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间的湿濡让她有丝尴尬,她力持镇定,稍微清理了下后才敢抬头面对他。
他的表情闪着占有欲与满足,将蕾丝底裤递给她后,他说道:“还很湿,穿了可能会不舒服。”
她的脸差点要烧起来,“都是你害的。”
他只是露出自大的神情。
她不理他,自顾自的舀了口味噌汤就口。
她假装没事的模样让他微笑,“怎么样?那个画廊的人还喜欢你的画吗?”
这个话题让她的困窘梢减,“她很喜欢,而且也答应后天会到法院去帮我们见证。”
“那就好。”为了让公证的事进行顺利,他们并未将这件事告诉悦聆的亲戚们。虽然他们无权干涉悦聆的婚事,但若是他们来闹场也麻烦,到时场面必定不会太好看。
不管怎样,结婚毕竟是喜事,他不希望悦聆看到这种难堪的局面。
“等我们公证后,再办个盛大的喜宴。”他知道女人对婚礼都很憧憬。
她摇头,“不用了,简单的婚礼就好了。”
“你确定?”
他讶异的表情让她微笑,“确定,简单温馨的就好。”
他扬起笑,“你喜欢就好。对了,我妈跟刚叔今天会从日本回来,你今天想去见他们吗?还是明天再去?”
“明天好了,他们才从日本回来一定很累。”雷母在三年前再婚,婚姻大事自然要告知她一声,只是想到要去见未来的婆婆,悦聆就感到一丝紧张。
察觉到她的不安,雷信堂摸摸她的手,“我妈很随和的,你别担心。”
她微微一笑,“嗯!”他的话让她紧张的心和缓下来。
两人一边用餐一边闲聊,气氛一直很好。用完餐后等待点心的空档,悦聆去了化妆室一趟,没想到出来时,却意外碰上她不想见到的人,她急忙想闪躲,却还是慢了一步。
“悦聆!”汪霖渊惊喜的朝她走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他跟朋友约在这儿,因为烟瘾犯了想出去抽根烟,没想到竟会与她不期而遇。
她扯了下嘴角,礼貌的回应着,“对啊!真没想到。”
“你一直不接我的电话,我──”
“我还有事。”悦聆轻声打断他的话。
“等一下。”他抓住她的手腕,却发现她手上的戒指,“你真的要结婚了?”
她挣脱他,“那天就告诉过你了。”
“你不要再骗我了。”他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
“我没有骗你。”
“你跟那个雷信堂根本没往来,你只是想演一场戏给我看对不对?”他懊恼的看着她,“我承认刚开始接近你是有目的,但是我后来是真的喜欢上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你不要这么大声好吗?”悦聆有些尴尬的说。“我也跟你说过好几遍了,我们已经分手结束了。”
“所以你还是不原谅我。”他皱紧眉头。
“不是这样。”悦聆觉得一阵烦躁,“我说过我没办法再信任你。”
“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恳求,“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已经要嫁人了。”
“你根本不喜欢他,我知道你只是想摆脱我。”
“不是这样……”
“你别想骗我,一开始我被唬住了没错,但仔细一想就觉得不对劲,你们以前根本没交集,却突然说要结婚,分明就是在作戏。”他又补充一句,“你伯父他们也是这样觉得。”
“我……”
“你不能意气用事,不能拿婚姻开玩笑。”他又晃了晃她的肩膀,“雷信堂居心叵测,像他那样的人会把你的财产榨得一干二净的。你知道他爸爸──”
“别再说了。”悦聆打断他的话,满脸怒容,“信堂不是这样的人。”
“悦聆,你别傻了,你知不知道他在业界的名声?他是鲨鱼,只要看上目标就不会松手,连皮带骨吃得精光,跟他合作讨不到任何好处。你不要被他利用了,你太天真,不是他的对手……”
“那谁才是我的对手,你吗?”
雷信堂的声音突然插进来,让两人都吓了一跳。
悦聆偏头转向雷信堂,发现他冷着一张脸,让悦聆联想到汪霖渊方才说的鲨鱼。
“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汪霖渊壮起胆子。上回他是因为太过震惊,才一时大意让雷信堂将他赶出去,这次他没这么好打发。
雷信堂逼近汪霖渊,高大的身材有着无法轻视的威胁,汪霖渊的气势顿时矮了一截。悦聆在雷信堂上前时,挡住他的去路。
“别在这里,大家都在看。”她轻声的说,左手轻轻放在雷信堂的胸上。他们三人已经引起其它客人的注意了。
雷信堂根本不在乎有多少人在看,如果汪霖渊想挨揍,他很乐意接下这个任务。
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悦聆温柔的唤着他的名,“信堂,别这样。”她示意两人回包厢。
雷信堂低头看她,在她眼中瞧见关怀与紧张,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免得自己出拳揍向汪霖渊。
“悦聆……”
“这里是公共场合,别闹了好吗?”悦聆蹙眉望向汪霖渊。
“那我们找个地方,我得跟你谈一谈。”汪霖渊不放弃的说。
“我最好把话跟你说清楚。”雷信堂一个跨步来到他面前,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提起他的衣领,“如果你再缠着悦聆,我会让你好看。”
汪霖渊的脸顿时涨红起来,却不知是怒气、困窘,还是因为衣领被抓住而无法呼吸。
“信堂……”悦聆连忙抓住雷信堂的手臂,“别这样,服务人员要过来了。”
雷信堂松开他的衣领,而后拉着悦聆离开。
汪霖渊本想追过去,但雷信堂早已知道他的意图,突然在这时转过头来,黑眸像利刃一样扫向他,吓了他一跳,脚步不自觉的就停了下来。
察觉到周遭的目光,汪霖渊羞恼的踏步离开,双拳紧紧握着。
他不会这么快放弃的。
第5章(1)
“甜点还没吃。”见雷信堂拉着自己去结帐,悦聆忍不住出声提醒。
“你想吃吗?”他低头看着她,“我以为你可能没胃口,如果你想吃的话,我们可以回去……”
“不用。”她微笑的望着他,“我只是担心你在生气。”
结完帐后,他才回答她的话,“我是生气。”他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感受她柔嫩的掌心。
她叹口气,“过一阵子他就会死心了。”虽然她很希望这是真的,但其实他已经缠了她好几个月了,不管她怎么说,他就是不放弃。
“这件事我会处理。”他已经受够汪霖渊的纠缠。
悦聆忧心的看他一眼,“你打算怎么做?”
“你别烦心,我会处理。”
“不是,我──”他的头低下,攫住她的嘴,也打断她未完的话语。
悦聆又叹息一声,心底隐约有股不安,脑中闪过的是雷信堂怒火中烧、阴狠的表情。
一直以来信堂在她心中都是温文儒雅、正经而且努力工作,但她今天发现他还有另外一面,是她从未见过的,也就是汪霖渊口中的“鲨鱼”那一面,她的不安在心底慢慢扩大……
“你还在乎他吗?”雷信堂抬起头,黑眸紧盯着她。
悦聆怔了一秒,才明白他指的是谁,“不。”她摇头。
“那就什么问题也没有。”
“虽然他曾经伤过我的心,可是他其实不是那么坏的人。”悦聆婉转的说。“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对他太严苛,我只是希望他知难而退,不要一直纠缠我就好了。”
她的话让他的眸子更深沉了些。
“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我想结婚后,他就不会再来了。”悦聆轻声说。
“我会看情形决定。”他按下电梯,与她一同到停车场。
因为两人各开一台车来,因此他先陪她到停车处。
悦聆拿出钥匙开车门。
“今天我会晚点回去。”
“好。”她知道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
“记得要吃晚餐。”他叮嘱一声。她有时会因为专心画画而忘了吃饭。
她微笑,“我知道。”
他也露齿而笑,“我好像变成管家婆。”
“你这样,黄姨会紧张的,担心你抢她的饭碗。”感觉他不像方才那样紧绷与冷漠,悦聆也放松了些。
他轻笑着给她一个临别吻,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腰与背。
悦聆轻启双唇,让他温热的舌头长驱直入。
她不自主的轻抚他肩膀的线条,喜欢他匀称而又有力的骨架。当他亲昵的向下爱抚她的双臀时,她轻吟出声。
“信堂……”她喘息。
“你又软又甜,我真想带你回家一遍又一遍的跟你做爱。”他粗哑的说,黑眸燃着火花。
她的脸像西红柿一样红透,身子则颤抖着,明显的感觉到他勃发的yu/望正顶着她的小腹。
他再次覆上她的嘴,充满情欲的吻着她,直到她在yu/望中哆嗦,瘫软在他怀中后,他才抬起头,气息粗喘的凝视她如梦似幻的双眸与红肿的双唇。
悦聆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回望着他,听着他温柔的对她说话,嘱咐她小心开车。她点点头,接下来她怎么坐进车里,开车离去,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对她的影响力真是太可怕了,不过当她想起他充满情欲的吻与强壮的身子时,脸蛋倏地红了,而后幸福的叹了口气。她发现自己对他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这份幸福,她希望永远都不会消逝。
第二天,悦聆与雷信堂的母亲及继父见了面。一开始她很紧张,后来则在雷母和善的态度下逐渐放松。对于婚事,雷母表现得很高兴也很热中,虽然对于他们如此仓卒成婚有些不解,却没多问。
悦聆猜测雷信堂昨天应该跟雷母通了电话,交代了一些事,所以雷母完全没有向她追问什么,只是不停说着很高兴儿子要结婚了。
而雷信堂在母亲面前始终面带微笑,偶尔还会说些笑话逗逗母亲,每次听见他的笑声,悦聆就觉得胃里有蝴蝶轻轻拍着,心口骚动着。
她喜欢他浑厚低沉的笑声,更喜欢他温柔和善的态度,这才是她所认识的雷信堂。
他们四人谈天说地,时间很快过去,当悦聆与雷信堂离开时,已接近下午三点,如果不是还有其它事要做,悦聆很想再与雷母及刚叔多聊聊,她很想念家庭的亲情。
察觉到悦聆依依不舍,雷信堂微笑道:“以后要来随时都能来。”
“我知道,我只是想起我爸爸。”
他揽住她的腰,在她额上亲了下。
她在他胸前磨蹭了下,将鼻头的酸意咽下,“如果爸爸能参加我的婚礼就好了。”
他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抱住她。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让她的情绪梢梢平息下来。
“我没事。”她吸吸鼻子,“只是一时感伤。”
他继续抱着她,为她心疼。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有些许的不适应,他从没因为女人的眼泪而觉得心痛,甚至想为她抹去所有的哀愁。
“我好多了。”她离开他的怀抱,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你想哭,在我面前哭没关系。”他柔声道。
她心中一暖,对他绽出微笑。
他低头吻她一下,低语道:“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你的笑脸。”
她被他逗笑,悦耳的笑声让他也勾起嘴角,“不是还得去看衣服,走吧!”他朝她伸出手。
他的大掌让她很有安全感,“其实我的衣服已经够多了,不买也没关系。”
“我妈说了,是习俗,还是买件新的好。”
“没想到你也信这个。”她取笑道。
“我信的可多了。”他握紧她的手,“比如我就很期待抱新娘子进房门。”
“这是外国的习俗吧!”她笑着说。
“没关系,我喜欢抱你进洞房。”他色迷迷的看她一眼,“还有个习俗我最想遵守。”
“什么?”
“把新娘子绑在床上三天三夜,尽情蹂躏。”
悦聆的脸蓦地烧红,“哪有这种习俗!”
他促狭的道:“当然有。”他为她打开车门。
“你根本在乱编。”她瞠他一眼。
他笑着走到另一边,坐到驾驶座,“谁说我乱编?这是一个非洲部落的习俗,我想想,是在哪本书看到的。”
“我才不信。”她笑出声。
见她笑容满脸,他继续逗她开心。
一路上两人的心情都很好,到了服饰店后,却意外遇上郑桑榆。
“真巧。”郑桑榆一见到悦聆,立刻展露笑颜,“这是……”她转向一旁高大的男子。
“他是雷信堂,我……男朋友。”说出男朋友三个字时,悦聆还脸红了下。
郑桑榆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雷经理,你好,久闻大名。”她笑着伸出手,“我是郑桑榆。”
雷信堂与她握了下手,接过递来的名片,基于礼貌,他也递出自己的名片。
“恭喜你们要结婚了。”郑桑榆笑靥如花,将名片放进包包内,“这个消息来得真是突然,刚开始听到时,我还以为悦聆在跟我开玩笑呢!”
第5章(2)
雷信堂微笑的点个头,没有回话。郑桑榆是个充满野性美的女人,而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穿着打扮上都在凸显她的魅力。
他以为她是个严谨正经的画廊经理,不过显然他猜错了,她的模样看来反而像是想吸引所有人注意的模特儿。
悦聆与郑桑榆交谈了几句,这时,店内的设计师拿出一件小洋装要悦聆试穿,悦聆拿着衣服走进试衣间。
郑桑榆转向雷信堂说:“我还以为你是个呆板无趣的四眼田鸡,没想到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她灿烂的笑着。虽然他看起来是挺严肃的没错,不过长得还不赖,不是杂志上那种五官精致完美的古典帅哥,却带着粗犷男性魅力,身材高大,比例很好。
“彼此、彼此。”他含蓄的说了一句。
听见他的话,她笑得更灿烂,“你一定把我想成那种一丝不苟、整天穿套装的女人吧!”
她在他面前转个圈,裙摆性感的在她大腿上摩娑着,“很多人见到我这样,还以为在做公关小姐。”
他不晓得该接什么,所以只是礼貌的微笑。
“不过你别误会,经营画廊上我可是很专业的。”
“我相信。”他简短的说了一句。
她偏头盯着他的五官,“我本来还觉得假结婚这件事很蠢,不过看到你之后,我倒是改变想法了。”瞧见他讶异的表情,她接着道:“是悦聆告诉我的,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见他没有吭声,郑桑榆倾身道:“你没生气吧?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吗?”
“不,没有。”他微笑。
“那就好。”她松口气,“明天你们公证,我一定会到的。”
“麻烦你了。”他有礼的说。
“不麻烦。”她笑着说。“不过如果你真的要谢我的话……”她再次倾身,几乎要贴上他,“可以到我画廊来看看,买些喜欢的画,赞助一些有才气的画家。”
他盯着她,沉声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