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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爬墙来 page 13 作者:风光

  站在温子然身边的小白开口了。“我们才不是来观礼的!兀那余强,老子告诉你,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他口沫横飞的想来段猛话,却被身旁的温子然皱眉打断。“我们不是来打劫,是来抢亲的,废话不要那么多。”温子然低声道。

  他原想让跟班出马吆喝,壮壮自己的声势,不过他找的这个跟班……似乎有点傻。

  “哦对,是来抢亲的。”小白抓了抓头,重新想了一下,便再次大叫道:“余强小子,我们今天是来抢亲的,快将新娘子交出来!”

  这番浑话一出,不只温子然头顶乌云密布,身后众人个个捣脸的捣脸,低头的低头,似乎耻于与此人为伍。

  被小白这么一搞还抢什么亲?气势都没了啊!

  “抢亲?”余强大笑起来。“就凭你们几只三脚猫,有这个本事吗?”

  “他娘的!余强你先上来跟老子战个三百回合,就知道老子有没有本事!”小白跳了出去,手上比划了两下。

  温家造船厂人的眼光齐刷刷的转向了他,这家伙到底去哪里学到这些江湖话的?

  见每个人都忍不住诧异的瞪着自己,瞪得小白都有些心虚了……

  温子然摇了摇头,索性自己站了出来,要再让小白撑场面,不只是他气势没了,整个温家造船厂大概都会被笑死。

  他光是站出来,便成功把所有人的注意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许多人不由欣赏起他的气度。

  “我们是来抢亲的没错,至于办不办得到,你可以试试看。”他没有像小白那样撂狠话,只是坚定地对余强开口。

  他的决心,每个人都感受到了。

  此时,余强身边的应欢欢终于受不了了,她拉下盖头,吃惊又无措的望着温子然。她有想过他或许会不甘心,却想不到他竟采取这种方式来闹场。

  宾客们议论纷纷,不过都没有插手管的意思。在场的多有高官显贵,自然知道这桩婚事背后的蹊跷,在情势尚未明朗时千万别开口,才不会不小心得罪人。

  温子然的出现,应欢欢固然有着欣慰与喜悦,但更多的是紧张与害怕。余强应该早料到温子然会出现,怎么可能没有做任何准备?

  “温子然!”她有些急,却又不能表现出对他的留恋与担忧,只能硬着心肠冷声道:“你们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不会成功的!”

  “如果我一定要带你走呢?”温子然幽幽地望着她,似想看出她冷酷话语中有几分真心。

  应欢欢闭眼深吸了口气,再张眸时,已无任何温暖。“我绝对不会跟你走,你们快滚!”

  温家造船厂的众人面面相觑,情况似乎与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应欢欢不像是被强迫成亲,倒像是自愿的啊……

  温子然沉默了下来,不做任何响应。

  余强却是冷笑了起来,锐目如箭一般射向温子然。“你们破坏了我的婚礼,这么容易就想走吗?”

  他话刚说完,外头突然冲进了一堆人,或持刀或持剑的将温家造船厂的人围了起来。

  然而在他们还没有接到余强的动手命令时,温子然突然暴起,整个人冲向了余强,可他只是一介书生,哪里有什么武力?顶多练了一阵子体能,有了几分气力罢了,他这么赤手空拳的冲向了余强,不仅没有惊吓到对方,反而让余强狰狞地笑了起来,挡住了身旁侍卫欲拦人的动作,迅速将侍卫的刀拿了过来,一回身便往温子然身上砍—

  “不要!”应欢欢尖叫出声,想上前阻止却已来不及,身旁的护卫更将她档在余强身后不让她过去。

  温子然肩头中了一刀,血很快染湿了上半身,看起来惊人又可怖,他却一声也不坑。

  好好的一场婚礼竟然见了血,完全出乎众人所料,每个人都倒抽了口气,纷纷后退几步,免得被卷入风波之中。

  “痛吗,温子然?”成功的伤了温子然,余强有些得意忘形,反手又是一刀划在了温子然的胸前,那还是余强不想让他死得太容易,才没有砍得太深。“怎么样?你不是要抢亲吗?来抢啊!看你能吃爷几刀,我今天若不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爷就不姓余!”

  温子然只是淡漠地望着他,冷声道:“我抢不了亲又如何?至少我成功的阻止了这场婚礼。”

  第8章(2)

  至此,余强及全体宾客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抢亲根本就是幌子,温子然的目的只是要让他们成不了亲,很显然的,温子然做到了。

  整个场面血淋淋的,还成什么亲?

  应欢欢当下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捣住嘴,一脸不敢相信。

  他如此以身犯险,宁可让余强砍上几刀,就只是为了不让她与余强成亲?他何必做到这样?她都伤他那么深了啊……

  “你这混蛋,看爷不杀了你——”余强怒不可遏,将刀高高举起,想朝着温子然砍下去。

  这次温子然没有傻傻的挨刀了,而是一个驴打滚避开了这一刀,甚至在余强再次冲上来之前大喝了一句话,让余强的刀再也落不下来。

  “津城知府何在?余强在此公然行凶,你没有看到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宾客左顾右盼后,都本能的往两边让开,最后傻在正中间的,赫然便是左支右拙,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津城知府吴大人。

  这两个浑小子要打要杀不会滚一边去,把老子叫出来做什么?吴知府苦着脸忖道。

  余强见温子然竟然告状,气得反驳道:“温子然!明明是你先带人来抢亲,还破坏了我的婚礼……”

  温子然慢慢起身。“对,我来抢亲我承认,破坏了你的婚礼我也承认,依我朝律法,我顶多赔你几百两银子。可是你就不一样了,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行凶,你方才也承认想杀了我,更已经动手将我砍伤,这里数百个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依我朝律法,你大概要把牢底坐穿了。”

  余强一听,吓得手上的刀落在了地上,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温子然,却说不出一句话。

  听完温子然这番话,脑筋动得快的人想明白了。这招真是高啊,不仅成功破坏了婚事,还倒打一耙,难怪那些温家造船厂的人虽然脸色难看,但瞧着温子然被伤也没有上前阻拦。

  应欢欢也想到了,神情更加动容,哭到都哽咽了。

  温子然真的用他的伤换了她的自由?这得有多冒险?万一余强下手再重一点,他就真的死了啊……

  温子然忍住不看应欢欢的脸,而是径自转向吴知府说道:“吴大人,我说的可对?草民寒窗苦读十数年也不是白读的,对于我朝律例可是有深入的研究。”

  吴知府不情不愿地走出来,两边都不想得罪,只好含糊其词说道:“那个……这件事两个人都有错,待本官审问一番之后,自有定夺……”

  “吴大人。”温子然指着脸色忽青忽白的余强。“杀人者不是应该先抓起来,在候审阶段都必须关押在牢里,以防止犯人逃逸吗?”

  吴知府无奈,律法确实如此规定,他只能投给余强一记抱歉的眼神,命人将他押起来。

  余强咬牙切齿地瞪着吴知府。“你敢?!你难道不知道我背后是太子吗?你敢动太子的人?”

  他不说就算了,一说,在场的诸多宾客都忍不住翻白眼。

  这得有多傻才会当众揭开这件事?原本太子还有可能动用关系,将余强从大牢里捞出来,但余强现在这么一闹,如果没有秉公处理的话,每个人都会知道是太子插手了。

  而太子目前相当谨言慎行,怕被三皇子抓到一点把柄告到皇帝那里去,所以这件事太子不可能管,何况这场婚事既然办不成,余强等于失去了利用价值,他搬出太子无疑是找死。

  吴知府也想通了这一点,立刻拉下脸来。“余强,你可知罪?!”

  “知你娘的罪!”余强失去理智的朝吴知府挥刀,还真的恫吓住了对方,让他的人不敢前进。

  余强转过布满血丝的眼,凶狠地望向温子然。“温子然,你设计我!你不但破坏了我的婚礼,还要陷我入罪……”

  “不就赔你几百两?我明天给你。”温子然虽然伤口抽痛着,头也有点晕,却刻意装得云淡风轻,就是要气死他。

  余强朝四周望了一圈,他知道太子是有派人在现场的,但到现在还没人出来说

  任何一句话,自己可能真要被当成弃子了,于是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举起刀就要朝温子然冲过去。

  “温子然!你害惨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给爷陪葬吧——”

  然而他刀才刚举起来,整个人猛地向前跌,摔了个狗吃屎,在地上唉唉叫着爬不起来。

  一众宾客定睛一看,原来是站在余强身后的应欢欢,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脚将他踹飞,正慢条斯理的收回脚,还拍拍裙摆上的灰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踹你这一脚应该只要赔几十两吧?我明天给你。”

  余家失败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败亡。

  李吉果断的放弃了他们,对余强入狱一事不闻不问,吴知府便公事公办,将余强判秋决,这其间自然有余家的亲族前来行贿,但吴知府就算贪,这笔钱可不敢收,所以那些行贿的人也全都被抓了起来。

  少了余强,再加上得罪了太子,余家家主无心留在津城,为了保留最后的身家,他们关闭了余家造船行,举族搬离津城,不知所踪,此是后话。

  应欢欢被接回了应家,一场好好的婚礼被破坏至此,本该是愁云惨雾的场面,但除了哀声叹气,一下子无法自处的应仁蔚之外,其余的人竟都或多或少露出了喜色。

  应夫人本就不满意余强,亲事说定后他来过几次应府,都将府里的下人当成狗一样呼喝,众人对他早就积怨已深,如今这桩婚事吹了,他们自然高兴不已。

  就在回府当晚,应欢欢逃家了。

  既然与余家的婚事没了,她不再有所顾忌,也不想再留在家里,担心父亲随时又要把她当成傀儡。

  而她会去的地方也无须多想,只有一处——

  温府后门在深夜咚咚咚的响起敲门声,温子然一打开门时,看到门外的人儿,整个人都呆住了。

  “欢欢……”温子然还没有心理准备这么快面对她,毕竟两人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

  他还想着明日到应府拜访,先求得应仁蔚的原谅,再与应欢欢深谈,解开心结,看能不能正式求亲……结果这么多的假设,都在应欢欢半夜来访之下全数被打乱。

  应欢欢只是俏皮地朝他一笑,没了烦心事,她又恢复成过去那个欢快犹如百灵鸟的女孩,她拉着他,直至他的房中。

  终于,只剩他们两人了。

  看着始终深深凝视她的温子然,应欢欢有些不自在,她先前和他说过不少狠话,他会原谅她吗?

  深吸了口气,应欢欢鼓起勇气开口道:“书呆子,我……我想和你解释,那日我和你说的那些决裂的话都不是认真的……”

  温子然打断了她,目光陡然转柔。“你不必解释,我早就知道你是故意要把我气走,你认为我会相信那样的话吗?”

  应欢欢芳心狠狠跳了一下,欢喜的感觉油然而生,“你真那么信任我?”

  温子然微微一笑。“我与你相知、相爱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而是十几年啊!时间的淬炼还不够让我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吗?况且小白告诉我,在他被余家人殴打时,你是多么努力的想救他,如果你真有一丝丝的瞧不起我,又何必在乎小白的命?所以我便请求三皇子,为我安排了这一次的抢亲。”温子然说到后来,猛烈的情感瞬间涌现。“我绝对、绝对不要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

  “书呆子……”应欢欢动情地吻上他。

  温子然也紧抱住她,缠绵的回吻。

  两人都将自己最真实的情感借由唇齿相依的亲密传递给对方,那不只是情欲上的宣泄,更是精神上的满足。

  “我也不要再失去你!”一吻既毕,应欢欢埋首入他的怀中。“我不要回家了,天知道我家那老头又会把我嫁给谁!”

  “欢欢,其实应伯父也是为了你好,他的立场必须以大局为重……”

  温子然还想劝,应欢欢却用手捣住他的嘴。“别提那个老头了!我想来想去,唯一能让他束手无策,不会再算计我的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温子然一呆。

  应欢欢没有多说,情意绵绵地看着他,突然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看着她白皙的肌肤一寸寸露出来,温子然眼睛都直了,吞了吞口水道:“欢欢……你……你想干么?”

  “你说呢?”应欢欢很快的脱到只剩里衣,但她毕竟是黄花大闺女,做不出什么诱惑性的眼神或动作,只能抓住温子然的手,陡然放进了自己的衣襟之内。

  温子然两管鼻血差点没喷出来,本能的想抽回手,但应欢欢坚决的神情让他僵

  在那儿不敢动,手里感受到的软嫩感觉到底是享受还是折磨,他都说不上来了。

  “欢欢……这样不太好……”他咬着牙说道,下半身迅速有了反应,胀得都痛了。

  “哪里不好?你不想要我吗?”应欢欢抱住了他,在他耳边吹气低喃,“你要了我,好不好?这样就没有人能阻止我们了。”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温子然觉得脑海里的防线快要崩溃了。“少来了!你读的圣贤书我还不知道吗?反正书里会教的也不只仁义礼智,之乎者也,总也有些闺阁之乐啊……”应欢欢整个人都贴上他了,今天她一定要吃掉他!

  温子然爆发了,他的脑袋再也没办法思考,只能随着本能行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反手抱住她,狠狠的吻住,放在她衣服里的那只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她嘤咛了两声,睐了他一眼。

  这一眼,媚态横生,温子然没看过这样的她,完全被迷倒了,他弯身抱起她,放上了大床,接着吹熄油灯。

  这一晚,两个有情人一起享了上天堂的滋味。

  应欢欢不回家,应仁蔚却没有前来寻找,像是默认了她的作为一般。

  温子然原想在她气消之后就带她响应府,一方面向应仁蔚道歉,另一方面正式求亲,然而突如其来的局势变化令他措手不及,这一切计划都得搁置,温子然变得忙碌,再也顾不得应府了。

  由于余家的失败,李吉无法再从应仁蔚那里算计到温子然,更别说应仁蔚在这件事情上同样丢大了脸,会不会再投靠他还是未定之数。

  为此李吉在宫里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并暗暗发誓他绝对不会让李蕴好过,还有温子然这个人,非除不可!

  偏偏此时,北方海域又发生了北国官船遭劫的事件,那艘官船上载有大量进贡给朝廷的贡品,令皇上大发雷霆,李吉便以此为由,施压要海军尽速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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