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茶发现他正在解她的衣衫,粉颊霎时间变得通红,羞涩的摇摇头。
“不行!”
“别拒绝我,我想要你!”他哄着她,他想让她明白,他对她那份深切的浓情。
月茶忽觉段玄祯的手掌在她背上缓缓游走,登时带来一阵令人酥麻的刺激,不禁为之神醉。
情窦初开的爱意,就在这种温柔的抚慰动作下,逐渐勾引起迷乱的情欲。
她无能为力阻止,因为她的潜意识就希望有他温柔的呵护及怜爱,一直到永远。
他的唇吻上了她小巧的耳垂,低声喃问:“好吗?”
“嗯。”月茶羞赧的应声。
此刻就算是飞蛾扑火,她也只想为他而舞,殉身在他炽热的情焰下。
得到了同意,段玄祯一面在月茶的身上吻着,一面顺势解带分襟,让她的完美慢慢呈现,粉嫩的颈项、丰盈的玉乳、无瑕的雪肤,都比珍宝珠玉还要令人眩目、令人魂荡。
月茶初尝这种亲密的爱抚,只觉得那种肤触的酥痒,实在令人难忍,她的娇躯因而不停地抖颤。
当段玄祯要将月茶的亵裤脱下时,她的身体畏缩了一下,他望向月茶的双眸,见她眼中带着些许畏惧,当下示以微笑,轻声道:
“会怕吗?”
月茶眨着眼,娇躯微微发抖,面色紧张地点了点头,语音微颤地道:“我有点怕……”
段玄祯投以一个安抚的微笑,珍而重之地卸下月茶的亵裤,曼妙的体态已无任何遮蔽地层露出来,那白如羊脂白玉的身躯,在朱被红褥的衬托下,显得光滑柔嫩,诱人至极。
月茶怯惧地举手遮掩身体,娇颜含羞,更加楚楚动人。
段玄祯一看,不由得心荡神驰,伸出手想去拉开她的手,不料月茶不肯依他,还是一手遮胸,一手挡在两腿间,不让段玄祯越雷池一步,脸上表情交杂着不安、徨惑、羞赧,又带有几分畏惧。
段玄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低声轻呼:“月茶!”
月茶紧张的脸上现出些许歉意,低声道:“对不起……我……”
段玄祯不敢躁进,循序而行的给予爱抚,葫芦般的优美曲线不论到哪一处,肌肤都是嫩如凝脂,柔似雪绒,滑溜的触感令人一摸便舍不得离手。
月茶闭上了眼睛,一波波的舒畅感觉从身上传来,令她一点一滴地松懈下来,轻声呻吟:
“啊……皇兄……”
“唤我玄祯,我的小月茶。”
段玄祯吻了吻月茶的手臂,接着拉开她的手,胸前美景毕露,绮丽动人。
段玄祯身子前倾,压上了月茶的娇躯,揉着她因喘息而摆荡如浪的双乳。
只见一双练武时出招刚猛的手掌,现在却满是温柔情致,引发月茶不绝的低吟和娇喘。
段玄祯的右掌渐次滑到月茶两条修长的腿间,轻轻拨开她两腿间的手掌,探入她隐密的私处。
“嗯……”月茶敏感地夹起了双腿,露出不安的表情。
“相信我,让我爱你!”
他的嗓音有着某种莫名的魅惑,让她不再紧闭双腿。
他的手抚上她隐密的部位,轻缓的拨弄。
她不敢相信他正在做什么,他的手放在她最羞人的一处,来回地摩弄着,纷乱的欢愉在那里爆发流窜,令她难以忍耐地发出低吟:
“啊……”
月茶随即羞窘地察觉到,被他抚摸的那一处,不知为什么已濡湿起来。
她羞到了极点,将双腿夹紧,想要他停止动作,可他却用膝盖撑开她双腿,仍不断撩拨抚弄着。
粗糙的指尖直接触摸她最娇嫩的花瓣,在她敏感的花核上轻揉着,诱惑她泌出更多汁液。
湿热黏滑的销魂触感由指尖传来,刺激得他渐渐失控,按捺不住地插入一个指节。
段玄祯只觉里头十分柔软紧窒,当他将食指再深入一个指节时,月茶身子一颤,唇齿间传出痛楚的呻吟。
“别怕!会有点疼……”段玄祯轻声安抚。
双手将月茶两腿扳开,稀疏的毛发上已经一片湿淋淋的,在日光下显得绮丽异常,他再难按捺,脱去身上衣物后,将下身向前对了上去。
月茶初次见到男子的不同之处,又慌又羞,忍不住发出慌乱的鸣声:“啊……”
段玄祯吻住她,缓缓地向内前进──
随着段玄祯的深入,月茶的神情也更加的迷乱。
“啊!”
一声高亢的哀鸣下,两人已不留缝隙的紧密结合在一起。
段玄祯喘了口气,等她适应后,才慢慢抽动起来。
月茶初时尚能勉力压抑着声音,但是当段玄祯顶至她体内深处时,全身的快意似乎齐涌而至,她再也顾不住最后的矜持,呼出一声声悦耳莺啼。
两人激情缠绵,直到日光照耀整个大地,才终于达到了最绚烂的一刻……
一切平静下来后,段玄祯为月茶盖上被子,让她靠坐在自己怀中。
月茶想到方才情状,仍是俏脸生晕。
“还会不会疼?”他口气净是关爱。
“不会了。”月茶低声回应。
“我的小月茶,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段玄祯爱恋的拥着她,他好想就这样抱着她,和她温存到永远。
她属于他了。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话语!
像找到一处依靠,月茶把头靠在段玄祯的肩膀上,身体的其余部位也紧紧贴着他的身躯,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心正缓慢而有规律的跳着。
她不曾有过这么满足的感觉,这种有人疼爱她的感觉。
因为有他,她不再是一个没人爱的孤儿,也不再是别人口中的不祥之人,她只是一个被他疼爱呵护着的女人。
月茶依偎着段玄祯,静静的享受这亲密的时刻。
第六章
都过了四天了,段玄祯一点动静都没有,心兰按捺不住的在屋内徘徊。
心想,月茶听了她的那一番话后,应该不会再理他,他吃了闭门羹,就会明白她的好,但他怎么没来找她呢?
害她这四天像坐监般守在屋里,哪都没去。
不行!她得出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心兰走出兰芳馆,朝北苑走去,她要找月茶探探口风,想知道计策成功了没,碰巧段玄祯正迎面走过来。
遇到段玄祯,心兰心底很高兴,但她骄矜的个性不容她显现出来。
她想,总算让她等到了,她得先给他来个下马威,免得他以后还是那么盛气凌人,于是她寒着脸孔。
“心兰,这么早就起来了!”心情特好的段玄祯礼貌性的问道。她平时好像不到中午不会起床的。
心兰用鼻音哼了一下,没理他。
段玄祯耸耸肩,也没理她,迳自走掉。
心兰见情况不对,马上跑过去拦住。
“喂!你要到哪儿?”
“到北苑!”
心兰又惊又怒,双手一挡。
“我不准你去找月茶!”
“谁管你准不准!”
心兰的态度,让本不想追究她说谎骗月茶的段女祯,又冒起火气来。
“段玄祯!”心兰气得声音发抖。“月茶她不会见你的!”
“你怎知她不会见我?告诉你,我昨天才见过月茶。”
想起昨天跟月茶的温存缠绵,他就迫不及待想见月茶。
“什么?你们!”
被耍了!月茶明明答应不再见他的。
“别再说那些损人不利己的谎言了!”段玄祯还是警告了她。
“什么谎言!?你别听月茶胡说!她的心机很重!”
这心兰怎么老不明白,谁都会犯错,他可以不计较,但不认错,还将它栽赃给别人,就真的让人厌恶到极点。
“心兰,我不准你再说月茶的坏话,不然我理都不会再理你!”说完,段玄祯便闪过心兰,往北苑走去。
心兰吸一口气,出声喊道:“月茶真的那么重要吗?”
“嗯!”段玄祯点点头。
“比我还重要?”心兰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我跟着你这么久了,你怎能不要我?”她以为这样的表白,就能撼动段玄祯的心。
“我没有要你跟着我,我要你回大理,是你总是不肯走。”
她的百般迎合、厚颜示爱,未受青睐,反而遭他狠狠的甩落在地,霎时,她心中的浓情热爱化为乌有。
心兰无语。
段玄祯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
“我知道我们相处很久了,但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
心兰是够漂亮了,对他也很好,只能说是个性上的差异,让他无法爱上她,他爱的是像水般柔美的月茶,而不是像火般,动不动就要烧毁人的心兰。
心兰咬住牙,用力握紧拳头。
多年爱慕情意转眼成空,她要如何能平息那股奔窜的情思,及为他所耽误的豆蔻年华?
她恨!
莹莹美瞳沉积着无数火苗,烧红了她的眼。
被拒绝的难堪和遭弃的不甘,在她高傲的心中生成一股恨。
心兰仿佛遭到天大委屈似地,哭嚷着奔进慈宁宫找巩太后。
“母后!”心兰倚在母亲的身上嚎啕大哭。
“怎么啦?”巩太后心疼地问道。
“母后,你要替我做主!”
心兰生平第一次不顾脸上美丽的妆容,哭得涕泗纵横,因为她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什么事?谁让你受委屈了?”
“母后,我不想活了!”
“别这样。不管天大的事,母后都帮你,快跟母后说。”
“玄祯被月茶那个贱丫头抢走了!”她哭哭啼啼的说着。
“月茶?玄祯?”巩太后摸不清头绪,等想明白才说道:“怎么可能?”
“是真的!母后,你得想办法。”
“月茶她长那样,玄祯怎么会喜欢她?”
“不是,月茶她变了!”
“变了?变得怎样了?”
“变好看了,所以才去勾引玄祯呀!”心兰实在不愿承认月茶变美丽的事实。
“就算变好看了,玄祯也没理由不选你啊!”女儿总是自己的好,在她心里,心兰是最美的。
“这……她不要脸嘛!装可怜让玄祯同情她。”心兰随便编了理由。
“你确定玄祯真的喜欢上月茶了?”
“嗯,他为了月茶,还差点要打我呢!”
“真的!?”她又惊又怒,惊的是月茶竟有这能耐,让段玄祯如此护着她;怒的是段玄祯竟然想打她自幼就捧在手心呵护,连骂都舍不得的宝贝女儿。
“可恶,竟忘了这个祸根!”
贤妃和宜妃生的女儿都给弄走了,却独漏了云贱人生下的种。那女人生前夺了皇上所有的爱,现在她的女儿又想来抢自己女儿的男人,不行!她绝不允许她来破坏女儿的幸福。
“母后,现在怎么办?”心兰抬起泪眼瞧着巩太后。
巩太后陷入沉思中。
“去找你舅舅进宫来。”
“嗯!”心兰应道。
一见到亲哥哥巩达,巩太后立刻说道:“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
巩太后立刻将事情始末说出。
“别担心。我明日上朝禀奏皇上,要皇上帮她赐婚,不就了结了?”
“皇上会答应吗?而且,要将她赐婚给谁?”心兰有些疑虑。
“应该没什么问题。就说你表哥喜欢她,非要娶她不可。宫里的人都以为她貌丑,皇上也不例外,会准的。”国舅巩达应承着。
“嫁给巩宏好吗?”巩太后对将敌人迎进家门变亲人的计划,有点疑虑。
“怎不好?她到底也是公主的身份,嫁入咱们家也就是替咱们巩家增加了实力。我说妹子,那些争宠的事都是前尘往事了,别想了,现下重要的是怎么让巩氏一族更加有权有势!”
“嗯,那就依你的意思吧!”
其实,巩太后对先帝并无深情,所谓的争宠吃醋,完全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
“舅舅,你一定要说服皇上。”心兰担忧的说。
巩达点头,“放心吧!一切会顺利。”
朝堂上,光佑帝听着巩达的奏言。
“卿家的爱子想娶月茶公主?”
他对先帝遗留下的这位小公主,实在没什么印象,只知她因为貌丑,而不曾出现在皇室众会中,他也知道宫里那些冷嘲热讽的现实问题,并没有勉强她出席,所以他似乎没见过她。
而巩达今天突然奏请要她下嫁,实在让他讶异。
“卿家的爱子可见过月茶?”知道她貌丑,所以光佑帝再度确认这请婚之事没弄错。
“见过,见过。在……那次太后的寿宴结束,要离去的时候,在廊上遇到的。”巩达胡乱地瞎编。
“喔!原来如此,连朕都没见过她呢!”他这些年太忙于政务,都忽略了这位先帝的小公主。
“她长得如何?”
对于没见过面的月茶,他实在有点好奇。
巩达怕皇上将月茶召来见面,而坏了事,他连忙回应:“月茶公主端庄高雅。”
“嗯!”
这个巩达真会说话,说她端庄高雅,就是不漂亮了,传言果然是真的,都说她的母亲云美人是因为生下她,觉得太丢人,才抑郁而终的。
“皇上允婚吗?”巩达急切地又问。
光佑帝的思绪转了回来。
“卿家所请,原是要准的,但是……”
这月茶虽不漂亮,但好歹是先帝的女儿、有公主的身份,而且,她的姊姊们虽是远嫁他国和亲,但所嫁的可都是皇子,身份可堪匹配,他若是答应了这婚事,那她就是下嫁了。
他因政务繁忙,忽略她已久,所以这终身大事就不能太委屈她。
巩卿家的爱子,他见过几次,长得是不错,只可惜没什么表现,无功名在身,靠得全是巩家的庇荫。
如果他就这样一直不成材,月茶岂不是委屈了。
“巩卿家,这件婚事我是乐见其成,但月茶毕竟是先帝的公主,我想卿家的爱子若无官衔,这身份上可能不大相配。”
“那皇上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要让卿家的爱子有个官位。”
“这……皇上,我国历朝的规矩是无功不受禄,犬子要如何求得官位?”
大理承平已久,外无战功可立,内则是一些老不死的霸占要位,他的儿子能做什么事来争得官位?
况且,他最清楚自己儿子的斤两,除了因喜欢流连烟花场所,哄姑娘的功夫一流外,他也真不知他儿子有什么能耐,这皇上一考验,他不就出糗了?
光佑帝笑一笑,“有个差事让他去做,做成了,就是大功一件。”
“请问皇上,是哪件差事可让犬子立功?”
“卿家忘了,大唐来使,名义上是来访,实际上却是来向我国要求增加岁贡的。为了和平,我国每年岁贡白银五万两,已是上限,若是为了岁贡增加,而去向百姓增税,这就苦了百姓了,这是朕所不乐意见到的。”
“皇上的意思,是要犬子去和大唐使者商谈,使其不增加岁贡?”
“嗯,若是能如此,百姓们谁不高兴、谁不拥戴?就是封个爵位也无人会异议的。”
“皇上说的是!”巩达虽知道自己儿子的能耐,但此事不接受也不行。
这天,北苑出现一位访客,那就是太监小五子。
他前来传达圣意,向月茶报告一些关于她的婚事。
这本是光佑帝的好意,想让她先有心理准备,若是她不满意,更可在未应允之前来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