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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妻途 page 13 作者:凡芯

  早知道就不要回来台湾,早知道就不要去参加沈若瑜的婚礼,早知道她就……唉,早知道其实都只是借口。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严毅钧似乎非常不快乐,眼中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忧郁,笑容也带着苦涩。

  虽然他不是富二代,但现在的他算是事业有成,身边也不乏女子围绕,怎么可能不快乐?

  摇了摇头,她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关于他的一切,她要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不过显然幸运之神没有眷顾她,她跟衰神比较有缘分。

  才刚将严毅钧赶出脑海,一道高大壮硕的身影挡住她的去路。

  “我的孩子呢?他在哪里?”男人目露凶光瞪着她。

  关洁书暗呼不好,这个男人是她上次辅导暴力家庭案件的家长,上回她要带孩子去安置中心,差点被他打,幸好有袁成棠在,而这次……

  严毅钧那张乌鸦嘴还真灵,看这人来者不善的样子,她不知道能不能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

  “童童很好。”她试着柔声安抚,“他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我家不安全吗?你为什么要拆散我的家庭!”男人怒声质问。

  哪里安全了?一喝酒要就打小孩出气,关洁书很想这样响应,但他的表情不太对,就像是一只负伤的野兽,有股要同归于尽的气息。

  果不其然,就在她悄悄往后之际,一把亮晃晃的刀子指向她。

  “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话音一落,男人便拿刀向她剌去。

  关洁书反应敏捷的用皮包打掉男人手中的刀子,紧接着一个侧踢,踢向男人的膝盖。

  男人吃痛蹲了下来,大喊道:“你这个臭婆娘,把我的孩子还来!”

  她本想拔腿就跑,然后报警抓他,但在听到“孩子”这两个字,她的脚步猛地一顿。

  他再怎么说也是童童的父亲,他不想孩子离开他,也是父子天性,想到这里,她有些不舍,来到他面前,蹲下身,劝道:“童童过得很好,而且只要你戒酒,不再打童童,童童自然会回到你身边。”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话声刚落,男人将蹲下时拿起的砖头往她的脑袋砸去。

  没料到他还会攻击自己,关洁书来不及闪避,硬生生接下。

  她的头好痛好晕,眼前一片白光,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会想起严毅钧?难道她会死吗?

  在陷入黑暗前一秒,她听到杂乱的脚步声、高喊救命的呼叫声,是有人来救她了吗?醒来后,她还可不可以再见到严毅钧?

  第8章(1)

  由于刘伟豪去度蜜月,严毅钧这个董事长特助只好代理他的职位。

  严毅钧刚将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完,正要起身离开办公室,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觉得狐疑,袁成棠怎么会这个时候打给他?可他接听后还没开口,对方便焦急的喊道——

  “大哥,你快来医院,姊出事了!”

  严毅钧心头一跳,“在哪家医院?”

  挂上电话,他急忙去停车场开车,如果不是很严重,袁成棠绝不可能打电话通知他。

  赶来医院,找到袁成棠,严毅钧劈头就问:“洁书现在怎么样了?”

  “脑部被重击,现在还没有醒来。”袁成棠一脸自责。

  “怎么回事?”严毅铃直直盯着病床上她苍白的脸蛋,心好痛好痛。

  袁成棠将她被攻击的情况一五一十地道出,而后非常抱歉地道:“我太疏忽了。”

  严毅钧没有说话,目光始终紧锁在关洁书身上。

  袁成棠没再多言,识相地离开。

  严毅钧照顾了关洁书一整个晚上,直到隔天天亮袁成棠来接手。

  “大哥,这里有我在,你就放心去上班吧。”这一次他一步也不会离开关洁书。

  严毅钧真的很想一直陪在关洁书身边,但是董事长夫妇和刘伟豪夫妇都不在国内,他必须在公司坐镇,他贪恋地又摸摸她的脸,这才赶回家洗个澡,又马上赶去公司。

  处理完公事后,他连家都没有回去就直接赶来医院,然而当他见到袁成棠站在病房门口,不安的感觉登时跃上胸口。

  “洁书怎么了?”他几乎是屏住气息地问。

  “姊醒了,她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严毅钧着急的追问。

  袁成棠抓了抓头发,“姊失去记忆了。”

  严毅钧震惊错愕,喃喃地问:“失去记忆?”

  袁成棠一脸苦恼,“说失去记忆也不太准确,应该说她的记忆停留在大学刚毕议一年。”

  严毅钧哭笑不得,他认识她那一年,刚好她大学毕业,也就是说,她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

  他走进病房,看到关洁书坐在床上发呆。

  听到脚步声,关洁书转过头,看着正朝她走来的男人,后面跟着自称是她弟弟的袁成棠。

  严毅钧来到病床旁,温柔地问道:“头还会痛吗?”

  关洁书摇了摇头,“你是严毅钧?”

  严毅钧挑起眉,“你还认得我?”

  她再次摇头,指着袁成棠道:“他说你是我的男人。”

  严毅钧转头望向笑得很僵的袁成棠。

  抵挡不了严毅钧指责的目光,袁成棠豁出去了,“我又没说错,都同居一段日子了,你不是姊的男人,不然是什么?难不成是金钱交易关系?”

  这谎真的扯得脸不红气不喘,四年前的事还敢拿出来说。

  见严毅钧没承认,关洁书指着袁成棠质问道:“你骗我?”

  严毅钧回过头望向因为生气双颊浮上红霞的她,心头一软,“他没有骗你,只是……”没想到他也会有词穷的时候。

  “只是什么?”怎么不把话说完?

  “那是四年前的事。”对她,他真的不想再说谎。

  不等她问,袁成棠马上解释道:“你们吵架了,所以你一气之下离开台湾。”

  “真的吗?”关洁书看着严毅钧问道。

  严毅钧点头,他们吵架、她离开台湾,这些都是事实。

  见严毅钧承认,袁成棠胆子更大了,“姊,我就说我没骗你。”

  “所以我们算是分手了?”不然怎么会四年没见?

  没错,但是他不想分手。

  关洁书见他不说话,当作他是默认。

  袁成棠看不下去了,“分手还会为你守身四年?有没有脑子。”话一说完,四道凌厉的目光射向他,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你们的默契也太好了吧,好好好,我出去就是了,你们好好谈谈。”说完,他脚跟一旋,溜了。

  “我们为什么会分手?”见严毅钧迟迟不说话,关洁书猜到一种可能性,“你该不会是劈腿吧?”

  “不是。”

  “如果不是很严重的事,我怎么可能会离开台湾?”还一去去四年。

  严毅钧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说明,只好说道:“错了就是错了,说再多也没有用,更何况你失去了这几年的记忆,而人往往会为自己掩饰过错,现在的你,根本无法听到正确的答案。”

  关洁书想了想,他这么说也没错,若是他把分手的错全都推给她,她也不会知道是真是假。

  “那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如果他们真的分手了,他大可以再交女朋友,这四年来又何必一直守着她?

  严毅钧不答反问,“你想要什么关系?”

  关洁书本想说她忘了他,哪会知道他们现在走到哪个阶段,却在见到他紧张祈求的眼神后,顿感不知所措,忍不住低喃道:“头好痛……你要做什么?”她制止他按铃的动作。

  “你身体不舒服,我要请医师过来。”严毅钧焦急地道。

  “我不是伤口痛,我是对未来感到很头痛。”

  严毅钧看着她,“有我在,你不用害怕。”说话的同时,他抬手轻轻地拂去她脸颊上的发丝。

  眼前这个男人对她而言是陌生的,她应该拍开他的手,或者躲开才是,但她没有,只觉得熟悉,甚至有股想哭的冲动,彷佛她期待许久。

  记忆不在,但感觉不会消失,难道真如袁成棠所说,他们是一对恋人,只是因为误会争吵,她才会离开,其实她的心一直在他身上,他们分离多年,双方情感生活皆是空白,都拉不下面子示弱,都在等待谁先走向对方。

  为了确定,关洁书又问了一次,“我们分手了吗?”

  “我不想分,但决定权不在我手上。”

  所以他仍然在等她?还是……

  “你选择放弃?”

  “不是放弃,而是气你轻易的放弃我。”严毅钧原以为这些话没机会说出口,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

  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来找她?

  “那你现在还在生气吗?”

  “我现在只希望你快乐。”至于重新开始,他不敢奢望。

  回望他深情的眼眸,关洁书的心微微发疼,“我想休息,一个人。”她必须一个人静一静。

  严毅钧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病房,留给她思考的空间。

  他来到大厅,找到袁成棠。

  正在玩手机游戏的袁成棠一看到他,马上关掉游戏,急切的问道:“如何?”

  严毅钧坐下,“多事。”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是在帮你。”好人还真难做。

  “这种轻易就会被拆穿的谎言,并不能改善我和她的关系。”

  袁成棠不认同,“我倒觉得这是上天给你们一个再次走向对方的机会。青春一去是不回头的,难道你们真打算不娶不嫁过一生?”他这个旁观者看得都心急了。

  袁成棠说的话不无道理,机会稍纵即逝,错过不见得会再有,只是记忆这种东西很难说,如果有一天她想起来了,她会原谅他的欺骗吗,还是再次一走了之?他不敢赌,因为输的代价是失去她,他没办法再承受第二次。

  虽然他不想成为她的陌生人,虽然他们现在不是朋友,但至少她还愿意跟他说话。

  袁成棠见他不说话,继续说服,“你们最差的状况不就是互不往来,但此刻你要是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说不定你们可以携手过一生,当然,除非你不爱姊了,那就真的是我多事。”

  严毅钧不语,陷入了思考。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关洁书问道,待在医院好无聊。

  正浏览数据的袁成棠,头也不抬,淡淡回道:“等你想死的时候。”

  她脸色一变,差点拿枕头丢过去,“你这个死小子欠揍吗?”

  “我知道女人都听不得实话。”将笔电的屏幕转向病床上的女人,“姊,你打算死亡证明书上写爆肝或是过劳死吗?你什么时候又多接了这几个案子?”

  关洁书耸了耸肩,“忘了,我看看。”

  袁成棠将笔电盖上,“你现在只要回想就会头痛,你是想让我被姊夫打吗?”

  这死小子是故意戏弄她吗?不给看就不该将屏幕转过来,“他不是你姊夫,我们还没有结婚。”

  “早晚都会结,先叫起来有什么关系。”还嫌咧,外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正在排队,等着严毅钧看她们一眼,要不是严毅钧心里有她,严太太这个位置早就有人坐了。

  关洁书白他一眼,“好奇怪,我竟然忘了属于他的回忆。”失忆点也断得太巧了,正好是认识他的时候。

  袁成棠也回给她一记白眼,“不好的回忆留着做什么,当宝吗?不如全忘记,重新来过。”

  “可以这样吗?”

  从她醒来到现在,严毅钧除了上班时间,都会来陪她、照顾她,如果他们真的没有关系,他又何必留在这里?董事长的特助、设计部的代理总监,光听头衔就知道他很忙。

  “只要他还爱着你就可以。”他回得非常肯定。

  “那他还爱着我吗?”感觉上好像是,但是她是个失去记忆的人,以感觉来下决定似乎太过冒险。

  袁成棠给她一记你在说废话的白眼,“姊,你只是失忆,不是瞎了好吗?真枉费他天天来照顾你。”

  “更正,我只有失去一点点的记忆。”

  看她心烦不已的样子,他想了想,又道:“姊,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学弟妹结婚那天,你和姊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你怎么会说……算了反正你也忘记了。”

  “我说了什么?话不要说一半。”这死小子是故意的吗?

  “反正你也不会相信。”他故意吊她胃口。

  “你不说,又务么知道我不信,快说!”关洁书瞪着他,一副他再不说,小心她揍人的表情。

  袁成棠故作为难地道:“你说要搬去姊夫家住。”

  她难掩惊愕,“我真的这么说?!”

  他点点头,“我问你是不是和姊夫和好了,你也不说,只是一直傻笑,而且你的行李都整理得差不多了,姊,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关洁书摇摇头,“完全想不起来。”

  袁成棠起身,确定病房的门关上后,他来到病床旁,正经地问道:“姊,我是你弟弟,绝对不会出卖你,你就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没有失忆,你是故意习难姊夫,报复他这些年来没来找你?”

  她敲了他的额头一下,“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他摸了摸额头,“你真的失忆了?”

  “废话!”骗他有糖吃吗?

  袁成棠叹了口气,“姊夫真可怜,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不知道孤枕能不能成眠?”

  严毅钧失眠关她什么事?明明是这么想的,她的心却莫名泛疼,“他也没跟我说我会搬过去的事。”

  他没好气地道:“你也帮帮忙,姊夫是笨蛋吗?你们又还没有结婚,他要是说了,你会信吗?说不定你还会把他当变态。”

  这么说也对。“那……”

  “那什么那,姊夫不说,你不会主动问吗?”

  “我是女的。”

  “现在可是讲求男女平等的时代,再说了,你们之前都同居过了,该看都该看过,该睡都睡过,有什么好矜持的……痛!”袁成棠抚着肩膀,她回台湾以后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我警告你,要是再这么口无遮拦,你就给我试试看!”

  “好好好,不说就是了,姊,要不让我帮帮你,如何?”就算她说不要,他也会帮她。

  关洁书还未开口,就听到敲门声传来,接着严毅钧走了进来。

  “姊夫,怎么这么早下班?担心姊吗?放心,姊除了脑子有问题,其他都很正常。”袁成棠痞痞地道。

  “袁成棠,你欠揍!”她怒瞪他一眼。

  严毅钧睨了袁成棠一眼,走到病床旁,关心地问道:“今天感觉如何?”

  关洁书不答反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我刚才问过医师了,等明天做了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后,你就可以出院了。”

  不等她有所回应,袁成棠抢白道:“姊夫,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你觉得姊适合回家吗?我们住的地方虽然有保全,也有监视器,但毕竟不像你那里门禁森严,可以保护姊的安全。”

  严毅钧没料到袁成棠会做这么大的球给他。

  关洁书也傻了,袁成棠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难不成他刚才说的帮忙是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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