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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个娘子 page 8 作者:叶双

  “我不是你的女人……”圆眸瞪着他,封易蕊再次不厌其烦的否认,打死不愿和他洁染半点关系。

  虽然是个孤女,但她也有属于她的傲气,打从那次被嬷嬷恶狠狠整治之后,她就对自己发誓,这辈子绝对不再沾染他。

  “你就不能安安份份接受我的好吗?”封易蕊的拒绝再次让燕怀柳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可以依靠,你以为我说爱你是为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可我知道你不会没目的的说这些话。”打死她都不相信,他会说那些话不是在作戏。

  “的确,一开始我的确是有目的。”对于她的话,燕怀柳光明磊落,没有否认,那大方甚至换来封易蕊惊诧的一眼。

  透着略显迷蒙的眼儿,她瞧着他脸上的认真,那抹认真的神情让封易蕊的心蓦地又是一紧,她有预感她应该不会喜欢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但她还来不及阻止,燕怀柳已经先一步开口。

  “一开始,我的确是想逗弄你,因为你总是避我如蛇蝎,不似那些总是痴缠的莺莺燕燕,再后来,则是因为皇上逼婚,而你的处事干练,很适合成为燕府主母,主掌燕氏一族。”.

  真亏他说得出口,封易蕊的神色悄然一黯,一股说不上来的失薄盘踞她的心。

  果然,和她所想的一样,还好她没上钩,要不然这回她可输惨了。

  “可是……”燕怀柳缓缓开口,说出真心话,“越逗弄就越上了瘾,不知不觉,我竟认真起来。”

  燕怀柳不是一个会逃避韵男人,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他不会否认。

  “别骗人,这种鬼话我是不会信的。”她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抵死不肯相信他是真心的。

  他伸手将她揽得更紧,知道她不会这么简单就相信,但他不在乎,他有的是时间和耐性同她磨,总有一天她会相信的。

  “以后,别再以为自个儿是一个人了,我会为你造片天,有任何事我都会替你撑着,更不会让人有一丝一毫伤害你的机会……”

  听着他不停在她耳际嗡嗡作响的真心话,知道自己比不过他的力道,也敌不过那不断袭来的倦意,封易蕊只能乖乖任由他抱着,也任由他以掌贴住她的背脊,源源不绝地,用他自身的内力,送到她虚弱的身躯之中。

  这个笨蛋,她犯了风寒顶多替她唤个大夫就是,值得他浪费自己的内力,替她撑着疲乏的身子?

  心中咕哝好一会儿的封易蕊在那阵阵暖意的包围下,渐渐的不再那样难受,虚弱的身体,更是毫不争气贪恋起他的温暖。

  那温暖就像是爹小时候总是将她亲亲昵昵地揽在怀里一般,好让人贪恋……

  终于,她不再试图挣扎,眼皮也觉得渐渐沉重起来。

  但,就算他是真心实意,她知道自己永远不能忘记嬷嬷对她说过的话……

  第6章(2)

  优雅地品着香茗,有一口没一口吃着天香楼出名的精致小点莲子糕,那香味儿顿时让燕怀柳的脑海浮现今晨起身时,封易蕊整个人蜷在他怀中,猫儿似的睡样。

  蓦地,一抹笑缓缓爬上他的俊颜,那笑瞧得岳恣情忍不住泛起一身的疙瘩。

  这个男人当真发傻了,好端端一个人喝着茶、吃着小点,也能漾出这么恶心的笑容?

  身为燕怀柳好友,又专司打探消息,岳恣情又怎会不知道最近燕怀柳对他家的小总管动了心。

  燕怀柳这个人对任何人事都很难挂怀,可一旦动了心,就会像守着什么绝世珍宝一般顾着、守着。

  想起今晨他闯进燕府院落时,不经意瞧见两人宛若交颈鸳鸯一般相拥而眠,岳恣情就知道地这向来就目空一切的哥儿们,这回是真的栽了。

  燕怀柳一脸作梦的痴样,让岳恣情终于忍不住开口调侃。“你啊,真是栽在温柔乡里头,什么都不顾了。”

  对于他的调侃,燕怀柳丝毫不放在心上,一脸不在意说道:“是啊,真是栽了!”

  爱上了就爱上了,也没碍着谁,大丈夫就该敢做敢当。

  “就搞不懂你,那么多千金小姐任君捡选,为啥偏偏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

  虽说那封易蕊也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可性格过于刚硬,要了这种女人,燕怀柳往后只怕有得头疼了。

  “正因为她是她,所以才会恋上她。”似是打哑谜似的,燕怀柳莫测高深地说了这一句。

  寻常女人多没趣,那一个个入府的姑娘,在他看来,全让世俗礼教给教成了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活像木人偶,一点也不鲜活。

  封易蕊那丫头,有着迷人的七情六欲,那发起怒来的模样,更是迷人。

  或许,打从七年前在雪地里瞧着她的那一刻,他就将她的独特深深烙在他的心坎里了。

  “你……”瞧瞧那陶醉的模样,还真让人手心发痒,岳恣情索性不再绕着这话题打转,兀自品尝燕怀柳替他斟上的好茶。

  知道岳态情不了解这些儿女情长,燕怀柳也懒得多作解释,他索性插开话题^,问道:“对了,上回我请你查探的事,有什么着落?”

  “目前什么都没查到,但你二娘的死,似乎和江湖上任何组织都没有关系,至于凶手是谁,我还需要点时间。”提到这事,岳态情脸上原本笑谵的神情一敛。

  “嗯。”对岳恣情的一无所获,燕怀柳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从那干净利落、不留活口的方式看来,这人心思缜密,真要查,应该也没那么简单。

  “还有一事。”这才是今儿个岳恣情特地要搿际柳出来一趟的原因。

  “什么事?”见岳态情脸色更沉,燕怀柳心下顿生不祥,这事只怕比他想象得更棘手。

  “昨儿个郭家二小姐也死了,死法与你姨娘的死法几乎是一模一样。”

  “什么?”惊呼一声,燕怀柳的俊颜布满惊愕,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岳态情要告诉他的竟是这样的消息。

  “对,你没听错,郭风月死了,而且死状极惨,几乎面目全非。”

  “怎么可能?”燕怀柳不敢相信地低喃,心思飞快流转,已然想出这其间的利害关系。

  “自从上回你和郭二小姐为了封易蕊争得脸红脖子粗,现在郭家上上下下,都以为这事是因你而起,视你和封易蕊如仇寇,朝廷里属于郭家的派系,也已经蠢蠢欲动,准备集结起来对付你。”

  “怎么死的?”

  “和你二娘一般,是在郊道上被人乱刀砍死的,就连护卫着她出门的家丁、丫鬟,也全都死于非命,一共十三条人命。”

  “劫财?”

  “非劫财,只是单纯取命,所有的钱财银两,就连郭二小姐身上的珠宝首饰,全都完好如初。”

  闻言,燕怀柳直觉这件事和他二娘的事一样,就是冲着他来的。

  但究竟是谁,想借由二娘和郭家来对付他?

  “郭家认定你为了替封易蕊出一口气,而下了重手,你自己可得当心。”那郭二小姐一向是他爹的心头肉,无端降临的丧女之痛,让郭元首几乎像头疯狗似的,见人就乱嚎。

  身为皇上近臣,燕怀柳不在乎郭家对他有多深的敌意,但是一颗心却忍不住为封易蕊吊着。

  毕竟他身为朝廷命官,又深得皇上宠爱,那郭家再恨,只怕也不敢真的拿他开刀,那恨意势必转到封易蕊身上。

  为此,他眉头深锁,忧心不已,该有的气定神闲也跟着消失不见。

  “想来那人,是想来个借刀杀人。”他沉吟一阵,忽尔俊颜又染笑,方才的沉重与忧心似乎不曾存在似的。

  认识他早已不是一天两天,岳恣情急忙开口问道:“你想到法子了?”

  “没有。”两手一摊,显然燕怀柳对于自身安危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一旦想好能保护封易蕊的法子后,他就不再胡思乱想,该面对的跑不了,他不介意和那躲在暗处的杀手比耐心。

  “为何笑得那么奸诈?”岳恣情没好气地啐道。

  “我只是想到,或许我能借这回的事儿,让我的蕊儿对我敞开心房。”像是嫌岳恣情还不够作呕似的,燕怀柳的眸中添上一点坏坏的笑意,很是故意的补上了一句。

  “那女人对你,真这么重要?”

  “当然”

  他可是下定决心,不择手段都要将她留在身边。

  狭小的暗室,只留一簇小小的火光,所有的一切都模糊得瞧不真切。

  在这暗室之中,就连喘息都觉得沉重异常,但端坐椅上的那人,却只是静静的闭着双眸端坐,任由时间缓缓过去,却不曾动过一丝一毫。

  如非那人胸前还随着呼息缓缓起伏着,真要让人以为,那个人影不过是座雕像罢了。

  突然间,原本坚实的墙壁,蓦地往旁边滑了开来,跟着乍现光芒进入的,是一名身着劲装的黑衣人。

  对于黑衣人的出现,那人依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静静坐着,任由那沉凝的气息,弥漫整个暗室。

  似是早已习掼那人的沉默,黑衣人也不催促,只是垂手恭立,静静等着那人开口。

  终于,那人缓缓张开双眸,目光犀利地望着黑衣人。

  “事情办得如何了?”那迷离虚幻的话音不似真实,带给听者莫大的压力。

  “事情全办妥了。”屏气凝身,那一身劲装的黑衣人垂手而立,恭敬答道。

  “那该留的线索全留下了?”

  “已照爷的吩咐留下线索,相信只要承办此案的捕快够用心,下日便能追查到燕怀柳身上。”虽然不懂为何主子要如此大费周章设局陷害,但他依然尽责完成主子交付的任务。

  若换作是他,直接索命,岂不是更加干脆?

  仿佛看出黑衣人心中的疑问,那伫立在阴影中的男人,狂妄的笑容蓦地回荡在这窄小的暗室之中。

  “暗夜啊,要对付一个恨极的男人,死并不是最好的手段。”

  因为恨得太久,只是索命,并不足以消解他心头积郁已久的恨意。

  这回,他定要燕怀柳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才能消除他心头之恨。

  “是!”虽然似懂非懂,但名唤暗夜的黑衣人还是点了点头,“属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接下来,该是夺回我的东西的时候了。”

  身处暗处之人朝着暗夜勾了勾手指头,然后在他耳际交代几句话。

  只见那人一听他的喁喁低语便着了慌,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甚至还浮现几许不知所措。

  “主子,这件事属下恕难从命。”

  支手重重地往身旁的几案上一拍,那原本厚实的木几顿时应声而裂。

  “你胆敢反抗我?”

  “属下不敢,只是主子要我做的事,可是大逆不道。”

  “既是我亲口交代的事,何来大逆不道之说?”

  “可这么做,若是稍有差池,只怕主子会有性命之忧。”期期艾艾的不敢松口应允,就怕一旦自己失了手,就会危害主子的性命。

  听到暗夜的话,那人却是勾唇而笑,显然不把暗夜的话当一回事。

  他蓦地勾唇而笑,伸手重重拍上暗夜的肩头。

  “这世上也只有你,还会傻傻担心我的性命了。”

  只可惜暗夜只是他的一颗棋子,若是今儿个是“她”肯为他这般忧心,那么他就是死也无憾了。

  “主子,你真的不再多考虑?”

  “就这样吧。”他早已下定决心,他清楚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所以他绝不容许任何人改变他的计划。

  “你想抗命?”挑了挑眉头,那人皮笑肉不笑道。

  “属下不敢!”

  “那就好。”

  他知道自己的想望是一种痴念,就算痴又何妨?

  就算入了魔道,着了魔,他还是非做不可。

  第7章(1)

  瞪着眼前满坑满谷的奏章,轩辕南易简直快疯了。

  那三个男人就不能安安份份让他这个皇上过上几天安静日子?

  几乎不用看,他就知道那些奏章里头写了些什么,大抵不过是郭尚书之女疑被燕怀柳谋害,就连燕怀柳的二娘之死,也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流言蜚语早已在朝廷传得沸沸扬扬,偏偏那该死的正主儿竟然还无关紧要,上回见他还一脸悠哉。

  如果可以,他还真想教人将向往自由,心不在朝的燕怀柳流放去了,免得他这个堂堂九五之尊,总是时不时因为操烦他们三人活受罪。

  国师啊国师,掐指一算究竟是准还是不准?

  就因为国师一句“三星为国之栋梁,断不能亡”之说,他才这般任由他们在他眼前放肆,为了让不安份的三人乖乖归顺朝廷,还使计逼婚,想不到如今竟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气怒至极,辗辕南易气愤得大手一挥,将如山奏章全都挥落金阶之上芷。

  但就算如此,心中抑郁之气却依然不能解。

  “来人啊!”

  轩辕南易厉声大吼,早已听闻御书房动静的李公公,战战兢兢地快步走到轩辕南易的身侧。

  “皇上有何吩咐?”

  “给我把燕怀柳找来!”

  “皇上,几日前燕大人亲自向皇上告了假,说是身体违和,几日不进宫早朝。”

  “不在宫里,难不成不能带人去请吗?”

  “这……”殊不知燕大人身体违和不过是推托之辞,若燕大人执意不上朝,就算皇上亲自去请,也不见得请得动呀!

  李公公闻言,诚惶诚恐正要开口,谁知龙目一瞪,吓得他又将到舌尖的话全都吞了回去。

  “怎么?有问题吗?难不成现在皇上的位子,换成燕怀柳在坐了?”轩辕南易语含讥诮的朝着李公公问道。

  如果连随侍在他身侧的内务总管,都得看燕怀柳的脸色过日子,那么他嚣张的弑二娘、杀命官之女,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知道龙颜盛怒,李公公连忙跪下,扬声喊道:“请皇上息怒。”

  那话吓得年事已高的李公公浑身冷汗,三魂七魄全都飞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以为自己一条老命就要没了。

  “呵呵,请皇上息怒,这金銮臣无德无能,端坐不起,还请皇上别为难李公公了。”

  闲闲凉凉的一句话自门外传来,龙目才朝着发声处扫去,就见那率性不羁的男子已跨过门坎,二话不说跪地请安。

  燕怀柳这小子还算识相,居然自投罗网。

  但他那毫不在意的态度,却让轩辕南易眸中怒火更盛,头一回竟没开口让燕怀柳起身,就让他这么跪着。

  他倒要瞧瞧这桀骛不驯的男人,这回要给他什么样的解释。

  谁知道他不作声,前头跪着的男人更倔,两片薄唇硬是像个蚌壳似的,怎么也不肯开口。

  两相僵持许久,终于还是轩辕南易按捺不住性子,语气不善地说道:“你给朕瞧瞧你眼前那些奏折。”

  闻令,燕怀柳从善如流地捡起一本奏折,一目十行的飞快瞧完。

  “再看!”

  轩辕南易再令,燕怀柳便难得听话的再瞧,一连瞧了十数本,终于他大爷开了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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