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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不是你 page 7 作者:小葳

  空气的热度渐渐的改变,浓重的呼吸声与斐几乎要投降的低吟让空气中的热度逐渐的上升。就在斐几乎不能承受之时,都蓝缓缓的推进了他的火热。

  他的小心翼翼让斐没有感受到像昨天一般撕裂的痛苦,加上不知名的润滑膏发挥功效,斐的信道渐渐地容纳了都蓝。

  然而斐依旧感觉到强烈的不适感,昨日的伤口因为这样而有被扯裂的趋势。

  都蓝渐渐的加快了进出的速度,配合着他的进出,他的手毫不容情的蹂躏着斐的欲望中心,挑逗着斐的尖端,轻柔的刺激着他,让斐不由自主的发出呻吟。

  斐的内壁紧缩着,让都蓝几乎无法把持住自己。

  「你好紧…」他附在斐的耳边说着,热气喷在斐的耳边,让斐蓦的烧红了脸。他的话让斐简直屈辱到了极点,然而另一方面,他却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完全背叛了他的意志,不由自主的想要要求解放。

  「不要…」斐想要摆脱这折磨人的感受,至于他究竟是想要都蓝停止折磨解放这样的情况或是想要都蓝住手,可能连他自己也无法分辨。

  「叫我的名字。」这是一个不像命令的命令句。都蓝的气息紊乱,然而他无可抑制的想要听到斐用那令他几乎疯狂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他刻意放缓手中的力道,让斐彷佛失落了什么一般急欲填补这一股空虚。

  「不…」都蓝施予斐前后的折磨让斐的意志力一步一步的瓦解。

  「叫我的名字。」都蓝的声音像丝缎一般蛊惑着斐的灵魂,几欲疯狂的感受将斐的一切理智都啃蚀殆尽。

  「说…」都蓝轻轻的咬噬着斐的耳垂,揉捏着已经饱胀到极点的欲望。

  「你·做·梦…」斐咬紧嘴唇从牙齿缝中迸出这三着字。

  都蓝的手在此时恰好捏紧,配合着他在斐体内的最后一个冲刺。

  「啊…」

  在一声无法克制的惊喘之后,斐感觉到自己到达了临界点。世界在瞬间成了一种时光旅行,幻化成火光一般将他整个人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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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全然虚脱的倒在大床上,一时之间他还没有办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都蓝倒卧在他的身旁,几乎和他一样喘。奇怪的是,都蓝的手还拥着他的肩,而且好象没有放开的打算。

  随着呼吸的逐渐平息,斐感觉到都蓝靠近他。他的头是转向另一边,因此他完全看不到都蓝此刻脸上的表情──不带有任何叽嘲的意味,只是探究。

  斐确实比他所想象的要更加顽固,不过…这也更有意思,不是吗?

  都蓝唇边逸出了一抹笑,很淡、很轻,甚至…有一点点温柔…

  如果斐看见了,想必会不可置信吧。因为,连都蓝自己都没有察觉。

  其实斐此刻根本不可能去顾及都蓝,因为斐整个人都沉浸在懊悔之中。

  这次他没有办法替自己找到任何借口,他确实是投降在都蓝的挑逗之下,完全丧失自尊。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刚才屈服在都蓝双手之下,陷入意乱情迷的人就是自己,更罔论去回忆那些不堪的呻吟声。

  唯一值得安慰的,只有最后的那三个字──你·做·梦。

  不论如何,斐非常确定一件事──现在他最最不想见到的就是都蓝。

  所以他一动也不动,让都蓝以为斐又和昨天一般承受不住而昏了过去。

  「斐…」

  淡淡的语调让斐分不清楚究竟都蓝是在叫他的名字或者是在叹息。可是这一声斐,却奇妙的让他放松了神经,像催眠一般。

  都蓝的手缓缓的滑过斐光滑闪亮的背部,经过锻炼的背部肌肉结实而充满弹性。火光照耀在都蓝的手上,在斐的背上形成了长长的阴影。

  此刻室内的气氛是静谧的。

  醒着的两个人,一个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一个不知道对方清醒。奇妙的巧合让两人同时放松了警戒,卸下了对立的立场。

  都蓝默默的起身拉起被子盖上斐的身躯。斐的黑发柔顺的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他轻轻的梳过斐的发丝,感受斐的发丝滑过指间的细致感受。

  斐面对都蓝一连串的怪异动作感到迷惑与不解,要不是他非常确定都蓝与他的敌对立场,他几乎要误以为他这样的动作是关心。

  这样的想法真是太荒谬了,让斐几乎要笑出声,难道都蓝这两天给他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

  但如果说都蓝不知道他此刻醒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说,他习惯性的对他的「床伴」这么温柔?此刻斐真希望都蓝的床伴多得足以让他再也不会来找他。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迷糊。

  丝质的棉被带来一股冰凉舒适的触感。一股睡意袭来,让再次体会到床垫柔软的斐,这下子也不得不抒了一口气。

  他模模糊湖的想着,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就算是逃也逃不了多远,成功的机率究竟太小。不如,就静观其变,伺机再想办法逃跑。现在他已经离开了塔楼,凭着他对自己的自信,要逃走不会太难。

  于是,这么一转念,让他决定当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回头再报仇也不晚。

  想着想着,他终于敌不过世界上最强大的睡神召唤,沉沉的陷入梦境里。

  只是都蓝却睡不着。

  他静静的抚过斐的发稍,不想去追究斐的出现带给他的影响,他从来就不是个会为自己的行为而懊悔的人。

  他是这样,想做就会做,想要得到的就一定不会放过。

  现在,他知道自己想要斐。为了什么理由?不重要。

  从各方面来说,斐都会是他有利的筹码。他是他的仇人,他没有忘记。在需要的时候,他会用斐来换取马札尔人的最大利益,这一点也无庸置疑。

  只是,在那之前,他不想放开他。

  或许只是一时的新鲜罢,毕竟一国之君不是每天都能够掳获的。

  他的倔强老是挑起他的征服欲,还有那金色的双眸,总是像要喷出火焰一般充满了生命力。吸饱了阳光的小麦色肌肤,彷佛也吸收了阳光的耀眼。

  都蓝闭上眼回想斐充满情欲的那一声叫唤──你·做·梦…

  他从来不知道,拒绝的声音也能那样诱人,从那惑人的双唇间溢出…

  察觉到自己的热情彷佛要不够似的又开始昂扬,都蓝连忙打断自己的思绪。

  他是理智的。

  但是他唯一没有察觉的是,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渴望过一个人。

  这一夜的结束,是这几天以来难得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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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悄悄地撒在斐的身上,他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他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了。一时之间他竟也忘了他现在在哪里,直到他翻过身对上一张五官深刻的脸孔,他才猛然回过神。

  直到现在,斐都还是不能习惯都蓝出现在他的枕畔。

  一个月过去了──从斐被擅自带到都蓝的寝宫。

  从那一天开始起,都蓝就成了斐的监管人,在这个华丽的牢房里,他也是斐的室友。当然,对斐而言,都蓝是最惹人嫌的那一种。这个室友完全没有一点节制,而且是斐遇见过最蛮不讲理的人。

  说起这一点斐就是满肚子的牢骚。单凭都蓝的条件,加上身分与权势的催化,依斐过去经验显示,只要都蓝想要,愿意为他献身的女人应该是不可胜数,可是这个男人却好象把他当成现在最有趣的玩具,完全不愿意放手。

  他曾经如此质问过都蓝,都蓝却只是冷冷的挑起眉毛。

  「依你过去的经验?」说不出的阴沉迅速扩散在都蓝的眉宇间,斐看不透那是怎样的表情。

  「…」正当斐迟疑着应该要怎样回答的时候,都蓝已经站在斐几乎可以感受到都蓝鼻息的位置。

  「有没有人碰过你这里?」都蓝的手指刷过斐的唇,一阵陌生的战栗随着他的触碰而绷紧。

  「你为什么想要知道?」斐不解。

  「因为你是我的奴隶。」为什么想要知道?这答案不是很明显吗?他是他的奴隶啊,他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奴隶被别人碰过让他丧失了戏弄他的乐趣。只要一想到斐柔软的唇曾经被触碰过,一股不适感就从都蓝身体的最底处冒了上来,心里直像是翻搅似的难受。

  「有。」

  「你说什么?」都蓝一时恍神会意不过来。

  「有人碰过。」只要能让都蓝不高兴,再大的谎言斐都可以一无顾忌的说出来,反正,没有人可以拆穿他。

  同样的,也没有人可以救他。

  冷不妨的,都蓝用臂膀困住了斐,将斐的唇含在他的唇上,齿缘带点粗暴的磨着斐的唇,舌也毫不怜惜地在柔嫩的唇瓣间攻城掠地,猛烈的深吻虽然带着浓烈的惩罚意味,但都蓝仍要控制自己不能陷入,他松开了斐。

  斐喘着气,唇边的血腥味漫进了嘴里,他的唇瓣磨破了皮,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

  「这里…」都蓝再度举起手指轻画过斐的唇,沾了一抹鲜红。

  「也是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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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似咬唇事件这样的小插曲不断的在两人的“同居”生活中上演着,其中都蓝的行为对斐而言毋宁是费解的,他只能将之解释为都蓝莫名的占有欲。

  比起这些,真正让斐讶异的是不论在什么时间,都蓝都可以随时出现在斐的身侧。日理万机的马札尔王为什么可以在任何时间里出现在他的面前?即使是不见踪影的夜晚,早上醒来他也必定会发现都蓝睡在他的身侧。

  ──或许这也没什么好奇怪,毕竟这本来就是都蓝的房间。只是这个不确定的因素却成为斐计画逃走的一大隐忧。

  经过斐这几日的观察,他发现都蓝的房间就在索波伦城的中央穹顶之下。从都蓝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整个索波伦城的最佳视野。

  这个城的设计带着异教的风格,除了位于城堡中央最顶点的这一间房间,四面的尖塔就像是护卫一般环绕着中央的穹顶。

  尖塔之一的北塔就是斐曾经被关过的地方。

  如果站在都蓝房间的窗前,可以清楚的看到站在远处城垛上守卫的士兵模糊的影子。斐曾经想过要从窗户中溜下去,但那非得要有工具才行,就算是撕裂床单和窗帘绑成绳子,除了时间上不能掌握,还有太多的危险性。如果不能确定一次成功,斐不能轻易尝试。

  至于斐原本寄予厚望的门口,为了保卫他们的王,守卫得相当严格。一层又一层的把关让根本没机会出去勘查地形的斐完全没有下手的余地。加上都蓝不时的会回到房里,让斐一次又一次逃出去的希望几乎幻灭。

  那么埋伏呢?据以往的经验,正面与都蓝冲突赢的机会可以说只有一半。想要偷袭他,不知道是都蓝的警觉心太强还是怎样,偏偏都蓝都比他晚睡早醒。

  除此之外,都蓝永远都不会背对他。想要逮着时间实在太困难。

  这样周延的防卫措施,也难怪都蓝可以放心的把斐放在这里。

  其实他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都蓝并没有攻打奥罗根的意向。

  至少目前没有。

  真正令斐忧心的是现在奥罗根的情况──可是都蓝偏偏只字不提。

  更奇怪的是,斐觉得都蓝越来越常待在他身边,什么都不做的拥着斐,两个人坐在炉火前。

  斐看着都蓝带给他的书本,都蓝则专注的盯着斐。

  虽然觉得都蓝这样的行为非常诡异,但只要可以维持平静,斐也乐意。

  像昨晚,都蓝拿出一盘棋,笑说要和他纸上谈兵,先在棋盘上一较高下,为日后在战场上的对决作准备。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战到月光几乎消失,还分不出高下,最后还是斐先支撑不住而沉沉的睡去。

  这一切的生活让斐几乎是惬意的──不用每天想着国家大事。

  除开俘虏的身分和想念他的爱马,他发现自己就好象活在了另一个异想的世界中。而都蓝对待斐的异常温柔有的时候甚至会让斐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虽然终究,只是错觉。

  发现自己这样的心情,斐越发的感觉到害怕。

  ──害怕自己就这样沉溺在这种日子里。

  习惯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是行不通的,他很确定都蓝这么做的企图,只是要松懈软化他,让他忘却责任和义务,进而动摇整个奥罗根王朝,伺机让他臣服在他的脚下。

  向往着自由与新鲜的空气,他不会是都蓝的禁脔。

  然而此刻,他也不想打乱这片刻的宁静。

  这是头一回,他比都蓝早醒。

  他研究着都蓝的五官。

  都蓝拥有深刻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就像是斐的城堡大厅里所展示的,古希腊时代的雕像。薄薄的唇此刻紧抿着,有一点无情的感觉。

  看起来很顽固的下巴上有一道深刻的凹痕。

  淡金色的发丝散落在额前,浓密的剑眉下是那一双斐不用看就可以想象的深蓝色眼眸──睁开的时候无疑是邪恶而不知满足的。

  长长的睫毛就着晨光在都蓝的脸上撒下了淡淡的影子。

  想起从前听说过的,有关他的诸多流言,那些本以为被流言夸张的特质此刻却都讽刺的在斐的面前成真。

  他拥有一张出色的容颜,这一点连斐也不得不承认。

  但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却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的气质。他拥有一股天生的王者霸气,在沈稳中自然的蕴含着狂傲的气势,压倒性的存在感令人难以忽视,而且过目难忘。

  不过,那是对其他人而言。

  斐下定决心逃离这里之后一定要忘记这里的一切,他会再度回到这里,然而是以征服者的身分。

  他悄悄的起身,走到窗前,壁炉里的火几乎已经熄了,只剩下余烬还不死心的燃着。时节进入秋天之后天气就一天比一天寒冷,今天晨间的雾气很浓,看这样子大雾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进入了秋天以后奥罗根和马札尔人交战的机率就很小。

  秋季的降雨与紧接而来的冬季降雪,对行军相当不利。再加上田里需要收割准备过冬,刚适应务农生活的马札尔人一定相当的忙碌。这么一来,一直要到明年春天的融雪完全退去,两国才会有战事发生的危机。

  在那之前,他一定要回到奥罗根。

  看着窗外浓得化不开的雾气,斐轻轻的呵了一口气在窗户上。如果可以逃进雾里,就算是都蓝也追不到他吧。斐想着。

  一双大手无声无息的环过他的身体,然而斐已经从窗户的倒映中看到了都蓝的身影,所以他不惊讶。

  「从这个方向,可以看得到萨尔森堡。」都蓝指着远方的地平线。

  「你胡说,怎么可能看得到。」对于都蓝的占有似拥抱,斐没有拒绝。也许是因为知道拒绝也没有用,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关系,都蓝的怀抱很暖。

  「真的可以。只是被多罗森林的树海挡住了。你看,再过去就是菲尔特湖,然后就是柏尔顿平原,你曾经骑着马越过的那片平原到伯斯瑞卡森林。不是吗?」都蓝的语调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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