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爷准备动手了,在妾身进家庙的这三个月里?”
“没错,府里的下人,我在多年前就开始布置,等芷修院清空,就会有人给父王下药,到时他们以为父王病情医治不好,便会争钱争势争爵位,一群嗜血的狼将会在府里展开厮杀。但愿这些在父王眼皮子底下演出的戏,能让他看清楚左氏的贤良根本是一场笑话,而他那两个孝顺尽忠的好儿子,又是怎么踹他一脚。”
“他们会不会为了爵位而伤害爷?”
“不是会不会,而是一定会,他们非这么做不可。”
“那怎么办?”
“别担心,我与他们对峙多年,他们有几分实力,我一清二楚,我只烦恼他们在你待在家庙时动手,记住,无论如何都别出大门一步。”
这下子,光让人在屋外守着不够,得再安排人手混进去,掌握所有突发状况。
“会的、会的,妾身怕痛、怕伤、怕被人砍,既胆小又惜命,肯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爷别烦恼。”
卫昀康不禁失笑,连要教他放心,都能把话说得这么逗,和她在一起,他又怎会不开心呢?
“等你离府后,我会尽快将玥儿、严嬷嬷和几房下人分批送出去,嫁妆单子里有一个离家庙不远的庄子,驾车约莫两刻钟就可以到达,他们会在那里安顿下来,等交割完母妃的嫁妆后,我就去找你。接下来,咱们必须尽快把铺子经营起来,虽然时间有点紧迫,但铺子必须经营得有声有色。”
“我明白。”
“到家庙后,你把心思多放在生意上头,旁的事别理,别与旁的人置气,万万别再冲动,就算想找人麻烦,也得耐下性子,等爷得了空,有时间替你收拾残局再说。”
“省得了,到时爷再替我出气。”
“好!府里的事,你不必分心,明天出发后,注意安全为先。”
“我会。”
卫昀康不放心的再次提醒,“没有任何事值得用自己的安危去交换,爷不需要这种帮忙,你给爷好好的活着,半根头发都不能损伤。”
这太难了,正常人一天要掉一百根头发呢!不过叶霜才不会傻得在这种时候耍嘴皮,这情,她承了,于是她甜笑道:“我明白。”
“下回你再故意让人打脸,爷不会替你找大夫,会往你屁股上多补几下。”
“遵命,爷百岁百岁百百岁。”
这人在外头挺会演戏的,装温柔装体贴装绅士,怎地到她面前,霸道本性全露了出来?!
不过她宁可他这样,也别脸甜心不甜,反正她看得出他的真心就好。
“才百岁?”卫昀康故作不悦的反问。
“百岁够多了,活到千岁、万岁才可怕呢,鹤发鸡皮的日子不好过,不如重新投胎,重新来过。”
说着说着,两人又笑成一团。
为着数日的分别,这一晚他们早早用过晚膳,卫昀康便把叶霜抱上床,用尽全力要让她记住自己的味道。
使劲儿的是他,把床摇得嘎嘎响的也是他,可他做那么多的事儿,却还是精力充沛,不断在她耳边重复叮咛讲过好几遍的话。
她无奈的道:“爷,你不累吗?”
“不累,想邀爷再来一回吗?”
叶霜叹道:“爷不累,但妾身累了……”说完,她头一歪,把自己缩进他怀里,嫩嫩的白腿与他交缠,细细的胳臂勾住他的腰,他是她的大抱枕。
习惯独睡的他,爱上有她这个软玉温香在怀的夜晚。
她睡了,可是他的热情却迟迟不退,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妖精,勾起宠溺的笑。
这一晚,叶霜作了个梦,梦里有白马、有王子、有粉红泡泡。
现实的她不相信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这种傻事,但梦里的她笑得很开心,牵起他的手,指着天上月亮,对他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