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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春天终于来了 page 10 作者:林如是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的!”全是他自说自话!

  “我替你说了。”

  “你怎能可以自作主张!”

  “反正你也没事。”

  “反正不行,我有事——”

  “什么事?”

  “我——”一时找不到借口,吞吐起来。

  “看你,心虚了。”谢海天嗤一声,突然逼近:“你喜欢士伟,对不对?”

  徐七夏一惊,措手不及,反射地否认:“哪……哪有!”偏偏没出息的口吃。

  “既然没有,那就证明给我看。”

  “干么要证明!”她狐疑地看着他。这家伙一肚子坏水。

  “你果然喜欢士伟。”

  “你别胡说!”

  “不是的话,就跟着我说——”谢海天斜起嘴角。“来,跟着我说,我,徐七夏,喜欢谢海天——”

  第6章(2)

  啊!徐七夏脸庞蓦然臊红起来。

  “哪……哪……有人这……这样的……”又口吃了。

  “不说就表示你喜欢士伟。”那嘴角的笑噙得多邪恶,显然是故意的,非黑即白,让她往坑里跳。

  “不要胡闹了!”

  “我哪里胡闹了,我正经得很。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时间多得很。”闲闲地靠着墙,优闲得近乎赖皮,一副耗一整晚也没关系的模样。

  “你——我——”徐七夏不禁气急,又无可奈何。“很晚了,我都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

  “你喜欢士伟,让我说中了是吧。”

  “我没有!你不要再胡说了!”他干麽老提这事,一直绕着它打转。

  “既然不是,那就照我刚刚说的说一遍。”

  “哪有这样非黑即白的——”

  “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了,你就离开?”

  他眼神一亮。“你先说了再说。”

  看样子,不依了他,他绝不会罢休。真是!人家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大爷不请自来,可比神明还难缠。

  “说就说,又不会少一块肉。不过,你得说话算话——”

  “快点说。”他催促。

  “好嘛。”真不懂,捉弄她就真的那么好玩、那么有意思?“我、徐七夏,喜欢……嗯,喜欢谢……嗯……谢海天……”越说声音越低,不甘不愿。

  谢海天嘴角斜扬,满脸是笑,好不得意。

  “再说一次,我听不清楚,大声一点。”

  徐七夏狠狠瞪他一眼,又拿他无可奈何,更加不甘不愿。“我喜欢谢海天——这样行了吧?”

  “很好。”谢海天没停住笑,笑得贼兮兮。

  “现在你可以走了——”最后“吧”字还没说出来,谢海天的手机响起来。

  “喂?”他爽快的接起电话,忽视她的抗议。

  “老哥,是我。”

  “是你啊,什么事?”

  “当然是好事。”

  “你说的准没好事。我现在很忙,没空。”

  “我好心通报你,不听我说,你可别后悔哦。”

  “妈派你的?”

  谢山林嘿笑两声。“现在有空了吧?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谢海天顿一下,看看四周,然后望向一脸莫名其妙的徐七夏。

  就又那么笑起来。

  “啊!是你,那个鱼干女!”才进门,那个男人指着她就笑起来。

  徐七夏干瞪眼,觉得莫名其妙。

  “鱼干女,你没听过?你不看漫画或电视?就是像你这样……”叭啦叭啦又叭啦叭啦,把漫画跟电视剧从头解释个一遍。

  所谓“鱼干女”,又叫“干物女”,根据原生日本漫画权威的解释,加偶像电视剧的推波助澜,意思是指一群说好听是享受个人生活与私人空间,说难听是个人私生活习惯邋遢散漫的二十多岁女性,不修边幅,不重妆容,又不擅社交,平日“宅”在家,身上随便搭一件一件衣服像裹咸菜,随便懒散,睡觉比约会重要;嫌恋爱麻烦,同时亦缺少恋爱滋润,缺乏性吸引力与性活力。

  衍生出的意义,泛指那些邋遢懒撒随便,不重视或不懂修饰外表妆容,缺乏男人跟恋爱滋润的宅女。

  现在,眼前这家伙,正在这样“编排”她,当着她的面嚷笑,说她是什么“鱼干女”。

  她本来乍听没有懂,那也就算了,这家伙偏偏无聊兼多事,还殷勤解释。她到底是做跟流行文化沾点边的工作,多少看过一些漫画跟偶像剧,再不济也应该听过。

  “嘿,你懂不懂客气两个字怎么写?”还在笑!自认为脾气涵养还不错的徐七夏有点不高兴了。

  “哈哈!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但看到你不禁就联想到,那个形象栩栩如生就跑出来。对不起啊。”边说还边在笑。“今天下午看到你的时候也是,你发尾都是翘的,可没这么壮观就是。”边打量她那一身咸菜似、阿嬷在穿的又宽又松又皱的大号套头衫与裤子。

  “一个大男人看什么少女漫画偶像剧,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再说,我又没看过你。”

  “你忘了?在某家餐厅,洪大哥也在的。”他倒忘了是哪家餐厅,可把她记得很清楚。“看看那些也没什么,时代不同了,男人也要研究女性心理的。”

  徐七夏略为皱眉,看看这不笑看起来都像在笑的家伙,想起来了。

  “原来是你啊……”只觉真是不巧,一点都没有惊逢的意外感。

  下意识拧着眉,看向谢海天,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抗议说:“谢海天,你有没有毛病上二更半夜的,你干么弄一个大活人过来!这是我家、我住的地方耶。”

  “现在才十点多,哪里到半夜了?”

  “你才没可以这么赖皮又自作主张!”明明说好,只要她照他的意思说了那些有的没的,他就离开还她清静的,现在可好,又多了一个大活人!

  那家伙自在随意的左右看看,看他们说着根本不是悄悄话的悄悄话。

  屋子这么小,比他家的浴室大不了多少,他听力又好,即使遮着嘴讲话,有遮也跟没遮差不多,听得一清二楚。

  他又笑起来,对谢海天抬抬下巴,轻快说:“嗨,老哥。”

  老哥?徐七夏睁大眼,飞快地看他一眼,又看着谢海天。

  谢海天不觉得有什么好解释或说明,对他老弟说:“你很闲是不是,山林?一下午打了三四通电话烦死人。”

  “没办法,老佛爷找你,我只是奉旨传令行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竟夸张地唱起来。

  “你有完没完。”谢海天给个白眼。

  “完了。”谢山林又笑,好看的嘴弯起漂亮的弧度。“你不问什么事?”

  “想也知道是什么,准没好事,还不是谁家女儿回来,哪家千金又生日了。”

  “你了解得还真透彻。”谢山林再笑。

  “我有事,很忙的,走不开。”谢海天一摊手,一副“看,我很忙”的模样。

  谢山林看着徐七夏,勾勾嘴角,故意跟他作对似的,说:“你怎么走不开,现在马上出去就走得开了。”

  “我说走不开就走不开,我谢海天哪还得相亲。”

  “没办法,”谢山林态度悠闲,事不关己,看热闹似的愉快。“雷声大雨点小,你那些个花花草草,中看不中用,也没见你开花结果,带过一个回去给老佛爷鉴定过。”

  “一定又是你在那里加油添醋穷搅和。”

  “冤枉啊,大人。我可没那么闲。”

  “你不闲,那你现在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都说了,我这只是奉旨传令行事。”还加重“奉旨”两个字。

  “老佛爷说了,‘信达’王总和小女儿这个月底回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不需要我解释吧。”笑盈盈的,眸光利利,还淬毒的。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那瞎搅和。”

  “好说。是谁陷害我得吃刘董那顿饭的?”目光相接,差不多可爆出火花。

  徐七夏被晾在一旁,看着他们兄弟你来我往,大概听出谢海天要去相亲什么的。这不关她的事,不过,不知怎地,她觉得心头莫名地突出一些小小的疙瘩,说不出是怎么回事、什么滋味。

  她实在不懂,谢海天为什么会让他弟弟到她的地方来;什么地方不好去,偏要凑在她的违章建筑里。半夜十点多很多了,两个大男人在她屋子里,一个坐在她床上,一个占据她桌上,她这个主人反而被挤到角落。这要在古代,传出去了,像什么话,她都别想活了。她也要留点名声给人探听的好不好!

  而且,两个人自说自的,当她不存在,还当着她面谈那些有的没的,当着她的面说她是什么干物女,当着她的面说什么相亲,完全不避讳,她不听都不行。当她是木头啊,这是她家、她住的地方耶!

  谢山林先收兵,瞄瞄徐七夏,又笑了,有点坏心,不怀好意。

  “不过,我看现在那顿饭你也没意思去吃了吧。”又瞄瞄徐七夏。

  “你叫我来就是这个意思吧。原来你跟她是这种关系了。”这时间还在这地方,给他个宣示,是不?

  谢海天没作声,竟还挑衅似地堆他老弟挑挑眉。

  什么?什么关系不关系的——徐七夏看看谢海天,又看看谢山林,再看看谢海天,一头雾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但她不算太笨,表面意思还是听得出不太对劲,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否认,先撇清了再说。连忙说:“我跟他没什么。”

  谢海天似不爽,轻哼一声。

  “没什么?”简直是画蛇添足。谢山林看向他老哥,嘴角笑意更浓。

  “老哥,你听到没?没什么喔。一个大男人这时间还会在女人的香闺里——啊,”顿一下,抬头打量四周,笑说:“这也算不上什么香闺啦。”

  “真失礼,这好歹是我的闺房好不好。”谢山林那样笑,徐七夏可觉得有点不好笑了,暗示说:“这么晚了,这附近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速食店——”

  没人听她的。谢山林上下打量她,说:“怎么看都像干物女一枚。老哥,你眼光也太差了。”

  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个标准就是没标准,他实在怀疑他老哥的眼睛严重脱窗了。怎么他的女人质量渐次、品牌越劣,每况愈下,一个不如一个。那个身材长相脾气态度,越来越有“个性”、越有“风格”。早先还有那些什么模特儿、大家闺秀的,那个高挑、那个艳丽、那个端庄、那个大方,还算有个“品牌”抱着;眼前这个鱼干女……哎哎,那个,也太有“风格”了。

  徐七夏反应慢,还来不及反应或反驳,谢海天哼一声,开口说:“我不是让你来搅和的,你少多嘴。”

  “不然,你让我来做什么?”谢山林还在笑,还真在看什么热闹似。

  “反正,我不就是个传令回话的。不过,我真想不透,你是不是受过的刺激太大,怎么会喜欢上那种鱼干女的。我说老哥,你吃过那种没咸没味的水饺没有?不咸没味道的,吃起来是很痛苦的。那种鱼干女,就像那种没调味又没调料的锅贴,没味道,又煎得油腻腻,吃起来很痛苦的——”

  这次徐七夏听懂了,也听出点什么来了。有点吃惊,更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起来有点傻。还来不及反应,谢海天又哼一声,发话了。

  “你懂什么!闭上你的乌鸦嘴,你想吃还吃不到。”直接又专横。

  “哦?你已经把人家吃了?”谢山林挑眉一笑。

  “你少啰嗦!”

  多半时候迟钝的徐七夏,这当口偏偏竟神奇的听懂那话里的暧昧,忙不迭否认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我想的是怎样?”谢山林故意起波澜。

  “就——就是——嗯,那个,我怎么——我不知道,嗯,你是怎么想的,但不是那样的——”

  “那你说不是我想的那样是怎样?”

  他们兄弟都这么坏心眼,喜欢跟人抬杠是不是?

  徐七夏嘴笨,没两句就词穷说不过,光是瞪眼,脸热耳臊,甚至不敢去看谢海天。可谢海天在看着她,竟也在看她怎么回答,饶有兴味似。

  一个恶劣也就罢了,两个家伙都坏心眼,她的运气实在背!

  “你们两个说够了吧,要说回去说,不要再在这里啰嗦。”再跟他们客气就太虐待自己了。

  “好了,你快走吧。”谢海天赶他老弟离开。

  “是是。”再不识趣,可能真的要讨骂了。“对了,叫什么名字?”

  洪士伟好像介绍过,他没记住。

  “徐七夏。”谢海天很主动。“七夕的七,夏天的夏。”

  谢山林看他老哥一眼,朝徐七夏露个勾魂的笑。“改天请你吃饭。”

  “不必。”徐七夏不领情。她干么跟他吃饭!让他损她还浪费时间跟他陪笑。

  “别客气,联络一下感情嘛。”

  “别再啰嗦,快回去。”谢海天下令。

  “是是。”大爷下令了,谢山林不遵不行。“我先走了。别忘了月底王总的鸿门宴。还有,好歹回去露一下脸。”

  谢海天皱眉,没说什么,将他老弟推出去,关上门。

  徐七夏看着他,目光在说:“你在怎么还不走”。等了几秒,谢海天一动不动,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盯着他,越盯越热越紧迫。

  那感觉有点暧昧,有点不对劲。徐七夏移开目光,避开他的视线。

  他口口声声说看上她,但他到底喜不喜欢她?喜欢,不只是愿意承诺,还要实现承诺——

  啊!想到哪里去了!都是那个谢山林,害她胡思乱想些什么!

  “嗯,你很……那个……很晚了……”意思是,他该离开了。

  “所以?”

  可恶!他是故意的是不是?徐七夏猛抬头,恶向胆边生,狠狠盯着他,没好气说:“所以你该走了,我要睡觉了!”

  够清楚了、够明白了吧!

  “你去睡吧,我又没拦着你。”

  “那你——”她顿住,不禁咬唇。

  “你再说说那句话,我就走。”

  “什么?”她不明白。

  他也不多说,好整以暇,闲闲地倚在门边,就那样看着她。她则狐疑的看着他,就那样对看,看着看着,她突然醒悟。

  “啊!”脱口叫出来。

  “想起来了?”他嘴角一扬。

  “不行,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徐七夏不依。“我已经说过了。”

  “再说一次。”

  “我已经说过两次。”

  谢海天先是静了两秒,端详她两眼,然后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不希望我离开。”

  “哪有!你——你——”徐七夏急羞塞口,一时反驳不出话,光是指着他叫着你你你的。

  谢海天眉一挑,一副看着办的模样。

  “随便你!”徐七夏气不过,甩手丢下他,跳到床上,拉起被子蒙住头。

  谢海天跟过去,竟毫不客气地躺下。“反正我闲得很,无所谓。”

  “你——”徐七夏跳起来,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谢海天躺在她身旁,双臂枕在脑后,似笑非笑望着她,一副吃定她。

  “这要是在古代,我就完了,没得让人探听的……”徐七夏喃喃,简直无奈。

  她叹口气,一脸无奈,两手撑着床,转身伏向谢海天,说:“我喜欢谢海天——”顿一下。“这样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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