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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爱 page 5 作者:风弄

  秋星脸儿一红,抿着唇没说话。

  秋月答道,“昨晚真的喝醉了呢,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我们两个陪着一起到他房里去,帮他把床铺了,又打了热水给他洗脸才走的。”

  “鸣王,今天挂这个好吗?我昨天晚上才编好的。”秋蓝取了个新做好的翠绿色络子,在凤鸣腰上北了比,听他们说起烈儿,愁眉道,“容虎也说他恐怕真的喝多了,我昨天半夜里去看了一下,他竟然还没睡,手里还拿着一瓶不知道从哪偷来的酒。好说歹说,费了我不少唇舌,才让他把酒瓶给了我,进屋去睡。烈儿脾气太倔强,要是永逸王子在,说不定他就听话多了。”

  秋月忽然掩着嘴,一阵花枝乱颤的抂笑。

  凤鸣和秋蓝都奇道,“秋月你笑什么?”

  “秋星她……”

  “死秋月,你敢胡说我就打你!”秋星不知道什么小辫子落在了秋月手里,急得脸都红了,警告地瞪着秋月。

  秋月哪里怕她发凶,做个鬼脸,嗤笑道,“你要是求我,我或许还可以帮你瞒着,你吓唬我,我偏要说出来。”

  凤鸣问,“到底怎么了?”

  秋月大声道,“昨天秋星被烈儿抱了,还亲了!”

  众人好奇心大起,都追问起来。

  秋月得意洋洋道,“昨晚我们一道陪烈儿回房,秋星帮他铺床,我去外面端热水给他洗脸,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烈儿把秋星抱得紧紧的。”

  秋星气得直跺脚,“死秋月,你闭嘴,快闭嘴!看我也把你的事说出来!”

  “哼,我有什么事让你说?”秋月说到高兴处,连带着动作一起比划出来,“烈儿这样抱着秋星,拚命说,求求你,求求你。秋星被他抱着,又不敢打他,一个劲地说,放手,放手,我不是永逸,我不是永逸啦!”

  “谁说我不敢打他,我是打不着。”秋星本来手上捧着凤鸣的肩褂,这时猛然放下了,冲过去就要揪秋月。

  秋月扭身避过了,咯咯笑道,“对对,他抱得那么紧,你当然打不着。”她身材娇小,一下子就闪到了凤鸣身后,避开秋星的报复。

  凤鸣又好笑又好气,见秋星还要打秋月,便伸手过去,一手抓住秋星纤细白皙的手腕,另一手把身后的秋月也抓了出来,左右都瞪了一眼,“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把我当挡箭牌吗?”

  秋蓝却问,“那么后来呢?”

  “后来?”秋月道,“后来才精彩,烈儿越来越激动,大叫着说,你不是永逸,你当然不是永逸,谁说你是永逸?越叫越大声,把我们都吓了一跳。秋星你听,烈儿分明对你有意嘛,他明明就知道抱着的是你,不是永逸王子。”

  凤鸣心里蓦然一紧,松了两姐妹的手,问,“接着呢?”

  秋月噗嗤笑道,“接着他就抱着秋星,在秋星嘴上亲了一口。”

  “没有,没有!他不是亲,只是把头靠过来,我还伸手挡住了的,也就只是唇碰了碰我的手。”秋星又羞又气,连忙分辩。

  “什么东西碰了碰手?”

  正说着,忽然一个声音蹦了过来。

  烈儿和容虎、子岩的身影骤然同时出现在房门口。

  众人大哗,气氛立即更加热烈。

  秋月仿佛得到了人证一样,跳过去指着烈儿的鼻尖道,“烈儿快点承认,你昨天明明抱了秋星,还亲了她的小嘴。”

  秋星哇哇大叫,“没有,没有,秋月胡说!烈儿你快点澄清。”

  烈儿宿醉之后,漂亮的眼睛略微有点浮肿,但整个人看起来还像平常一般活泼洒脱,听了两句,已经知道秋月秋星在为什么吵架,嘿嘿笑道,“被我这么一个美男销魂地又抱又亲,可是三辈子都求不到的福气。来来,秋月你要不要也尝试一下。”伸出双臂迳自朝秋月大步走过来。

  秋月尖叫一声,转身逃开。

  秋星却正好站在她身后,促狭地推了她一把,正巧把她推到烈儿的方向。

  烈儿顺势接收了这份“礼物”,双臂一收,把秋月困在怀里,呵呵一声怪笑,竟然往秋月满是惊骇的可爱脸蛋上“啵”地大亲了一口,大声赞道,“不错,不错,平时看起来还挺一般,亲上去却很滑。对了,子岩,”往后一转头,对身后的子岩问,“你要不要也来试一口?”

  “不要,不要!”秋月几乎大哭起来。

  “都给本王停下,闹够了吧?”坐在一边的容恬终于开口,淡淡吩咐道,“秋月,秋星,你们先把凤鸣身上的衣服弄好。秋蓝,去把早点都端上来。烈儿最会惹事,给本王站到一边去思过。子岩,有事禀报吗?”

  容恬说话的份量和效果,是十个凤鸣都比不上的。

  房内顿时安静。

  众人都暗暗吐了吐舌头,纷纷应是,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子岩在容恬面前站定,有条不紊地把城防各项事情都大致说了一下,又道,“入越重城后立即派往南边的探子已经回来了一个,他已经在原先约定好的隐蔽地点见到了太后。真是巧了,太后也是刚刚才抵达。

  据太后说,自从大王抛船登岸后,船队在阿曼江上没有再受到任何阻拦,不过为了避免泄露踪迹,太后及随人也很快在一个废旧的小码头登岸,乔装打扮改走陆路,当然,她们走的虽然也是陆路,但比我们这种翻山越岭的好多了,可以走马车,所以很快就到达了指定地点。”

  凤鸣想起那已经属于他的庞大家族资产,插嘴问子岩,“那船队呢?”

  “船队则由罗登独立主持,继续沿着阿曼江直上。”子岩虽然不大爱作声,其实也是内心剔透之辈,温言道,“鸣王不用为船队担心。萧圣师声威远慑,只要大王不在船上,不牵涉极重要的政治,谁也不愿意招惹萧家船队,以至得罪萧圣师。”

  容恬道,“太后尚未知道我们的计划改变了。”

  “是的,所以属下已经又派出一人,将计划有所改变的消息带给太后。”

  容虎也一直在听子岩的回报,这时候不解地道,“既然永殷那个所谓的新太子永全知道我们在船上,知道要在江心投石阻扰,为什么自从我们登岸后,船队就畅通无阻了呢?他若真和容瞳勾结,会一直设法阻止船队才对啊。”

  他一说,凤鸣也醒觉过来。

  “对啊,真奇怪。”凤鸣蓦然一震,“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们弃船登岸了?”

  容恬摇头道,“永全并不知道我们弃船登岸。不但如此,现在看来,这个蠢材其实一直就不了解我们的行踪,更别提放石头阻挠船队了。”

  如果他是聪明人,当年也不必叫烈儿硬把永逸拽下太子位,换永全当新太子了。

  “不是永全?”凤鸣大讶,“不是永全,那会是谁?”

  “还能有谁?”容恬露出一丝苦笑。

  “谁啊?”凤鸣挠头。

  容恬无奈地叹口气,对他勾勾手指,“过来。”

  凤鸣已经穿戴完毕,乖乖走到他身边。

  容恬摸着他的头,“用你这个笨笨的小脑袋想想,我们是怎么到这个偏僻的越重城来的?又是谁早就成竹在胸,知道怎么把这个易守难攻的小城弄到手的?”

  凤鸣恍然大悟,惨叫一声,“不会是烈中流吧?”

  “鸣王在叫我吗?”一个充满朝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凤鸣吓得猛然转身,烈中流俊帅的脸蛋跳入眼帘。

  真是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果然一说就钻出来的。

  烈中流今天换了一袭布袍,蓝色衣料洗得有点发白,却异常整洁。

  他跨进房内,和各人打过招呼,问凤鸣道,“鸣王刚刚叫我干什么?”

  凤鸣大声咳嗽起来。

  烈儿昨晚和他一起吃菜喝酒,反而和他亲近了点,代凤鸣答道,“鸣王是想问,在阿曼江心放石头的是不是丞相你。”

  “原来是那个啊。”烈中流听了,气定神闲地笑道,“当然是我。”

  凤鸣哭笑不得,“丞相如果不想我们走水路,直接说嘛,你口才这么好,一定可以劝得动我们的,何必搞这么大的破坏?害我们还以为已经暴露了行踪呢。何况江心下石,不但妨碍我们,其它来往的船只也会受牵连啊。”

  烈中流含笑道,“鸣王不觉得这样比较有趣吗?不必担心其它的船只。萧家的大货船是比王侯的专用坐驾吃水还深,其它船只吃水不深,不会被江心大石所困,这个我是算过的。”

  “不对,”子岩思虑比较周密,蹙眉道,“当时丞相一直在船上,从没离开过我和手下的视线,丞相怎么能在江心布置石块呢?”

  烈中流显然对自己的这一招大觉有趣,哈哈笑道,“那是早就放好的。路线太好猜了,你们除了去西雷,还会去什么地方?我提早一日命人放巨石,然后骑马沿岸回来,在岸边等你们经过。”

  烈儿也哈哈笑起来,“真的很有趣,来来,让我亲丞相一个,以示钦佩。”双臂一张,热情地抱过去。

  烈中流脸上变色,拚命摆手道,“不行,不行,我这人向来清净自爱,最不喜欢动手动脚……”

  众人都是一愣,大为惊讶。

  别人也就算了,这个烈中流却是个典型的美人癫狂之徒,只要看得顺眼,就恨不得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一番。

  怎么今天却忽然转性了?

  烈儿被烈中流义正词严地拒绝,嗤笑道,“也好,我们不动手动脚,只动动嘴皮子,亲一个就好。”又把红唇嘟起来伸了过去。

  “烈儿,你太放肆了。”容恬蓦然一声低喝。

  烈儿浑身一震,顿时凝了笑容,缩了回来,不敢再和烈中流笑耍。

  凤鸣见他被容恬一喝,立即仿佛被霜打了一样,浑身的活泼劲都没了,站在一边倒显得可怜兮兮,心肠大软,柔声道,“烈儿,你昨天喝得太多了,是不是一个晚上头疼都没有睡好?你过来,在我这边坐一坐。”

  烈儿应了一声“是”,小心地打量一下容恬的脸色,过来乖乖在凤鸣身边坐了。

  奉命去端早点的秋蓝领着两个捧着大方盘的侍女回来,方盘上装着热气腾腾的各种糕点。

  秋蓝吩咐她们把糕点一碟一碟都摆在饭厅桌上,过来请容恬和凤鸣,“早点已经在饭厅布置好了,大王和鸣王不如过去一边吃,一边谈事。

  饿着了对身体不好呢。”

  凤鸣问众人,“你们吃了没有?”

  大家都是大早就过来伺候或者禀报事情的,哪有什么正经时间吃早点。

  烈儿摇头,容虎不吭声。

  秋月秋星道,“我们伺候了鸣王再吃。”

  只有子岩早上喝了一碗稀粥,答道,“属下已经吃过了。”

  烈中流却道,“本来我也已经吃过了,但见了这么漂亮的糕点,又忍不住觉得饿起来。”

  凤鸣笑道,“那么不管吃过的没吃过的,索性大家一起吃,一起聊。秋蓝,桌旁再添几张凳子。”

  秋蓝“哎呀”叫起来,“原本想着大王和鸣王吃的,准备这么多一定够了。这样看来,我还是要去现做一点才行。”匆匆领着两名侍女出房,奔厨房去了。

  秋星秋月便去搬凳子。

  烈儿站起来道,“苦力活怎么可以让女孩子干,我来搬吧。”首先把自己坐着的那张大木凳搬了过去。

  子岩和容虎也动手把身边的凳子搬了。

  凤鸣看着手痒,长身而起,笑道,“我可不能没有绅士风度。”亲自抱起了自己坐的椅子,往房后的饭厅走去。

  不抱不知道,一抱才知道这椅子是实心红木制的,虽然手工一般,但份量着实不轻。

  刚才信口开河叫秋蓝去搬,真是不知深浅。

  烈中流翘着腿坐在大靠背椅上,悠闲地看着众人搬凳搬椅,闭口不发一言,似乎在等什么。

  不一会,容恬也站了起来。

  容虎子岩烈儿都走了过来,容恬摆摆手,淡淡地问,“本王就不能搬搬凳子吗?”撩起袖子,果然亲自把凳子搬了过去。

  烈中流唇角微扬,仍是不语,坐得稳如泰山。

  容虎等人见状,便过来请烈中流移步。

  “丞相,客厅凳子不够,请你挪动一下,我们把椅子搬过去,您再坐吧。”

  “嗯?哦……”烈中流点点头,随口吩咐,“叫鸣王过来搬吧。”

  凤鸣刚刚搬了他平常坐的那张大木椅,正气喘吁吁,猛然听见烈中流指名,抬起头瞪大了眼睛。

  想了想,又乖乖走了过来,点头道,“没关系,我来搬。”重新撩起袖子。

  容虎等都是一脸不赞同,叫道,“鸣王……”

  “我来吧。”有人在最后沉声道。

  原来容恬也已经从饭厅转了回来。他袖子也撩了起来,一开口,迈前一步,走到烈中流面前,众人都不敢忤他意,不得不让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烈中流蓦然大笑,长身而立,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揉着肚子,笑得恶形恶状,毫无仪态可言。

  众人被他笑得面面相觑,不知丞相哪条神经忽然出了毛病。

  正惊疑中,烈中流又遏然停了大笑,不知道为何,竟幽幽长叹了一声。

  叹息深处,说不出的悲凉惋惜。

  凤鸣古怪地打量着他,小心翼翼发问,“丞相为什么忽然大笑,又忽然叹气?”

  烈中流深深看入他澄清无瑕的眸底,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笑天意。”

  “天意?”

  这么玄妙的回答?

  凤鸣又要开始忍不住挠头了。

  “是天意,让鸣王和西雷王在一起。”

  “嗯。”凤鸣点头,大为赞成。

  是啊,如果不是天意,那么自己的魂魄怎么会落到西雷原来的假太子安荷身上呢?

  没有老天帮忙的话,自己不但不会和容恬相识相爱,也无法在经历一次一次的艰难之后又幸福地回到容恬身边。

  这边凤鸣一脸幸福地点头,那边烈中流却不断摇头,对凤鸣道,“鸣王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很明白啊。”

  “我说的天意,是指你和西雷王在一起所造成的后果。”

  呃?

  这一句话好象有点熟。

  凤鸣忽然想起,从前因为知道容恬无后,瞳儿就要继承王位,自己就说过什么“我们俩在一起,后果很严重”的话,结果惹得容恬大怒,难得地对他黑了一次脸。

  这次,不会连烈中流也……

  凤鸣不自在地瞥一眼容恬,讪笑着问,“这个……应该不会有什么后果吧?”

  拜托,你可千万不要又说什么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是长久之计的东西。

  不然管你是不是什么西雷丞相,容恬一定会和你翻脸。

  我也会啊……

  子岩也听得直皱眉,直接道,“请丞相不要再吊我们胃口了,有什么话直说吧。”

  烈中流也不故弄玄虚,笑答道,“若非和西雷王在一起的是鸣王,西雷王纵有大志,也未必有目前这样更开阔的眼光去谋划如何一统天下。”朝房后饭厅方向一指,“只凭眼前搬凳一事,我敢断言,那道均恩令的出现,不管过程怎样,但源头,绝对是由鸣王而起。因为与西雷王相比,鸣王身上才最具有公平这个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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