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听进段鹰扬的耳里仿佛是天大笑话,真不知道朱琳的脑子里是什么样的思想逻辑,竟然会用软禁来形容他的对她的厚爱?
“随你去想、去说,你认为是软禁就算是软禁。”他懒得跟她争字面上的定义。
“你当真要软禁我?”朱琳失去理智,全身散发怒气,顾不得眼下的狼狈,小拳头在他胸膛上乱槌,发泄满腔怒气,“夺我贞洁,还要软禁我。”
段鹰扬的胸膛坚实如铁,朱琳费劲地又槌又打,挨打的人没有丝毫疼痛表情,施暴的她反而觉得双手发疼。
“把你留在身旁,只是不想将来我的孩子叫别人爸爸。”眼前只有这个理由可以留住她。
朱琳气坏了,停住施暴的动作,狠狠瞪着他,“就算真的有你的孩子,我也会想尽办法不要他。”
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可以不在意,独独这句令段鹰扬的脸色瞬间丕变,眉头皱得死紧,“如果你的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你若想要扼杀我的孩子,我敢说你往后的日子将会坠入万丈无底深渊。”大手伸向朱琳细致颈项,望着极具威胁锐利的眼神,温热的手掌温度穿透脖颈的肌肤,朱琳惊惶地猛吞口水,“聪明,就乖乖安份待在我身边,不要做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朱琳睁大眼睛盯着他那双阴鸷的双眼,她的双眼害怕地畏缩垂下,目光落在他宽阔的胸膛,她的脸颊无由地渐渐发烫,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下滑到他的小腹、窄腰……男性坚 挺亢奋傲然。
“啊。”朱琳惊得猛吸口气全身颤了一下,双眼紧紧闭上,眉头鼻子全皱成一团。
第6章(2)
前一秒被激怒的俊颜,他薄唇略掀漾开一抹浅笑,被她受到惊吓的表情逗乐,脖颈上的手指缓缓松开但没有收回,掌心徐徐地滑至玉肩、胸前……
惊颤的温热透过肌肤直窜她的心,朱琳讶然张开眼睛沉默地看着他,他的目光像似狩猎时锁定猎物的目光,再不逃,她肯定成他的俎上肉,到时只旧连骨头都不剩,小手挥掉侵袭肆虐的大手,“走开!”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奔向房门,要逃。
段鹰扬本能地伸手一抓,扑了空,只抓到被单,忿然起身,“你没穿衣服想去哪里?”
朱琳站在门前愣住了,下一秒,她可以感觉到一个高大强壮,充满愤怒和力量的身躯逼近她的背,她的心急促的乱跳,几乎要迸出胸口。
段鹰扬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甩,朱琳整个人正面贴进他的胸前,粗声警告,“你逃不了。”
朱琳怎会不了解目前的困境,仰起头望着因忿怒而僵硬的下巴,“求你,放我走。”迟疑地出声,声音微微不稳。
段鹰扬用力吐着气,“不可能。”
朱琳早就想到他的答案,一点不感到意外,她会求他,只是希望能有一线奇迹出现,看来奇迹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她怔怔地毫无表情的眸子看着他。
该死!
为什么她每一个眼神都能悸动他的心,俏皮、纯真的热力眼睛能感染他的心,无辜的眼神勾起他满心怜惜,甚至毫无神辨的眸光也能深深撩拨他的疼爱。
段鹰扬深深吸口气,吻住她的脸颊,突地唇尖尝到一滴濡湿的咸昧,他抬起头瞥见紧闭的眼角滑落的泪珠,她的泪像强酸般正一点一点腐蚀他的心魂。
他心疼地想松开她,放了她,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他要她笑、他要她快乐而不是痛苦,但是脑子里却出现另一个声音,一旦心软放开她,从此就会永远失去她。
不,不!不!!他不要失去她。
“我不准你离开我。”段鹰扬低吼。
她感觉到由他身上传来的热气,他的唇强迫、充满暴力的压在她唇上,这是一个惩罚的吻,他的手掌用力罩住她柔嫩的丰盈,一瞬间,朱琳觉得自己似乎冻住了,惊讶的倒吸了一口气,接着身体内被一股异样的感觉取代,一股原始异样的兴奋感觉流窜全身,仿佛要燃烧起来似的,他的唇紧紧封住她的唇,使她喘不过气来,而他坚定的身体贴着她每一条曲线,如此强壮而温暖。
朱琳觉得自己的身体变成一滩水,瘫在他的怀里,她的感觉背叛了她,最后是投降式张开双唇迎接他的热情。
面对她的软化,段鹰扬的眼角微微上扬,“让我好好的疼爱你。”
“我……”不的尾音在唇边滚动,还来不及吐出即被不由自主的娇吟声取代。
朱琳感觉到一股满胀的痛楚在身体里出现,她害怕这种反应,感到一股突来力量,她开始挣扎想挣脱他,“放开……我……”
她的挣扎是枉然,愈挣扎的当儿发现自己失去平衡,接着倒在地上,段鹰扬正好压在她身上,他低头注视着她,脸庞只距离她几公分,他的表情讥诮,“你这辈子休想逃离我的视线。”
朱琳没能回神的眸子里出现许多质疑,还来不及及开口回击,滚烫的双唇正沿着她的肩、她的锁骨、她的脖颈……留下一道火热痕迹。
……
朱琳紧紧的攀附着他,段鹰扬的动作愈来愈快,握住她的纤腰,他的身体紧绷,粗声嘶吼一声,眼光狂野,最后用力一挺,然后静止不动。
朱琳感觉一阵热流由他身上传来,极度的喜悦在此时散开,化成满天星星,在她面前闪烁,跟着精力虚耗而昏昏欲睡缓缓地闭上眼睛,却还不忘骂人,“你是流氓……欺负我。”
段鹰扬将她抱起,放在床上,手指轻轻挑起她脸上被汗水浸湿的发丝,他的脸上充满喜悦和放松的表情,凝视心爱的女人,“我是流氓,但我不是欺负你而是爱你。”低头亲吻她的脸颊。
走进浴室好好冲洗,两天来带给他太多惊讶,纵然无法依着他的计划慢慢地培养与朱琳之间的感情,以这种跳跃式掳获朱琳,只是得到她的身体但未得到她的心,往复他势必要花更多心力才能得到她的心。
这一觉朱琳不知道睡了多久,当她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讶异且小心翼翼环视四周,确定段鹰扬不在房间内,朱琳仿佛逮到松懈的机会而沾沾自喜,又瞥见管家的制服和她的胸罩、内裤都放在沙发上,粉脸瞬间一股燥热,她作梦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跟老板上床。
再说跟老板上床跟本不是出自她心甘情愿,更可恶的是,段鹰扬想把她软禁起来,这种丑事要是传回家人的耳里,爸爸、妈妈不马上登报跟她断绝关系才怪,她一定要想办法先离开段家才行。
朱琳迅速跳下床抓起搁在沙发的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匆匆来到房门前,小心地开了一点门缝,然后偷偷地往外瞧,确定外面没人她放心地松口气,打开房门。
“朱管家,你醒了?”
大忠从暗处转弯处走了出来。
轰!他不是一直亦步亦趋紧跟着段鹰扬?
朱琳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处,两眼发直看着正逼近眼前的大忠,“你……你怎么在这里?”
“是段先生要我守在这里,他还吩咐不准外人打搅你。”大忠毫不隐瞒道出段鹰扬所下达的命令。
“他要软禁我?”
看来他真的是说到做到,朱琳顿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往上窜。
大忠淡然微笑,“他不会对女人做出软禁残忍的事。”
“他不会?”朱琳刻意扬高分贝,“叫你在这里看着我,这不是软禁这是什么?分明是睁眼说瞎话。”
大忠不想争辩,只是露出没有一丝诚实的笑意,“随你怎么说都行,现在只请你转身走进房间,关上门就行了。”
“呃?”朱琳错愕地看着大忠脸上的假笑,“要我再回房间?我不要!”
“如果你不回房间,我只好请你回房间。”大忠仍然挂着微笑,只是这抹笑充满骇人威胁。
朱琳双脚依然钉在原地,似乎没打算移动脚步,用着惹人怜的眼神巴望着大忠,“我求你,让我离开这里,我不会告诉段鹰扬是你放走。”
“放你走?”大忠质疑地皱起眉头,“听你的意思,你想要离开段家?”
朱琳思起遭受段鹰扬一而再的欺负,不由地怒火心发,大声吼向大忠,“我想离开段家,笨蛋才会留下来。”
她的高分贝没吓唬大忠,大忠反而强忍着笑瞅着朱琳,“段先生不是一个惹人厌的人才对,你是不是误会他了?”
“误会?他夺走我的……”道德观狠狠敲了她一下脑袋,朱琳突地话儿一收,一片红晕敷上双颊。
大忠愈觉愈有趣地瞧着朱琳,“他夺?你的意思是段先生抢了你的东西?”
她和段鹰扬整整两天在房间,明白人脑子一转也能猜出发生什么事,再说朱琳还是误喝了麝月下药的香槟,再多的解释也只会把事情愈描愈黑。
“没……没有什么。”朱琳羞赧转身闪回房间内,将门关上,避开大忠眼中的促狭。
大忠望着紧闭的房门掩嘴偷笑,最后强抑着笑声隔着门道:“段先生有事出去,马上就回来,他已经吩咐厨房为你准备晚餐。”
朱琳贴在门上听到大忠说的话,整个人贴在门上不禁颓丧地叹口气,看来她想要逃出段家比登天还难。
不!一定有办法出去。
朱琳冲到窗边,打开窗户往下察看,又回头环视房间内,她的唇边露出诡谲的微笑,“我一定能办到。”
第7章(1)
为了想俘获朱琳的心,段鹰扬破天荒走进女性高级服装店,亲自为朱琳选购几套衣服,一方面表示他对她的爱意,一方面能让看到为他绽现灿烂的笑靥。
回到段家,仆人立即将礼物搬进屋内,段鹰扬看着一袋袋为朱琳付出的心意,冰霜的俊脸露出难得的笑意。
大忠得知段鹰扬返抵家门,立刻从二楼下来,“段先生。”眼光不经意瞥见旁边一堆袋子,袋子上印着高级淑女服饰字样,这些就是段鹰扬出门要办的事?从这些从未发生的举止看来,莫非段鹰扬是真的喜欢上朱琳。
段鹰扬坐在沙发上仰起头瞅着大忠,“她还在房间吗?”
“曾经开门出来又很无奈地折回房间。”大忠据实以报。
“很无奈?”段鹰扬没忽略大忠的用词。
“她央求我放她离开段家……”
段鹰扬的眉头瞬间往眉心一拧,“她想要离开这里?”
“嗯,我回绝她的恳求,所以她很无奈地折回房间。”大忠简单扼要带过。
有多少女人处心积虑进入段家,她却绞尽脑汁想要离开?段鹰扬没生气只是慨然地叹口气,“谢谢你,大忠,帮我留住她。”
大忠为之一怔,段鹰扬竟会为了朱琳而破天荒谢谢他,“我只是做好你交代的事。”突地对讲机响起,大忠按下对讲机,“什么事?”
“大忠,麝月小姐在大门口又吵又闹。”门口警卫报告。
段鹰扬听见警卫的回报,阴鸷的双眸瞬间射出一道严厉的光芒。
大忠不敢妄自作主,“段先生……”
“不见。”段鹰扬忿然撂出话。
大忠依着段鹰扬的指示下达命令,“段先生说不见。”
警卫惴惴不安回报,“可是她说,段先生不见她,她明天要召记者再来。”
大忠看着段鹰扬,沉默等待下一个指示。
“召记者?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段鹰扬恶恶地冷笑,“让她进来。”
大忠苦笑地摇头,麝月这女人真的是自寻死路,“段先生说了,让她进来。”
警卫收到命令,“是。”
麝月走进大厅即见一身革履坐在沙发上的段鹰扬,麝月一改脸上的骄恣,娇柔狐媚上前坐在段鹰扬腿上,双臂勾住段鹰扬的脖颈,“鹰扬,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见我。”
“请自重。”段鹰扬阴冷地瞪着麝月。
麝月受惊地从他腿上弹开,退后两步,贝齿轻咬着下唇悲怜地望着段鹰扬,“你还在为前两天的事生气。”
“今天换成你是被下药的对象,你说,你会不会生气?”段鹰扬黑眸眯起,厉光乍现。
怒火张扬的俊脸扭成一团,全身泛滥滚滚的怒焰,麝月心里大喊不妙,她错估段鹰扬的脾气,他现在还是生气中,麝月赶紧为自己找退路,“鹰扬,我今天就是为了前两天的事道歉。”
段鹰扬冷笑一声,亮如寒星的黑眸紧盯着麝月,神色格外狰狞令人心生畏惧,“真的只是为了道歉?倘若真的只是道歉有必要扬言,今天不见你,明天要带记者上我的大门。”
“我……我……”麝月惊恐战陈看着段鹰扬。
“我现在见你了,你想说什么?”段鹰扬的表情与眼神寒傲似冰。
“我……我……”麝月凝视黑眸里冷蔑傲气,不知所措结结巴巴模糊不清低语。
段鹰扬沉着俊脸从沙发起来趋向麝月,大手粗暴地握住麝月的下巴,“你想对记者昭告我什么罪状?指控我喜新厌旧?还是始乱终弃?”
“我……”麝月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的怒火,神情一片惶然。
段鹰扬眼里充满冷漠鄙弃,慢条斯理的低语仿佛附着万支冰针,冰冷且毫不留情地刺向麝月,“不管你指控我是哪一样,对你只有伤害没有帮助。”
麝月惊骇地倒抽口气,“你……你……”
“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对你起过欲念?”段鹰扬燃火的愤怒双眸直视麝月畏缩的眼眸。
麝月挫败地咬着牙,“没有,你从来没有动过我。”
段鹰扬忿然甩开手中的下巴,“既然我始终没对你起过邪念,召记者是你自取其辱,聪明点别再拿记者威胁我,否则你应该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麝月惊吓地深吸口气,“你。”
“黑白两道的人都知道我段鹰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你坚持在外面乱放话,相信不必我动手,自然会有人教训你。”段鹰扬撇开视线冷言警告。
“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外面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麝月紧握一丁点对她有利的证明。
“这个幌子,大家都心知肚明,谁不知道我段鹰扬是不近女色。”段鹰扬冰冷的目光悄然滑至二楼,那一闪而逝的目光绽放出瞬间的温柔,很快地恢复令人冻结的冷冽,“除非我爱上那个女人,我才会跟她上床。”
麝月无法承受他无情的鞭挞,她的眼神流露出几许凝滞与椎心的痛意,“你好狠,这些年来只是拿我做幌子。”
“狠吗?”段鹰扬冷笑一声,“这个幌子也让你得到不少好处。”
麝月顿时语塞,他说的没错,因为这个幌子她从他身上得到不少好处,除了优渥的物质生活之外,结交许多慕名而来的富商巨贾。
“从今天起我不再需要一个女人做幌子,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段鹰扬冷峻的脸上不掺半点情绪,严厉慎重警告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