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书展 阳光晴子
对,因为是书展。(请自己再加两遍,因为很重要,一定要说三遍!)
所以,晴子疯了!
哈哈哈……不是,晴子该说是好习惯,还是老毛病?龟毛个性再现,所以这本书写的多了些。
而且写的有点走火入魔,档案名就叫“书展”,电脑萤幕上方贴着便利贴,写上“书展”再画上好几个爱心,这种几近神经质的使命感,与平常神经大条的晴子实在是南辕北辙。
但我的麻吉好友说了,我本来就是个矛盾个体,尤其对写书一事特别执拗,会变成隐士。
也许,就像我曾跟徐奶奶及编编说的,有时候,明明这样写过去就结束了,但晴子的心就是很执拗,觉得太敷衍,觉得这样会很对不起那些支持阳光晴子的铁粉!所以,很自虐,有时候,写出来的不见得适合书宝宝,但却无愧于心,晴子还是很开心,很像个白痴,是吧?
总之,这本带着奇幻风格的书宝宝真的超级特别!
晴子还特别的去看了世界名着《狮子与我》,甚至还很幸运的在写作的日子里,在电影台看到应该是很多年前的西洋老电影〈狮子与我〉,因为影片有些泛黄了,演员晴子一个也不认识,但它真的很好看,感性的晴子看到后面还忍不住地哭了。
这或许就是晴子写稿的动力,每个故事都有感人的地方,看了,心就动了,脑袋转了,就想动笔写故事了。
不过,我的男主是变身成虎,但模样离狮子也不远嘛。(瞎!)
这是书展的书,也是新年的第一本书,晴子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当然,钱包满满。
拜!
楔子
黄昏夕照下,一辆马车哒哒驶进都城的市集。
车内,季绍威面无表情的看着笼罩在橘红色夕阳下的繁华街道,蓦地,一间夹在两家老店铺的书铺捕捉了他的目光。
他蹙眉,这里何时开了一家书铺?
“停车。”
马车停下,季绍威先行下车。
“你先回去,我走一走。”
驾车的元志邦已跳下马车,“我可以陪爷。”
“不用了。”
元志邦看着相貌俊美的主子,再想到这几个月发生在主子身上的事,他难过的眼眶都红了,可瞧瞧当事人,却是一副云淡风轻,万事也没放在心上的淡然模样,让身为心腹的他更难受。
“行了,跟着我上战场杀敌都没落半滴泪,别在这里掉下男儿泪。”
元志邦长得高头大马,皮肤黝黑,相较于季绍威的天生贵公子样,尊卑立现,但熟识季绍威的人都清楚,他将元志邦视为生死之交的兄弟。
元志邦努力地压抑想哭的感觉,只敢点点头,先行驾着马车离去。
夜幕逐渐低垂,急着回家的路人在昏暗的路上快步疾走,但还是有不少人注意到高大挺拔的季绍威,急急地向他行礼。
说起季绍威,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年方二十四,相貌俊秀儒雅,却是一个运筹帷幄,征战无数的将军,因出生将门世家,十六岁就上战场,二十岁就当上将军,在战场上对敌狠辣,迅速掌控局势,是最受皇上倚重的军务大臣。
面对众人行礼,他只微微点头,不一会儿,街道显得冷清,他举步走向那家新书铺,这才发现它连个招牌也没有,推门而入,灯火通明的店内,除了一排排摆放整齐的书籍外,竟有好几只花色各异的猫咪盘据,有的慵懒地趴卧在无人的柜台上方,有的两两相依、相亲相爱,还有的像个老大似的昂首阔步走到他脚边,转了转确定他没有威胁性,才喵喵叫了两声,踱步走开。
店里都没人?
季绍威困惑的目光落在柜台上的一只箱子,上方写着“善良投钱箱”五字,而一只毛色黄橘的大猫就站在箱子旁,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再警戒的看着钱箱,像个尽忠职守的守卫。
季绍威很难形容此刻的感觉,好像这些猫全是人变的……
他神情悚地一变,对照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谲遭遇,这样的奇想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逛店铺,走着、看着,他发现这里卖的都是二手书,书本有的残页,有的破损,有的在内容画上线,写上读者的感悟、注解。
没有他要找的书?
他继续往后方走,一只纯白大猫突然从另一边踱步过来,还煞有其事的看了他一眼,那双纯净的大眼眨了眨,接着,转头走了两步,像是要确定他有没有跟上来,又回头看他一眼。
季绍威蹙眉,虽然不解,但仍跟着它的脚步转进另一区。
他眼睛瞬间一亮,想也没想的就道:“怎么知道我在找—— ”回头一看,那只白色大猫竟以一种得意的眼光看着他,再姿态优雅地转身走开。
他的目光回到眼前的书柜上,一本一本都是有关奇幻咒语的二手书籍,还有不少异族巫师施咒的乡野奇谈,但这些旧书,他大多已经拥有。
从“那件事”发生后,他就私下命人搜罗巫术施咒等相关书籍,自己也有了逛书铺的习惯,买回来的书已能倒背如流,却仍无法解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
他揉揉疲惫的眉心,再一一巡看书架上的书册。
一本略微厚重、字迹模糊的书册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伸手拿下,打开翻阅,愈看眼睛愈亮,这是一本将各种咒术写得极为详尽的神仙志怪总集话本。
他合上书本,转身往柜台走去,偌大的书店内还是只有那几只性格迥异的猫儿,他的目光再度落在那只善良投钱箱上。
该付多少?
他翻看书的前页、后页,都没有标上价格。
看来这家店是让人自行挑选书籍后,再自己决定书的价值,他从袖口里拿出一只不曾离身的荷包,这是他最心爱的妻子亲手为他所绣,黑色绸缎上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金鹰,他一直很珍惜……
不过,现在她不再是他的妻子,她太害怕发生在他身上的怪事,哭求他放过她!
黑眸闪过一道抑郁之光,他沉沉的吸了口长气,将荷包连同里面的钱全投进投钱箱内。
“罢了!过去的人事物难以复返,就当买下新日子。”
“喵—— ”顾守投钱箱的黄橘色大猫朝他叫了一声,那双圆亮的大眼似乎透着一抹赞赏之光。
他疯了吗?他苦笑摇头,拿着书,步出书铺。
随着他离去的身影愈远,那家店铺也缓缓的消失在起雾的夜色中……
第1章(1)
战火正烈。
金烈一族乃地处丹嵩皇朝南方边陲的部落国,为了争夺土地,不时越界进犯掳掠,迫得丹嵩皇朝皇帝派兵征讨。
杀声震天的战场上,旗帜飘扬,敌我双方杀得双目猩红,非伤即亡,哀鸿遍野,血染大地。
眼见统领丹嵩大军的主帅季绍威的精锐大军已攻陷王城,金烈一族的残兵只能拿着枪戟兵器,或惊慌逃命、或做最后缠斗,最终不得不跪下投降。
“杜丌巫师在哪里?”
季绍威高坐在马背上,冷冷的看着被生擒的金烈国王。
“他已经往东方森林逃走了。”国王一脸悔恨,杜丌是他最信任的军师,结果他竟然弃他先逃!
季绍威望向另一名副将,命令道:“处理后续的事。”再向他的贴身副将元志邦点个头,元志邦立即颔首。
季绍威一拉缰绳,身下坐骑立即像风似的奔往东方森林,元志邦也策马追上,手中不忘抓了一只火把,一边在心里嘀咕,这次打仗,大破敌军很重要,铲除恶名昭彰的金烈族巫师杜丌更是必要任务,但老奸巨猾的他跑得真快,脑袋也不差,知道逃往树木生长浓密到不见天日的东方森林内。
“将军,我来引路。”他边喊着前方的季绍威边踢马腹要追上前,前方不远已见一片黑幽森林。
“不必,已有人引路。”季绍威以深厚的内力传音给元志邦,一边策马进入黑林中。视线说黑也不黑,路上散发着几个光点,显然以贪财闻名的杜丌在逃难时也不忘扛几袋黄金珠宝,却在策马逃命时,布袋不慎开了口,散落一路的珠宝黄金,其中还不乏可以发亮的大大小小夜明珠,让他得以一路追踪。
“啧!财迷心窍,都什么时候了,还舍不得这些珠宝!”元志邦冲进森林内,也看到那些闪闪发光的夜明珠。
不一会儿,季绍威终于看到杜丌策马疾奔的身影,黑眸一眯,一个纵身飞掠,朝他击出一掌。
杜丌惨叫一声,从马背上跌落,嘴角染血,但他顾不得痛,“马、我的马啊!”他最在乎的金银珠宝就随着奔驰而去的马儿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可恶!”他愤恨抬头,胸口却被硬生生的踹了一脚,他痛得倒地喘息,一仰头才看到俊美如天只的季绍威就站在他身前,而他身后站的随侍,一手拿着火把,一手还拿着他最钟爱的一颗硕大圆润的夜明珠。
杜丌一手抚着胸,一手伸出去,喘着气道:“那、那是老夫的!”
“死到临头,还在想这个。”
元志邦真的无法理解,但也多亏这个坏巫师对夜明珠有着执着的狂热,让乌漆抹黑的森林中除了火把的光亮外,还多了好几道光,才能这么简单的找到他。
杜丌脸色一白,像被这句话打醒,他忐忑不安地抬头,在夜明珠的光亮下,季绍威一身银色盔甲,更显得高大俊美,在对上他森冷的黑眸时,他竟觉得全身泛寒。
季绍威居高临下冷冷俯视,引起这场战役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唯恐天下不乱的邪魅巫师,危言耸听,鼓舞金烈国王进犯,烧杀抢掠,造成生灵涂炭。
“饶命……别、别杀我。”杜丌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尤其是胸口那一踹,更让他吃痛不已,但他忍着痛,急着跪地求饶,一再磕头。
“别人可以留,独你不行。”季绍威黑眸闪动着杀戮之气,丝毫不见平常的淡然,他抽出腰上的大刀,狠狠的就往杜丌的腿戳下去,鲜血顿现。
杜丌痛呼一声,再恶狠狠的抬头瞪他,“我要诅咒你,拚着最后一口气也要诅咒你!”
“是吗?”他冷冷一笑。
“我乃金烈一族法力最强大的巫师,一旦我下咒,将军绝对会后悔一生,除非你放我走。”他阴恻恻的开口威胁。
季绍威没回答,只是迅速的将插在他腿上的刀抽起,血液喷溅,引来巫师另一声的痛呼,狼狈倒地,痛吼着,“该死的……痛、痛死我了!”
季绍威高举着染血的刀,寒峻的黑眸没有任何情绪,但手上的刀缓缓地、慢慢地从巫师的胸口划下、插入,瞬间,鲜血迸射,巫师痛苦的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狠瞪着他。
“痛?这样的死法还便宜了你!”
季绍威手持染红的刀刃,以几近凌迟的速度缓慢地剥开巫师的胸口,脑海中浮现这长达半年的征战中,那些被金烈俘虏而送上祭坛惨死的士兵,他们的五脏六腑被掏出、脸上表情惊恐的被扔弃在沙场上,他们是活生生地遭受此等酷刑,而下手的就是杜丌。
元志邦在一旁冷汗直冒,虽然他从小就是将军身边的小厮,两人一起练武、一起长大,但爷一旦进到沙场,就与平时判若两人,那股嗜血狂霸的威势,让敌人都畏惧,不,此刻的冷血神态就连他也怕。
杜丌一头白发披肩,他咬着牙,忍着痛楚,知道在劫难逃,“我、我……不会……放过你……”他开始行使巫术,以狰狞的笑容、嘶喊的嗓音,使尽全身力气地念了一大串异族语言的咒语。
不想让他完成咒语,季绍威手上的刀子已一刀往他的腰腹间刺去,冷眼的见鲜血不停从杜丌的体内漫流而出。
但来不及了,此时天际突然雷声轰隆,风起云涌,银月迅速被云层遮蔽,东方森林显得更为阴森,夜明珠的光芒将杜丌吐血狰狞的老脸映照得更为诡异青白。
杜丌只剩一口气,却仍露出邪笑,用着气音道:“我—— 金烈第一巫师诅咒季绍威……呼呼……成为嗜血恶兽……呼呼……失去挚爱……终将……呼……呼……难容于世、至死方休!”
语毕,他双眼圆瞪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由于死状凄惨,元志邦在回神后,急急地将身上披风解下盖住杜丌,好遮掩他那死不瞑目的恶毒眼神,再忐忑的看向季绍威,“将军,你看—— ”他抬头看着雷声不断、闪光不断、乌云漫天却没落下任何雨水的天空,他头皮发麻,对这诡异天象感到胆战心惊,“不会有事吧?”
“杜丌不过是嘴上逞强。”季绍威蹙眉道,但下一秒,他突然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
元志邦陡地瞪大了眼,他只觉得背脊发寒,“将军,你—— 你的脸?!”
季绍威俊美的容貌下好像有东西在流动、冲撞,他开始感觉到疼,他的皮肤缓缓的冒出毛发,身体像被人拉扯撕裂般愈绷愈紧,伴随着愈来愈强烈的疼痛感,他被迫跌跪在地,身上的盔甲衣服扭曲碎裂,毛发变长、变得灰黑,他的双手迸出锋利的黑色指甲,身后迸出尾巴,失去人形!
早在季绍威的脸皮如波浪般浮动时,元志邦已吓得捂住眼睛不敢看,四周静到只听得见他害怕的喘息声。
瞬间,地上的夜明珠莫名暗了,从指缝间看去,似乎仅有他刚刚丢在地上的火把仍亮着微光,四周皆是一片黑漆。
下一秒,风起云散,银月现,夜明珠跟着亮起。
突然间的大放光芒,让元志邦不由自主得抬头,缓缓放开手,云散月开,但那轮银月却透着几抹血红,他惊悸低头,眼前不见将军,却见一只强悍的黄毛黑色虎斑大老虎,它长约三公尺,而地上散落着遭撕裂迸坏的盔甲及衣物,那本该是将军的,所以、所以它是?!
天啊!元志邦吓得全身簌簌发抖,软脚的跌坐在地。
由人变虎的季绍威更是惊骇至极,但他无法说话,他亲眼看见自己的手成了爪、布满毛,他惊恐的发现他不再是人,成了兽!
“将、将军成了老—— 老虎?!”元志邦脸色苍白、吃力的说着。
我—— 我成了老虎?!
季绍威惊愕开口,但他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他只听到野兽的吼声。
不!不!不!不!他使尽力气狂叫,但听到的只有一声又一声的吼声。
元志邦看着在眼前朝自己狂吼怒叫的老虎,下意识的往后挪移,难过的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巫师的诅咒成真,将军要怎么办?!”
季绍威无法接受,他一直狂喊,吼到力气用尽,拚命喘息,仍对着血月怒喊——
不不不!呼呼呼……
“不!”
季绍威张口狂叫一声后,陡地坐起身来,他急促的喘息着,怔怔的瞪着前方桌面烛台上的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