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眼睛睁得更大。
“对呀,我现在是个受伤的人,就某方面来说,对我来可能会很吃力。”说着,就故意吃力试着把手伸到后背。
朱琳明白他的意思,无奈地叹口气,“我帮你搓背。”
诡计得逞,段鹰扬露出开心的微笑,“谢谢。”
朱琳扶着段鹰扬缓缓走进浴室,让他坐在浴缸的边缘,自己连忙转身嘴对着他,“不需要我帮你脱衣服吧?”
一抹邪笑跃上段鹰扬的嘴角,默默地打量着她,赞赏的视线一寸寸滑过她的背影,将她曼妙的曲线尽收眼底,迅速脱掉身上的衣服,他径行进入足以容纳五人以上的大型按摩浴缸,坐下来半个身子倚在浴缸边缘,双手往两旁一伸,看着背对着他站在浴室门边全身颤抖的朱琳。
“过来呀。”命令的声音里藏着一丝笑意。
朱琳泛红的小脸畏怯地抵在门边的墙上,坚持不肯面对他,“你先洗,要搓背时,再告诉我。”
倏然间她仿佛听见浴缸里的水掀起波动声,下一秒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猛然一提将她拖进浴缸里。
朱琳吓得张嘴想大叫,倏忽温热的薄唇封住她的嘴,咽下她的尖叫,指腹轻拂着她的粉颊,“泡澡会让你舒服点。”低沉的声音温柔地宛如春风拂过,让人觉得好温暖。
朱琳呆愣地看着他,“你不是……”
“骗你的。”他俯下头轻轻地吻她,唇轻刷过柔软诱人的朱唇。
朱琳双手抵住他的胸,“你好坏,竟然骗我。”
“只是一种善意的欺骗。”段鹰扬以唇封住她的娇嗔,本想轻轻的一吻,但是一股突如其来的热潮涌上强劲有力的拍击着他,然而她的双手已主动地环住他的腰,为他微启的朱唇,他无法拒绝热情的邀请,他粗浊地哼了一声,舌尖深深探入她檀口,迎合彼此释出的欢愉和热情。
一股温暖、慵然的焦灼在她体内开始扩散,有股火悄然在燃烧,她在他的怀里洋溢着生命力与热情。
她的热情与甜蜜让他无法缓缓抽身,他凝视那双如痴如醉的眸子,他会心的笑了出来,“你好美。”
“又在骗人。”朱琳盈盈微笑推开他,跨出浴缸脱去身上的湿衣服。
段鹰扬双手捧水泼自己的脸,双手扒过湿淋淋的头发,手指再度抚上她的脸,眼中流露出一抹足以揉碎女人心的柔笑,“我说的是真话。”
朱琳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跨回浴缸内,“真佩服你,说谎脸不红、气不喘。”
她的坦率惹得段鹰扬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认为我说谎?”
朱琳不懂他为什么笑,“难道不是?”
段鹰扬的手在水里悄然抚上她的腹部,再慢慢滑至她两腿间,语气极尽温柔,“这里还会痛吗?”
朱琳拎不防地用力抽着气,“不……不会。”一股滚烫的热潮瞬间在全身窜流。
大手没再往前,按在大腿上轻轻地揉搓,慢慢地往上移到她的背脊,她的脖颈,她闭上双眼,紧绷的神经尽情地放松。
“以后我会很温柔对你。”他在她的唇边呢喃细语。
以后?朱琳迅速张开眼睛,她的心跳急剧而狂乱,凝视那双深沉如雾的眼眸。
他的指腹拂过她的唇,停在那里,他的眼神里有着喜悦和进乎贪婪的赞赏,迫切地锁住她,“我爱你。”凑上她的脸,热情而狂野地吻着她。
她感觉到他的唇坚持地在她唇上移动,强壮的手臂紧拥着她,她自然地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颈,沉醉在他美妙而狂野的唇下,在他的唇下开启双唇,饥渴地回吻他。
大手在她的身上上下滑动,悸动的暗潮在她身体内窜动,炽热、诱人令她无法抵抗。
段鹰扬绽开笑容凝视着她,捕捉到她眼中眩惑而梦幻的神情,“这辈子能拥有你,是我最骄傲的事。”
朱琳迷惘地眨了眨眼,她是他的骄傲?
……
朱琳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双手没命似的紧勾住他的脖颈,任他惊人的热浪在她体内贲张,她高声尖叫:“啊!”
最后整个人虚脱贴在他身上,段鹰扬的手扶住她的背喘着气。
许久之后,他像怀抱着珍宝般温柔地抱起她跨出浴缸,无限温柔地将她放在大床上,将被单拉至她的胸前,她虚耗太多体力慵懒地半眯眼睛,高大的身躯侧躺她的身旁,温柔地拂开贴在脸上的湿头发,优美的唇线及雾蒙蒙的目光,增添她的柔美,段鹰扬好想告诉她,他这辈子离不开她。
段鹰扬极尽温柔亲吻她的脸颊,深邃的眸子自然流露出深情,爱抚她的脸,“要不要睡一下?”
“唔。”朱琳慵懒地回应。
“那就睡一下。”一抹暖沁的笑意揉在段鹰扬的唇边。
半夜间朱琳从绮丽的美梦中醒来,凝视睡在身边段鹰扬,手指轻抚沉睡的俊脸,不知道是不是瞬间拥有太幸福,朱琳总觉得这份幸福充满虚幻。
有一份不安的担心困扰着她,童话最后的结局都是公主与王子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毋庸置疑他是王子,而她呢?不是公主。
再说她是帮阿姨代班,等阿姨回来后,这些天所发生的事绝对逃不了阿姨的耳朵,到时她要怎么解释这一切?
她是来段家做代班管家,不是来色诱老板,更不是耍手段成为段鹰扬的女人而来。
朱琳深深地叹口气,接下来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所有的问题?段鹰扬口口声声说爱她,她听了心里很高兴却又存着质疑,报杂志时常刊登富商玩弄女孩又弃之如屣的报导。
她将来会不会成为其中之一受害者?她怕怕。
想到以后可能会面临的难堪,她决定放弃眼前所有的泡沫幸福。
“朱琳……”愤怒、悲痛的嘶吼响彻整个段家。
自从段鹰扬的眼里装进朱琳的身影之后,他的心里充满着满足和幸福,从未有得感觉超过占有她那纤弱身躯的快/感,这辈子从未对一个女人真诚的示爱,对她,他付出最真,最诚的爱意。
没想到她竟选择偷偷离开!更狠的是,她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大忠忧心忡忡瞅着段鹰扬脸上的悲愤,“段先生,朱琳会不会回家?”
提到回家两个字,段赝扬突地脸色一凛从沙发上跳起来,“你知道朱琳的家在哪里?”
大忠畏缩地摇头。
“不知道?”段鹰扬不信地扬声再问,声音里有着明显的焦急与忿怒。
大忠困窘地摇头,又不忍见段鹰扬脸上的沮丧,“段先生,可能要等到金管家回来才知道。”
对!朱琳是她的外甥女,金惠晶一定知道她的住处。
这还要他等上几天……段鹰扬已经开始受不了思念椎心之痛。
第9章(1)
一转眼十天的假期过去了,金惠晶必须回段家销假,这十天玩的尽兴却也忧心忡忡,担心朱琳在段家会闯下大祸。
眼看段家大门就在眼前,金惠晶心里不断默梼,但愿一切然无恙,车子停在段家大门,门口警卫瞥见下车熟悉的身影,脸上马上绽出欣喜若狂的笑容,马上通知大忠。
“大忠,金管家回来了。”警卫掩不住兴奋对着对讲机大声叫嚷。
“金管家回来了!快让她进来。”大忠忍不住狂喜回嚷。
“是、是、是。”警卫马上开启铁门。
金惠晶看了正移动的铁门一眼,嘴边掩不住笑意,付了计程车费转身进入段家大门,“嗨。”
警卫直咧着嘴笑,“金管家,你可终于回来了。”
这话听起来另有玄机,金惠晶错愕瞅着警卫,“我回来了。”
“大家都在等你回来。”警卫笑逐颜开说道。
大家都在等她回来?莫非朱琳真的闯了大祸,现在正等着她回来收拾残局?
思至此,金惠晶的心不安地开始往下沉,三步并两步走入大厅,先环视大厅内价值不斐的摆设,一切完好一样都没少,她放松地大大舒口气,至少朱琳没赔大钱,“还好。”
大忠面带笑容正快步朝楼下奔,“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金惠晶不明究理愣眼看着大忠,“怎么又是这句话?”
大忠喜笑颜开双手按住金惠晶的肩膀,“你回来真好,你是大家的救星。”
金惠晶的脑子闪进一个恐怖的念头,“是不是朱琳闯了无法补救的大祸?”顿时喘惴不安左右探看,“朱琳呢?怎么没看到她人?”身为管家这时候竟然没出现,看来她惹的麻烦真不小。
“大家现在等你回来,就是想请你告诉我们,朱琳住在哪里?”大忠一时兴奋说话的速度跟着加快。
啊!
“你的意思……朱琳不在段家?”金惠晶没想到朱琳半途落跑。
“朱琳前几天就闷声不响离开,现在我们大家都急得找她回来。”大忠重重叹口气。
“前几天就走了?”金惠晶顿时五脏俱焚气急败坏惊呼。
大忠想着朱琳离开后这几天惨兮兮的日子,沮丧地垮下脸,“她一天不回来,大家的日子一天就不好过。”
金惠晶怒气冲冲当下扳起脸,“快告诉我,朱琳这家伙到底闯了什么大祸?”
大忠无奈地衔叹一声,目光瞟向二楼。
金惠晶这会儿忍下怒气,细细聆听,二楼琴房传出如泣如诉的琴声,不禁惊讶地看着大忠,“是段先生?”
大忠的嘴抿出一条无奈,点着头。
“真是段先生?”金惠晶无法置信,这些年来,她所听到的琴声不是高亢就是宛如怒涛澎湃汹涌,从没有听过如此哀怨的音符。
“自从朱琳走之后,段先生几乎把自己关在琴房里,要不就是房间,足不出户。”大忠凄凉轻笑。
“自从朱琳走了之后?”这话是什么意思,金惠晶脑子一片雾煞煞无法理解,“等等,让我弄清楚其中的始末好吗?”
“一句话说完,段先生爱上了朱琳。”大忠索性开门见山懒得拐弯抹角。
金惠晶闻言,顿觉眼前一片昏黑,伸手抓住大忠,“是我没听清楚,还是你说错了,你再说一遍?”
大忠神色抑郁再说一遍,“段先生爱上了朱琳。”
金惠晶惊骇地深抽口气,瘫软松开手,“怎么可能?段先生怎么会爱上朱琳?”
段鹰扬会爱上一个没大脑的女孩?
“我也不知道,感情之事让人捉摸不定,反正段先生是真的爱上了朱琳。”大忠也想不透其中道理,但是段鹰扬为情所伤的模样一点都不假。
金惠晶大受惊吓地猛喘气,“真不敢相信。”
楼上的钢琴突然停在一个音,当——琴声戛然断了。
大忠无奈地扬起一抹苦笑。“每天都是这样。”
金惠晶迟疑地仰起头望着二楼,“现在可以上去见段先生吗?”
大忠连忙恢复兴奋的笑脸,“我是不敢打扰他,你就不一样,你快点上去见他。”
“喔,我现在就去见他。”金惠晶怔了一下,随即走上楼,脚步犹豫慢慢踱到琴房门前,她用力地吸口气试图平复忐忑不安的心情,举起手轻敲房门。
叩、叩、叩。
回应的是,一记如雷响的暴吼,“滚开!不要来烦我。”接着一只杯子击撞房门,发出玻璃匡啷破碎。
金惠晶吓得往后跳开一步,微张着嘴猛喘气,侧头发现跟着上楼的大忠,她震撼无声地望着大忠。
大忠莫可奈何耸耸肩,好似告诉金惠晶——就是这样。
金惠晶这一刻终于了解,为什么大家见到她都一脸欣喜若狂,甚至大忠说她是救星。
金惠晶鼓起勇气继续叩门,这一次她决定先表明身份,“段先生,我是金管家。”随后脸靠着房门,没再出现砸杯子的情形。
房门突地打开,金惠晶还来不及反应,一双强劲力道紧握着她的上臂,忿怒、焦急嘶吼,甚至还有股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快告诉我朱琳住在哪里?”
金惠晶惊惶地挣扎,“请先放开我。”
大忠急急上前劝说:“段先生,先别急,金管家刚回来,先让她喘口气。”
段鹰扬这会儿回神突然安静下来,大忠搀着段鹰扬踅回琴房,金惠晶受惊望着段鹰扬,眼前这个酒气醺天神色憔悴的男人,会是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段鹰扬?
段鹰扬整个人无神地挂在沙发上,清瘦的脸庞再也没了风流倜傥的神辨飞扬,只剩下漆黑的眸子,眸中射出令人心碎的忧郁光芒。
金惠晶没想到叱咤风云的段鹰扬竟为了朱琳消瘦,“段先生。”
段鹰扬大口大口舒着气,“刚才一定吓坏你。”
金惠晶庆喜他终于恢复神智,“真的吓到,段先生,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折磨?”段鹰扬沮丧地以手撑着头,“折磨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是肉体受苦才算数,精神和心灵的伤害往往是最深刻。”
金惠晶难以置信看着段鹰扬,“朱琳值得你这么做吗?”
“朱琳。”这名字让段鹰扬的眼眸绽现短暂的星光,随后又黯淡下来,“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要把她找回来。”
十分虚弱的他看起来像是被痛苦缠得心乱如麻的人,金惠晶不忍心看他继续沉沦,“我可以告诉你朱琳住在哪里,可是你现在这模样,是不是会吓坏朱琳?”
“我……”段鹰扬手摸着布满胡渣的下巴,立即起身默不作声走出琴房。
大忠怯怯地尾随身后,发现段鹰扬旋身转入房间,他还是不安地望着紧闭的房门。
金惠晶来到大忠身边,“段先生呢?”
“回房间。”大忠神色郁郁担心。
金惠晶拍拍大忠上臂,“放心没事,我现在吩咐厨房为段先生炖点补品。”越过大忠径自下楼走向厨房。
大忠不安地望着金惠晶的背影,“真的没事吗?”
金惠晶穿过大厅走进厨房,立即扬起高昂的嗓门,“各位好,我回来了。”
厨房里回应与厨房外的仆人回应迥异,厨房里每个人沉默静悄悄,只有猛烈炉火轰隆隆响,他们看到金惠晶,每个人似乎羞愧急速闪避,这怎么一回事?
金惠晶弯下半腰低头透钢架层迭间格中,寻找赖原裕的身影,她发现赖原裕靠在最里面的墙上,曲起一只脚抵在墙上,指间夹着一支烟,眉宇之间凝聚一抹愁云。
金惠晶挺直身子晃悠悠来到赖原裕的面前,“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
赖原裕吸了一口烟,用力从嘴里吐出像是在叹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不久,我先去看了段先生。”金惠晶学他将背倚上墙壁,“告诉我,段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段先生怎么会喜欢上朱琳?”
赖原裕冷冷轻笑,“要想知道为什么,你找我就找错人了。”烟蒂丢在地上,用脚用力踩熄、踩平。
“这话怎么说?”金惠晶斜睨他一眼。
赖原裕涎着脸呵呵地苦笑,“要不是段鹰扬捷足先登,我想朱琳现在可能会是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