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种事光靠她一个人努力是没用的,如果宙王不配合,她一辈子都别想生出小孩来。
没感觉?为什么她已经那么牺牲了,他还是没感觉呢?她到底还要做什么样的努力?难道说她真的要把“第三招”拿出来用?
噢,不,她光是想象就要晕厥过去。
唉,说什么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很容易搞定……才怪!宙王的脑袋跟“小弟弟”根本毫不相干嘛!
看她垂头丧气,斋川静子拍拍她的肩膀,“南瓜,加油。”
“是……”她有气无力地道。
第二天,宙王回房间睡了。
但这回,他自己抱来了一张被子,虽然没跟她分房分床,却跟她“分被”。
睡觉时,他不只背对着她,还用被子将身体紧紧包住,活像他身边躺着的是什么性侵恶狼般。
他这样的举动让南瓜非常受伤,也非常不满。他干嘛要那样紧张兮兮的防范她啊?难道她会扑倒他吗?
啐,他把她当什么?她才不是那种人。因为赌气,也为了不让他把她看扁了,她也如法炮制,把自己用被子紧紧裹住。
现在就看谁“冻抹条”,先向对方下手。哼,绝不会是她的啦!
第三天,他起身一次,但是是去上厕所。第四天,他动也没动的一觉到天亮。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就这样,时间过了三个月。
第十章
虽然南瓜很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她还是必须面对“宙王真的对她没感觉”的残酷事实。
同床了三个月,他什么也没做,甚至连亲她都不曾。
天啊,这家伙是人吗?在有过一次亲密且火热的肌肤之亲后,他居然可以三个月不碰她?
别说是他,就连她这个还是处女的人,都开始觉得无法忍耐了。
他是圣人还是外星人?为什么可以做到这种地步?难道说,她就真的那么缺乏魅力?
可恶,她好歹也是校花耶,从小到大都是美人胚子的她,不知道有多少异性觊觎着她……
“ㄟ!”突然,宙王探进头来,看着还在揽镜自照的她,“你磨蹭了半天,到底好了没?”
她从镜子里看见他,没好气地道:“你催什么?”
“我可不想迟到。”他说。
今天晚上,他们夫妻俩要一起出席一个商界大老的寿宴。对于一直住在国外的宙王来说,参加这种公开的社交活动是他拓展国内政经人脉的捷径。
而更重要的是,这次的寿宴就在他的饭店,东京GODIVA的海洋厅举行。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我怕丢了你的脸耶。”她不满地道,“不然我不要去啊。”
“你别胡说了。”他语气严肃地,“我可不想让那些报章媒体见缝插针,说我们的婚姻亮红灯。”
“你的意思是要我假装跟你很恩爱啰?”
“假装?”他浓眉一叫,一脸不悦。这小妞居然这么说?他喜欢她可不是假的。
“别再啰嗦了,我到楼下等你。”他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南瓜细细的描上唇彩,脸上净是懊恼。装什么恩爱夫妻?明明连碰她都不肯……
抿了抿唇,她将唇笔放下。起身,抓起晚宴包,她转过身子朝房门口走去。
来到楼下,宙王已一脸不耐烦的等着。
“女人真爱磨蹭……”他眉心一蹙,念了她一句。
“什么?”她挑眉一笑,挑衅地道:“是谁第一次见面就迟到的?”
“那……”他浓眉一叫,心虚却理直气壮地,“那次是为了公事。”
她轻哼一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他一把抓着她的手,两只眼睛直视着她,“待会儿在外人面前可不要跟我斗嘴。”
他看起来像是在警告她,但一点也不凶恶。
三个月前,她因为一次的发烧而跟他的距离拉近,但没三天的好光景,他们的关系就进入“冰河时期”,然后一冰冻就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来,他们倒也没有太多、太大的争执跟冲突,但越是这样,她就越觉懊恼。
都三个月了,就算她现在怀孕也来不及实现一年内生下继承人的约定。
幸好静子外婆身体硬朗,要是换了个体弱多病的老人家,哪有命看到斋川家下一代的继承人啊。
她真的觉得很对不起静子外婆,尤其是当静子外婆慈祥和蔼的告诉她“没关系,慢慢来”的时候。
她才二十三岁,是可以慢慢来,但静子外婆都快八十岁了,怎么还能慢慢来?
可恶,都怪宙王这家伙不上道,他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忍不住的扑倒她?
上车后,他们驱车前往GODIVA。
来到宴会会场,他们立刻被记者包围拍照,而记者们也跟宙王做了一个简短的访问。
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宙王果然是开饭店的,面对记者就充分的展现他的公关天分,不只有问必答,还不时以幽默的谈吐逗笑一些女记者。
看来,他的坏心眼跟嘴坏,似乎部只用来对付她。想到这儿,她不觉有点生气。
进入会场后,她跟他身边当一个称职的妻子,应对进退有模有样。说起来,她可也曾经是个千金小姐。
跟着宙王走了一圈后,她对于宙王在东京社交界的知名度及受欢迎的程度,都感到相当惊讶。
虽然他回日本发展不到一年,但在面对东京这些政界及商界人士及大老时,却不卑不亢,应对得体。
她看得出来,他非常的受欢迎,尤其是在些名媛面前更可觑出他的超高人气。
舞会已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他一直忙着跟别人应酬,连跟她跳一支舞都不肯。
也好,反正她是社交舞的门外汉,一个不小心可能还会出糗。
少做少错,她还是乖乖坐在他身边,免得出糗挨他的骂。
“斋川先生,斋川夫人……”突然,一名身着白色西装,长相俊美的男子来到他们的桌旁。
南瓜不认识他,只好礼貌地笑了笑。
“冰室先生……”宙王点头致意,“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好像没看见你。”
“来了半个多小时了。”他一笑,“你及尊夫人忙着应酬,没注意到罢了。”
这人是冰室贵明,赤阪克拉温饭店的小开,今年二十九岁。
未婚的他目前接手克拉温饭店的经营,而开在不远处的东京GODIVA自从开业以来,抢了克拉温不少的客源。
“斋川夫人一定不认识我吧?”冰室贵明笑望着南瓜,“我是冰室贵明,赤阪克拉温饭店的负责人。”
“非常抱歉,”南瓜尴尬地一笑,“我几乎没在公开的场合出现过,所以……”
冰室贵明撇唇一笑,“如果我有像斋川夫人这么漂亮的美娇娘,也会像斋川先生这样把你藏起来的。”
闻言,南瓜一怔。哇塞,这个叫冰室贵明的男人真的太会说话了,居然拐个弯给她一个这么大的恭维。
先不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听的人也都会觉得很愉快,而且有飘飘然的感觉。
相较起来,宙王在这方面可差多了。别说赞美她,他如果不把她狠狠地踩在脚下,她就要阿弥陀佛了。
宙王看着冰室贵明,虽没有一脸“你快滚”的不耐表情,却也提不起劲对他热情。
其实虽然是生意上的对手,但他对冰室贵明个人并没有太大的喜恶;尽管他听过不少关于冰室贵明的风流史,但那是冰室个人的私生活,跟他无关。
不过,看南瓜被冰室贵明的甜言蜜语一夸,整个人就如沐春风,飘飘欲仙,他不觉懊恼起来。
这小妞难道分不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吗?她感觉不到冰室贵明看着她时的眼神,是那么的轻佻且不安分吗?
“我看两位好像一直都没跳舞。”冰室贵明说道。
“我对跳舞没兴趣。”宙王说。
冰室贵明转而注视着南瓜,“斋川夫人呢?你一直坐在这儿,难道不会无聊吗?”
“ㄜ……是有点……”南瓜不好意思地一笑。
“那么……”冰室贵明对她露出迷人的招牌贵公子笑容,“我有荣幸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听见有人邀舞,而且是个毫不逊色的大帅哥,南瓜不禁有点得意。哼,宙王这家伙把她当泥一样,殊不知她也是很有行情的呢。
不过,她不太会跳舞,也没有跳舞的兴致,所以她不打算接受冰室贵明的邀约。
“我……”
“手。”
“还是算了吧。”宙王打断了她的话,“内人舞艺钝拙,要是踩伤了冰室先生就不好了。”
“我不介意。”冰室贵明一笑,“有幸让尊夫人踩一脚,那也不错。”
冰室贵明视宙王为天字第一号死对头,打定了主意要邀到南瓜共舞,以激激向来冷静且不轻易表现喜怒的他。
听见冰室贵明这么说,南瓜一怔。我哩咧,这个人的嘴未免也甜得过分。
“冰室先生,内人笨手笨脚,我真的不好意思让她跟你跳舞。”宙王坚持地,“这里会跳舞的名媛淑女太多了,随便一个都比内人好。”
开什么玩笑?他才不让冰室贵明搂着他老婆跳舞呢!南瓜是他的,谁都不准碰,尤其是冰室贵明这种居心不良,自命风流的家伙。
听见宙王这番话,南瓜觉得自己很受伤。随便一个都比她好?原来她在他心里连个屁都不是。
难怪他对她没感觉,难怪他能在最后关头,不疾不徐地踩煞车,原来她谁都比不上。
想着,她不觉火冒三丈,懊恼至极。
尽管她觉得冰室贵明的恭维之辞实在思心透了,而她也根本不想接受他的邀请,但现在……她被激到了。
她要跟他跳舞,她要让宙王知道他眼里“随便一个都好过她”的妻子,也是有人气、有行情的。
一时意气,她冲口而出:“冰室先生,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很愿意跟你跳一支舞。”
此话一出,冰室贵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宙王则是一脸铁青。
冰室贵明伸出手,“斋川夫人,请。”
南瓜瞥了宙王一眼,发现他的表情超难看。
她抬高下巴,当着他的面将手交到冰室贵明手里,然后在冰室贵明的带领下步向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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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贵宾席上,宙王再也没有心情应酬任何人,他的视线只注视着一个地方——舞池。
看见冰室贵明一手紧握着南瓜的手,一手则轻揽着南瓜的腰,偶尔跟他的目光迎上时,还露出得意的、挑衅的笑意时,他就觉得胸口一阵沸腾。
几次,他几乎要离开座位,直接冲向舞池,将南瓜从冰室贵明身边带走,但他知道那实在有失风度。
在今天这样的公开场合,有几百只眼睛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要是他冲出去,肯定会被大做文章。
也许那正是冰室贵明的目的,但他却不想用那种方式打知名度。
不过,南瓜这小妞也实在太白目了。他摆明了就是不让她跟冰室跳舞,她却一口就答应了邀约……
可恶,她是存心要气死他吗?
看她被冰室的甜言蜜语一夸就乐陶陶的样子,他就一肚子火。
她那么需要男人的甜言蜜语来肯定自己吗?难道她不知道有时候男人的甜言蜜语只是为达目的的手段之一,根本不是真是的?
她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想趁此机会拓展她的“人脉”?突然,他心头一震。
该死,莫非她已在为将来铺路?因为她只要一生了斋川家的继承人,就可以离婚且离开,所以她提早为将来做打算,想在这里先认识几个公子哥儿?
他实在很不愿意那么想,也不相信她是那种女人,但此刻妒嫉影响了他的理智及判断,也遮蔽了他的心。
他胸口燃烧着妒火,他的情绪已在爆发边缘……
终于,一支舞的时间到了,而另一支舞曲接着响起。
他发现冰室贵明还想继续拉着南瓜跳舞,虽然她有点不愿意,但并没有坚定的拒绝。
他霍地站起,大步走向舞池——
来到他们身边,他一手拉住了南瓜的手,当着冰室贵明的面亲吻了她的脸颊,像是在宣示主权般。
南瓜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也红了脸颊。“宙王?”
宙王直视着冰室贵明,勾唇一笑。“抱歉,你可不能一直霸着我的宝贝老婆。”
听见宙王在别人面前以“宝贝老婆”称呼她,南瓜很惊喜。
跟别的男人跳舞果然是有用的,这会儿,宙王总算是意识到她的存在了。
“这样啊……”冰室贵明耸肩一笑,“那就没办法了。”
“南瓜,”冰室贵明突然直呼她的名字,“我们后会有期喔。”说完,他对她眨了眨眼,转身走开。
听见冰室贵明叫她南瓜已够让他生气,再看见冰室贵明对她抛媚眼,他就更火冒三丈了。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转身离开舞池。他脚步又急又快,南瓜因为跟不上他而狼狈的小跑步着。
“宙王,你做什么?”她低声地问他。
他没回答她,只是拉着她往出口走。一走出海洋厅,他直接拉她进了电梯,然后来到他位于十七楼的休息室。
这间休息室位在这楼层的最底,是他平时办公疲劳时用来短暂休息的。
“宙王,你干什么?”南瓜喘吁吁地跟在他后面跑,“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回头瞪了她一眼,没回答她的问题。迎上他那仿佛火炬般的眸子,南瓜心头一惊。
什么宝贝?他刚才在别人面前亲她、叫她宝贝,根本都是做做样子。人家说风雨前都是很宁静的,而她竟毫未察觉?
她有一种预感,她今天会很惨。
打开休息室的门,他几乎是把她甩进去的。
她还没站稳,他已经关上了门,趋前像抓小鸡似的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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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宙王的眼神利得像是生鱼片刀,随便一划就能把她切开,“是你让他叫你那个蠢名字的?”
蠢名字?他居然说她的名字是蠢名字?是,她的名字是很好笑,也常是人家茶余饭后开玩笑的话题,但谁都可以说她的名字蠢,就他不行,因为他是她的老公!
“你发什么神经?”她气呼呼地瞪着他,“你干嘛说我的名字蠢……”
“你蠢的可不只是名字。”他话中带刺。
“什……”她一怔,“你是想说我还有蠢脑袋,是吗?”
“不是吗?”他眉心一拧,一脸冷峻,“你脑袋不蠢吗?”
“你太过分了!”她气得抡起拳头想槌他,但被他单手攫住。
“相信我,”他直视着她,“真要动手,你绝对打不过我。”
“你……”她气得满脸涨红,“你可恶!”
他对她骂他可恶一点都不以为为意,“我说你啊,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随便夸个两句,有那么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