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动令他讶然,思绪也更加狂乱,不明白这个小妮子究竟是无意还是存心挑逗、诱惑他?
但不管是什么,他想都没有多大关系,因为这正是他的目的之一。
轻柔的将日夜思念的人儿深深拥进怀里,他的目光像匕首一样刺进了她,束缚住她的灵魂,一如他同样的用身子束缚住了她。
紧绷的男性象征,就抵在她最柔软的区块,一股热力及野蛮的冲动驱策著他,渴望占有。
蓦地,她惊觉了他强烈的意图。
“不!”脑中警钤顿时大作,她开始尝试著挣脱束缚,但他有力的手臂就像一张解不开的铁网,紧紧困住她。
无视于她突如其来的慌乱,他的唇依旧缓慢而自信的诱惑著她,品尝甜美柔滑的香舌,感受其中的湿润与温度。他一再深入、需索,试图挑起她所有的情欲。
她徒劳无功的推挤著那堵文风不动的胸膛,并不断试图将头甩开,以躲去他一连串落下的吻。
可他不愿就此罢手,反而将十指插入她的发中,固定住她,然后继续好整以暇的品味著她。
“唔……不……不行……”当她因缺氧而用力呼吸时,摄入的全是他男性的麝香气味,清爽、阳刚,却饱富威胁。
“有何不可?”
他的皮肤像钢铁般坚实,灼热而有力,他那对漂亮的蓝眸不至于使她发疯,却也具有催眠和慑人的效果。
他以手指抬起她的脸,用拇指抚触她光滑的肌肤,低喃的嗓音令人心神恍惚。
“亲爱的,我可是你今晚‘买’回来的……”他用著沙哑的声音提醒她。
对啊!他的确是她买回来的,但是她没要他那么“尽职”啊!她只是要他……
陡然,她气息一屏,娇躯微颤,震愕的感觉他正吮弄著她的耳垂,一面又低语著他梢后将如何对她做出种种亲密的事儿。
“今晚……我会让你满意的。”
他的气息是如此的炽热,而在她耳边喃喃的诱惑轻语更是令人兴奋,几乎教她无法设防。
“等等……这样是不对的,这……这和我预期的计画不一样!”她口齿不清的念著、抗拒著他极具暗示性的邀约。
他将她的脸托得更高,让他们的视线相遇。
她一窒,心儿加速狂跳了起来。
他的眸光在月光下显得那么深邃、诱人,彷佛是两簇带著魔咒的火焰,烧灼著她所有感官,令她不得不屈服、顺从他。
他的头缓缓低下,她的唇软化、微张,在碰触到他的唇的那一刻,一阵猛然的颤抖传遍她的全身。
他的双臂立刻环住她,将她拉向自己。他的头侧转,压在她唇的吻更用力了。
……
“我美丽的主人……”他在她耳边轻柔的说著,语气里充满挑逗的味道,“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
狂欢后的疲惫袭染她的全身,瘫软的身子任他温柔环抱著偎向他坚实的胸膛,她的手则是自然的圈住他的颈项,将晕染瑰丽色泽的粉颊,温顺的贴著他的颈窝处。
“唔嗯?”她累得没有再睁开眼睛。
她不得不承认,今晚是她所经历过最疯狂,也是最甜美的一夜!或许这个家伙说得对,没有尝试过,又怎么知道他们适不适合做一对情人?
在体能上,她想,他应该是及格了。
她发出一声猫般的满足叹息,用鼻尖磨蹭了下,在他怀里寻找更舒适的位置,“那你叫什么?”
“我姓江,亲爱的。”
“哈嗯……”她不淑女的呵了一口气,渐渐沉入梦乡,呓语的问:“然后呢?”
“我是江亚川。”
第3章(1)
那三个字就像一阵雷鸣,将白瑞雪撼得震耳欲聋,动弹不得!
现下,她的表情就像见鬼了一样,醉意全醒。
为了不让自己因为情绪失控而发出极不淑女的尖叫,她紧紧闭上眼睛,从一数到十,再度启口时,她的声音因为盛满恐惧而显得有些微微发颤。
“你说……你叫什么?”她屏息的问。
“江亚川。”他感觉怀中的她几乎要冻结成冰块,他必须极力控制住,才不至于在她面前大笑出声。
“我所认识的那个江亚川?”她抬起头来,一脸的气急败坏。
“要不然你究竟还认识多少个江亚川?”他倾身向前,让她的身子被迫贴著他坚实光滑的胸膛,露出一抹神秘又危险的微笑俯视著她。
“不……”她崩溃般的发出一声哀鸣,心中的恐惧在他笑著承认后转为愤怒。
“该死的!”她捂著疼痛欲裂的太阳穴,难以置信的道:“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我明明都计画好了。”
“哦?那么属于你那份‘该死的计画’,原本应该是怎样的发展?”他抓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摇头,他受不了她一脸崩溃的样子。
“我——”她开口欲言,却被他冷声截断。
“就让我替你说吧!你天真愚蠢的想随便找个男人来打发我,好令我颜面尽失,知难而退,然后你就能高枕无忧,尽情享受得逞后的快意了?嗯?”
他温柔的声音中透出一抹不容置疑的威严,丝丝低沉的嗓音中藏著骇人的冷酷。
至此,他那对蔚蓝如天的眸,已变得毫无暖意。
有好一段时间,他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瞪著她,她则瞪著自己的膝盖。
好半晌后,她才垂头丧气,嗫嗫嚅嚅的吐出了一句,“至少……你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那么我现在是否该额手称庆,好在我那个愚蠢至极的未婚妻第一次的初夜是给了我,而不是随便送给一个在夜店门口勾搭上的野男人?”
若不是她先遇上了他,否则这个笨丫头就要愚蠢的与一个来路不明,连底细都摸不清楚、名字都喊不出的男人上了床!
光是想像她光洁的身子一旦被其他男人所玷污,他的胸口就有一股油然而生的强烈妒意。
“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想起自己刚刚双手奉上的童贞,话锋一转,她语气哀怨的道:“严格说起来,是一开始你先灌醉我,诱拐我与你发生关系的。”
闻言,他冰寒的目光扫了过来,略微一眯,冷道:“你就这么容易被男人诱拐?”
听罢此言,她不由得发威动怒了起来。
“若不是你使诈,我今晚会跟个‘野男人’上了床?”这一切根本都是他故意设下陷阱,好诱拐她跳下去的。
“若今晚换作是别人,我早把那个胆敢侵犯你的男人给杀了。”他的声音冷硬如钢,充满了说服力。
“哦?是吗?”她反唇相讥,冷冷的回敬了一句,“江先生,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自我了结了。”
听出她语气中不无讽刺与挖苦,他不怒反笑,唇角嘲弄的扬起,“在你还没成为我的新娘之前,我很珍惜生命的。”
“别再痴人说梦了!江亚川,你别以为我父亲向你调借了几个臭钱,就能够说服我嫁给你,要知道,我赔上的可是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
接下来,就是她一连串歇斯底里的大声挞伐,以及一句句谴责咒骂他的粗劣字眼。
但,教人气馁的是,这个家伙居然还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无谓表情。
真是够厚脸皮了!
江亚川得意傲慢的态度激怒了她,她脸上热辣辣的,对著他大皱其眉,“你打从一出生就这么令人厌恶吗?”
他耸耸肩,没有回嘴。
“现在请你转身过去,我要穿衣服了。”她瞪著他,凌厉的眼神示意他回避。
但那个家伙完全没有要配合的意思,还故意施予恩惠的道:“请便,亲爱的,我一点也不介意你在我面前更换衣服。”
说罢,他将身子大大的朝后一仰,舒适的将双肘交叠于脑后,就这么光裸著挺拔的上半身,冲著她露出一抹慢条斯理、极为迷人性感的笑容。
说真的,他这个未婚妻子噘嘴的模样,实在可爱极了。
这个无赖,摆明了就是要令她难堪!
白瑞雪低声诅咒,心忖著:与其要在这个讨人厌的家伙面前露出慌乱无措的表情,还不如大大方方换给他看。
心思底定,她霍然一跃而起,赌气般的在他面前一一拾回上半夜里欢爱过后,散落一地的证据。
江亚川则是一声不吭,好整以暇的躺在那儿,迳自饱览著眼前那副美艳诱人的女性裸体。她白嫩的肌肤沐浴在皎洁银白的月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迷人的金色。
在灯光照映之下,她高耸撩人的胸部、粉嫩饱满的枫唇、丰满圆滚的臀部,无一不撩拨著他的视觉神经。
直到胯间欲望汹涌而起,其势几近于疼痛,他才不得不暂且别开视线,压下腹下一股蠢蠢欲动的欲念。
直到那个无情虐杀他所有情欲的小妖精,一一穿回所有衣服,踩著她一双名牌高跟鞋奔至门口,用著一连串粗暴的举止开始虐待起他的大门后,他才悠悠的再度启口。
“亲爱的,这么晚了,你还想上哪儿去?”
她现在的模样就像一只斗败的小母鸡,随时都有啄伤人的可能。
“什么地方都好!”白瑞雪头也不回的吼道,并且带著一抹挑剔的口吻,“就算让我去地狱,也比待在一个会诱拐良家妇女的阴险男人身边来得舒服。”
该死的!这扇门怎么这么难开啊!简直像是钉死在墙壁上似的……
“呵呵……是吗?”他轻柔的哑声一笑,话里故意有挑衅的味道,“在我的认知里,所谓良家妇女是不会随便跟一个陌生男人回家的。”
“你说什么?”她立在原地,一双清丽的眸子此时像是两道利刃,恨不得剜出他的心。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除了待在我身边,你哪儿也去不了。”
他现在的语气及态度都著实傲慢极了,教她听了不但刺耳,还险些七孔出窍,气晕了过去。
“打从出了娘胎,你就如此目中无人,狂妄自负吗?”
“除了这一句,你没别的话好说了吗?”他无奈的睨了她一眼,深觉她实在没有与人争吵的天分。
白瑞雪紧抿著唇儿,浑身都处在怒火之中,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还有心情调侃她。
“没发现你的真实身分,还被骗上了床,算是我今晚……不!这辈子最严重的失策,但请你不要天真的以为,我白瑞雪会是个因失去贞洁而决定从一而终的女人。”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酸了他一句,“很抱歉,我没有你那么传统迂腐。”
他不以为忤,只是懒懒的发出一声浅笑,幽黑的双眸,神情如谜的凝望著她,“我想……你还没听懂我的意思。”
“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眼中蓝光闪动,撒旦般的微笑又在他的唇边荡开,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有著一份属于男性的优雅,以至于明明对他恨之入骨,目光却又忍不住被他的一举一动所牵引。
“猜猜看,稍早在车内打来的那一通电话会是谁?”他对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顽皮的笑容。。
“会是谁?”她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问道:“难不成还会是我的父亲跟你在电话中将我论斤算两的卖了?”
“你很聪敏。”他以些许讶异及赞许的眸光看向她。
她则惊讶的发出一声重重的喘息,难以置信的问道:“那真的是我的父亲?那个早该下地狱的死老头,他……他真把我给典当了?”
对于她歇斯底里、大声鞑伐父亲的口吻,令他感到有些不悦,不禁谴责了一句,“你不该这样诅咒自己的父亲。”
“那我该怎样面对这样自私的决定?”她面色铁青,愤恨的回道:“千恩万谢他将我送给一匹恶狼?”
他眉头微拧,深觉自己的男性自尊受到了伤害,“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
她丢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冷道:“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的痛恨一个男人。”
“如果你认为做我的妻子算是委屈了,那么现在你大可以从这扇门离开,但……”他冷酷的眼眸灼向她,蓝眸里燃著怒焰,“我不保证令尊是否撑得过这一次濒临破产的危机。”
第3章(2)
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白瑞雪才又重拾回她的声音,“破……破产?”
难道前些日子爹地对她说的都是真的?他一手创下的庞大企业,确实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令尊年年亏损的生意,让原有资产已全数抵押在本公司名下,若不是我一而再的动用人力、物资,更甚以钜额资金鼎力相助,令尊早就是个穷光蛋了。”
他严厉的瞪著她,平板的语调,却深深震撼她的心绪。
换言之,若不是这个男人及时出现,并挽救了父亲岌岌可危的事业,她早就得去喝西北风了,哪里还有这般优渥舒适的日子好过。
原来她不愁吃穿的千金小姐生活,还是对方好心的施予之下,才能维持至今的?
倘若她父女俩哪天要是惹得他一个不高兴,他只需动用一根手指,或是随意下达一个简单指令,白氏企业就会立刻从天堂跌入地狱,过著永不见天日的悲惨生活。
不!她绝对不要变成那个样子,她看过好友魏淑好穷酸成性的可怜模样,一生都过著拮据而穷困的贫苦生活,那样的日子,绝不可能是过惯了优质生活的她所能想像,她就算穷死,也绝不要成为一个会成天带著一台电子计算机,与一只零钱包就出门的女人。
她不要变成那样,那是恶梦啊!
事到如今,她终于明白父亲的用心良苦了,只是如同洪水猛兽般的厄运来得太快,快到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原来我父亲一心一意将我奉送给你,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事情还不算太糟,至少你还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接受令尊即将破产的事实,另一个嘛……”他的眉缓慢一扬,故意用著会使她发疯的愉悦声音说:“就是乖乖躺回我温暖舒适的怀里,然后安分的等著成为我的新娘。”
瞪著眼前对她势在必得的男人,她在心中暗暗叫声苦。
所谓落难凤凰不如鸡,眼看一生的自由与幸福,就要被这个自负且傲慢至极的男人所终结,真教她好不甘心啊!
白瑞雪无奈的心忖著,既然此事已是拍板定案,她也无力去中止一切,何不暂且抛去自尊与原则,与他虚与委蛇一番?
“我……我明白了。”
“孺子可教。”他薄唇一扯,一抹慵懒、性感的笑容在他的唇角漾开,他微微摊开双臂,等待佳人主动的投怀送抱。
瞪著他那让天下所有女人都著迷的光裸胸肌,她困难的吞咽下一口唾沫,告诉自己,忍字心头一把刀,好死不如恶活著。
在他坚定的注视之下,她轻叹口气,遵从的蹬掉脚上的高跟鞋,硬著头皮在他摊开的臂弯里躺下。
“你仔细听著,臣服你只是一时,但不会是永久的!我今日可以成为你的女人,但别以为你还能用金钱买到我的心!”她嘟囔著。虽然知道自己已无法去改变什么,但漂亮的小嘴仍是心有不甘的发出最后怒吼,“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