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苏哲煜猛烈的倒抽口气,一手压着心脏,缓和这过度的刺激。
这小子好啊!竟然当着他的面这样毫不避讳的吻他女儿,难道这小子不怕自己让人拿扫把把他轰出去?
就在众人都快要受不了时,秋颢远才松开苏琬熙,走向脸色跟外头天气一样阴沉难看的苏哲煜,抱拳问安,「颢远见过世叔,婶子,两位小弟。」
「颢远,你怎么会到这里……」苏哲煜用力扯了两下嘴角,看了眼他身后的手下,没好气地问着。
「世叔,颢远奉命到西北宣旨。」
「西北?」苏家所有人瞪大眼。
「是的,世叔,沐浴更衣后备香案准备接旨。」
第十六章 夫妻新婚甜蜜蜜(1)
清冷的夜,萧瑟寒风自一扇微微敞开的窗子拂进新房里,桌上的大红喜烛被那丝丝冷风吹得忽明忽暗的。
斜挂在天边的月亮染着雾气,银色月光从上头的窗子缝隙洒进一片红通通的新房内。
「世子夫人,屋中焚香的味道已经散了,奴婢将窗子拉上可好?」今天梅子穿着十分喜气俏丽,小声问着坐在梳妆台前让冬子拧干湿发的苏琬熙。
「嗯,关上吧,屋内的热气才不会跑掉。」苏琬熙将手自狐狸毛制成的袖筒里拿了出来。
「世子夫人,剩余的燃香明日是否收进库房?」冬子指着用金丝楠木做成的八角罐子问道。
「放着吧,那香是皇上赏赐的,可是宫里调香师特别调配的。」
外传来细微的敲门声,梅子前去应门,之后提进一个三层食盒,一面将里头精致的小点放到铺着红色桌巾的案桌上,一面转达,「世子夫人,世子爷让人给您送来宵夜,让您用一些别饿着,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他还走不开。」
「与世子爷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还真多,现在都已经是戌正了,他们还不愿意放过世子。」冬子撞着唇笑说着。
「要我说他们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将世子灌醉,不让世子爷顺利洞房!」梅子没好气的说着。
冬子横了梅子一眼,低声提醒她,「这话是你能说的吗?别忘了,这里可不是二姑娘的夕月轩,小心被人听了去。」
「奴婢一时忘了这里不是我们可以畅所欲言的夕月轩了。」梅子赶紧认错。
「这没什么,记住今后不要再提就好,虽然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苏琬熙轻笑了下,走到桌边看着桌上摆着满满一桌的精致小点,「头发差不多干了,你们两个先下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世子夫人,我们要留下来陪您。」两人异口同声。
「你知道我的习惯,下去吧,而且我听到下人说,颢远也让人在你们两人屋里备了桌吃食。现在已经初冬,虽有地龙,但热食冷得快,你们快去吃吧。」
「是。」两人欠身后离开新房,临离去前不忘恭贺她,「世子夫人,奴婢祝您跟世子百年好合,奴婢告退。」
两人退出后,苏琬熙坐到桌边拿起金筷,夹起桌上每一样都带着寓意的小点吃着,一边吃一边看着在小桌几上发出「嗤嗤」声的大红喜烛。,思绪不由得飘回一个月前,他们在通往西北的一个县城与前去宣旨的秋颢远碰上。
当晩他拿出两道圣旨,一道是奖赏她,封她为六品兽医,一道是为她跟颢远赐婚,命他们马上回京完婚。
皇命难违,皇上要他们立刻回京完婚,说好两年后再行嫁娶的约定只能作罢,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返回京城。
今晚就是苏琬熙与秋颢远的洞房花蚀夜,虽然是被皇上一道圣旨逼得必提前嫁人,但她心里雀跃紧张又期待,脑海中有时甚至会不由自主的思索,她跟他的洞房花烛夜不知会怎么度过。
她想应该是紧张又刺激,激情得让人脸红心跳吧,不过先决条件要秋颢远没有被他那群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灌醉。
她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面浅呷着入口温润、带着花香气味的水果酒,一面观赏着喜气洋洋、触眼所及皆是一片大红的新房。
一向偏爱深色的秋颢远看到满屋的红,也不知道会不会受不了,她一口气将剩余的酒喝掉,轻笑了声。
「夫人在笑什么?一个人也能笑得这么开心。」
「颢远,你什么时候进屋的,我怎么没听到声音?」
「为夫进屋时,娘子正一个人笑得开心!」秋颢远倾身抬起她的下颚,在她水嫩的红唇上落下染着醉人酒香的唇。
忽地,外头响起一阵细微的敲门声,紧接着传来秋夫人身边的林嬷嬷刻意压低的声音,「世子爷,夫人命老奴送来醒酒汤。」
秋颢远不甚情愿的松开苏琬熙,调侃了句,「母亲真是会坏她儿子的事!」
苏琬熙脸蛋倏地发红,拍了下他,「胡扯什么,快去开门。母亲是关心你,也不想想你喝了这么多酒,不喝点醒酒汤,身体怎么受得了。」
「娘子放心,应付今晚的事情,为夫体力绝对是绰绰有余。」他用食指刮刮她的翘鼻,语气邪恶地对着她的耳说着。
这赤裸裸的暗示让苏琬熙一张脸蛋羞红不已,「你想歪了,根本不是你想的……」
「为夫明白,娘子不必急于解释。」她娇羞的模样让他深深迷醉,这刻他真的有些怨怼破坏他好事的娘亲。
「好啦,你快去开门,外头冷,你别让林嬷嬷一个老人家等你。」她推了推他。
「等我。」他又吮了下她的红唇,这才不甚情愿的前去开门。
看着身穿红色喜袍的秋颢远那伟岸的背影,苏琬熙想到今晚即将发生的一切,一颗心愈跳愈快,像是要失速一样,脸蛋更是灼烫不已。
她捧着脸溜进浴间,用冷水轻拍热烫的脸蛋,感觉脸上的热度退了不少,松口气,一脚正要踏出浴间时,纤细的身子就被挤压在墙壁与精硕的胸膛之间。
「不是让你等我嘛……」尾音随着他染着酒香充满霸气的吻落下,消失在两人的唇齿间。
他激动的啃咬她柔软的唇瓣,火烫舌尖强势探进她的蜜腔,与她香甜的小舌互相舔拭,紧紧纠缠。
不知是他周身染着的香醇酒香扑进她的鼻间,还是他高超的接吻技巧颇有些滋味,让她目眩神迷,几乎醉倒在他的酒香与他的热情里,抬起手臂圈着他的颈子,跟着响应他狂野的动作……
天牢外,苏琬煕坐在马车里,撩开窗帘从缝隙中观察天牢大门,仔细的看着每一个从里头走出来的人,免得被纷飞细雪给迷了眼,而与进入天牢探视的父亲错过。
不一会儿苏琬熙便看到满脸愁容低着头走出天牢的苏哲煜,她赶紧下车向前,「父亲!」
苏哲煜愣怔了下,「晚希,你怎么到天牢这种地方来?」
「我担心父亲,所以过来看看。」她扶着苏哲煜走向马车。
「你这孩子,为父请女婿帮忙,偷偷进天牢探望你祖父母已经是强人所难了,你又岀现在这里,岂不是给那些官员借口弹劾他?侯府现在风头正盛,更要低调行事,你这样很容易为侯府招来祸事!」苏哲煜忍不住斥责她几句。
「爹,我当然知道,可我担心您被看守天牢的那些小吏给刁难!」
「刁难?为父在里头,你在外头,你有办法帮为父解围?」苏哲煜瞪了女儿一眼。
「爹,我是关心您啊。」两父女来到马车边,苏琬熙侧过身子让父亲先上马车。
「唉,晚希,爹当然知道你孝顺爹,只是你已经嫁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心只放在孝顺我们两老身上,也要多为侯府着想,多放些心思在你公婆还有丈夫身上。」苏哲煜提醒着宝贝女儿。
「好了啦,爹,我知道您心疼我,担心我因为此事而在夫家受到刁难,不过你放心,公婆对我很好,颢远更是疼我,到天牢来接您这事,还是他让我来的。」她跟着上了车。
「那就好,那就好。」苏哲煜听她这么说,放心不少。
「其实,爹,我特地来接您,是有要事要跟您说,这事只能我们父女俩知道。」
「何事?」
马车里备着小炉,即使大雪天出门在外,有火炉暖着也不会感觉太冷。苏琬熙拿过火炉上头冒着白烟的小铜壶,为父亲泡茶。
「爹,您先告诉我,现在祖父跟祖母如何?」她将刚泡好香气四溢的茶盏递给父亲,「可有打听到刑部怎么判这案子?」
提到这事,苏哲煜停下吹拂茶汤的动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自己在天牢里的所见所闻大略告知她,「为父费了好一番功夫,还托了侯府的关系,才有办法进监牢探望你祖父母。
「方才刑部的一名官员特地前来,在为父离开天牢前将为父叫到一旁,告知叛国是诛九族的大罪,牵连甚广,不会那么早宣判。又说没有连坐罚我们二房入狱,全是看在侯府的关系,不要想将你祖父母从牢里捞出来,也不要到天牢探望,很多眼晴都看着。
「最后为父只好使了银子,让你祖父母可以在监狱里过得好一些,至于大房他们,为父就不管了……」
「看来没有什么大功的话很难将祖父跟祖母救出来……」苏琬熙念念有词。
「对了,晚希,你不是说有法子可以救你祖父母?」苏哲煜热切地看着她。
「是的,父亲,不过没有办法这么快将老爷子跟老夫人救出,必须回到西北才有办法。」她点头,拿过一旁的小铜壶给自己倒了盏茶。
「回西北卖掉所有产业?」
「不是。」放下手中小铜壶,她捂着唇小声告知,「是回西北挖宝。」
苏哲煜满脸疑惑,「挖宝?」
「是的,爹,您还记得您要前往西北时,我要您将西北几座山头买下的事吗?」她看苏哲煜点头,继续说:「那里头有宝藏,只要挖出来献给皇上,就可得到恩赐,父亲您懂我的意思吗?」
「此话当真?!」
「父亲,这些年来,我哪一次跟你说假话?」
苏哲煜回想这三年,女儿不仅没有说过假话,反而句句精辟,让他开创了另外一片天地。听她的话就像是受仙人指点一样,让他短短几年间就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王朝。
他知道女儿自从三年前落水后就变得不一样,像是未卜先知,他很清楚女儿定是有什么奇遇,她不说他也不问,既然女儿要他回西北挖宝能救两老,那他就回去。
「为父回去后立即动身。」苏哲煜现在恨不得背上长了一双翅膀,能直接飞回西北。
「现在往西北的路大部分都被人雪封了,眼看就要过年,等年后再回西北吧。」她连忙劝道。
「不行,为父必须现在就动身回西北,晚一天出发,你祖父母就得在牢里多受一天苦。」他表情坚决。
「可是爹,这大寒冬的,尤其西北现在已是一片冰天雪地,一路难行危险重重。」
他伸手示意,「晚希,不用再多说,为父心意已决。」
「那……爹,您这一路小心,千万别冒进赶路。」
第十六章 夫妻新婚甜蜜蜜(2)
新年期间,加上是新楯,皇帝特地免了秋颢远当值,要他好好地在家过年。
秋夫人是个很心疼媳妇的好婆婆,无须苏琬熙随侍在一旁,要她趁着秋颢远现在休假,在屋里多陪陪他。
于是秋颢远大年初一陪父母到护国寺上香、初二陪苏琬熙回娘家后,便带她到位在龙腾山上的别院玩雪、赏梅、泡温泉、狩猎。
冬天虽然因为下雪的关系,不容易打到猎物,但偶尔还是能打到几只野兔、野鸡甚至是狍子。
这一日,陈国公府的世子爷还有几位皇家子弟,知道秋颢远在这里休假,前来找他一起上山狩猎。
现在虽然是休假眀间,但他统领禁卫军,有义务保护皇家子弟,只好陪他们上山狩猎,直到夜幕低垂,天边星子闪耀,他才回到别院。
他进屋子时,冬子跟梅子正在布置晚膳,两人停下手边动作向他欠身,「将军,您回来了。」
因为秋颢远也被封为将军,又赐了府邸,当他们到骠骑将军府后,冬子跟梅子就改口称他们为将军跟夫人了。
「夫……」秋颢远正想问妻子人呢,后方温泉池便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他看了眼布置得差不多的晚膳,摆手道:「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两人福了福身子准备退下,却被秋颢远叫住,他凌厉的眸光落在一旁的铁灰色石头上,「等等,屋内为何摆了块石头?」
冬子回答道:「将军,这是夫人今天收到的,从西北送来,除了这块以外还有一些其他颜色的石块。」
「西北?」秋颢远拿起那块石头,眯起锐眸仔细端详,「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这块石头要是他没有看错,应该是铁矿石,只是为何苏家的下人会送铁矿石过来给晚希?他的眸光落在通往温泉池的门房上,放下铁矿石,勾了勾嘴角,推开那扇门,往烟雾缭绕的温泉走去。
全身暖洋洋的苏琬熙趴在池边,迷恋的看着窗外缓缓飘落的雪花,一簇簇梅花在寒风中摇曳生姿,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这座温泉池四周都有大窗子,外头的围墙比一般的墙高出一半,围墙上头插着破瓦片作为防护,四周更种满梅树,所以即使四面窗子全推开,也无须担心会有春光外泄的问题,也因此苏琬煕敢放心的让冬子将其中一扇窗子打开,欣赏着窗外飘落的花瓣与雪花迎风飞舞的美景。
秋颢远来到温泉池畔,看到的是在飘荡水波与袅袅白烟中若隐若现的美景,一股热流从下腹升起,无法压抑的在四肢百骇猛烈激窜。
他快速脱去身上的衣物,无声无息地朝她走去,从身后抱住她,健硕的身躯贴着她的后背,灼烫的唇落在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低哑的嗓音带着引诱人心的魅惑,「娘子这是在引诱为夫吗?」
饱满酥胸突然被一双大掌罩住,她吓了一跳,直到熟悉的嗓音飘进耳里,她才重重松了口气,抓住不规矩地在她染着红粉色泽的雪胸上作乱的手,侧过颈子望着他,「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会跟那群皇子玩到半夜才回来。」
他勾起她的下巴,吻上他最喜欢的红唇,与她唇舌缠卷嬉戏,「几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回来陪娘子玩。」
说话的瞬间,他已经将她泛着粉色的身子扳过来与他正面相贴,感受她最柔软的地方,与她亲密接触。
他缠绵的吻让她的心悸激动澎湃,炽热的手指所到之处情潮荡漾,她主动勾住他的颈项,贴近他的身躯,回应着他时而温柔似春水的柔情,时而激烈如火焰般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