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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种医妃(上) page 4 作者:绿光

  连若华将汤药拨凉得差不多了,随即如往常般喂进他的嘴里,他尝了一口,微眯起眼,咂了咂舌,“桃红四物……牛膝、狗脊……皆是化瘀通气的药材,看来申大夫认为我较大的问题是在下肢了。”

  连若华眨了眨眼盯着他,那目光之古怪,教他不由掀动眼皮。“我懂一点医术,药材懂得也差不多是那几样。”

  “……你的脸消肿了很多。”她突道。

  成歆眼皮抽动了下。“怎么,没瞧过这么俊的男人,瞧得失神了?”以为她盯着自己是意外他懂药材,可谁知道竟只是发觉他脸消肿……都几天了,还不消肿的话,那申大夫也不过是个寻常郎中罢了。

  “是没失神,但你确实长得很好看。”她微侧过身让窗口的光映入,好将他的脸看得更仔细。

  他的额角颊面唇边的伤已结痂消肿,恢复了他原本的脸形,让那双极为深邃的黑眸看起来分外夺目,再配上这浓眉高鼻,果然是个会教人驻足回首的美男子无误。

  “多谢夸赞。”他毫不客气地接受。

  连若华闻言,像是想到什么,突道:“成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

  “帮你?你认为我这种状态下还能怎么帮你?”不会是要他自个儿爬到外头吧。

  “其实也不用你帮,只要你乖乖的不动就好。”

  “……你到底想做什么?”这话听来有点怪。

  “我想要一个孩子。”

  “喔……”想当娘了,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关我什么事?”

  “想跟你借个种。”她笑咪咪地道。

  她想,和他生个孩子,那孩子应该会长得挺漂亮的。

  她要孩子不要爹,既然决意要生了,当然要找个好看又不用花钱,事后也不会有争议的。

  夜色里,房间响起衣料窸窣的声响。

  “姑娘是开玩笑的吧……”成歆有些口干舌燥地问。

  房里不着灯,他的眼力不差,但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知晓她在床边解衣裤……天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吗?”她反问。

  就是不像才惊世骇俗……傍晚,她还特地替他擦过身子,心想只是她纯粹好心照料,岂料她真打算一逞兽欲。

  “你应该先征得我的同意。”见她爬上床,他莫名想回避,可偏偏他的身子动不了。

  “我没有要你同意,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她说着,毫不客气地掀开被子。

  “你不能这么做!”成歆挣扎着要起身,可该死的他连脖子都动不了。

  “我救了你,难道你不应该以身相许?”感觉他挣扎着,她不禁想起故事中员外欺负丫鬟的桥段,换句话说,她现在正扮演着淫念横生的员外呢,真是有趣,这个难得的经验,她非要好好体验不可。

  “……所以你要我娶你?”这就是她救他的目的?

  “成歆,我只要孩子,我不需要你娶我。”她说着,手已直朝他身下探去。

  他倒抽了口气,不敢相信她竟大胆如斯。“你……明明就有个申大夫对你有意,你想要孩子,怎么不找他?”他呼吸渐急,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真打算侵犯他。

  “太熟了,不好。”

  “郎有情,你要是有意,生个孩子就是一家子,这样有什么不好?”

  “我只要我的孩子跟我成为一家子就好,多个男人,绑手绑脚的,日子还要不要过?”

  她在想,她要不要像员外一样淫笑个两声,提醒她准备要侵犯他了。

  嗯,没干过这种下流事,有点紧张呢。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应该……”他狠抽口气,只因她竟跨坐在他身上,早已硬挺的阳刚就抵在那片柔嫩之间。

  “就说我不要男人,不过……不好意思请你多担待了,就当你在报恩好了,我不会要你负责的,别怕。”她咬了咬牙,往那硬挺一坐,以为一切将会顺利无比,但是……天啊,这个身体的原主是处子!

  她怎会没想到这个可能?

  如今才刚纳入一部分,那撕裂般的痛楚教她暂时没勇气再继续下去。

  糟透了……都怪她太冲动,被申仲隐给烦得临时起意,这下子要怎么善后?

  “你……赶快结束。”成歆咬着牙道。

  她的体内潮湿紧窒,箍得他几乎快要缴械,可偏偏她动也不动,该不会是这般恶劣的整治人吧?

  “我也想,可是……”好歹让她先喘口气。

  “快!”他粗嗄的低喃。

  “好啦……”催什么呢,这种事也能催的吗?

  咬了咬牙,长痛不如短痛,她跟他拚了!

  然,就在她坐到底的瞬间,听见他的闷哼声,嵌在体内的烙铁颤了两下,就……

  连若华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你……通常都这样吗?”

  “你该死的在胡说什么?我是伤员!”成歆满脸通红地吼道。

  他不只是伤员,他……不曾经历过人事,天晓得初体验竟会是在这状况底下……简直丢尽了他的脸!

  “啊……对耶,我都忘了你腿边还有伤呢。”唉,真是的,要不是申仲隐时不时地说要娶她,她也不会这般莽撞行事。“真是抱歉,勉强你了。”

  抱歉是抱歉,可她算过这几日刚好是危险期,要是不好好利用,那就可惜了。

  成歆气息紊乱,恼声道:“亏你还是救我的人,结果你竟然……”他作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被霸王硬上弓,在他悲惨的人生再添一笔笑话。

  “好啦,对不起,不过可能还需要你再帮个一两次。”因为一举得子的成功机率实在是太渺茫,总得连做个两三天,机率高一点。

  “你……”

  “要是每次都像这样也可以。”她认为可以省点力就得到所需,对她而言是一大利多的消息。

  “你这是在羞辱一个男人。”

  “那我道歉。”她很干脆地道。

  她的直率教成歆无言以对,真是摸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要说她嘴坏,又觉得她无害得紧,硬要形容的话,只能说她是个没人味的女人,一个教人摸不着头绪,却又不是很讨厌的女人。

  “我发现……你又硬了。”她想,他真的只是因为身上有伤力不从心而已,就此论断他,确实不够公道。

  成歆直瞪着她,黑暗之中,仅能靠着外头极微弱的月光看出彼此模糊的轮廓,而此时此刻,他好想看清楚她到底是用什么表情说出如此教他面红耳赤的话。

  “成歆,也罢……反正都这样了,那就别浪费了。”她是对犯罪有着极度厌恶的人,可偏偏她现在做的事就游走在法律边缘。“你别动,让我来就成了。”

  她是侵犯他没错,而且还是挟着恩情要挟他,趁着他不良于行强占他,想来……她真是学坏了,竟做出如此大胆的事。

  可她想要个孩子,一个与自己血脉相承的小孩,尽管这不是她连若华的身体,她依旧想要一个孩子成为她活下去的理由,让她不再虚乏度日,所以,真的只能跟他说声抱歉。

  哪怕还疼着,但为了速战速决,她开始轻摆着腰肢,期盼他和刚刚一样配合。

  成歆粗喘着气,任由她兴风作浪,逼人疯狂地缠吮着他,教他明白男女情事竟是这般销魂,哪怕男无情女无意,依旧销魂。

  第三章  生死一瞬间(1)

  时序早已入春,但有时天色依旧阴霾,甚少瞧见日光打进小屋,甚至晌午才过,天色已经灰蒙一片,像是冬日。

  所以连若华总是趁着天色未暗之前就要采织先回城里,以免她一个清秀小姑娘在路上遇上麻烦,她不在身边会帮不上忙。

  用过晚膳后,天色也差不多全黑了,这个时候,成歆会躺在床上闭眼静待,说不出是期待还是什么,但也算是已习惯她的到来。

  连着几日狂欢,无法动弹的身体难以尽兴,可除了任她玩乐,他还能如何?

  “成歆。”

  听见她刻意压低的嗓音,他蓦地张眼,却意外没瞧见她提着油灯。通常,她都会提着油灯进房,走到床边把灯火给熄了才褪去衣物。

  “发生什么事了?”

  她没提灯,意味着今晚她打算放过他,可她又进了房,意味着事有蹊跷。

  连若华微诧地看着他,接着微掀唇角。“好像有点事,但我也不怎么确定,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打算先把架在你身上的木板拿掉。”

  “可以拿掉了?”

  “应该差不多了。”她只能以常理判断和这几日的观察推算。“如果我拿掉颈边的木板,你的颈子会痛的话,马上跟我说一声。”

  “嗯。”

  连若华动作飞快,先把他胸口和手臂两侧的木板抽掉,再将准备好的长布巾绕过他的颈后,往他的右手臂缠好并固定在胸前,而后再缓缓地抽掉卡在他颈侧的木板。

  “痛吗?”

  “……不痛。”

  “不痛是好事,你能稍微转动你的颈子吗?”

  成歆轻轻地转了下,往左往右,除了后颈处有点酸麻外,没什么大问题,而且双手一获得自由,他便可替自己诊脉,确定自己的经络尚通,只是有瘀积阻塞,其余的就是一些内伤,许是这阵子汤药喝了不少才让他复原如此迅速。

  “还好吗?”

  “应该没什么大碍。”

  “那好,我在你手臂上缠了布巾,往后你记得大概就是这么扎着,让你的肩头和锁骨可以固定住,免得错位。”

  成歆听出端倪,沉声反问:“发生什么事了?”

  “山谷突然变得很静,我怕有事会发生,所以这根木棒给你。”她塞了根木棒到他手上。

  为了在这儿生活,她有空就在山谷间走动、挑些木板,有的可以替他固定骨折,有的则可以削成木刀以供自保。

  “山谷不是一直都很静?”山谷处没住人,他没听见任何人声。

  “是很静,但不该连虫鸣声都不见,而且是逐渐不见,这跟要山崩前的状况有些不同,所以我怀疑有人靠近。”

  “盗贼?”

  他记得采织曾提起洪灾过后,流离失所的难民成了宵小,时常成群结党的行窃抢劫,吊诡的是地方知府竟未派官兵查处。

  “肯定是采织那张大嘴巴说的。”她叹道,心想采织要是能再少话点,肯定更讨喜。

  “但也不见得是盗贼,说不准是上山打猎的猎户,毕竟入春了,山里的飞禽走兽不少。”

  “所以你给我木棒是要我以防万一?”他握了握手中的木棒。

  “你的左手应该动得了吧?”

  “是可以。”

  “那就好,这只是给你防身用的,不见得派得上用场。”她习惯先做最坏的打算,如此才能因应变化。“假若真的有盗贼,你便尽可能地往角落躲,盗贼见这里头没值钱的东西,只要没瞧见你,应该就会撤了,但要是没撤,你只有木棒能够一搏了。”

  “你呢?”

  “当然是落跑啊。”她说得理直气壮。

  成歆傻眼地瞪着她,好想知道她说这话时到底是什么表情。

  有一瞬间,他以为她也许会为了自己去引开盗贼,但仔细想想,两人不过萍水相逢,他还被迫“以身相许”,这样将人利用得彻底的人,遇难时当然是脚底抹油。话再说回来,她不过是个姑娘家,要是再待在此处,最后被逮,恐怕下场难以想象。

  握了握手中木棒,心想至少她还给了他防身工具,他该感动了。

  听见她的脚步声往门边去,他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问这个做什么?”她回头望去。

  “要是我逃出生天,我才能好好地报答你。”报答也有很多种,也许到时候他会特地为她跑一趟山谷,看看她有没有被逮,有没有被弃尸山林,又或者是被卖进花楼去。

  “不用报答,我已经从你身上得到等值的东西。”

  “你有喜了?”这么快?

  连若华用万分慈祥的笑脸看着他。“你好歹懂医理,应该知道有喜没这么快知道吧。”

  受精卵着床都还要六七天呢,大夫。

  “是你的话意太暧昧。”他这才明白她话中的等值东西是什么……真是个惊世骇俗的女人。

  “是吗?就当是我说太快,那……”一阵逼近的脚步声教她蓦地噤声。

  “赶快走吧。”成歆也听见了,低声催促着。

  “记得别发出声音。”话落,她便无声地出了房门。

  成歆吸了口气,用左手慢慢地撑着自己坐起身,试着想移动双脚,却不怎么听使唤,不过阵阵的酸麻刺痛在在告诉他,他的双腿是没有问题的,尽管现在动不了,但绝对是可以治愈的。

  偏偏这当头也不知道外头来的是不是善类,要他真死在这里绝对会死不瞑目。

  他警戒着,受伤的右肩靠在墙面,思忖着要是贼人真冲进房里,他该如何应对——

  “抓住她!”

  一道粗吼声教成歆心尖一抖。

  该死,难道她被发现了?正忖着,他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踩踏干草的声响,教他胆战心惊。

  完了,这脚步声听来至少有四五人,她要是真被逮住了,该如何是好?

  顾不得身上只有一条薄被裹身,顾不得双腿还不听使唤,顾不得现在的自己根本护不了人,他撑住身体想要下床,然脚才刚踩地,整个人便朝地面扑了过去,还是他反应灵敏,在落地时避开右侧才没让右肩的伤更加剧。

  他以肘撑着,直朝门的方向爬去,动作狼狈却毫无停顿。

  不管怎样,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无法见她落难而坐视不管,要是没有她伸出援手,他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哪怕是用爬的,他也得爬出门外与她同生共死。

  然,就在这当头,他突地听见外头咻的一声,同时又一阵男人爆粗口,紧接着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瞬间又平静了下来。

  成歆愣了下,无法凭声音揣测外头的事,但什么声音都没了,这到底是……

  正忖度着,房门被推开,他戒备地握紧手中的木棒,还没看清楚来者,倒是先闻到她身上的药材味。

  “……你是打算爬出去等死?”连若华提着油灯蹲在他面前。“太早了,你还得继续报恩才行。”

  成歆嘴角抽了下,后悔自己何必担忧她的处境。

  “需要我帮你吗?”她凉声问。

  成歆瞧她压根没打算伸出手,干脆自个儿使力撑起上身,突然他听见细微的脚步声,急忙抬眼,果真瞧见有个男人出现在她身后,来不及细想,他丢出手中木棒直击男人额际,男人哀叫一声后便往后倒去。

  连若华猛地回头,立刻过去查看,见男人像是暂时昏厥了,立即抽出腰带将男人的手脚绑在一块。

  “抱歉,我没想到竟会有漏网之鱼。”回头,她赶紧搀着他回到床上,吹熄了油灯。

  “你在这儿待着,我到外头再巡视一次。”

  “你就待在这里,别再到外头去了。”成歆赶忙将她拉住。

  “你会怕吗?”

  成歆深吸了一口气道:“对极了,我还真是怕,有人明明说要避难去的,谁知道竟还留在这里,压根没想过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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