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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我有相公罩(下) page 7 作者:阳光晴子

  李睿扫了一眼两人身后的小厨跟丫鬟,竟没有看到「辜」字辈的几人,通常这代表的是魏韶霆将他们派出去办事了,多是出远门。他不动声色,却是敛下心思,端起茶碗,看着傅筠道:「恭喜,弟妹。」

  「不敢,三殿下这称呼要折煞民妇了。」傅筠真不敢应承,她又非皇室中人。

  「殿下就喊她筠筠吧,叫弟妹或魏大人,以你的身分她都难自在。」魏韶霆还是很了解妻子的。

  「筠筠长得如此出色,这……本殿下喊久了,会不会愈来愈入本殿下的眼?」李睿察觉到好友立即射过来的杀人目光,他哈哈大笑,「别误会,朋友妻,不可戏,我只是替好友开心。」

  他以食指轻叩桌面,吩咐随身侍从,「再去加几道菜,当家的在这里,咱们就不必客气了,你也点一些到隔壁开一桌,对了,筠筠,你可知合悦酒楼有一座后花园,此时春樱开得正盛,小楚子、周耀,你们俩陪魏夫人去走走,好好伺候,不可怠慢。」

  他话语歇,站在他后方一名面白无须的小太监及一名高大侍卫就走上前来,向傅筠一揖。

  魏韶霆蹙眉,傅筠看着他,有些无措。

  「你去赏花,走一下就回来,免得菜凉了。」他眸光深敛。

  傅筠看向悠闲喝着茶的三皇子,明白他们有话想避开她说,她优雅起身,向他行礼,「那么,筠筠先失陪了」

  她随即在一干奴仆陪同下离开。

  李睿在看到门关上后,才道:「云楼的事,她知道吗?」

  「她只做她喜欢的事情即可,其它会让她忧心的事,能少一件让她知道就少一件。」弦外之音就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了。

  李睿摇摇头,「啧啧啧,没想到再娶继室后你还成了宠妻魔人,不过,五石散的事,你亲自追查了两个月,每每查到些蛛丝马迹就被人掐断线索,我担心对方也盯上你,你不担心他们会因你对筠筠不利?」

  「不,我不担心。」魏韶霆自信的说。

  李睿半眯起黑眸,「你在她身边安排了不少高手?」

  他坦然点头,「对,铜墙铁壁的保护。」

  李睿还能说什么,这个大奸商,凡事都想得周密,步步为营,把新婚妻子的安全当打仗来攻防。

  稍后,傅筠赏花回来,已有一桌山珍海味等着她,她入座后,话说得少,倒是吃得津津有味,李睿跟魏韶霆则是天南地北的聊着,气氛极好,直到酒足饭饱宴席才散,魏韶霆傅筠返回凡园。

  凡园占地广阔,气势恢弘,有着高高的围墙,园内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栽花植树,假山水池,处处可见精致。

  如今,魏家人都在各院子住着并非常态,府里管事下人都清楚,这只是因为傅筠这个新主母才刚嫁进来,魏韶霆希望她跟家人多多相处的缘故。

  过往,只有魏韶霆父子住在凡园,魏韶华以风一堂为家,杨氏则是喜欢东广城老家,若非主子娶妻,大概也不会回京、有时主子出远门也将少爷往东广城送,凡园一年里有很多时间处于无主子的状态。

  此时,正是蝶飞凤舞、绿意青翠,春暖花开之时,魏韶霆所住的东院更是回廊花径皆见春花绽放、摇曳生姿,当中的主屋豪奢不失雅致,可以看出魏韶霆的非凡品味。

  内院以往只有小厮伺候,外院的洒扫婆子、丫头、小厮都不少,如今有了女主人,凌凌、凌兰跟方圆都近身伺候,内院反而不见小厨,不过这会儿内室并没有任何下人。

  一场云雨刚过,傅筠懒懒的躺卧在黄花梨拔步大床,看着魏韶霆将纱帘系在两旁,抓起中衣随兴的套上身,往另一边的软榻走去。

  软榻旁有张小炕桌,桌上还有茶具及凉掉的茶水,他先喝了两杯,再端了一杯回到床榻,她微微一笑,坐起身来,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舒服的叹了一声,想到她刚刚似乎叫得有些大声,粉脸又涨红了。

  他低头啄了她的红唇一下,「还要吗?」

  见她摇头,他起身将杯子放回桌上,再走到另一边一座黑檀木描金的大柜子,拉出里面的暗柜,拿出一只黄花梨匣子,走回床榻坐下,将匣子交给她。

  她不解的接过匣子放在膝上,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大迭房契、地契及一迭登记详细的账册,但这些账本不记细目的帐,她翻阅一下,发现是各店铺的财务季报,她在阅读母亲写的经商之道中,就有见过类似表格。

  魏韶霆再次上了床,将她揽在怀里,「魏家生意多,近三十处庄子,年成收益大约有二十万两银,上百家铺子,你想得到的店铺都有,粮行、酒肆、茶楼、花楼、赌坊等等,年收益更为可观,此处,现银上千万两都存放在我们银庄里,至于一些古董字画都存放在几处宅院的库房,方便生意往来的交际应酬——」

  他细细的说,她听得咋舌。

  「如今,这些都是你的。」

  「不不不,怎么可以是我的,我半点付出都没有,那母亲、小叔及子晨呢?你怎么可以有了妻子就忘了他们?太自私了,你——你笑什么?」

  他边笑边将册子放回黄花梨匣子,顺手甩出,她怔愕的看着那匣子竟稳稳的落在桌上,这算来是她这一世第一次看到他小露武功,但不及多想,他已经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纱帘落下,春意无边……

  接下来的日子,在魏韶霆的鼓励下,她陪同杨氏执掌中馈,学习家务,两人同坐议事,听管事依序报告事务。

  每天处理这些日常,婆媳也有更多时间相处,感情更好,再加上魏韶霆的疼宠,魏子晨的乖巧嘴甜,魏韶华的随和幽默,连方圆、凌凌及凌兰都觉得嫁过来的傅筠比在傅府时还要灵动活泼,不过,刺绣这事除外,每当她静下来刺绣时,若没人提醒,她三个时辰都不会动的。

  虽然方婆婆已经离开,但她教给傅筠的绣技,身为徒弟的她可不敢落下,再加上母亲留下的绣技笔记,只要得空,她便会再三的反复练习。

  杨氏也见识到她不凡的绣功,细致不说,图样精巧,犹如真物一般栩栩如生,平时也刺绣的她,心喜之余也向媳妇儿请教,留在内室的时间不由得变长。

  魏韶霆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他会跟刺绣这活儿抢媳妇,也会因这活儿起了不孝之心,此时见婆娘俩有说有笑的边刺绣边过论,一副乐融融的样子,他想的却是母亲怎么还不走?

  好不容易杨氏看懂儿子哀怨的眼神,笑笑离开,没想到她才送上门没多久,又来了一个小的。

  「娘亲,娘亲,我从私塾回来了,夫子说我今天很棒。」

  「爹今天没出去?」魏子晨的笑脸在看到爹爹也坐在另一边的软榻上时稍微收了一点点。

  这是遗憾他在家的意思?魏韶霆黑眸半眯,起身走过来,拍拍儿子的头,「你去祖母的院子了没?」

  「没。」魏子晨一手巴着娘亲的手,考虑着要不要放开?爹爹好像目光不善的定在他的手上耶。

  下一刻,他的手就被爹爹拉开了,并说道,「很好,你去见祖母,再告诉祖母,我有很多事要跟你娘亲说,中午就不过去一起用膳了,你代替爹跟娘亲好好的陪祖母用餐。」

  「好。」他答应了,也乖乖的走出去了,但好像哪里怪怪的?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糊弄子晨?」傅筠动着慧黠的眼睛。

  他伸手轻掐她的鼻子,再看看她在子晨一离开又拿起的针线,「这玩意儿跟我抢媳妇儿,母亲跟儿子也跟我抢媳妇儿,偏偏我又只给自己这几天时间可以好好陪你。」

  她放下针线,拉掉他掐着鼻子不放的手,「你要离京吗?」不知为何,她实然想到那天三皇子刻意将她支开的事。

  「有可能,很多事都要我处理,你也知道,你夫婿是商业巨璧,许多决定都必须由我决策。」他自信的说,但没提半点风险。

  「要远行吗?你的这件袍子我快做完了,就今天完成吧,再来就能多陪陪你。」她边说边拿起他的袍子继续下针。

  「好。」他也不打扰她,拿了书到一旁看着。

  因傅筠想赶着做完,当午膳送进屋里时,她吃得随便,一会儿就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随即挪了位置坐回榻上,继续拿起针线,将那件衣袍放在绣架上,低下头又开始动针。

  那是她为他做的衣裳,瞧她一心一意的绣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镶了一圈柔和金光,他一寸寸的打量,突然蹙眉,「你最近太忙,瘦了些。」

  「哪里瘦了,根本胖了些。」她娇嗔的看他一眼,又低头在绣活上。

  魏韶霆却起了喂食的兴趣,他拿着调羹,勺了一匙浓稠的莲子汤,与她同坐榻上,喂到她唇边,她笑着吃了,见他再喂一匙,又看出他眼中的灼灼精光,她的心跳漏跳一拍,忙收敛心神,一口一口的被喂食,手上动作未停,慢慢的来到最后的收尾。

  终于,她放下针线,露出笑容,起身拆开绣架,将圆领袍衫抖了抖,不管袖口或领子都有精致的缠枝纹,图案精巧而繁复,用了十多种绣法,玄色布料更显贵气。

  他邪魅一笑,「你替我换上。」

  「呃——好。」

  她俏脸酌红的替他脱去外衣,这还得他弯着身配合她才能办到,但他看似合作,却不忘揩油,亲她一下又一下,愈吻愈火热,她根本还没褪去他身上衣物就被他抱回床上。

  第十章  宠妻上了天(2)

  屋里的动静一直持续着,屋外守着的凌凌、凌兰脸红到一个不行,还是也是人妻的方圆让两人先去做其它活儿。

  直到里面传来了声音,方圆才按照吩咐送热水进去,再退出屋来。

  净房里,傅筠仍窝在魏韶霆怀里,只是两人泡在温热的大澡桶里,她体力消耗太多,只想好好睡一觉,心里暗暗嘀咕着,过去怎么会有他不近女色的传言?

  他一脸满足的看着她,注意到她眸中的疑惑,好奇道:「想到什么了?」

  她含羞带怨的瞪他一眼,再握拳槌他胸口一下,「想到你过去没女人时是怎么过的?」

  她这模样说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魏韶霆小腹迅速一紧,他太多年没女人了,开荤就收不了手,他低低笑了一声,「怪不了我,谁要你的滋味太好,我们——好像还没在水里做过?」

  「我不——唔唔……」

  她抗议的话语悉数消失在他的吻里。

  男人的气息在她唇齿间流连,他的大手在她玲珑有致的胴体来回撩拨,温热的水花飞溅,流过她身体她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的任他摆弄,从不知这样淡漠的男人竟在这件事上这么猛烈,把她弄得快散架了,两人缱绻缠绵,她真是被折腾惨了,也不知何时回到床上的,一觉后再醒来,窗处已见淡淡的昏黄夕阳,她愣愣的坐起身来。

  「醒了。」魏韶霆就坐在洒入的霞光下,黑发仅用一根玉簪束着,身上披了件月白丝缎,并未束起,露出结实的古铜色胸肌。

  此时,方圆在听到里面传出说话声时才开口,「爷,辜十有急事寻爷。」

  他看她一眼。

  傅筠点点头道:「快去忙吧。」

  他走出去,没一会儿就进来,表情有些严肃,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也察觉事态严重。

  魏韶霆也没多作解释,只说有急事要外出,整衣束发后便与辜十同坐马车,前往运河码头。

  运河上不少商船及民船停泊,码头旁有连成一区的仓库,工人们上上下下的进出搬货,载货的马车来来回回,一片繁荣景象,魏韶霆的马车却是一路直往仓库后方,直到第五间临水仓库才停下。

  魏韶霆很快下了马车,辜十紧随在侧,主仆两人走到仓库前,门口站了多名黑衣人,他们是三皇子的私卫,其中还有一个极为眼熟的男子,赫然是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蒋言。

  他神情严肃的将魏韶霆、辜十迎进仓库,迎面而来的是浓重血腥味,「有百姓来向我报案,当时我就留了个心眼,毕竟寻常百姓报官找的该是衙门才是,所以,我只带我信得过的人来,当时看到的就是魏爷月前所见,因我知道三殿下跟魏爷私下在查五石散的事,所以也请人将殿下请到这来,这里已经封锁了。」

  夕阳的橘红色霞光映亮了仓库的每角,因此也一目了然到令人毛骨悚然,地上横躺着十多具尸体,布满黏稠的血液,有的已经干涸,有的还汩汩流着,十多人穿着不一,像是平民百姓的衣着,不过其中一人竟着太监服,同样的是这些人都被刀划花了脸,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李睿就站在那名死透的太监旁,对着走过来的魏韶霆说,「他不是真太监,子孙根还在,但宫里有没有这号人物,要查就难了,宫里太监多,他身上没腰牌又被毁容,只能私下让敬事房的太监去查宫里有没有失踪的小太监。」

  魏韶霆蹲下身来,看着太监沾血的右掌上特别显眼的白色粉末。

  李睿也蹲下来,「在仓库外找到一包被撕破的五石散,但死的人这么多,不可能只为了抢一包五石散。」

  两人目光相对,似乎都意识到什么,一齐站起身,一起往外走去。

  几名黑衣人及辜十立即跟了上去,一行人一直来到掉落的五石散的地方,再一路探勘,直到行至一个偏僻处,魏韶霆才冷笑的开口,「对方知道我们的存在。」

  「没错,这是一份挑衅的礼物。」李睿不悦的咬牙,「上回你派人带话给我,五石散的线索出现曙光,宫内有人在供应这玩意儿,但还找不到接头的人,只能暂时按兵不动,那些人倒好,直接送个死太监给我们,这是瞧不起我们呢。」

  「估计报案的那名百姓已经死了,只有死人不会说话,不过,我原想出一趟远门,现在,敌人已站到咱们的地盘嚣张放肆,倒替我省了麻烦,」魏韶霆眸光冷飕飕,「我已经确定五石散是由江南运上来的,既是如此,对方无法走我魏家商队的路子,总得找其它船家,甚至改走陆运,我会从云楼发令,在各个官道、城门、码头都派人日夜梢,只要看到有问题的人事即尾随监控三日,我就不信他们真能飞天遁地的将货送到京城来。」

  五石散一旦让人上了瘾,不吸食就会痛苦难耐,要戒更难,而那隐在幕后的藏镜人他也猜出六分,在两个月后的皇太后寿辰就会现身,届时就能确定一切了。

  李睿一愣,已经听出好友要以逸待劳的弦外之音,「你这段日子还有其它大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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