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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妻奴 page 12 作者:寄秋

  “大师兄,你急什么,我还小……”一想到自己的心事,打人如练字的母老虎也有几分羞意。

  他低笑,把她的手握得更紧。“急着娶你过门,我都二十了,不小,是边城男子结亲晚,若在京城早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你看你,都是你耽误我,还不赶紧回报我。”

  要等她长大不容易呀!这便是他的原话。

  她一怔。“大师兄,你还会不会想到你的过去?”

  梅双樱真正想问的是他会不会回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大师兄来的那年她才三岁,真信了父亲口中说的捡来的,父母双亡、孤苦无依,收为弟子给口饭吃。

  等到年岁渐长,也长了智慧,她才慢慢觉得父亲的话里有蹊跷,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怎么有人每年为他送生辰礼来,还有少见的奇珍异宝,削铁如泥的防身匕首。

  最后她终于懂了,也学会装聋作哑。

  两人的感情像细水长流,从小一点一滴的累积,他俩都不是会轻易向人敞开心房的人,可是因为走得太近,彼此关怀,你牵着我、我扶着你产生情愫,顺其自然的心里多了一个他(她)。

  没有轰轰烈烈,闹得众所皆知,却也是平平淡淡的相融,在无声的眼神交流中隽永,不用故作姿态,敲锣打鼓的大肆宣扬,大家心有同感的早就认定他们是一对儿。

  漠生目光一暗,看向远处。“既然是过去,那就让它过去了。谁也别提,那不是好事。”

  “……好。”不提却也困住你,真的好吗?!”

  梅双樱不想大师兄有遗憾,落叶归根,谁都想有个家可回,即使他已来到边城多年,偶尔见他仍会看向京城的方向,神情落寞,好像有人在远方召唤他,他却有家归不得。

  看她小心翼翼的小眼神,怕触动他的心伤似的,漠生笑着将人拥入怀中。“没事的,不用担心。”

  “大师兄,如果你真想回去的话,我会帮你。”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走什么样的路。

  看了看面容娇美的可人儿,漠生既动容又羞愧,她的心意他看得见,而他却不能让她安心。“看老天爷的安排吧。只要有你在身边,刀山剑海在所不惜。”

  “大师兄……”他待她真好。

  漠生的脸慢慢低下,吻在渴望已久的丹唇,柔软芳馥的气味让他着迷得欲罢不休,想要索取包多。

  蓦地,一支箭从林子中射出。

  “伏低!有状况。”

  经验老道的武师连忙就地找掩护,抽出随身的刀剑,将载着药材的马车护在当中,林芷娘也在其中一辆马车上。

  因为有所防备,因此在连射十来支箭后并无人伤亡,见没讨到便宜的一群响马从藏身处现身,个个满脸横肉、一身脂膘,凶神恶煞的围靠,手中的大刀挥舞着。

  “此路俺不开,此桥是俺断,想要全身退,把货和银子留下来,嘿嘿!那个漂亮的姑娘也一起,让老子乐乐……”

  传话的匪徒还没把他的猥琐尽现,迎面而来的石子击断他两颗门牙,当场血流如注。

  见状的其他武师哄堂大笑,这个小贼也太不长眼了,踩点子前也不先打听打听,天水城二虎是他们招惹得起的吗?竟敢指着凶残的母老虎要找乐子,他还真嫌命太长。

  幸好出手的是公老虎,他才能幸免于死,若是让赤焰九尾鞭一出,那颗脑袋早就被摘下来了。

  “谁、谁敢对老子出手,老子砍了他……”居然有人敢还手,他们真的不要命了。

  少了两颗门牙的匪徒说话漏风,他捂着嘴怒视前方,但是模样实在太逗趣,不仅不怕的武师反而笑了起来,把他气得脖子青筋都浮起来了,一张马脸红似血。

  “想当我老子你还不够格,回去多修功德再投胎,下辈子看看有没有机会。”漠生手持三尺青锋剑站在人前,面色如常,身形飒爽,浑身散发一股天地尽在我手的气势。

  “臭小子,活路不走走死路,看老子收拾你。”把人小看了的匪人挽刀冲向前,想将人一刀劈成两断,谁知……

  一道银光一闪,持刀的手齐肘而断,掉在地上的手臂还能动两下,手指捉了捉,两道血雾一喷。

  “啊—啊——我的手,你、你斩断了我的手……”他惊慌的两眼翻白,几乎要厥了过去。

  “叫什么叫,还不退下。”真正的匪首朝前一站,挥手要人把没用的废物拖下去,没了手还能干啥。

  出师不利,丢尽了脸。

  “诸位拦道,有何用意?”看着三、四十名大盗,漠生目光如炬,暗暗评估有几分胜算。

  “呵呵……你是带头的吧,看到我们这身装扮你也看得出我们是做何营生,你若是识相点把货留下,我可以留你们一条命,这买卖如何?”咦!这年轻人看来有点眼熟。

  干无本生意的赵七还有些眼力,瞧出似乎在哪里见过眼前的小伙子,但是连干了几票都得手让他骄矜自大,没把人放在眼里,只当是哪家的小子出门混经历,不足为惧。

  “如果我不留呢?”漠生声冷如冰箭。

  赵七横目一沉。“不留我替你留,把命留下。”

  他一使眼神,要所有人伺机而动,只要他一个动作落下,立即拿出真本事把人货都拿下。

  但是他没料到有人比他更快,暴脾气一起,诸神莫拦。

  “大话,本大小姐就看谁先没命!”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拿实力说话,真枪真刀拼一回。

  用鞭如暴雷,梅双樱手中的赤红长鞭像活过来似的,指哪抽哪,抽得一个准,叫人想躲都躲不掉。

  盗匪群中不少人被她抽中,气得直跳脚,而最先倒霉的赵七是一身鲜血淋漓,吃痛的脸面多了两道交叉的X,他又气又急的想举刀向前,但鞭子的落地处叫他寸步难行。

  “你到底是谁,敢拦着老子发财,老子废了你……”他非砍了她不成,他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除了……

  蓦地,他背脊一僵,睁大眼往前一看,一火红、一藏青两道身影,这不是那对煞星吗?

  啊!糟了,碰上硬荏了。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姑女乃女乃是你啃得下的吗?”她没找他们就该庆幸了,还敢不知死活的找上门。

  “你、你、你不要过来……”他吓得拔腿就跑,连掉在地上的刀也不捡,逃命要紧。

  其他匪众一见,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梅双樱让他们看戏,鞭子一收让大师兄上阵,他长剑指天,冲入慌成一团的盗匪群。

  其他武师见状也挪出一半去助阵,另一半人护着马车以防声东击西、暗留后手,出门在外谨慎为上。

  而在马车内的林芷娘吃了自制的晕车药丸睡得酣声四起,浑然不知马车外的刀光剑影,安然入睡。

  第七章  嘉言关二虎(1)

  “好小子,长壮了,也结实了。瞧这一身肌肉一点也不比我差,能手撕胡人了……”

  看着许久未见的外甥,不禁感到悲从中来的莫不还激动万分,老泪纵横,红着眼眶的直拍他肩膀,连说了三个好字。

  当年把他从昌平侯府带出来,莫不还心里只想着保住外甥一条命而已,他不求外甥功成名就、光耀门楣,只求他平平安安长大,免遭受到迫害,能活得像个人,不用担心害怕。

  这些年来他一直不敢和外甥有任何接触,就怕人家顺着他这条线找上二姊的儿子,他战战兢兢的保守秘密,默默无声的忍下关心,连去瞧上一眼也不敢,交由信重的人抚养长大。

  没想到有朝一日两甥舅会久别重逢,几年前看见肖似其父的外甥在面前出现,他又惊又喜,又有一分担忧。人是养精神了,但也怕身边有那边的眼线,只能私下相认,表面上仍公事公办、刚正不阿,当是欣赏其才能的小辈。

  “莫将军言重了,小子哪能和你相提并论,不过练些拳脚功夫以求自保罢了。”他没有从军的意愿,如今的日子他已经很满足了,不以诗歌为伍,但与春风流水结伴。

  亲人在前,漠生却认不得,只能以军衔称之。

  “这里没人,喊我一声舅舅吧。”看着眼神清正的外甥,莫不还觉得欣慰了,不枉费一片用心。

  “舅舅。”这一声舅舅他喊得倍感心酸。

  刻意避开的梅双樱此时正陪林芷娘在伤兵营,一个当大夫救命,清创腐肉、缝合伤口;一个充当下手,递器给刀、包扎上药,两人犹如女菩萨,收割无数感激的眼神。

  “欸,好外甥,难为你了,舅舅什么也不能帮你做……”他太窝囊了,一个女人就逼得他远走他乡。

  “舅舅别这么说,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叫我无以回报。”若非舅舅及时伸援手,这会的他已是一堆白骨,死在蔓蔓荒草堆里,无人知其埋骨处。

  往事不堪回首,一想起来心痛如绞。他娘在他面前被逼落发,为了顾全大局的父亲硬生生的将他推离,求舅舅带他离开,他一个孩子满眼的泪,眼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亲人,心中的怕与恨如在江中翻搅的巨龙,卷云吞浪。

  但他不走不行,一次马车翻覆意外,一次不知被谁从背后一推,溺池濒死,一次被下毒,一次遭到刺杀……

  自从那女人生下自己的儿子后,他的灾难接踵而来。之前只是苛扣花用、不给月银,冷饭冷菜当狗养,后来是变本加厉,赶走教武的师父,撕毁他所有的书,阻止他识字、懂道理,阻隔他一切上进的路。

  明面上她是不敢对他打骂,但私底下的阴招却不计其数,藉其身分使唤下人对他施虐,几餐不吃是常有的事。

  他挡了人家的路,不死不成,若他不死,世子之位便落不到那女人的儿子头上,她不可能容得下他。

  回想过去的种种,面色清冷的漠生眼中闪过一丝阴晦。他报不了仇,却也忍受不了母亲的抱辱受屈,为人子者不能尽孝,他有愧于心。只盼着亲娘能得平静,不再伤心。

  “报什么,自家人还说两家话。来,陪舅舅喝两杯,咱们甥舅畅饮一番。”好、好,他没对不起二姊,终于让外甥长大成人了,不负天地不负人,他求仁得仁了。

  莫不还高兴的拉着外甥一同饮酒,酒是过命知己,方知一醉才是清醒,酒中求三生真诸。

  莫家是武将之家,原本男丁众多,可是一次次的战役死伤良多,人丁渐凋零传到他爹那一代门庭中落,早早殉国的父亲就留下一子两女,母亲没多久也随父亲而去。

  大姊嫁给天武三年的探花郎,其夫在翰林院任职三年后外放锦县,任一地方官,时值六个月,而后又转任通州剌史,一去经年,不曾回京,如今还在任上待着,没有调动的迹象。

  二姊便是漠生的娘,她和当时的昌平侯世子,也就是今日的昌平侯自小相识,两情相悦,互许终身。她一及笄他便迫不及待迎娶她过门,两夫妻情意深浓,比翼双飞。

  可惜感情太好了,好得引人嫉妒。殷贵妃之妹殷如玉一见世子爷对妻子的款款深情,她想这个男人就该属于她,旁的人根本配不上他,因此想办法介入其中,以各种专段达到目的。

  棒打鸳鸯、劳燕分飞,一纸圣旨意欲眨妻为妾,赐婚另娶。莫家人提前得知此事,刚烈的莫素娘赶在圣旨前自请下堂,不受这份屈辱,保留正室的尊严,也让儿子留有嫡长子身分,不必因此由嫡生转为庶出。

  不是被休、不是和离,是自请下堂,因此她曾是昌平侯夫人一事不灭,再进门的殷如玉只能是继室,成不了元配。这一事把殷如玉气得直跳脚,扬言要烧了莫素娘所在的庵堂,叫她连人都当不成只能做鬼。

  只可惜庵里的住持是大长公主,当今皇上的胞姊,她要敢烧,本朝皇室宗亲都饶不了她。

  受到大长公主的庇护,殷如玉对莫素娘没辙,只好拿她的儿子出气,整治不了大的还有小的在,总能出口气。

  “全城戒备中还能喝酒吗?”外敌不知何时进攻,他下令严禁喝酒,全心警戒,这会儿倒自个儿犯军令。

  莫不还面上一讪,干笑。“也就喝两杯,不打紧。”

  “我带了蜜酒酿来,前儿个去了南边,一户酿酒人家那里买来的。没什么酒味,一般甜酿罢了,喝再多也不醉人,我们就喝那个吧。”战时不能松懈,更要提高警觉。

  他一笑,咧开布满风霜的脸。“成,舅舅听外甥的,你长进了,以后舅舅就靠你了。”

  “好,我给舅舅养老。”母舅如父,理当孝敬。

  莫不还一听,热泪盈眶,他忍着不放声大嚎。“喝酒去,不醉不归,我莫某人有个好外甥。”

  还不醉不归,他当簪花少年,纵情马上吗?

  看到舅舅的满脸笑意,漠生不折了他兴头,转身走出屋子回到他的落榻处,一手抟了一酒坛又走回去。

  酒坛子一开封,一股浓烈的蜜香扑鼻而来。

  真的没酒味,连喝了数杯像在饮甜汤,温润而蜜津生液,有点酒的微辣,但不呛口,要多喝两口才尝得出轻辣。

  甥舅俩你一杯、我一杯的对飮,酒不醉人人自醉,借着一点酒意话当年,平时严谨带兵的莫不还也开始话多了,从三姊弟小时候受的白眼说起,再到大姊、二姊的嫁人,以及他的子承父业,军戎一生。

  可是说着说着,不知怎么说到了昌平侯府,莫不还忽然仰头大笑,直说是报应到了,老天开眼了。

  “舅舅,你喝醉了。”有些不该说的话就该死死的压在台面底下,半句也不能流向外人耳中。

  近几年他南来北往的走动,也去过不少地方,听别人说过无数的话,因此了解当下的局势。

  据知殷贵妃已没有当年的得宠,一位新立的李美人分去了她的宠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上仍不时的召幸,只是次数没以前多,而她也用了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拉拢嫔妃和其家族以及朝中官员,盘根错节,也是一股极大的势力。

  早些年已有人开始盘算排队站边了,除了太子、六皇子外,其他皇子也渐渐冒头,亦有一争的势头。

  漠生不参与政局,但也不想两眼瞎的一无所知,有时他会往茶楼酒肆一坐便是一整天,听听时下政事的变动。

  “没醉,醉什么,你看我两眼清醒得很,你看看魏正邑是什么东西,没用的护不住妻儿,被个女人踩在头顶上作威作福,连个屁也不敢吭一声……”他越说越乐,连不雅字眼也从口中冒出,不吐不快。

  “舅舅,过去的事还说它做什么,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漠生端起酒杯未饮,放在嘴边发愣。他想不起父亲的长相,好像亲爹的脸浮在雾里,太阳一出便模糊了,一点一点地淡化。

  他笑道,眼露悲愤。“没过去,在我心里是道伤,有碗大的口,我时时记得那女人是怎么逼你娘,还嘲笑她没有儿子送终,要她一生一世青灯古佛、孤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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