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确很好。”夏晴怅然,她也曾想过与某个男人相互扶持,可他,却背叛了她……
“我曾经害怕仲齐会真的爱上温莉莉,会为她抛弃我,可温莉莉却对我说,她很羡慕我,因为仲齐只会听我的话。”
一个男人,谁的话都可以当耳边风,却甘愿受她管教,这难道不是因为深爱着她吗?
叶初冬甜蜜的叹息,“小夏,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跟仲齐离婚的时候,问过他一个问题吗?当时他回答不出来,我自己也找不到答案,不过现在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答案是什么?”夏晴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前阵子,我也曾经对我的老板心动过,才渐渐明白答案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你就别在吊我胃口了!”夏晴实在耐不住好奇心。
叶初冬张唇,正欲解谜,一个男人却在这关键时刻闯进来,宛如一道龙卷风,吹乱室内静谧的空气。
“小冬!”
两个女人同时惊讶的回头。
“仲齐,你怎么了?”叶初冬关怀的问。“瞧你,满身大汗的,怎么跑的这么喘?”
“我来、给你答案的……”萧仲齐气喘吁吁,“我终于找到答案了!”
叶初冬胸口一震。
无须他多说,她也能猜出他要给的是什么问题的答案。两人默契的相凝,彼此都感知到对方绵密的心思。
夏晴当下觉得自己很多余,识相的悄悄离开。给有情人坦诚表白的私密空间。
两人丝毫没察觉她的离开。眼里只有彼此,此时,他们身在同一个世界,心也紧紧相偎。
“萧仲齐在叶初冬面前跪下,轻轻握住她素手。“你生日那天晚上,我送你相簿,你记不记得自己当时问我,这一年来是不是一直看着你?”
“嗯。”她的确有此疑问。
“没错,小冬。我一直看着你,一直想着你,就连曾经对温莉莉心动的那时候,我想的人也是你”
她闻言,双手不禁轻颤。他用自己厚实的掌心,暖暖的呵护。
“我承认,那时候我曾经有瞬间对她心动过,可就算是那瞬间,我心里想的人还是你,我想你在家里等我吃饭,想我不该伤你的心。”他抬眸,诚挚地对她袒露灵魂深处。“小冬,也许你会觉得,我们的婚姻不再有激情,就等于没有爱了。但你认为爱到底是什么呢?是每一次见面时,都心跳加速,只想着跟对方拥抱或亲吻吗?还是就算我们天天相见。彼此都觉得看腻了对方,但见不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会很牵挂对方呢?或许你觉得我有些地方很讨厌,我也觉得你有时候很麻烦,但我们都还是愿意迁就对方,体贴对方,有时候是我让步,有时候是你忍耐,彼此试着磨合,这样,难道不是一种爱吗?”
他看着她,温柔的伸手,替他拨拢鬓边一缕落发。“真正的爱,不应该只是快乐的时候一起快乐,痛苦的时候也应该一起分担,一起克服困难,往前走,你说是不是?”
她静默。一语不发。言语已不足以表达她的心,她亮着泪光的眼,倾诉了最缠绵的情意。
“你一年前问我的问题,现在我终于可以回答了。”他捧着她的脸蛋,额头与她相契“我萧仲齐,这辈子只听叶初冬的话,我的人与心,只交给她一个人管,这辈子,我只想跟她手牵手。她是唯一跟我结缘一生一世的女人。”
“你骗人。”她含泪娇嗔。
他悚然震住“我没有!”
“你敢保证,就算有别的更好的女人勾引你,你也不为所动吗?”她威胁似的眯起眼。
于是他明白,她不是不相信他,是故意闹他。
他微笑的扬唇,“就算想动,也动不了,我已经被某个女人制约了,被她管住了,这辈子很凄惨的跑不掉了。”
“瞧你,把自己说的像个受虐狂似的。”她假作不悦的嘟起嘴。
他朗声笑了,看着她柔软粉嫩的朱唇,实在忍不住心动,不觉倾身上前,怜爱的啄吻。“你到底愿不愿意相信我?”他在吻与吻之间,哀怨的问。
她扑哧一下,轻轻吻他鼻尖,“其实我的答案跟你一样,我也是一直想着你。”及时也曾对别的男人动心过,但最最牵挂的,依然只是他。
“所以你愿意相信我喽?”
“恩。我愿意。”因为现在的她,已经学会爱自己。所以,她愿意相信他,同时也是相信自己。
他们绵密而热烈的相吻,像永远要不够对方,如果可能,真想就此纠缠到天荒地老
永不分离……
可惜,哎,这里是医院。
萧仲齐深感遗憾的站起身,最后亲了亲爱妻的额头,“从今天起,要开始练习走路了。”
“恩,我知道。”
“试试看吧,别害怕,我会扶着你。”
“不可以放手哦。”
“我不会放的……”
这就是夫妻,或许不是时时刻刻都甜蜜的手牵手,但在关键的时候,在你需要他的时候,他会牵着你,给你温暖,与你同行,就这样相互扶持,走一辈子——
萧仲齐先生,你愿意娶这个女人为妻,并发誓一辈子爱她、疼惜她,不论疾病或困苦,都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叶初冬小姐,你愿意嫁这男人为夫,并发誓一辈子爱他、尊重他,不论疾病或困苦,都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之后……
“你在干么?”
萧仲齐瞠圆眼,死瞪着眼前亭亭玉立,显得风情万种的娇妻。
自从两人‘再婚’后,她显得自信许多,不再执着于想快快生个宝宝,更不在斤斤计较所谓的排卵期,当他们的性生活摆脱枯燥的行事历后,浪漫也回来了,可他料想不到,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妻子偶尔率性的疯狂。
更诡异的是,他们早上才因为某件小事吵了一架,他原以为自己今晚有得受了,捧了束花回来想道歉,迎接他的却是这个超刺激感官的画面。
“你到底……想怎样?”他的口气仿佛自己即将受某种惩罚。
什么嘛,她这可是为了向他道歉呢!
叶初冬又羞又恼,羽睫如蝴蝶的翅膀轻颤,“我想怎样,你看不出来吗?”
“你……干么要这样做?”他扭动身子,相当坐立不安。
“怎么?你……不喜欢吗?”她深吸口气,在心底默默复诵夏晴教她的口诀,然后试着款摆纤细的腰肢,盈盈举步。
“别过来!”他惊骇似的喊,双手遮眼。
是怎样?他觉得见鬼了吗?
叶初冬好受伤,芙颊染霜。心房却攸的冷凉“有这么……难看吗?”
“不,不是难看,是太好看,太销魂了。”销魂到他不敢看,怕管不住一颗疯狂悸动的心。萧仲齐慢慢展开手指,透过缝隙窥探爱妻,接着,他忍不住笑了一面呛咳不止。
够了哦!叶初冬决定自己的牺牲到此为止,飞快的旋过娇躯,仓皇想逃。
“小冬!”萧仲齐连忙追上,自身后圈抱她。
“你放开我。”她想挣脱。
“别走。”他劝哄。铁臂霸道的锁紧。
“可是你笑我。”她懊恼的嘟嘴。
“我笑,是因为你太可爱了,太性感了。”他叹息,俊唇在她敏感的耳际摩挲,大掌调戏的抚过她每一寸染成蔷薇色的嫩肤。“你怎么会想到穿这种睡衣?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喝醉吗?”她可清醒的很,叶初冬娇嗔的抛给丈夫一枚白眼。“这是小夏陪我去买的。”她细声解释。“你觉得……我太大胆了吗?”
“我喜欢你这种大胆。”他轻笑。一面将她整个人转过来,压倒在床上,星眸灼灼的锁定他,不避讳的燃烧着男性的欲望。“这么说,我得感谢夏晴了,谢谢她把我老婆调教成一个性感女神。”
性感女神?她吗?
叶初冬又羞又喜,心韵狂野,忽的感觉自己身上这套丝质内衣真的超薄透,超裸露,他身上的温度,完完全全透过这样的肌肤相亲,烫进她体内。
“我的小兔子,你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可别想我这只大野狼还会放过你哦!”他似笑非笑的警告。
她的回应是静静的睇着他,水眸迷离迷离的,氲着教人难耐的娇媚。
他一阵情动。再也克制不住满腔渴望,张口便吃了她——
这是一个小白兔勾引大野狼的故事,坏狼自以为捕食了小兔子,其实是他被驯服了,乖乖的,好听话。
一辈子,都跑不掉了。
【全书完】
最高的浪漫 季可蔷
很难想象,一个人结婚之后,就一辈子对另一半忠诚,再也不会对其他人心动。
至少我自认为做不到。
别误会,我是很歌颂爱情的,也相信爱情可以另一个人的人生更完满,我渴望被爱,也愿意竭尽所能地爱人。
但只因为许下了婚姻的誓言,就真能保证一颗心永不动摇吗?
我觉得不太可能。
如果一个人在婚姻里从不曾怀疑过,不曾感到一丝丝挫折,那人不是伟人,是圣人。
即使没有第三者出现,婚姻还是有太多可能起波澜,理想与爱情能兼顾吗?自由与责任该怎么平衡?浪漫与现实总是会冲突,还有,日复一日地跟同一个人厮守相对,难道不会有偶尔感到厌倦的时候?
到那时候,一对夫妻该如何才能长相守?
在我心目中,理想的婚姻并不是永远和平,不是两个人永远甜蜜蜜,像磁铁般地黏在一起,而是就算争吵,就算冷战,就算生活里有许多小细节难以磨合,两个人依旧愿意站在对方的立场着想,为彼此各退一步。
就算意外对别人心动了,心里想的,还是那个在家里等待自己的另一半。
就算激情褪淡了,也仍愿意将对方的手紧紧牵着,在彼此最需要的时候,相互扶持。这种细水长流的情感,才是真爱。
恋爱或许是一时的冲动,激情是荷尔蒙作祟,但如果有个人,能让你放心的依赖,不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他都不会丢下你,这样的深情,怎么可能不是爱?
有人说,夫妻当久了,失去心动的感觉,那就不是爱情,而是亲情。
可我却认为如果亲情是一种不离不弃,那么比起爱情,我更希望得到“亲情”—使得,那其中可能带着责任的成分,但一个人愿意对另一个人负责任,那需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
那绝对不是冲动,也不干荷尔蒙的事,而是刻苦铭心的许诺。
那是与对方结缘,结一世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