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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人的勾心指数 page 11 作者:黑田萌

  「喔,好,那……」他皱了皱眉,继续假装自己没有一丝丝的狂喜兴奋,「我先上楼了。」

  「嗯。」其实贵子根本没有时间理他,更没有那种观察他脸上细微变化的敏锐。

  虽然丈夫是大东亚金控的总裁,而她也当了几十年的贵夫人,但深入简出的她,其实就像一般的家庭主妇般单纯。

  意匠刚转身走出厨房,保二郎便慢慢地踱了进来——

  「怎么?意匠要在家吃饭?」他问。

  「是啊,」她边忙着边说:「他说晚上的约会取消了。」

  「噢,是吗?」他一笑。

  「对了,」贵子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有没有觉得意匠最近有点不一样?」

  他挑挑眉,「什么不一样?」真教人欣慰啊!他迟钝的老婆大人终于有点敏感度了。

  「我觉得他好像比较……快乐。」她说。

  「可不是吗?」他深深一笑,意味深长地说,「瞎子都感觉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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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贵子所说,英希果然在七点前出现。

  多年来第一次「一家四口」在家中齐聚,不只保二郎跟贵子高兴,其实意匠与英希的心里也是欣喜的,只是他们都尽可能的不表现出来。

  一如约定,意匠在餐桌上没有多讲什么,就连眼睛也没多看英希一眼。

  他的表现让英希觉得很放心,但也有种说不上来的惆怅。

  她不是不期待能大大方方的在保二郎夫妇面前公开他们的关系,但是,怎么能?

  他们一直将她视如亲生女儿般疼爱,如何能面对「女儿」居然跟自己的儿子交往的事实?

  虽说她跟意匠并非亲兄妹,但这种关系的转变,连她自己偶尔想起时,都觉得荒谬且不可思议。而如果连她自己都这么觉得,就更遑论他们夫妻俩了。

  再说,意匠先前交往并订婚的惠理子是世家千金,身分地位都不是她所能相比的。尽管他们并非势利之人,但门当户对是每个为人父母最基本的要求,尤其香川家绝非寻常百姓。

  把她当女儿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她成为媳妇又是另一回事,这一点,她很清楚。

  吃过饭,他们移到起居室喝茶聊天。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这番景象,感性的贵子还因此掉下眼泪。

  这一个夜晚就在如此温馨、感性,且充满着欢笑及泪水中度过……

  「ㄜ……」尽管气氛是这么的美好,但英希还是注意到时间晚了,「已经不早了,我该……」

  「英希,再坐一会儿吧!」贵子不舍地说。

  「可是……」她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我……」

  「待会儿我会叫意匠送你回家,好吗?」贵子语带哀求。

  让她如此低姿态的恳求自己,英希只觉得担当不起。「贵子伯母,你别那么说,我……」

  「英希,」见状,意匠说道:「你就再坐一会儿,不管多晚,我都会送你回去的。」

  此时,保二郎开口了:「你们真是的,晚了就晚了,有什么关系?我们家没房间了吗?」

  「对啊,」这句话提醒了贵子,「英希,我看你今天就别回去了,住下来吧!」

  「啊?」英希一怔,面露难色。

  五年多了,她已经五年多不曾在这个家过夜了。意匠在美国时,她都不曾在这里留宿,更何况他现在回来了……

  「是啊,英希,」保二郎凝视着她,微笑着,「你的房间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动都没动过。」

  「保二郎伯父……」动都没动过?这意谓他们一直在等着她回来吗?忖着,她不觉鼻子一酸。

  「英希,就住一晚吧!」贵子趋前紧握住她的手,痴痴地望着她,「你该不是连住一晚都不愿吧?」

  英希发现贵子的眼眶湿了,心头不觉一紧。「贵子伯母……」

  「你是这个家的人,我一直都期待着你能搬回来住。」贵子趁机说出自己的心声,「你是我的『女儿』,我多么希望你在出嫁前都住在这里,然后……然后……」话未说完,她已哽咽得说不出话。

  英希一震,「贵子伯母……」贵子的眼泪让她心里既难过又歉疚,她知道贵子是如何的爱她、疼她。

  虽然她想婉拒这个请求,但此刻,她狠不下心开口。

  「英希,」保二郎似乎察觉到她的动摇,续道:「别说不了,就这么决定吧。」

  迎上他及贵子殷切期盼的目光,她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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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点对年轻人来说虽然不算晚,但对习惯早睡早起的保二郎夫妇俩,这已经算是「熬夜」了。

  保二郎呵欠连连地拉着贵子就寝去,而当然这不完全是因为他困了,而是为了给「小俩口」一些独处的空间及时间。

  上了楼,来到已经几年未再进入的房间时,英希心里有千百种思绪在翻搅着。

  诚如保二郎听说,她的房间果然保持原来的样貌,动都没动过。不过,她也发现,她的床单是干净的,房里整理得一尘不染,好像这儿一直有人住着似的。

  她怔怔地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回不了神。

  「嘿。」突然,意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吓了一跳,一转头就看见微弯着身靠近她的他。「干……干嘛这样吓人?」她涨红了脸,娇斥着。

  「你怕什么?」他一笑,「这儿是你的家。」

  「我的家?不……我的家……」

  「英希,」他打断了她的话,笑意一敛,神情严肃地道:「爸爸跟妈妈一直在等你回来。」

  她皱了皱眉心,「我……我知道……」

  「你的房间都是妈亲手整理的,」他说,「虽然你已经离家五年多,但她每星期都要帮你换洗床单,就像你还住在这里一样。」

  听他这么说,她眼眶一阵热烫。

  「你知道爸妈有多爱你吧?」他轻搭着她的肩,「他们恨不得你姓香川。」

  他所说的这些事,她都知道、都清楚。

  「我……是不是曾经伤了贵子伯母的心?」她幽幽地问,眼底带着歉意。

  他睇着她,温柔一笑。

  「你考上大学说要搬出去时,她打电话到美国给我,在电话里哭得可惨了。」

  闻言,她眉心一蹙,「我真的很对不起她,我……」

  「你可以补偿她啊……」他撇唇一笑,若有意指地说。

  她微怔,「补偿?」

  「嗯。」他轻点下巴,「她希望你是姓香川的,那你就改姓香川嘛。」

  她秀眉一竖,娇斥着:「你在胡说什么?我姓吉条,怎么可以随便改姓?」

  「嫁给我就行。」他说。

  她一怔,惊羞地看着他。

  嫁……嫁给他?他是说结婚吗?他已经开始考虑这件事了吗?

  老实说,听见他这么说,她是很高兴、很欣慰的。但再细想,这是条顺利的、可行的路吗?她现在连公开他们恋情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结婚呢?

  「意匠,这件事……我们……」

  看见她那忧郁的表情,他勾唇一笑。

  「不急……」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我会等你做好准备。」

  他的体贴及体谅让她倍感窝心,脸上也隐隐有了笑容。

  抬起眼帘,她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神情是平静的,但眼里却有炽烈的热情。

  她不知道她的一辈子会有多长,但唯一可确定的是,从她十岁至今,她的生命里、她的心里,就只有这个男人。

  他深沉的注视着她,眼神虔诚、热烈而真挚。她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紧抽,接着有点呼吸困难……

  「ㄜ……」她的喉咙干涩,「我该去……」

  话未说完,她整个人被他一扯,跌进了他怀里。他低下头,热烈的、激情的吻住了她。

  她一时之间忘了抵抗,而事实上,她也没有抵抗的意思及意愿。

  就这样吧,早在她情窦初开的年纪,就一直希望自己能完完全全的属于他,而他也能完完全全的被她拥有。

  不知吻了多久,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不能自己,直到他突然地放开了她——

  她一震,迷惘地看着神情带着些许挣扎的他。「意匠……」

  「老天……」他深深地一叹,用手指细细地梳理她如丝缎般的黑发,然后又将她拉进怀中。

  他紧紧地抱着她,嘴唇轻贴着她的耳际,「天知道我要用多少意志力,来克制自己对你的爱恋……」

  「意匠……」

  「真抱歉……」他轻推开她的肩膀,懊恼又自责地看着她,「你……等我一下。」说罢,他转身离开,回到他的房间。

  再出来时,他手里拿着一套睡衣,「喏,拿着……」他将睡衣递给了她,「今天晚上就先委屈一下吧。」

  她一接过睡衣,他蹙眉一笑,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终究说不出口。

  「洗完澡,早点睡吧,晚安。」说罢,他转过身子,迅速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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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浴完,英希躺在床上,却难以成眠。

  这床是她的、枕头是她的、床单是她的,这熟悉的一切尽管是睽违五年多,却都是属于她的。

  真要说有什么不是她的,那么……就属她身上这件大大宽宽的睡衣了。

  这睡衣明明是洗过的,不是从他身上剥下来的,却为什么隐隐约约有着他的味道呢?

  多少个不能入睡的夜晚,她是在这样的味道里安睡的?

  她紧紧地环抱着自己,想象自己是被他拥抱着……爱是如此不知不觉的就根深蒂固啊!

  如果她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她会毫不考虑地跑到他房间去,跳上他的床,抱住他的身躯,然后在他怀里安睡。

  但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十岁的孩子了,如今的她多所顾忌。

  想起他刚才紧拥住她、亲吻她,然后又推开她时那挣扎的、懊恼的、压抑的神情,她就觉得胸口一阵沸腾。

  天知道我要用多少意志力,来克制自己对你的爱恋。

  他刚才是这么说的吧?

  那意思是说……如果他没有足够的意志儿,抑或者他根本没有所谓的意志力,他会对她有更多的渴望?

  噢,老天,身为一个女性,却在孤枕独眠的夜里想着这种事,真是丢人!

  不,她不该这么想。她已经是个成年女性,她有自主的能力,她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虽然她没有勇气在保二郎及贵子面前公开他们的关系,总不能连渴望他的勇气都没有吧?

  忖着,她像是着了魔般翻身坐起。

  犹豫了一下,她下了床,走向门口,然后打开门。

  廊上静俏悄地,恐怕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她鼓足了勇气,悄声地走向他的房门口……

  伸出手,她想敲门,但又有些迟疑。

  可以吗?她真的可以这么做吗?

  十岁时,她来敲他的门,他会明白她只是因为寂寞不安,需要保护。

  但二十三岁的她敲他的房门,尤其是在她穿着他的睡衣的深夜时分,他会知道她要的、期待的、渴望的是什么。

  天啊,他会不会觉得她很大胆妄为,甚至觉得她毫无女性的矜持及羞耻之心?

  几经考量,她的眉心不自觉地紧锁着。

  突然,他的房门开了,微弱的灯光透了出来,映照在她美丽的脸庞上。

  她陡地一惊,满脸通红;而他就站在门内,神情平静地看着她。

  时间好像静止了,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思绪,她的眼里只有他……

  「我……」她羞惭极了,急着想为自己站在他门口找合理的说辞。「我……」

  她找不到,一个字都找不到。她更慌了,整张脸发烫发热。

  意匠眼神深沉而温柔地看着她,唇角微微地勾起,像是在说「我知道,我都知道」般。

  迎上他的目光,她不知怎地突然安心了、放松了、沉淀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将她轻拉入怀。

  她没有抗拒,柔顺地倒进他怀里,由他温柔却紧紧地抱住。

  她听见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只因他靠得很近很近……他低下头,嘴唇碰上了她的。

  她心头一悸,有好一阵的晕眩。

  那男性的胳膊环绕住她的腰,而她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地任他吻着。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也感觉不到任何事物的存在。她的心里不再犹豫、不再彷徨、不再迷惘、不再害怕……

  第十章

  清晨五点,大家都还在睡梦中,意匠跟英希却抱着床单,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他们来到摆放洗衣机的边间,将床单丢进洗衣机,设定好洗程,当他们想离开时,厨房的灯却突然亮了。

  「谁啊?」贵子的声音传来。

  两人一听见贵子的声音,活像偷东西被逮的偷儿似的慌张。

  英希四下张望,急着想找地方躲藏。

  意匠指着洗衣机跟墙壁之间的缝隙,要她躲进去。

  她飞快地往那缝隙里一坐,蜷缩起身躯。意匠假意站在洗衣机旁,巧妙地挡住了那缝隙。

  「是我,妈……」他说。

  听见他的回答,贵子慢慢地走了过来,看见洗衣机在运转着,她微怔。

  「妈,这么早?」他一脸若无其事。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睡不着……」她看了看洗衣机,再看看他,「你在做什么?」

  「喔,我在洗床单。」他说。

  她又是一怔,然后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盯着他瞧。

  「洗……床单?」

  「是啊,有点脏了。」他自以为这个答案非常合理。

  贵子微顿,一脸若有所思。

  「就算脏,也不必大清早起来洗吧?」她皱皱眉头,「再说,你干嘛自己洗床单啊?」

  他们家有佣人,再不然也还有她这个「全能妈妈」,他犯不着自己爬起来洗他所谓的脏床单吧?

  更何况,如果她没得失忆症的话,他的床单不是两天前才刚换新吗?

  忖着,她越觉奇怪了。

  「自己的床单自己洗嘛,我也不想麻烦你……」说着,他不经意地瞥了蜷缩在底下的英希一眼,而她正给他一个「你这笨蛋」的懊恼表情。

  此时,贵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惊讶地望着他。

  「我说意匠,你该不会……」

  「啊?」他看着贵子,「该不会什么?」

  贵子欲言又止,有点难为情地说:「我是说你……」

  「我什么?」他皱皱眉头,完全无法意会贵子的欲言又止为的是哪桩。

  「我……」贵子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说出她想说的话,毕竟她是他的母亲,母亲跟儿子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是不是梦遗?」她问。

  闻言,意匠面红耳赤地看着她。

  梦遗?他妈妈的想象力会不会太丰富了?他都几岁了,还梦遗?

  其实,「梦遗」这字眼不足以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最让他尴尬且糗毙了的是——英希都听见了。

  他想否认,想跟贵子解释一切不是她以为的那样。但,他能说那是英希的「日本国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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