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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里的娇新娘 page 5 作者:拓拔月亮

  步映尘没有哭。

  她在房内呆坐了一上午,终于想通了。原来所有的一切部是外公一人主导,黑曜岩从来没点头答应过。

  他在婚礼举行之前出国,也不是因为如外公所言,足去美国和国外客户签下一笔年收入大约可赚进五亿的生意。当作是送给她的结婚贺礼,以及做为他会给她一辈子幸福的保证。他只是……选择避开他下要的婚礼罢了。

  低首,她登时感到难堪。

  他不要她这个新娘,她却满心期待和他共谱幸福的未来,傻得以为婚礼上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恨外公吗?不,她一点都不恨外公。外公向来疼爱她至极,如果不是八亿的负债,把外公逼得喘不过气,他也不会骗她穿上嫁纱步入黑家。

  就因为如此,她想通了,即使他用尽各种方法想赶她走,她也不能离开,她身上背负八亿的负债,若是离开黑家,八亿负债又会落在外公肩上了,这样一来,步家会陷入困境。所以与其让一大家子的人困苦。她宁可选择牺牲自己……

  不,这不算牺牲,留在这里,待在黑曜岩身边,是她怀抱着两年的梦想——

  留在黑家,不仅仅是将八亿负债一肩扛,遗有她的梦……

  一天中,黑曜岩连破两回例。

  早上他比往常晚一个小时出门,晚上,天色刚暗下来,他就迫不及待飞奔回家。

  不,严格说起来,他破了三次例。

  他从来不会在上班时间,亲自打电话回家,今天一整天,他打了近十通电话回家,问的全都是"她在做什么"。

  他没有直接问步映尘离开了没,只要林叔一句"少奶奶在房间里",他就安心,但不到一个钟头,他又开始担心她是不是在房间里收拾行李,下一刻就会离开——

  是以,一整天,他都在和林叔通话中度过,情绪也一直在安心、担心、烦躁上打转,虽然他总冷着一张脸,让人无法猜测他的心思。

  坐在办公室,坐在高级的牛皮旋转椅上,桌上的卷宗,没一件他看得顺眼,整颗脑袋发胀,步映尘那张微笑的绝美脸孔,在他脑海旋转。

  于是天一暗,他再也坐不住,丢了镶嵌钻石的签名笔,把晚上的行程全交给校军处理,他自己驾车,车后宛如绑着火箭一般,狂风飙回家。

  "她在做什么?"

  "进家门,黑曜岩冷着一张脸,不让人看出他是急冲回来看她的。

  "少……少爷?"管家林叔看到他回来,整个人愣住。

  没人告诉他少爷会在晚餐前回来,秘书室也没有打电话告知今晚少爷没行程,重点是,他没吩咐厨房煮少爷的晚餐。

  老爷不在,少爷接管公司后,少爷一整年在家吃晚餐的次数,等于零。

  "我、我马上请厨房帮你准备晚餐。"回神,林同忙不迭地转身要走。

  "林叔!"黑曜岩厉声暍住急着要去张罗晚餐的老伯伯。"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

  站定在原地,黑曜岩脸一沉。尽管上了楼他就知道她遗在不在,但,他就是想先知道答案。

  他不想一开门,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不想。

  "嘎!?"回过头,林同一脸茫然。方才他整个人傻住,压根没听见少爷问了什么。

  "我问,她在做什么?"这个老伯伯,就非得把他急死才高兴吗?

  "喔,少奶奶她在房里。"林同当然知道他在问谁,因为一整天,同样的对话,他和少爷排演了十次……呃,加上刚才那一次,总共有十一次。"少奶奶说她晚上想吃粥,少爷,你呢?你想吃什么……咦。人呢?"

  才一个低眉的动作,再抬眼,方才站在眼前那个活生生的少爷已经不见人影。

  如果不是听到楼梯处有奔跑的脚步声,林同还真以为自己活见鬼了。

  愣望着空荡荡无人影的楼梯一眼,林同惊喊:

  "啊,对了,少爷的晚餐还没准备!"

  第4章(2)

  黑曜岩冲上楼,立定在房门前,驻足了三分钟之久,稳下自己波动过大的情绪,伸手推开门。

  门一开,步映尘惊吓地站起身,看到他回来,望了他一眼,弯翘的睫毛低掩,怯怯地出声道:

  "对不起,我不想离开。"这句话,是她一整个下午对着镜子排演过数十回,等着他回来,想要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黑曜岩高大的身子,占据整个门框,他站在那里,不进不退,冷冽的双眼盯着她直看。

  开门见到她的那一刻,确定她没走:心间有着一丝欣喜,但随之又矛盾地涌上警戒。

  想留下她的决心,在方才开门见到她的那一刻,更加坚定,纵使知晓留下她,必然是个祸端……

  见他一脸冷然站在门口处,步映尘心里有些慌,她知道这桩婚事,他有多不情愿,她坚持要留下,更是强人所难,但,她真的不想离开他……

  "我……可不可以让我留下?"轻柔的音调,带着恳求。"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突然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腕,冷声道:"跟我走!"

  "不,不要赶我走。"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拉开抽屉拿出MASERATI跑车的钥匙,不发一语,拉她一起离开房间。

  "我不要走,求你……"细如蚊蚋的声音,委屈地逸出。

  黑曜岩没有和她乡说一句话,冷着一张脸,一迳地拉着她下楼,往前走,不看她、不听她说什么。

  "少爷、少奶奶,晚餐快好了……你们要出门……"

  望着两人"手牵着手"急急离去的背影,甫从另一头走出来的林同,又傻住。

  少爷没理他,连少奶奶也不回头和他说句话……若不是少爷那辆银色跑车从他面前轰轰地呼啸而过,他真的会认为关于少爷回来一事,真的是他的老花眼加幻觉所形成的。

  "林叔,少爷和少奶奶要去哪里?"

  一位仆人的话,让林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更确定方才少爷匆匆来去一事,不是他自己的幻觉。

  心脏颇无力,明天,他得去医院给医生看一下。

  不过,少爷急着带少奶奶去哪里啊?

  拉着步映尘坐上被喻为海神的座骑的玛莎拉蒂跑车,系上安全带,黑曜岩狂踩油门,加速离去。

  黑曜岩双眼直视前方,表情冷然,专注地开着车。

  一路上,车前的三叉戟皇冠徽标,傲然地破风而行,踩住油门,爆发出的370匹马力,狂枫的车速,把一坐上车就挂着两行清泪的步映尘,吓得两手捣着眼睛,不敢张开眼。

  她哭,她流泪,不是因为被破表的车速吓哭,而是他……

  他就真的那么讨厌她?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她,不听她说一句话,就急着要把她载回步家,和她划清界线?

  急风在她耳畔呼啸而过,宛若他的冷情——

  随着车愈开愈远,她的心愈来愈沉,当车子到达步家门前,是否代表他和她此生永不再相见……

  感觉车子一直在转弯中,原本沉甸甸的心情,渐转为浮动。

  从黑家到步家的途中,没有连续转弯的路,况且……以这种极奔的车速,早就到步家了,怎么会……

  虽然很想知道他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但她不敢放开遮住双眼的手,只能等待车停的那一刻。

  几个转弯过后,车子往前直驶一段路,一阵刺耳的煞车声匆地响起,系着安全带的身子轻微晃动了下,她维持原姿势大约五分钟之久,确定车子真的停下来,熄了火,遮住双眼的手才缓缓地滑下。

  往前看,一片黑漆漆,再往旁边看,底下一片光亮,那是……市区的全景……不,也许只是一部分,但……好美……

  她在书上看过有摄影家从山上俯拍市区的景象照,那一片灯海辉煌的情景,深深烙印在她脑海,她曾向往能在夜里上山一趟,亲眼看一遍美丽的灯景,可她知道外公一定不会答应。

  但此刻,她却看到了!

  她带着惊喜的表情,回头看他,还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话之际,匆地见他的脸逼向她,微张的红唇,贴上一片湿软却热切无比的……唇。

  他……在吻……吻她……

  步映尘紧张地闭上眼,脑内一片空白,忘记方才的惊喜所为何来,只加道此刻,他正在吻她……

  她僵得不敢动,呼吸都快停了。

  黑曜岩双手捧住她绝美的脸蛋,他狂烈吻她的动作和自身狂烈的心跳声,相呼应着。

  拉她坐上跑车。一路上他不看她,车子疾驶上山,他需要一阵阵强烈的风,帮他过烈的心冷静下来。

  他暗自决定,当车停的那一刻,如果自己仍未有排除她的念头,他就要留下她!

  当车停,他望着她,遮住双眼的她,看起来怜弱地需要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保护,当他的手想伸出去搂她的肩,她突然缓缓地放开遮眼的手,他反射地收回手,回复一贯冷然的神情。

  她看着前方,又望向旁边山下的灯景,再回头望他时,红唇微启,脸上露出惊喜神情,那一刻,他心里正做出决定留下她的坚定心意。

  不管她的外公是谁,不管她是不是被派来做间谍,掳获她,是他当下狂烈的欲念。

  吻着她,甜美柔嫩的唇办,让他久久不愿放开,感觉到她整个人僵缩着,亲吻的动作顿停,他的嘴含着她的唇,黑眸眯起,盯着她紧闭的眼——

  她整个人僵缩的很不自然,他猜,如果这不是她的初吻,就是……她不想让他碰她!

  初吻?她?绝不可能!这么美的女人,都已经二十二岁,没被男人吻过,谁会相信!尤其大学四年里,觊觎她唇里甜香的男人,肯定多如繁星。

  思及此,一股妒意涌上,他用力地吸吮被他嘴含住的唇。

  睨视着她依旧紧闭的双眼,一股烦躁顿涌——

  她不想让他碰她,或者该说厌恶他碰她,因为……她另有男人?是她外公强迫她嫁给他,她逼不得已暂时和心爱的男人分手,虽嫁他,但仍为她心爱的男人守身?

  想起昨晚他不让她上床,她一点也没有抗议,还乖乖到沙发上去睡::会不会她暗自庆幸安全度过一晚?

  一股冷冽沁入眯起的黑眸,嫉妒和没来由的愤怒交杂,在他胸中喧腾,瞅着她紧闭的眼,他愤然撕破她的上衣,扯落裹住她胸前雪白椒ru的胸罩,低头,埋首在她胸前,狂嚿。

  感觉上衣被扯破,步映尘睁开眼,看见他又扯落她的胸罩,埋首在她胸前啃咬,一阵阵痛意从胸前传来。

  "不要……不要……"她想推开他,可她不敢,觉得羞辱疼痛,她闭着眼把头偏向旁边,羞赧地低喊。

  听到她带着委屈的喊声,在她胸前愤懑狂扫一番,留下无数个鲜明齿印的黑曜岩,缓缓抬起头,见她头偏向一旁,一脸被逼迫的委屈表情,愤懑的情绪加剧,胸膛的怒火烧焚着他的男性自尊——

  向来只有女人疯狂地想亲近他,没有他黑曜岩想要却得不到的女人,但她::居然在他想要她之际,表现出厌恶、不情愿、被逼迫……各种践踏他男人自尊的表情。

  他绝对无法容忍!

  她愈是不愿、愈是厌恶,他就愈要……

  冷瞪着她的脸,他愤恨地拉高她的裙摆。

  感觉下半身一阵凉意,步映尘倏地睁开眼,见他不知为何冷瞪着她,但她已经没有时间多想,因为他的手已经拉下她底裤的一角。

  "不要……"

  她快速拉下裙摆,盖住裸露的大腿,同时压住他的手。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她眼底透露哀求,委屈至极地望着他。

  虽然她早已认定他是她的丈夫,也早已准备把自己最宝贵的圣洁身子献给他,但是……或许是自己太保守,无法接受自己的第一次是在车上、在山上、在野外,而不是在床上……

  她希望和他恩爱的第一回,是在他们的新房,在他们共枕的床上。

  而且,他的眼神和似乎带着报复性的举动,让她感到害怕和有被羞辱的感觉……

  他冷眼看她,再度感觉到她多么的不愿。

  愤恚拨开她压住裙摆的手,他的手换到她底裤的另一端,用力拉下……

  "不要……曜岩,我求求你,不要……"她用两手紧紧抓住他藏在她裙摆里的手,眼泪倏地滑下,猛摇头,表情哀怜地声声央求:"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从来不心软的黑曜岩,在商场上是出名的冷血杀手,多少大公司的老板为了挽救濒临倒闭的公司,不惜卸下大老板的尊严,在他办公室门前连跪上十天、半个月哭求,为的是请他高拾贵手,不要继续打压强取并吞,或者是请求他出手支援……

  他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甚至在他们仍一厢情愿跪地求饶之际,继续出手,并吞其公司。

  他的座右铭是——无法并吞别人的公司,就只能等着让别人来并吞。

  是以,他的冷残手法,是商界人士最痛恨,也是最感骇然的。

  但此刻,他的冷残遇到对手,竟无法再前进一步……

  望着她的泪,听着她的声声哀求,他竟心软了。

  "曜岩,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摇头,甩泪,她委屈地哭求。

  把手从她的裙摆里抽出,下意识地脱下西装外套之际,他依旧冷眼睨视她。

  她两手压在紧紧并拢的双腿上,害怕地直望他,哽咽地低喃: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他的目光停驻在她裸露的胸前,他烙下的齿印在稀微的月光照映下,竟然那么鲜明,可见他方才多么……残暴。

  头一回,他为自己的残暴感到一丝歉意。

  见他的视线落在她胸前,她反射性地腾出一只手拉紧胸前残破的布料,低着头,身子屈缩,抽泣着。

  冷眸一敛,尽管心中仍存有愤怒,但心疼她却大过愤怒……

  倾身,一语不发,他把西装外套覆盖在她的胸前,再帮她系上安全带,冷眼,再也不看她,坐直身,启动车子的引擎,一个急转弯,车子往来时路驰骋而去。

  坐在他身旁座位的步映尘,错愕之余,紧紧拉住他送过来的西装外套,松了一口气,闭上眼,思绪一片紊乱,全然不懂他的心思……

  第5章(1)

  "外公,我很好,真的,曜岩他……对我很好。嗯,改天……我再回去看您。好,再见。"

  挂上电话,步映尘呆坐在椅子上。

  为了不让外公担心,她撒了谎骗了外公。

  曜岩对她好吗?说好,似乎牵强了些。

  从山上那一晚回来后,已过了十天,十天来,曜岩对她很冷淡,不看她,也不和她说话。每晚,他都忙到凌晨才回来,一回来倒头就睡,她依旧睡在沙发上,怕吵到他,不敢主动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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