的担忧?是因为他对那些人的手段让她害怕了吗?

  “不,应该是我会让自己永远喜欢你。”他保证似的在她耳畔低喃。

  风雰幽幽地叹了一声,“你真的不是我理想中的丈夫人选,但我却要在不久的将来嫁给你,”她的声音低到几不可闻,“龙安恪,我好怕……”

  她对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太多的迷茫与恐慌。

  龙安恪似乎能理解她的心情,因为他也常常会害怕,害怕哪天不小心就弄丢了她,他怕自己承受不起她不再属于他。

  原来,在这一场爱情中他们一样胆小多疑。

  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动作是那样急切,也许是为了驱散心中的那莫名的不安,风雰很快便热情迎合他,两个人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物,赤/luo地纠缠在一起。

  她的目光狂热和灼热,想不顾一切将身下的人据为己有,让她只能属于他一个人。“说,你是我的。”他在她耳边蛊惑着。

  风雰雪白的胳膊环在他颈后,身体渴望地拱向他。

  “说。”他不为所动地停下动作,想要她顺服。

  “我是你的……”

  她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他吞进了喉间,紧接着便时候让人毁灭而又极致疯狂的律丨动。

  风雰便如一叶失舵的舟,只能在他如汪洋一样的热情中随波逐流,永远靠不了岸。

  当一切狂乱渐趋平静,两具赤/luo的身体跌卧在一起,车内只闻彼此紊乱的呼吸声。

  龙安恪伸手抚摸她的脸,突然低笑出声。

  风雰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了戏谑与得意,不由得横了他一眼,这一眼媚意横流,又带了一点点女子的嗔怪与娇憨。

  “不知道你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他用手指轻轻描画着她的眉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意,“别怕我,永远别怕我,我只是太喜欢你……”喜欢到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她水润的眼眸含着未散的情欲,声音中透着欢爱后特有的慵懒性感,撒娇似的说:“那你要永远宠着我,不许那么霸道。”

  “好。”

  “不骗人。”

  “当然。”

  风雰哟管手指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头发,龙安恪如同被驯服的猛兽般,温顺地享受着她的梳理。

  这一刻,他只愿岁月静好,时光永驻。

  第10章(1)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坪水镇原本是个不大的镇子,依山而建,傍水而生,但最近因为在朝中做官的风辙告老还乡而热闹了起来。

  身为曾经的翰林大学士以及太傅,如今女儿又被赐婚当朝冀王,他人才归乡,赐婚圣旨也追着下来,顿时成了居民茶余饭后的话题。

  州府的官员乡绅闻讯纷纷赶来祝贺,一时之间素来平静的坪水镇车马往来如梭,与此同时各色礼品也涌入了风府。

  另一头龙安恪掐着时间,在婚礼前三天赶到了坪水镇。

  风雰的嫁衣是在京中就已经绣好了的,并不需要裁剪新做,至于其他的事情也没什么特别要她做的,她只需乖乖待着,准备出嫁。

  当看到父亲递给自己的嫁妆单子时,风雰一下子就瞪圆了眼睛。

  风家什么家底她比自家老爹还要清楚,根本不可能给得出这一百三十六抬的嫁妆,就算是虚抬欧不可能,能凑足六十抬都算是往多了算的。

  “爹,这是哪来的?”

  风辙脸色带了点尴尬,但更多的是骄傲和满意,“那些都是王爷给你添置的。”

  他对冀王这样疼惜女儿的举动非常满意,虽然不舍得,也不想女儿嫁给他,嫁入皇家。但冀王对女儿的这份心他看到了,也觉得宽慰。

  “原来是这样……”

  “雰儿。”

  “爹?”

  “这门亲事虽然未能尽如人意,但好在冀王对你有心,为父也算是安下一半的心。”

  风雰看着父亲雪白的鬓角,一时红了眼眶,“爹……”

  “原本有些话是该你娘跟你说的,可她现在不在了,只能我对你说了。”

  “爹请说。”

  “这桩婚事乃是御赐,你这王妃的名分旁人夺不去,如果冀王待你好,你就与他好好过日子,如果不能始终如一,那你就自己好好过日子。”

  “雰儿知道。”

  风辙伸手摸摸女儿的头,有些感概地道:“你自幼性子坚毅,爹也不过是白嘱咐一句,嫁了人性子要改改,就算改不了,多少也收敛些,跟王爷好好相处。”

  “嗯。”

  “爹真舍不得你嫁出去。”

  “女儿也舍不得离开爹爹。”风雰一边说一边将头倚在父亲的肩头。

  风辙拍拍女儿的肩,“都要嫁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在爹跟前我永远是孩子。”

  “是呀,你永远是爹的小宝!原想着你能在我跟前待一辈子的,如今却……”风辙说到这里不由得伤感。

  冀王那个混蛋!虽然他知道心疼雰儿,给她添了许多私产当嫁妆,但是这依旧不能抹煞他抢了他宝贝女儿的事实。

  只要一向到宝贝女儿要一脚踏进皇家那个凶险之地,忠君爱国一辈子的风辙就有揭竿而起的冲动。

  他都带着女儿要躲回老家了,冀王那混蛋竟然还追出京把他闺女给拐走了,明明小时候多伶俐乖巧的一个小皇子,结果却越长越扭曲,一想到冀王如今那性子,他的心就忍不住滑到了苦水里,满腹忧愁。

  他的宝贝女儿啊……

  “爹,有件事跟您说。”

  “什么事?”

  “王爷说,日后如果我生下女儿,可以冠以‘风’姓,您高不高兴啊?”

  风辙惊讶莫名,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爹?”

  “冀王说的?”

  “嗯。”

  “他亲口说的?”

  “嗯。”

  风辙脸上浮起欢喜,外孙女冠上“风”姓,那就是他风家有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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