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裸着肌理线条分明的上半身,光着脚,一步步从床尾走向她,裤扣不知何时已解开,随着他曲腿跨上床,她忍不住抱头发出惨叫——“好嘛好嘛,是我错了,是我一时胡涂了,我向你道歉……”
他就非得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吗?万一两人真的擦枪走火不小心搞出了人命,该怎么办?
“你觉得现在说对不起还来得及吗?”石骆珀一边说,光裸着身子威吓似的缓缓逼近她。“来不及了,在伤害了我骄傲的男性自尊后,你要为你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语毕,他扣住她的后脑杓,倏地俯身吻上她,将她狠狠压进身下那张黑色的大床里,完全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两人极其狂野的热吻,将压抑多时的渴望彻底释放出来。
一时间,黑暗寂静的卧房内,只听得见两人唇齿交缠的湿濡亲吮声,伴随着因激吻而逐渐急促的轻喘。
唐棠被吻得神智迷乱,整个人晕乎乎的,无力思考,只能无助的攀着他的颈项,仰头任他亲吻。
“西弗……”她喘唤着他的名字,完全没有察觉身上的衣衫钮扣已在他一个个撩人火烫的热吻下,逐渐被解开。
“永远不许怀疑你对我的影响力,更不准质疑我对你的渴望和感情,因为那远远比你所以为的还要多很多……”多到只要待在她身边,他便几乎难以控制内心那股想拥抱占领她的疯狂念头。
“西、西弗……”
她呢喃的动情低唤,再度被他铺天盖地的吮吻给吞没,最终消逝在他粗重霸道的气息中。
衣衫被一件件抛到床下,两副赤/裸的身躯因情/yu高涨而紧紧交缠着,而后在他强势悍然的带领下,他们一同跌进那如火般炙热燃烧的磨人情潮当中,双双落入爱欲的狂放浪涛,沉溺沦陷……
历经了此生第一次的激情,在清晨天微亮,鸟儿吱喳叫唤下,唐棠撑着酸痛的腰,拖裹着黑色床单艰难的爬起身。
呜……她错了,她不该怀疑他的能力,现在她总算知道禁欲多年的男人有多可怕了,一被刺激、解放,就如同一只猛兽,将她这块白白犯蠢、自动送上门的嫩肉,连皮带骨的全吞吃了下去,一点残渣也不剩,累得她差点没折断了腰。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他才终于在她殷殷的哀求下放过了她,真是可怕的经验,以后她再也不敢随意挑惹他了啦!
痛苦的皱着小脸,她就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般,动作缓慢僵硬的下了床,打算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上,下楼去瞧瞧昨天被他们遗忘、丢在楼下的趴趴。
昨天,他们帮它洗完澡后,就把它丢在大厅,也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
未料,她才踏出一步,便被一股力道拉躺回床上。
“你想去哪里?”石骆珀的唇贴在她耳畔,用微哑性感的声音问道。
“你醒啦?”唐棠觉得脖颈一阵麻痒,不自觉缩了缩肩膀,小脸也跟着泛红,她整个人偎在他怀中,羞涩的回道:“我、我想去看一下趴趴,昨天把它一个人丢在楼下,也没喂它吃饭,我怕它饿坏了……”
他不满地眯起眼。“跟我欢爱一夜后,你起床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想着那只狗,而不是我?”
莫非,在她心中,她心爱的男人的地位竟然比不上那只蠢狗?
“不是啦,你误会了,我是看你还在睡,不想吵你,而且,我怕趴趴换了新环境又没有熟人陪着,它会害怕,才想下去看看。”她怯怯的澄清道。
“哼,即使是这样,还是不许你去。”石骆珀哼了一声,微微加重扣着她的腰的力道。“你难道不知道,情人共度一夜之后的清晨,是属于两人重温前晚甜蜜缠绵的专属时刻吗?我绝不许有第三者介入。”哪怕对象是一只狗也不行。
他轻吻了她一下,蓦地翻身压上她。
“更何况,如果你还有多余体力的话,不是更应该拿来陪陪我吗?记得昨天可是有人哭着向我求饶说她不行了,请我手下留情放过她,怎么不过才过几个小时,就见她有精神可以去操心一只狗的事情了?”
唐棠一听,心狠跳了一下,在他未着寸缕的光裸健硕身躯底下猛摇头否认。“不!谁、谁说我还有精神体力了,我可累坏了,正需要躺下来好好休息呢,哪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忙其他的事呢,哈哈……”拜托,她绝对禁不起他再一次的折腾了。
“是吗?”轻易看出她掩饰在干笑底下、那副惊吓慌乱的模样,石骆珀故意俯身,一边轻抚着她的粉颊,逗弄道:“那么,我想问问你,经过昨晚的实测……你的结论是什么?你还怀疑我的能力吗,还认为我有不可告人的男性障碍毛病吗?”
她的脸涨得更红了,连脖子耳朵也跟着微微泛红,成了一颗红通通的诱人苹果。
“你很正常,非常的正常,我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了。”也不敢再挑衅招惹他了,呜呜……“那最好,你要记好,这对男人是极为侮辱的事情,如果你日后再犯,你的惩罚只会比昨晚更严厉,知道吗?”他勾起她的下颚,眯眸噙着抹危险的微笑警告道。
被自己的女人质疑自己的能力,那是一种非常耻辱、尤其伤害男人骄傲自尊的事情,他绝不许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
“知道啦!”唐棠轻咬着下唇,推了推他半压在自己身上的宽阔胸膛。“那现在可以让我起来了吧?”
“你又想去哪儿?”石骆珀顺势让开,看她拖着黑色被单爬起身,笨拙的一一捞捡着地上的衣物,索性也学着她翻身下床,动手拾起昨日脱扔至一旁的长裤套上。
“我、我想去浴室梳洗一下啦!”和他在床上激情缠绵那么久,她想好好洗个澡,彻底放松过度僵硬疲累的身子,见他忽地迈开脚步跟在她身后,似有随她进浴间的打算,她忙警觉的回头,伸出食指指着他,瞠大眼警告道:“等等,你想干么你、你可不许跟来喔!”
天,他可别想要来什么浴室Play,那种过度刺激的高阶玩法,不适合她这个刚出征的菜鸟新手。
石骆珀听了不禁低笑,他几步上前搂过她,低头给了她一个温柔的深吻。“我只是想向你索取一个早安吻而已,不用那么紧张。”瞧她,小脸都吓得发白了,看来他是真的将她折腾得累惨了。
“是、是吗?呵呵,那大概是我误会了,你在这儿等我一下,等会儿我梳洗完,再出来陪你说话。”她干笑说完,忙拖着床单、抱住衣物就要逃进浴室,彷佛怕极他又突然兽性大发,拉着她来场晨间激情的滚床验证秀,就在她经过一列展示的玻璃柜时,柜中某个反射着银光的物品吸引了她的注意。“咦?那是什么?”
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好奇的走近查看,那是搁放在一整排由世界各国政府颁发的医学、医药奖章中,体积最小的银色奖章。
好奇特的造型啊,反倒像一个圆形坠饰。
“这是我两年多前研发出能有效防御、抑制Marburgvirus病毒的特效药,由国际医疗组织所颁发的奖章。”他一边说,一边打开玻璃柜,从柜里取出那小巧精致、刻着他英文名字缩写S.S的奖章,在指间把玩。“这个奖,是许多投身医学、医药研究的人,梦寐以求的,奖章上的缩写,更是代表了世界各国政府对得奖人研发治疗用药、解决全球疫情的一种感谢与肯定,是个极为稀有难得的珍贵奖项。”
“真的啊?”唐棠睁大眼,稀奇的取过他手上那枚小小、可别在领口上的银色奖章,“真看不出来,它那么小,居然会是国际上如此赫赫有名、众人追求渴望得之的一个大奖。”她将奖章举高,对准了从窗外照进的晨间阳光,反射出一片熠熠银光。“这么说来,这个东西很珍贵喽?”
“你喜欢?”他突然这么问道。
“啊?”她有些愣住。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把它送给你。”石骆珀取下脖子上的一条十字架项链,拿起她手中的奖章,将它穿套过项链,变成另类的坠饰,递到她面前。
“这、这么贵重的东西要送给我?”唐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再贵重的东西也比不上你。”见她迟迟没有接过手的打算,他勾唇一笑,解开了炼扣,亲自为她戴上。“你才是这世界上、我生命里,最为珍贵、宝贝的宝物。”
“西弗……”她感动的抚触着项链,眼眶微微泛红的凝望着他。
“从认识到交往以来,我都没有送过你礼物,这个,就当做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个礼物吧,从此以后,你是我唯一想共享荣耀的人,也是我深爱、想要相伴一生的人。”石骆珀轻抚她颊旁的发丝,搂住了她,柔声的道,“希望你喜欢我送你的这份礼物。”
“喜欢!我好喜欢!”唐棠激动欢喜得都要落泪了。“这是我收过最好的一份礼物了,我会把它当做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一辈子好好爱惜,除非哪天你惹我伤心生气,或者、或者……哪天你喜欢上别人,不要我了,我才会把它还给你。”否则,她会将它视为他们的爱情守护信物,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戴着,绝不轻易取下。
“唐棠,你永远等不到那一天的。”他低首抵住她的额,温柔地轻吻着她柔润的红唇。“这一辈子,我都要牢牢的将你绑在身旁,让你永远无法逃离。”
让她一辈子溺在他永无止境的宠爱里,终生沉醉不肯醒来。
“西弗……”她感动的拉下他的颈项,主动给了他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
她终于懂得德国知名剧作家理查德.德.弗尼维尔所说的“爱情是一团无法扑灭的烈火,一分如糖似蜜的喜悦,一阵如痴如醉的疯狂,一种没有安宁的劳苦和没有劳苦的安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因为此刻的她,便是这种感觉,满心积涨的,全是对他浓烈化不开的深刻爱意,教她只想紧紧抱住他,片刻也不想与他分离。
听着她不断倾诉爱意,石骆珀柔情满溢的眼眸多了一抹渴望,他沙哑的轻笑几声,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嘿,不是说要去洗澡吗,怎么又来挑逗我?”
“什……什么?”唐棠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既然是你自己主动来招惹我,那么就别怪我不体谅你了。”语毕,他忽然拦腰一把抱起她。
她慌乱的惊呼,“啊!西弗,你干什么”
“你说呢,我亲爱的小女人。”石骆珀噙着笑意说道,抱着她旋身走向黑色的大床。
离大床越近,唐棠的表情就越加惊恐,摆动着双腿用力挣扎。“不行不行,我真的没有体力了,西弗,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心,不会太折腾你的,至少……在你累晕过去之前,我都会很温柔的对待你。”
“我不……唔……”
她拒绝的话语被一记火辣的热吻给堵住,之后两人一同跌进大床,重温昨夜的激情。
楼下饿了许久的趴趴,颓丧地趴在地上,也不吵闹,似乎知道此时是恋人的专属亲密时刻,非请勿扰!
第8章(1)
秋日的午后,暖和的微风从玻璃窗外缓缓吹进,将飘扬在空气中的轻柔琴声吹得飘忽而浪漫。
原是如行云流水的优美琴声,却突地加入几个不和谐的琴音,大大破坏了整首曲子的协调度。
“别捣蛋!”石骆珀趁休止符时,抽手轻拍了下那只不停捣乱的小手。“不是说要听我弹琴的吗?”
“什么捣蛋,我这可是在跟你四手联弹呢!”唐棠娇俏地皱起了鼻子,不满地抗议,甚至并未听话停下,反而更变本加厉的在琴键上多按了几个音。“真是不理解人家的心思,这可是人家一直以来的梦想呢!”
跟他一起弹奏,这是多么浪漫的事啊,偏偏他不明白她的用心,真是没情趣极了。
“四手联弹?”他斜睨了她一眼,缓缓勾起薄唇嘲弄道:“你确定你不是蓄意在搞破坏?”
一首优美的“月光”钢琴曲,都被她弹成另类的悲惨世界悲鸣曲了,这教他怎能相信她是真心想跟他来场四手联弹?
“你也知道我的琴艺很差劲,就别那么计较了……”她心虚的缩了下肩,小声回道。
不得不说,她似乎真的没有弹钢琴的天分,即使他再用心的教她,她至今依然也只会一首简单的小蜜蜂而已,其余的完全不行。
“哼,你也知道自己琴艺差劲?”石骆珀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那我教你时,你还总是找借口逃跑不学?”
一会儿头晕、一会儿肚子痛的,就是不肯乖乖坐在钢琴前练习。
“嘿嘿!”唐棠尴尬的嘿笑两声,撒娇的勾住他的手臂。“那、那是因为我知道,即使我不学,你也会弹给我听嘛,对吧对吧?”
盯着她那一脸期盼的模样,他宠溺的放柔了目光,无奈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是是,你说的都对。”
即使她一辈子学不会弹钢琴,他也愿意永远为她弹奏任何她想听的曲子,只要她开心。
“我就知道,西弗你最好了!”得到他的承诺,唐棠快乐的在他脸颊献上香吻。
石骆珀微笑着摇摇头,继续弹奏。
正当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进行四手联弹时,卢修斯来了。
“两位的感情还真好。”他斜倚在门边,戏谑的看着琴房中并肩而坐、举止亲密的两人。“不过才一段日子没见,没想到你们的进展如此飞速啊。”
记得他上回前来,还有人极力否认与身旁那女人有任何关系,没想到这回两人的互动这般亲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在一起了。
“你怎么来了?”石骆珀微微蹙起眉,下意识的问。
卢修斯轻佻起眉,一边褪下手套递给身旁的随从,一边懒懒的回道:“我亲爱的友人西弗啊,你该不会是忘了,今日是你跟我约定来取药物检测报告的日子吧?”
怎么,他是陷在热恋欢愉的漩涡当中,完全忘了这档事吗?
“是吗?”听他这么一说,石骆珀才恍然想起之前在寄给他的电子信件中,曾写下可来取报告的日子,只是没想到拥有众多产业、总是在世界各国间飞行忙碌的他会亲自前来而已,为了不浪费彼此宝贵的时间,他直接说道:“药品正式的检测结果在书房,至于针对副作用的改良办法,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研究出来。”
“喔,报告在楼上啊,那么,就劳烦你去拿下来给我吧。”
在随从的服侍下,卢修斯优雅的坐到沙发上,享用着随从马上递上的英式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