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有机会到苏州去!想都别想!”忿然打断那些刺耳的话,他断绝她所有离开的念头。
瞥了瞥他那难看脸色,她无奈地轻叹,思绪仍停留在与严奕离别的伤感中,目光再次飘到远方,那张温雅的俊容随之兜上心头,她不经意地道:“其实他陪我回来,是想来提亲的……”
是的,严奕待她还是那么温柔,尽管当日她摒弃了所有顾忌,对他坦白,可他没有死心,不介意她过去的种种,仍想着要娶她。
他的确是个很好的人,可她就是没办法对他生出爱意,在拒绝他的同时,只能深深感谢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将铭记在心一辈子。
闻之,铁铭勋脸容一凛,神色蓦然变得难看至极。
似是眷念的神情与语气教他咬牙切齿。“你别老是想着他!”虽然早知道严奕对她有意思,但如今得知他竟是对她动了婚嫁念头,这教他不能接受,尽管严奕已走,可他还是感到气恼。
啊,他干么一脸气愤的模样?
眨眨灵动的眼,纪湘不解地看着他,脑筋一转,霎时明白他因何事懊恼,娇嫩红唇悄悄逸出笑。
“我好饿喔,咱们去吃糖葫芦好吗?”绽出灿丽的笑容,纪湘挨上他壮健的胸膛,撒娇似地抱住他手臂,腻在他身旁。
阴霾般的愤懑瞬间扫清,铁铭勋马上携她往南门而去,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的了,他不能让她饿着。
“咱们去拜访张伯好吗?他看见你回来,说不定会帮你做糖葫芦。”勾起宠溺的笑,他不禁轻抚她的脸。
既然她吃不下别的糖葫芦,那么他会想尽办法,为她弄来她喜爱的“张伯糖葫芦”。
“好啊!就算吃不到他的糖葫芦,去看看他也不错啊!”纪湘赞成地点头,毕竟她自小与张伯存着一份情谊,也想去关切一下他老人家的近况。
娇憨的笑靥教他心恋不已,不自觉更握紧了她的手,他的眼、他的心为她洋溢着无尽甜蜜与幸福。
在繁盛热闹的市集中,他们始终紧紧相随,人潮打不散他专注的目光,喧嚷驱不走她的笑声,在她欢悦的小脸上,恍恍惚惚间,他眼前浮起了一段段温馨美丽的片段,他温柔的眸光渐渐加深……
将来成婚后,他会每天给她煮上一碗红豆汤,就像她当初那样为他洗手做羹汤,用心煮出满碗浓郁芳甜相思意,平日就算他有多忙,也会抽空和她逛街买糖葫芦。
她爱桅子花,而他在茶庄后园那片土地上种满栀子花,每日悉心浇灌、关切照料。花开了,就让她摘个够,花枯了,就让她待在他身旁,等他继续为她灌溉出新的花儿。
日月流转,花开花落,就这么、就这样,一起走到尽头。
—全书完—
零雨其蒙茗香浓 季巧
当初快毕业时,同学开始丢履历出去,他们都找相关科系的工作,而我却死命要找编辑的工作,不停给出版社和报社丢履历。
我念的是土木工程系。
完全跟编辑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学历,想也知道,我找工作的过程有多凄酸。
毕业将近十年,毫无意外地,我没有找到任何机会当编辑。
这些年来,我所丢的履历上百,但面试的机会却寥寥无几。
那些出版社和报社的主管,最喜欢问:“欸,你是理科生,干么跑来找编辑工作?”
当然是因为伟大的梦想和兴趣啊!
可惜,没人理我,每次面试都失败而回。
有些主管甚至很明确地说:“你的学历看起来真的不适合编辑这行。”害我当下超级纳闷,不适合,那干么要我来面试?
每次换工作,我都试图要加入编辑的行列,但就是苦无机会。
我知道自己的学历出了很大的问题,计划进修,再怎么受到打击都没有放弃过编辑梦。
后悔当初选理科吗?已经有好几个朋友这样问我。
我不后悔。
我一直认为文科能够自修,理科真要有老师教才行。
我想,就算早知道会被理科拖累编辑梦,我还是会选理科,还是想多学点东西。
这梦想,我想了很多年,在心里一直没有放弃过,直至这次出书,我是真真彻彻底底地放弃了。
如果要我像责编那样工作的话,我自认没那种魄力,因此,我投降了,不会再胡思乱想,认分做我该做的工作,别再发编辑梦了。
此次修稿,苦煞了责编,我深深抱歉,也深深敬佩,真的是神人才办得到的境地。
而我整整一个多月来,处于心悸腿软状态,不停地跪了又跪,身体也不争气,病了又病。
总而言之,这本稿子给我的记忆就是大灾难。
感谢责编,一切尽在不言中。
贫贱夫妻百事哀,我对这句话素来相当感冒。
身在古代也就罢了,毕竟以前的社会,的确会有很多因贫穷而产生的不公,但放在现在,这句话是我的雷。
只要两个人一起努力,再贫贱,也不会到百事哀吧?
很多人都说,要等到买了房子才能结婚,要等到有了什么什么才能干什么,在我看来,都是虚话。
他们都说,想准备好最好的环境和条件给对方,才能确定名分。
但只要真心相爱,为什么不能一起打拼、互想扶持?
有些人事,一旦过了某个时间点,很自然就会变质,不当不把握,简直在浪费生命。
珍惜眼前人,也请好好把握,缘分,从来得来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